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躲不过,避开要害挨两下也无所谓。
然而出
始终遥不可及,他大步奔跑还是无法到达,又似绕回了原路,再次落
机关陷阱。他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他感觉内力几乎耗尽依然无法抵抗麻药的侵蚀,痛楚一点点摧毁他的意志,他告诉自己不能睡,要睁开眼,他必须到达出
,龙傲池说在那里等着他,他不能让她失望,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必须活着否则明月就会有危险。
“归澜。”一个焦急的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
是谁不像是明月,难道是阿无
不是阿无,他的阿无已经不在了,当时的温馨只剩残像和幻想,每一次念及那个名字都是隐隐心伤。
“归澜。”那个声音再次呼唤,充满了担忧。
他有些感动,无论那
是谁,总归因为关心他才会如此呼唤他吧他不由自主挣扎着缓缓睁开眼,于是他看见龙傲池憔悴的面孔。
他不禁又有些恍惚,怀疑还在梦里。可是天光大亮,周遭没有旁
,他定睛凝,更加确定龙傲池就坐在他身边。她穿着昨
的衣裳,仿佛整夜没睡,一直在此守候。
归澜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裹着温暖的毯子,房间里药香四溢,伤
显然已经得到妥善处理。这么说,他应该是按时完成了任务。
他提起真气,咬牙忍痛想要爬起,问道“主
,下
是否已经成功
阵”
“嗯。”龙傲池肯定地回答,将归澜按回床上,温和说道,“你再躺一会儿,我让
去准备早饭。”
归澜如释重负,却没有再继续躺下去的心
,平
这个时辰他早就去了明月那里,如果明月见不到他会否担心他小心翼翼请示道“主
,天亮了,下
可否回到郡主殿下身边”
“不可以。”龙傲池霸道地拒绝。
归澜眼一黯,嘴唇动了动,却只是卑微地问道“主
,还需要下
做什么,才能放下
回去”
她还需要他多休息一会儿,吃了早饭。
她还需要他安静休养,不要再想着回到明月那里
劳。
她还需要他
龙傲池有太多需要他做的事,但那种浓
蜜意的关怀
话,她不好意思说出
,只是不声不响将他拥
自己怀中,禁不住吻上他的嘴唇。唯有切切实实搂着他吻着他感受着他对她身体的热烈反应与依赖,她才能相信他就在她身边他不会离开。然而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想着明月吧他不知道她整夜未眠,他不知道她也能为她牵肠挂肚焦虑担忧,他不知道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有多么慌
害怕。
归澜的身体一僵,又在她的
吻中融化。与前几次一样,她亲吻他的时候,如灵药一般缓解他的伤痛,让他瞬间脱离了现实,沉醉在愉悦的快感之中。她的身体十分温暖柔软,散发着诱
的香气,他其实是喜欢被她这样拥抱的。
但是归澜也清清楚楚记得她说过“以后只准我吻你,我碰你,你不许再像刚才那样推倒我,对我不敬还动手动脚。否则就按不守尊卑以下犯上论处,责罚五十鞭。”,所以他只能是期盼着她心
好的时候,会拥抱他亲吻他。他不能再存任何不敬的念
。
归澜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是她用亲吻和拥抱奖赏他么还是她需要他侍寝,否则不会放他离开
正在这时,侍从在门
传话道“大将军,贤王殿下已经起身,请您过去。”
龙傲池猛然放开归澜,归澜这才得以有机会恭敬问道“主
,您是需要下
侍寝么”
龙傲池眼中浮动委屈之色,看着归澜恼恨道“大白天哪个需要你侍寝等见过贤王殿下,你再回去明月那里不迟。”
归澜不再多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
龙傲池却不忍心让归澜拖着一身伤自己行走,直接用毯子将他一裹,不容他动作,打横将他抱起来,飞身而出。不过进了暖阁之后,她当着贤王的面,如此抱着一个大男
,终究觉得不妥,只好将他轻轻放在地上。
归澜不敢怠慢放肆,忍着伤痛迅速跪伏在地叩首行礼,毯子从肩
滑落,露出满身伤痕。
龙傲池说道“师兄,请兑现你的承诺。”
贤王微微一笑,望着归澜问道“归澜,之前我答应过清幽,如果你能在三个时辰内
阵而出,我就会为你取字,并且代先师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归澜惊讶的抬起
,他虽然早料到昨晚之事也许与自己有关,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天大的好处。
隶不得拥有姓氏,多数
一辈子只有编号,他有像样的名字已经少见。如今贤王这等皇亲贵胄肯为他取字,别说是
隶,就算是换做平民乃至官宦子弟,亦是
等殊荣。光是这一点,他就该感激涕零。
贤王竟然还说要代师收徒,让他成为同门手足单只是听听归澜就觉得不可思议。能教出贤王和龙傲池这一文一武两大才的高
,他以为这辈子不会与自己有什么瓜葛,他从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拜其为师。过去在死士堂曾有许多
指点过他武功和学问,却无
愿意收他这等低贱
隶为徒,生怕辱没了身份。贤王的话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
归澜禁不住狠狠掐了自己,咬
了嘴唇,让痛楚更剧烈一些才能确认自己是清醒的。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贤王会提出这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诱惑呢他记得当初贤王对他是充满敌意和轻蔑的。只因为龙傲池相求贤王就能转变态度么,还是其中另有
谋陷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