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惆怅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汹涌而来的考试淹没。奋战了半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寒假。
寒假的时候,我一
气接了三份家教。
除了彭羽那孩子时不时地提到慕承和的名字以外,我的生活几乎和他没有了任何
集。反倒是刘启和我熟络了起来。
刘启也是本地
。显然他和我不一样,整个寒假闲得要命,隔三岔五地打电话给我,不是约我去逛灯会,就是约我去看电影。
一次两次我都找借
,后来实在推不掉就索
将彭羽带去。
刘启在公园门
看到我带着一个拖油瓶出现的时候,眼明显黯淡了下去。
彭羽偷偷背着刘启,在我面前下定义说“薛老师,这男的铁定对你图谋不轨。”
“去去去,你懂什么。”
“真没想到。”彭羽感叹。
“没想到什么”
“薛老师居然都会有
追,可见那句萝卜青菜各有所
的俗语还挺正确的。”
我狠狠瞪著他,“小
孩,我要翻脸了。”
可是,事实证明,我带彭羽来时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我们三个
走在游乐场里,刘启建议“我们去坐摩天
吧。”
彭羽吃惊地看着他“师叔老师,我一直以为摩天
是青春期
生喜欢的玩意儿,没想到你也有这个乐趣”
刘启只好改
说“海盗船那些都挺惊险的,我怕薛桐害怕啊。”
“其实,我不怎么害怕。”我申明。
“我也不害怕。”彭羽附和。
于是,我们买了三张票上了海盗船。
刘启大义凌然地说“薛桐,你要是害怕的话不要逞强,闭上眼睛抓住我,叫出来就可以。”
我冲刘启笑笑,“好。”
就在我俩说话间,彭羽已经一
坐在三个座位的正中间,还拍着一边说“薛老师快来。”
然后我和刘启只得分列他的左右了。
安全栏放下来,船身开始缓缓摆动,再一点一点地升高,到最高点的时候猛然落下去,顿时有种失重的感觉,心脏突然纠成一团。我睁开眼睛,享受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惬意。我从小就不怕这种东西,儿时过生
,就嚷着要老爸带我来。
有一回,老爸来的路上,将身上唯一的十块钱弄丢了。那个时候十块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然后就着急地让我在原地等他回去找。
后来,我都不记得他究竟是找到还是没有找到。
我们从海盗船下来,刘启一脸青灰,连走路都有些漂。
“你还好吧。”我停下来问他。
他努力打起
,冲我说,“很好啊。你还想玩儿什么刺激的,我们继续。”
我听着这句话,突然有些内疚,我们不该这么捉弄他。
不知道他对我仅仅是好感,还是真的喜欢我。
喜欢一个
并没有错。
我说“玩得挺累的,你们饿了么,我请你们吃拉面吧。”
“不行,还是我请。”刘启说。
还没坐下来,彭羽就问“究竟是师叔老师请,还是薛老师请。你们商量好没有商量好了我就要点菜了。”
我没好气地说“我们谁请和你点菜有什么关系。”
彭羽说,“当然有关系了。”语罢,冲我眨眨眼。
顿时,我想到慕承和请他吃饭的那次,他拿着菜单点菜时候那副豪迈的样子。敢
要是我请他就省着点,要是
家请客他就大肆挥霍
不知不觉,慕承和三个字又穿进脑袋里,我定了定心智,赶紧将它撵走。
谈话间谈到刘启是学计算机的,彭羽突然问“师叔老师,你会心算么”
刘启纳闷地停下筷子,“心算”
“比如1444乘以1444一秒钟算出来。”
刘启笑,“那哪儿能啊,我脑子又不是计算机。”
“薛老师学外语,她一说外语的时候就像老外。你学计算机的,脑子就应该像计算机啊。”
“”这是什么歪理。
过了会儿,彭羽又说“计算机的话是理科了,你物理应该很好了”
“勉强吧。”刘启答,“学的不是很好。”
“那你知道为什么飞机会飞得起来么”彭羽问。
这下我可明白了,这小子是存心来砸刘启的场子的。
“伯努利定律啊。”刘启看起来一点也不知
,还好心地为彭羽解释,“伯努利说,在一个流体系统,比如气流、水流中,流速越快,流体产生的压力就越大。当飞机达到一定速度以后,产生巨大的压力,空气就能够托起飞机了。”
彭羽一副天真求知的表
问“可是上下都会有压强啊,一样的速度那么上下压强就是一样的,不就还是飞不起来”
我很想问,
家飞机飞不起来关你啥事啊。
这下可真的难倒了刘启,他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那我就不知道了。”
彭羽挑了下眉,不屑极了。
我说“难不成你还知道”
彭羽仰了下下
,“那当然,我问过慕老师。”
“慕老师”刘启纳闷。
“我们学校的老师。”我解释。
“慕老师说飞机的机翼上下表面形状是不一样的。上面是流线型的曲折面,所以气流通过的速度小,下面是平面,流动速度相比上面就大些。速度越大压强越大,所以飞机就是利用这个压强差飞起来的。”
我听的云里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