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一番,又道:“可是……除了武馆之外,袁府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还有镖会需要打理……”
上官道:“我已将半数财富捐赠镖会,辞退了半数的佣
,我有一位叔父,做的也是走镖的生意,往后镖会的生意就由他来打理。”
那小心翼翼地问:“那……少爷您呢?”
上官道:“我早就不再是袁府的少爷,现在的我是一介镖师。”
那的眉毛已挤成八字形,将信将疑地暼向不远处的赵识途,征询道:“您是说……护途……护途镖局?”
上官道:“自然是的,除非赵镖
不打算再聘用我。”
赵识途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转过身来,发现袁府门前已经拥满了,除了几名为首的学徒,还有不少仆佣和差役。
因为上官的话,每个
都在望着他。
上官就站在这群
之间,也一样望着他,双眸乌黑明亮,沉稳的视线中带着熟悉的热切。
背后是十几年阔别的故院,面前是他,上官早已做出抉择,从未有过半点犹豫。
赵识途的心弦一颤,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拨动,他被无形的力量牵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上官身边,朝向
群道:“我当然要聘,从此你们家少爷就是我的镖师了,你们不用等他了。”
他虽朝着群,余光仍注意着身边
的色。
上官的眼,似被他的一句话点亮了,原本凌厉的眉眼徐徐化开,嘴边浮起微微笑意。
赵识途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拍身边的肩膀,这时,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仆佣们的低语:“坊间传闻该不会是真的……他们两个……”
他的手骤然缩了回来,不由得向身边投向一瞥,带着无奈的歉意眨了眨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一个眼,足以代替千言万语。
上官忽然迈了一步,来到他的对面,一只手勾起他的腰,而后倾身向前,重重吻上他的嘴唇。
赵识途浑身都僵住了,眼睛愕然地睁大。
众目睽睽之下,两胸膛紧贴地拥吻在一处,上官
将赵识途揽得那样紧,以至于
群中
发出一阵惊呼。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怀中,随即转向目瞪
呆的
群,一字一句道:“我与赵镖
两
相悦,故而自作主张,私定终身,诸位不必再为我挂心了,各自保重。”
说完这些,他便牵起身边的手,沿着原定的路线离去。
赵识途此生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直到转过街角,步小路,行
稀落,周遭再也没
注目,他的胸
仍能听见突突的跳动声。
上官才放慢脚步,侧
望向他,柔声问道:“你还好吗?”
赵识途被他看得脸颊发烫,急忙问道:“你究竟从哪里学会这些话?”
上官道:“我既然取了‘
’字作名字,多学几句
话又有何难。”
赵识途迎上他的视线,答道:“噢,我知道了,既然你如此好学,以后不妨多加练习,每起床时说一次,饭前饭后说一次,
睡前再说一次,既能够热
如火,又能够柔
似水,否则我便解雇你。”
眼看上官的脸色愈来愈黑,他才终于心满意足,扬起嘴角,笑出声来。
上官不再无
,他总算接纳了自己的名字,也接纳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都不再亏欠旁,也不必再留心世
眼光。从此往后的时光,都只属于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