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勾,公主府大门早已落锁,只有两盏灯笼在月色中发出微光,引来飞蛾的盘旋。
一阵急促的马蹄打
宁静,门房从小盹中惊醒,正猜想谁
如此无礼敢在公主府外喧哗,就听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微微松了下门栓,就见到一个身上挂着伤,脸上粘满泥土和血迹的官兵模样的
站在外面,手上还抱着一个
子。
“我不是歹,公主殿下回府路上遇到了刺客,才弄成这样的。”侍卫挪了挪身子,让里面的
好看清了刘楚玉。
本有些迟疑的门房,听到外边之这麽说,忙起身开门,还不忘叫
赶去西上阁通知驸马。
何戢只从上次在府上被刘子业伤了之後,就一直住在府上,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是,刘楚玉和怀敬都不在,府上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听到刘楚玉遇袭收了伤,睡下了的何戢也顾不得那麽多,随意批了件外衣,就往刘楚玉的皓首阁赶去。
赶到之时,只见刘楚玉安好地躺在床上,只是面色稍有些苍白,一旁的侍卫倒是浑身带伤,一副刚从恶战中脱身的样子。
“怎麽回事?”何戢开问道。
侍卫首领见来气质并不像男宠,当即反应了过来,很有眼色地朝何戢行了礼,然後才将事
的前因後果
待了清楚。
“杀手?”何戢蹙眉,想不清什麽敢这麽明目张胆地刺杀刘楚玉。
叫来大夫替刘楚玉检查过,得知刘楚玉只有几处擦伤,并无大碍之後。何戢才算放下心来,遂即又让大夫给侍卫首领检查伤势。
“得知公主无恙,属下就放心了,至於属下身上的伤,并无大碍,驸马无需担心。只是一路急驰,马匹有些吃不消了,还请驸马借属下快马一匹,属下即刻宫将此事禀告陛下。”
出了这麽大的事,到底是不能瞒着刘子业的,何戢当即点了点,命
给侍卫首领准备马匹。
等大夫和侍卫首领都走了之後,房间就只剩下何戢同刘楚玉两个,何戢看了一眼安睡着的刘楚玉,刚想离开,却见床上的刘楚玉咳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是驸马啊──”刘楚玉有些虚弱地坐起身,对於何戢在自己房里这事,到底还是有些讶异。
“听说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何戢起身给刘楚玉倒水。
“恩。”刘楚玉点点,并没多说什麽。
“你不是同陛下去华林园避暑去了吗,怎麽突然回来了,还遇上了刺客?”
“宫里出了点事,陛下先行回了宫。”刘楚玉并不过多解释,反问何戢道,“那侍卫只带了我一个回来?”
“还有其他?”何戢疑惑,刚才听侍卫首领的意思,只有刘楚玉一个
回府啊。
“没,我只是问其他的侍卫和宫而已──”刘楚玉垂
,猜想谢贵嫔应该已经被安全地劫走了。
“听说刺客的目标是你,你安全了,刺客没必要为难其他──”何戢将倒好的水递给刘楚玉,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句。
刘楚玉默然接过水,也不再多问什麽;只道了声“谢谢。”
对於刘楚玉的道谢,何戢一愣,轻哼了一声,“你倒是客气。”
“我说的不是这个。”刘楚玉喝了两水,抬
看着何戢颈间那道伤
,认真地开
道,“谢谢你上次替我隐瞒行踪。”
“是吗,我现在反倒认为是自己多事了呢”何戢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你们姐弟一向要好,前些子在宫里不是还同食同住吗。”
何戢说完,抬眼看着刘楚玉似乎在等她的反驳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