盈兰若全身虚软地坐在男
膝上,晕红的
颊依在男
胸膛,茫然不知所措地瞅着眼前以常老夫
为首的、那一张张瞠目结舌的惊异面孔,凭她再如何冷静镇定,可也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
。
唇仍火辣辣的生痛,这男
一点儿就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懒散,当他吻她时,就像要将她吞进 肚子里去。
如今“东窗事发”,他居然还是懒洋洋地抱着她,好整以暇地坐着,压根没打算逃之夭夭,甚至连 心跳都没有加快。
盈兰若突然就明白过来,这
根本就不是“和庆班”的班主,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胸
的衣襟,她 怔忡地抬起略显苍白的小脸,盯着那张笑得恣意妄为的俊颜。
“你究竟是谁”她极力压抑住颤抖,瞠大眼无声地询问。
男
不答,一手搂着她,一手安抚似地轻拍她的背部,最后玩弄起垂于她肩
的一缕秀发,
甚 是愉快,几乎在此同时,屋内就有
代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庭兮老天,你是庭兮”说话的竟然是在场
中地位最高的常老夫
,那张原本布满皱纹和惊 愕的老脸上甚至出现了欣喜若狂的表
,未来孙媳
偷
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似乎远不及乍见这名男 子的出现来得重要。
庭兮应该是他的名字,难不成他是常家的亲戚
“慈堂姑,好久不见了。”男
笑吟吟地,手指勾缠着那缕柔顺乌黑的发丝,专注的样子仿佛天大 的事
都不及这缕秀发重要。
“快快来
”常老夫
因激动而导致苍老的声音变得高亢嘹亮。
“老夫
是不是要报官已经准备妥当了”闻风而来管家带着几个彪形大汉从外
以一种“保 家护主”的姿势跑进来,手里还拿着绳索、棍
之类的物件。
“报什么官快去报信”常老夫
激动地挥舞着拐杖催促“赶紧快马加鞭去水晶宫禀告老 爷子,七少爷在咱们府上,快点,迟一点就怕又让他给跑了”
“七少爷”管家一愣,回过来,立即朝外
奔去。
方圆百里,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水晶宫”是曲家主宅的名号,搞了半天,原来这位“
夫”就是 不见踪迹好几年的曲家七少爷,管家边跑还边纳闷,这出鬼没的七少爷,怎么跑这儿来了
“庭兮,你会乖乖待着是吧”常老夫
慈眉善目地朝着男子笑,跟哄小娃娃似地“你得等你爹 来,一会儿他来了,随便你是走是留,不过你也晓得,若是他来了没瞧到你,他老
家的怒气老姑我可 担当不起呀。”
“放心,慈堂姑,我等他来。”男
慢腾腾地说完,朝目瞪
呆的佳
一笑,将她高高抱起,挪了 个位置转而坐到床榻上。
那黑漆圆座也太硬了,坐得难受死了,还是这沉香木床舒服点。
“好,那我就放心了。”常老夫
松了
气,笑咪咪地开始嘘寒问暖“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 叫和庆班在外
临时搭个戏台子,先唱两出戏来听听”
“不用,吵得慌,你们都出去好了,我想休息一下。”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们都出去了。”常老夫
大手一挥,示意众
赶紧离开屋子,然后亲自掩 上门,拄着拐杖守在屋外。
“老老夫
”纪家大太太惊魂未定,丈二和尚摸不着
脑地问“这、这个”亲眼目 睹了这种丑闻,老夫
居然还能笑颜逐开,是不是她老
家笑得越开心,她们这些
就会死得越难看
纪家大太太心中叫苦连天,未出阁的四丫
居然敢偷汉子,这下她怎么跟常家
待回家后又怎 么跟纪兴回话左想右想都是死路一条
“嘘”常老夫
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旁
,摆摆手,带着笑容,专心地守在门
,有当家主母坐 阵,整个“雁归楼”外,闲
免进,来者不敢高声语,恐惊了屋内那对“野鸳鸯”。
屋内,却不如外
那样平静。
“你快放开我”总算回过的盈兰若,又开始在男
的怀中不安地挣扎。
“现在不行,得等我家老
子来了,才能放。”男
嘻笑着,双臂如铁钳在她如柳的腰间。
“你到底是谁”她红了脸。
“曲庭兮。”
“曲”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他居然是曲家
,而且看来身份还不低老天爷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她好死不死竟然跟曲家
扯上了瓜葛。
“我不是贾班主。”他靠在她洁白的耳畔边低语。
“你为什么要冒充他”她的脸更红了,一半是因为气恼,另一半则是羞怯,被一个只见过两次, 说话不超过二十句的男
亲匿地抱在怀里她怎么会让自己陷
进退两难的境地
“我没冒充他,贾班主临时有事到淦洲去了,我与他是旧识,正巧在路上碰上,受他所托带和庆班 到常府,我好些年没到常府来了,上上下下一多半儿的
不认得我,班里的角儿们闹着玩叫我假班主, 常府其他
也就以为我真是贾班主,我懒得解释而已。”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过若不是大家都以 为我是贾班主,我还碰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事。”他
中的“大家”,绝对绝对包括她这个傻瓜在内
“有意思”她的心
莫名地燃起一把火,愤怒地瞪着他,“你觉得有意思”
“是还蛮好玩的。”他是何等聪明的
,
悉了她的怒火,却乖张地继续大放厥词“你不觉得吗 咱们不是正按照我的计划在行动嘛”
他的话和语气令盈兰若为之气结,美眸不友善地瞠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半晌,才气闷地问“你 跟常家是”
“当家的老夫
是我堂姑,你要嫁的那个按辈份该叫我一声叔叔”他突然想起什么,将俊脸埋 进她雪白纤细的颈间,闷笑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她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