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年灌了一
啤酒，说“你应该给自己买点东西，像是衣服皮包首饰之类的。”
“说起来，好像那么久都没有看过你买衣服哦。”陈墨染恍然大悟，和她从冬天认识到春天，柳夏年一次都没有买过新衣服。
“一个律师不需要穿的多花哨，我只要那么几件就够了。”柳夏年说。
“我想看你穿高跟鞋裙子还有化妆的样子，一定比沐未央漂亮。”陈墨染依着柳夏年，笑着说。
“你相信有些
天生不把自己当么”柳夏年轻声的说。陈墨染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小时候我就觉得很怪，为什么我和别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和我一起玩的男孩子下面有那个东西，而我没有。我就跑去问老妈，老妈说我恶心，我就想，原来和别不一样就是恶心。初中的时候有了生理课，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那时候就特别不愿意自己是个。”
“可怜的孩子，做其实挺好的。”陈墨染摸摸柳夏年的
，说“原来坚强的阿姨有过这样的悲哀的过去，好心疼，下次你来月经的时候我给你炖红枣乌
烫。”
柳夏年被她逗笑了，微笑着，眼睛散发着光亮，说“要挺的才能说做挺好，不是么”
“讨厌。”陈墨染捂着自己的胸部，却硬是挤出了一道
的
沟，“那你有想过做变
手术么陈墨染好的问。”
柳夏年点点自己的下
，说“没想过，因为也不能接受自己是个男。可以那么说，我是一个没有别的。”
“好奥哦。”陈墨染叹气。
柳夏年抱着她，说“觉得奥就去学心理学。到时候就能解剖我的脑子了。”
陈墨染问起柳夏年“为什么这几天都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在搞外遇了”
柳夏年说“这几天忙着拆散别的家庭，手的事
快完了，礼拜六就一起出去玩。”
陈墨染激动地欢呼，吵着要把钱拿出来，花个痛快。
柳夏年因为父亲的缘故，已经和那些麻烦的事绝缘了，现在就只是处理那些离婚，小孩的抚养权，财产的分配问题等毛蒜皮的小事，看着曾经相
的两个在她面前吵的好像是前世的仇，有时候甚至为了一个冰箱而对骂，眼中已经不见当初相的时候的那种意，而是嫌弃和仇恨，心中不免嘲笑。一旦变调，相互间的仇视是对当初的幸福的讽刺。
柳夏年觉得，正常的世界也不过如此，相，，结婚，生孩子，小打小闹，或是闹翻了天。每天都有在那里说，我当初为什么要看上你，我瞎了眼睛了。不是所有都是圆满的结局的，都是快乐的。
柳夏年只是冷冷的看着一切，觉得做律师的好处就是把自己的心练的冷了，作为一个旁观者，分析师，也更能看透其中的恨仇，当一份文件把两个切割开的时候，柳夏年松了一气，完了，命运的分岔路来了，学乖了的也将懂得怎么去避开相同的伤害。
刚刚送走一对夫妻，韩凤送走他们以后就走进柳夏年的房间，趴在她的桌子上聊八卦。
韩凤说“你没看见出去的时候，那男恶声恶气的跟那说你这个，真不是个男。要是是大包子敢这样说，我就唉。”
柳夏年点，说“他们曾经是一对相的，地位相差悬殊，方和男方决定结婚的时候没祝福，后来方的家长看男方穷苦，于是为他安排了一个有前途的位置，从此男方步步高升，在方年老色衰以后，决定以感不合为借离婚，方不肯，男方就把第三者带回家，
方离婚，在第三者传出怀孕后方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孩子，觉得对男方有愧疚，就答应了离婚，我的当事要求得到男方大半的家产，我建议我的当事以
坏家庭起诉第三者，男方勉强同意签下离婚协议书。”
“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毫无感的语言来形容一场悲剧”韩凤皱着眉，不满的说。
“好吧。”柳夏年耸肩，说“可怜的”
韩凤晕倒，说“你不同她么多么可怜，看上一个穷小子，居然还落到这样的下场。”
柳夏年转着笔，看着手中的笔一圈圈的绕着她的拇指，沉思很久，说“我想我的当事不需要我来可怜，我对她的同是对她的侮辱。”
面容憔悴的子看着柳夏年，坚定的说“我当初决定选择他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被他谋财害命，他待我二十年都很好，我想我已经足够了。跟我在一起，他也没有幸福过，总是被说是吃软饭的，靠关系爬上来的。想起来，我都同他。那狐狸
也不是个省钱的货色，那男没了钱，她还会留下来么我等着看他的下场，你说我是不是个坏。”
而柳夏年保持着沉默。
“得，你有道理。”韩凤对柳夏年投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