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动，一个小伙子进来方便。他看见这公厕里睡了两个
，很觉怪，本来吹着
哨的，这时哨也没吹了，两眼痴痴地望着这边。
丁新忍不住说“小朋友莫望哟，兄弟这段手
不好，落难啦”他学着广东说普通话的腔调，不轻不重地说着，那小伙子一听，果然立即拉好拉链，说声“对不起。”疾忙走出了厕所。
秦汉林说“老同学，你变得比以前圆滑多了，看来这次
圳之行，收获不小嘛。”
丁新说“这个地方多，我们的处境也艰难得多，比不得在家里单纯哟。我们若不学得乖巧一些，上了当还不知是咋搞的呢。比方说你吧，不就”
秦汉林叹了气说“又来啦，你不说我的事行吗”
“哎，汉林，那
孩是不是跟你跟你上过床”丁新忽然问。
秦汉林说“哪能呢，我们只是一路乘火车来的。”
丁新笑着说“我看那孩好喜欢你的，如果你要跟她那那个，只怕不花分文也能到手呢。”
秦汉林用拳轻轻地捶了他一下，说“尽说些骚话，是不是也想了”
丁新红着脸说“多少有一点嘛，难道你不想王雅丽唉要是那孩不那么风骚就好了，可惜哟，可惜”
提起王雅丽，秦汉林心中陡地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与她分别的那个夜晚，心里只觉得热乎乎地难受。这几天，他格外思念家乡，想他
着的还没名份的妻子
在他心里，王雅丽已永远地和他连在了一起，包括她的事业，她的生命和喜怒哀乐。他想，今生今世，他可能不会再另一个了。
秦汉林没吃早餐，七点半钟的时候就到了南天汽配公司门。因没开门，他只好在门等着。大约九点钟的时候，张华林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脸的疲倦说明他昨晚少了睡眠。他好像忘了昨晚要秦汉林早点来上班的指令，一个劲地惊问“你咋的就来啦不是九点钟开门么”
秦汉林学着丁新的巧说“早起惯了，又没事
，只好过来等班上呢。”
张华林今天穿得整齐多了。一边解着领，一边开门，还说“哦，我忘了，你们家乡不像我们圳，晚上玩，白天睡，颠倒乾坤啦。”
秦汉林点道“是，是这样。”
秦汉林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抹铺面上的灰尘，他费了好一会才完。张华林瞅这个空，到后进屋里睡觉去了。那间房子堆了好些配件，根本挪不开一个睡觉的地方，他就倒在配件上睡，一身净净的休闲装一会儿就搞得脏兮兮的。
等到十点多钟时才慢慢有了点生意。秦汉林不知道是自己做还是要去喊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把张华林喊醒。
那张华林被喊醒后也不生气，好像只要有生意做，随时打扰他都可以。秦汉林很佩服圳这种生意大于一切的
，他想，如果没有这种，要赚钱，那只是空想。
南天上午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十一点半钟。这时候，两个光收钱开票都有些忙不过来。幸好秦汉林脑筋活泛，几串阿拉伯数字连起来就出了钱数，这其中还包括让利和回扣，张华林哥凝原来请过好多，但都没秦汉林算得快，算得准，张华林含着笑不说，心里在想，他妈的这个青皮小伙留定啦他歪起脑壳数钱，数完钱就给发货单，这时候，外就面有小货车司机来接
了钱的顾客。
到了中午清闲的时候，张华林突然拿着一扎扎厚的砖的钞票对秦汉林说“秦哥，这会儿生意冷清，你把这几扎票子到对面银行里存了。”
秦汉林惊道“我，我去”
张华林说“是啊没什么不顺当吧”
秦汉林忙说“不，没什么不顺当呢。”
他拿了钱，一共二十九扎，好沉好沉的。秦汉林第一次亲手提着这么多钱，心里一阵狂跳，连走路都有些轻漂漂的。到了大街上，忍不住向周围望了望。生怕有走过来抢。
他把钱存好后，回到店子里，张华林笑眯眯地望着他，说“今
个晚上，你跟我去吃饭，我带你去个找乐子的地方。”秦汉林把存折给他，心里想着丁新的话，不好推托，只是一个劲地点。
张华林又说“要搞
婆，就找个好地方，不要让公安抓了。在那里几进几出，有些名声了，骚娘们还怕上得你呢”说着嘿嘿直笑。秦汉林脸上起了一层皮疙瘩。
说起玩，张华林眼睛里就有一种晶亮的光彩，也变得多了。他把铺子里的活塞环一摞一摞放到一个布袋里，然后去检查后屋的缸套，把一些搞
了的品种清理出来。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张华林邀秦汉林出去吃饭。秦汉林摇着不去。张华林问“你这是不够朋友哟，好多要我请他我都懒得请呢”他这样一说，秦汉林倒不便再推托了。
张华林选了一个大饭店，里面装饰得极其豪华，就连地板上也给铺了红色地毯。他要了一个雅座，请了两个服务员陪酒。
秦汉林坐在舒适的皮椅上，
下却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行，只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自在，两只眼睛不敢看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只是愣愣地望着桌上的碗筷。那两个见了一阵格格直笑。
这顿饭尽管吃得极不爽快，可张华林还是没过份难为他，那两个也只是极时地给他斟酒而己。秦汉林没见过大世面，更没让陌生给自己倒过酒。想要拒绝，又怕张华林生气，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没多久，就有了些酒兴，胆子也比刚才大了不少。
张华林喝一大酒，突然说“秦哥，今晚上我带你找乐子去。”
秦汉林知道他说的“找乐子”是搞，忙推辞说“大哥，我这几天心里不爽快，好像提不起这个兴趣呢。”他在张华林印象中既然是个搞蹲过黑屋的男，也就只有将错就错了。
张华林捏了下旁边站着的的，说“有了漂亮妞儿，还有妞儿那子疯劲，你不来兴才怪呢。小妹妹，你说呢”
那笑着说“大哥是个里手哟，哪个碰了大哥不发疯才怪呢。”
张华林嘿嘿笑道“小妹妹发疯了吗要不要
几下”
那故作娇嗔地说“家要上班哟，可没这个福份呢。”张华林看着秦汉林哈哈大笑。
吃完饭出来，张华林要了辆的士，两个乘车向西郊进发。秦汉林坐在车内，心里发慌得要命，忙说“大哥，我还是”
张华林不让他说完，截说“别扫兴，啊跟我去开开眼界。”
秦汉林闭了，一个劲地暗骂丁新“狗娘养的丁新，不得好死呢”
也不知走了多远，滚动的车
“嗤”地一声刹住了，张华林带着秦汉林下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