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纸卷的硬度虽然能够挑起那粘粘的东西,往外墙上画时却非常的力不从心
更糟糕的是,纸卷吸水的部分正在向我的手指蔓延。我下意识地抖了抖手,一不小心,沾着污物的纸卷脱手掉了下去
卫生纸本来是很轻飘的东西,不过沾了污物的又不同,没忽悠几下,就直落到底,还正好落在一个行
面前。那
愣了愣,看到落下的是什么后,不由地抬
怒气冲冲地寻找谁这么缺德
我心中一喜,忙向他大力地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那么高的楼,要一下子找到目标并不容易,直到他脖子仰成几乎直角了才发现我。我大喜过望地冲他挥手打手势,怎奈实在太高了,在他看来,怕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
在挥手吧。见他似乎骂骂咧咧了几句,便走了
虽然这个意外并没有引起外面
的重视,但我却因此想到一个新的办法。我可以把求救信息写在纸团扔下去啊
翻下马桶盖坐上去,我拿了根牙签,又扯了一大截卫生纸,用牙签蘸着腰间还没有凝结伤
的血,在卫生纸上写救命。请看到这封求救信的
速打电话给冯锐堂,手机xxxxxxxxxxx,我叫林河,现在被囚于写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刚刚那个小伙子无意间透露这里是39楼,但那句话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要是我听了他的这么写了,万一错了,不是前功尽弃而且打
惊蛇吗
正犹豫间,听到外面,那小伙子高声在问“喂,你好了没有啊
我惊觉,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得抓紧,不然好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就要流失了。不如,我就写,“现在被囚于窗
墙上画了标记的那间。”然后,再涂点“标记”在窗
,这样比较万无一失
打定了主意,我装着仍然很痛苦的声音道“就就快好了
至少,我还有一两分钟吧,我猜
正打算往下写,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山下鸿。我心中一凛,行动已经比大脑快地把手中的纸捏成团握在手心。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
冲进来的正是山下鸿。被房间里面的不良味道刺激得皱了皱眉
的他,机警地盯着我看,试图找出什么
绽来。眼光落在我坐的马桶上,他眼中
光一现,嘲道“怎么,你原来是坐在盖着盖的马桶上面穿着裤子上厕所的吗
我苦笑“想偷这几分钟单独待一小会儿,你也不给啊。
我的解释似乎让他满意,紧张的
放松了一点下来,一面四周打量,一面不太在意地随
说“独处我看是想打主意怎么逃吧
我仍然苦笑“在这种地方,我还有什么主意可打难不成还爬出去”刚刚说到这里,我还在苦笑的嘴角蓦然僵在那儿
窗台边缘,有一小块不显眼的血迹那是刚才倚在窗边往外墙上涂记号时,一个没注意让腰间的伤
不小心蹭上的
山下鸿并没有如我祈祷的那样忽略这一小滩绝不显眼的血迹。他的视线跟我的同时停留在它上面,转回
,他打量我的眼光落到了我腰间的伤
上,再别过去看看那滩血迹的位置,便飞扑到窗
,探出
去往外细瞧
失误既然已经造成,此时我更关心的不是如何追悔,而是把仍然握在手里的求救信销毁
由于墙外的标记才开始画就告失败,山下鸿未必会发现那残迹。只要我毁了手上的信,窗
的血迹就可以说是我趴在那里“透气”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留下的
不激怒他是努力保存自己的基本要件
更何况,我心中还存着万一的希冀要是那个行
去保安或物业投诉的话,也许就会被注意到异常呢
在他扑向窗
的时候,我已经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所在的环境
虽然山下鸿的注意力现在在外面,但立在门
的那个小伙子对我的一举一动可都注意得很
我站起来,转身背对向门
的小伙子,顺手按下了抽水纽,然后再顺手翻起了马桶盖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他的注视下进行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只是一般
的正常程序,只是在翻马桶盖的时候,我手里的纸团顺着马桶盖滑到了翻起的盖子跟马桶的夹角里,而那一点点落下的声音,则完全被冲水声掩盖了
除非后来的
翻下盖子,不然,它会很安全
其实我的第一反应是想把盖子掀起把纸团扔里面冲走。不过考虑到如果那样做,虽然速度上可能成功,但被发现我扔了什么进去试图销毁的机会也极大。而一旦被发现,很难想象他会怎样反应。所以我保守地选择了现在的方案
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的山下鸿,回身来到我面前,手指挑起我下
,转脸对那个小伙子说“林警官可是个很麻烦的
哦,你一会儿不看着他,他就会给你搞出许多事
来呢。”他接着转
对我说“不过,这次,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跑了怎么样,刚刚从这边看出去,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死命叫了都没
听得到啊
我拨开他的手,苦笑道“要是我真的死命叫过,你们会听不到吗
他的手一把掐上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这次都别想成功
“ex”他转
对那小伙子命令道“把他绑回去,给我好好看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重新被绑回床上,ex更故意地把绳子绑到特别紧,大字型地摊在床上,几乎一动都不能动
我不禁开始觉得有点后悔起来。要是半个月前,我肯在贵州多花点时间
那天冯锐堂给我的那封来自贵州的信,其实是我的三师父安妮写的。三个师父自从处于半退休状态后,就到处旅行,寻找各种怪怪的东西。他们的生命里早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惊,要平淡下来很难。可是,三年前,跟着祖籍贵州的二师父李飞帆去故地探密的大师父保罗,在之前就因为看武侠小说的关系,对云贵地区的养蛊秘事着迷到不得了,一旦有机会
其中,就根本不想走了
他还美其名曰搞研究,在那里跟当地政府合作,斥巨资建立了生物研究所,光明正大地借研究当地各种生物的名义研究起“蛊”这个秘的玩意来
一向在一起的其他两位师父,当然也就和他一起在贵州暂时定居了下来
本来,我们之间的通信非常之少,只是在三位师父会在哪里住一段时间的时候,才给我封信告诉我行踪。因此,上一封信,已经是两年半前的事
了
而这次的信,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