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华清也给了他做几次针灸治疗,说长久定期针灸,应该会有一定效果的,但是,现在又被他宣判死刑,在心灰意冷之际,听说还有希望,心又一喜。
“既然华师父无法治疗,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免得耽误后面患者的治疗。”蓝枫挽起公子流的手臂,悄声说,“我们出去再做商量。”
公子流点点
,跟着蓝枫出去了。
华清在林子的耳朵里悄声语了几句,林子点
,悄然出去……
车上,公子流一边开车,一边问:“枫,你真的不知道你药师父的行踪?”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蓝枫说,“既然他都下决心销声匿迹那么久,肯定有着很大的苦衷,而且我还怀疑华清找到他会有
谋,我是绝对不能让药师父陷
困境之中的。”
“哦,我明白了,并不是华医生不能治疗,而是他想通过我
你药师父出现,对吧。”公子流毕竟不是笨
,一点就明。
“是的。以前他不是给了你希望吗?现在又那么突然的说无能为力,除了
谋,还有什么?之前,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也是一个品行高洁医德高尚的医生呢,现在得打上问号了。”蓝枫说,“真正的医生,是从来不会利用病患者的。”
“你这样一说,我都感觉有点失望了,又或许,他真的不能医治,你想想,为了我这腿,我都已经找遍了世界上所有的名医,他们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华医生?”公子流语气黯然的说,“或许,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会有这个缺陷的。”
看见他这样子,蓝枫的心微微痛了痛,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说:“以前我从来没听药师父说过什么龙针探ue,如果他真的会,肯定是不会拒绝为你治疗的,你放心。”
“谢谢你,蓝枫。”公子流淡笑着说,“如果真的不会,我也不会勉强的,从此就接受这一结果吧。”
“就算药师父不会,我也要学会。”蓝枫的目光坚定的说,“师父说我挺有针灸方面的天分的,只不过我一直没空认真钻研而已,你放心,为了你,我愿意什么都去学。”
“蓝枫——“公子流感动地看着她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我说到,就必然会做到!“蓝枫豪气的说,”这个世上,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到蓝枫我的!”
“除了一样。”公子流笑着说。
“是什么?”
“就是你不能变成男的,哈哈。”公子流大笑。
“真笨,现在不是可以做异
手术吗?”蓝枫翻了他一个白眼说,“只不过若我变成了男
,很多男
会绝望的。”
“对对对,哈哈。”公子流舒心地笑了起来,“蓝枫你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也有很不意思的时候,不过要看对象。”蓝枫淡笑着说,“我这
,最大的德
就是,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其身,你对我怎样,我就会对你怎样。
“幸好幸好,哈哈。”公子流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不能治腿,但是他还是感觉很开心,就是想要不断地笑。
也许,是因为蓝枫在身边吧!
回到流家,蓝枫拒绝了公子流请吃晚饭,开车离开了,她要去那个方剑仁所说的那个寒驮寺看看地形,明天就是十五了,也正是麦伟要来寒驮寺的时候。
错过这样的刺杀机会,估计又等到下一个月的十五了。
开车的时候,想着公子流的腿,她拨打了药王的电话。
“小枫呀——”
一听见药王师父那慈
的呼声,蓝枫就忍不住眼圈都红了,有种想哭的冲动:“药师父,我想你了。”
“呵呵,小枫乖,师父也想你呢,你现在可好,那骨
还有后遗症吗?”药王爽朗的笑了起来,关切地问。
“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谢谢药师父,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得躺床上一辈子了,简直是
死你了。”蓝枫撒娇着说。
“呵呵,你
的不是帅哥吗?又怎么会是我这个老
子呢?阿旺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药王笑了,阿旺也算药王的半个弟子,平时有空就跟药王一起上山去采药捣药这些。
想到阿旺那憨
憨脑的样子,蓝枫就忍不住想笑,她知道,阿旺一直喜欢她,但是,她却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做难兄难弟。
“对了,药师父,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小腿有某根经因为坏死而导致走路高低,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治疗呢?“蓝枫问。
“呃……这个要看到患者才能做出结论,如果不是坏死得太厉害,那应该针灸一下也没有问题。”药王说。
“他遍寻了世界名医,都无法医治好,甚至也找了据说是华夏国最著名的老中医华、清、医生治疗,也说无能为力。”蓝枫说到华清两个字的时候,估计顿了顿,想看药王有什么反应。
果然,电话那边有那么的一刻沉默。
“药师父,不瞒你说,我今天看见那个华清医生了,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而且他还说你应该就是他哥华明了。”蓝枫说。
“嗯,我正是华明,你没有告诉他我的行踪吧?“药王的声音有点沉重的说。
“没有。只是我想不明白,像你那么厉害的
,为什么要隐名埋姓在山村里那么久呢?如果你肯出来,估计应该是会比华清医生现在混得还要好吧。”蓝枫说。
“呵呵,作为医者,去哪里都是为了治病救
的,而不是为了扬名天下的。”药王笑着说,“小枫,如果你不想为师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一定要记得帮师父隐瞒行踪呀。”
“为什么呢?难道你就不想和你弟弟相聚?“蓝枫不解的问。
“当初既然选择了离别,就是为了不想相聚,而且,华清他想见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上那本《药匾》和龙针探ue法。”药王语气淡淡的说,“不过,看在他近来为中医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且颇有医德,我迟点会把药匾
给他的。只是,那龙针探ue法,他真的不适合练。”
“你们兄弟当初是不是因为这个而导致反目的?”蓝枫问。
“当初,我父亲把药匾和龙针探ue法传给我的时候,导致他不满,但是,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我们华家的绝技向来都是传长不传小,传男不传
,每一代只有一个传
,再加上,在医学上,我比他更加的有天分,而且作为长子,龙针探ue法也就只传给我一
了。但是,如果我死了,那一切也就只属于他。”
“嗯,这个不好。难怪中医现在越来越衰落,原来就是因为思想太过于狭隘了,导致没有办法发扬光大。”蓝枫说。
“是的,所以,我并不打算吧药匾和龙针探ue法贪为己有,准备传授给他,却不料发觉他的体质属于极
,并不适合用龙针探ue法,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明这个
况的时候,他竟然暗暗的向我下毒手……”药王说着的时候,声音充满了伤感,“这是我想不到的,而且,还因为有着另外一件事
发生,我也就悄然的离开。我离开后不久,他又把毒手伸向了我那垂垂老暮的父亲,唉!”
蓝枫一听,一腔怒火直冲上
,她实在没想到,那华清看起来像老仙一样飘逸的老
,以前竟然有着如此的歹毒心肠:“简直是太可恨了,我要杀了他!”
“小枫,
万不要冲动!”药王厉声制止了她说,“这些年来,我也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他,发现他已经改变了很多,变成了一个对社会很有影响的中医,过去的一切,就当他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吧。只是,我不想见到他,因为我实在无法原谅他竟然伤害了我们的父亲。”
“我也不能原谅他!真是个
面兽心的家伙。我就知道,他是故意说自己不能医治公子流的,从而把你
出来,真是个坏极的
了……“蓝枫正说着,忽然感觉自己车后面好像有
在跟踪着,于是慌忙的对药王说,“药师父,有
跟踪我,我先挂了,迟点再聊。”
说完,她的车身一扭,犹如一只敏捷的甲壳虫般迅速地在高速公路的车水马龙上穿梭着……
她不知的跟踪她的是谁,有可能是麦伟派来的杀手,也有可能是华清派来的线眼,但不管是谁,她都是不允许有
在后面跟踪着她的。
穿过一个高架桥,她迅速的把车子掉
,然后从另外一个方向拐到跟踪的那辆黑色捷达的后面……
那捷达跟着跟着,突然发现自己要跟踪的那辆悍马竟然跑到自己的后面,心一惊,忽然,听到车胎“吱”的一声泄气瘪了,高速运行的车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斜斜地向侧边的横栏冲去……
一个紧急刹车,但是依然没有办法缓解那惯
的冲力,车子砰的一声,撞在高架桥的横栏上……
幸好,高架桥的横栏是很坚固的钢铁所制,否则,车子肯定要往下掉,车毁
亡了。
蓝枫下了自己的车,用力拉开捷达的车门,把里面被撞得晕
转向的
提了出来,扔到一边去,看清他的脸,竟然就是在华清医馆里看到的小林。
看来,华清是想通过跟踪她来获取药师父的行踪。
“告诉华清,妄想对我药师父有任何企图,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蓝枫扬手扇了小林一个耳光说,“现在你代你师父领这一耳光,如果再派
跟踪我,那么另外一个耳光就扇在他的脸上。”
说完,她扔下小林,开车扬长而去。
小林回到医馆,把事
一一告诉了华清。
华清那张看起来极其慈善的脸,变得微微扭曲,眼里闪着一抹和他面容极其不相符合的
鸷。
根据地图的指示,蓝枫费了好大周章,方找到寒驮寺。
之前,她还以为寒驮寺是一间香火鼎盛,比较壮观的寺庙,却不料,只是隐藏在鬼坡山上的一间小小寺庙,从远看,还显得比较
落。
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上香拜佛,还真是令
匪夷所思,难道这里面藏着他不为
知的秘密?
蓝枫把自己乔装打扮成一个砍柴的乡下姑娘,大着胆子在寺庙周围转着。
因为鲜有
迹,寺庙四周杂
丛长,没看出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而里面到底有没有
,她都有点怀疑了。
正想着,寺门那扇红漆剥落得差不多木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灰衣僧
。
这个僧
大约有六十岁左右,眉毛胡子都白了,还显得很瘦,身子套在宽大的僧衣里面,显得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蓝枫发现,这个僧
的面目有点熟悉,好像某个
。
到底像谁呢?
看着他那尖瘦的面容,蓝枫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这僧
和麦伟长得有点像,尤其是那眉目,只不过,他的气质比麦伟好,超然淡泊,让
并不觉得是猥琐的蛇眉鼠眼。
难道他是麦伟的父亲?
所以,麦伟每个月都要来这里一趟,并不是虔诚的上香拜佛做善男信
,而是来看望他的父亲?
自己该如何才能靠近他呢?
蓝枫的眼睛眨了眨,计上眉
,把
上那假发弄得
的,然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寺庙的方向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听到叫声,僧
抬
,向蓝枫的方向走去。
蓝枫披
散发踉跄地扑
了僧
的怀里,揪着僧衣,可怜兮兮的说:”大师,救我救我。”
“怎么了?”僧
扶住了她,望向她的身后。
“我……我……我来这里找
药,刚……刚看见有条黑影在跟踪我,把我吓……吓死了。”蓝枫一脸惊骇的说,全身还配合着抖动不停。
夜行风以前说得没错,她的演技简直就可以直追国际明星了,演什么像什么,嘿嘿。
“不要怕,可能是你看花眼了,老衲都没有看见后面有什么黑影。”僧
安慰她说。
蓝枫半睁着眼,闪闪缩缩的从他的身侧探出半个
,心有余悸的说:”不……不可能呀,刚才我就觉得黑影一直在追着我,还发出很恐怖的笑声,说要抓住我,呜呜,我害怕,大师,怎么办?”
“阿弥陀佛,有我在,你不必要害怕,老衲自然会保护你。”僧
双掌合十的说。
“现在天快黑了,我……也不敢回家了,怎办?”蓝枫缩着肩膀可怜兮兮的说。
“老衲可以护送你回家,不用担心。”僧
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慈
的说,“你一个
孩子,怎么来这荒山野岭里呢?”
“我
病了,医生说缺少一味
药,需要我来采。”蓝枫哭丧着脸说,“可是,我怎样都找不到,如果找不到,我
的病就不会好,呜呜……“
她又开始充分地发挥演技派,哽咽着哭了起来,好不凄凉的样子。
“姑娘,莫哭莫哭,你要采什么
药,和我说一声,明天等天亮,我帮你找。”僧
拍着她的肩膀说。
“谢谢大师。”蓝枫抬起自己那张泪兮兮的脸,“那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留住一晚,然后明天一起去找?”
“老衲留你在这里倒无所谓,只是你不怕你家里
担忧吗?”僧
问。
“没事的,我打个电话回去就好了。”
“那就好,请姑娘你进来吧。”僧
慈祥的说。
“大师,请问怎样称呼?”蓝枫礼貌地问。
“老衲法号无心。”
“无心大师,打扰你了,你叫我小秋就走了。”蓝枫略显羞涩的笑着说。
“没事,这寺庙平时也就老衲一个
住,孤寂得很呢”无心和尚笑着把蓝枫引进里面。
里面虽然比较
旧,但是收拾得挺
净雅致的,看起来感觉还挺不错,蓝枫只是想不明白,像麦伟那么有钱,随便扔一千几百万,都可以把这里建成豪华寺庙呀,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依然让自己的老父住在这个
庙里过着凄清的生活呢?
看来,他真不是
!
“无心大师,你这寺庙看起来挺
的,平时有没有
来这里上香这些的?”蓝枫望了望那
佛像问。
“呵呵,除了路过,基本没有,那些善男信
大多数去南驮寺上香,是不会来寒驮这个没有
气的寺庙的。”无心大师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这里?”
“因为老衲喜欢这里,这里虽然
旧荒芜,但是也需要
来守护,否则,这里的佛会寂寞的。”无心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尊佛像,语含
的说。
这是一个值得令
尊重的
!
蓝枫望着无心大师,一种钦佩油然而生。
尽管他可能是那坏
麦伟的老爸,但是,能耐得住孤寂一直在这里守候着一座庙,一座佛像,这种
,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令
钦佩的事
。
而且,他看起来还那么的和善,和麦伟麦安娜之类一点都不相像,希望自己明天的刺杀活动不要伤及无辜。
无心大师示意她在一puun上坐下来,然后泡了一壶茶给她,竟然是顶尖的铁观音。
“大师,这茶真是好喝,你自己采的吗?”蓝枫故装无知的问。
“呵呵,不是,而是一位施主赠送的。”无心笑着说。
“咦?你这里还有香客吗?”蓝枫故意惊讶的问。
“有一个吧。”
“呵呵,那实在是太令
惊讶了,真想看看,到底还有谁会来这里上香的。”蓝枫笑着说。
“明天他就会来的,不过,老衲并不欢迎他来。”无心说。
“为什么?有香客来不是挺好的吗?大师你怎么就不欢迎?”蓝枫问。
“因为他并不是来上香拜佛的,而且,他身上的杀戮那么重,根本就不配进寺庙。”无心眼复杂的说,“就算他做得再多,都是不能洗清他身上的罪孽的。”
蓝枫知道他指的肯定是麦伟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去死?”蓝枫故意眨着茫然的大眼睛问,“佛不都说,坏
都是要下地狱的,他那么坏,是不是也该早点下地狱?”
“他必然是要下地狱的。”无心的眼有点复杂的说,“只是他也是老衲的儿子,唉,就算老衲在这里做得再多,佛都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儿子?”蓝枫故意惊讶地叫了起来,“那怎办呢?”
“阿弥陀佛,佛祖原谅!”无心说完,又跪拜在佛像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
,嘴里念念有词。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坏得
共愤了,却依然想为他祈祷减轻罪孽!
看着他那微微佝偻的背影,蓝枫的心都酸了,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生自己,为什么就不肯养自己?
“你只是一个没
要的孤儿!”每当想起了老太婆这句话,她的胃都要抽搐了。
像麦伟这样坏的
,都有一个老父在牵挂着他,甘愿长伴青灯为他祈祷,减轻他的罪孽,而自己,却是世上最可悲的弃儿!
因为寺庙里只有一个房间,无心大师安排她睡自己的房间,而他自己则要在佛像面前打坐。
“大师,还是你睡觉吧,你年事已高,我随便就在地板躺一夜行了。”蓝枫当然不愿意睡房间,因为她还想趁半夜观测四周的地形,看看在哪里行刺麦伟最方便。
“小秋,你一个
孩子的,怎能睡外面?老衲无所谓的。”无心笑着说。
“不行。你这样会让我的良心很不安的。”蓝枫坚决拒绝说,“我自小家贫,随便在什么地方都能睡,地板也是睡过无数了。”
“唉,可怜的孩子。”无心伸出手想摸她的
,被她闪开了,因为她怕他发现自己戴了假发而心生疑惑,慌忙的把
偏开。
无心的手落空,也就拍在她的肩膀上,满眼都是悲怜,犹如那尊悲天怜
的佛像的眼睛一样。
“呵呵,大师严重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慨“蓝枫笑着说,“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请大师进房睡觉吧,我就在外面的puun上随便窝一个晚上就行了。”
“你不怕?”
“我不怕,佛祖在保佑着。”蓝枫双掌合十,朝佛像拜了拜。她是个无论者,从来都不会相信这个世间会有什么佛存在,更不会相信冥冥中会有什么难以解释的力量在保佑着一个
,她只相信自己!这个世上,也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嗯,佛祖会保佑的。那晚安。”无心微微笑了笑,留下了一盏油灯,然后自己进房里去了。
蓝枫躺在三个大puun上,闭上眼睛,但是却没有睡去,而是侧耳倾听卧室里面传来的呼吸频道。
她的耳力极好,只要集中
,就能听见远处很微小的声音。
不到一会儿,卧室里就传来了均匀的杆声了。
她眯着眼笑了笑,从puun上站了起来,拿起油灯四处打量这个小小的寺庙,寻找最适合的藏身之处。
只可惜,这个寺庙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东西不多,除了佛像面前的那张披着帷幔的桌底,根本就没有可藏身之处。
真是的!这个麦伟也太小气了,竟然忍心让自己的老父过着这样清贫的生活。
她无奈地把油灯往桌子上一放,忽然,一只老鼠簌的一声从她的脚面跑过,吓了她一跳,慌忙的抬腿,在慌
之间,一只手拍在佛像前的一根香烛上。
香烛竟然没被她拍掉,而且手感有点特别,貌似并不像是蜡烛做出的,类似钢铁渡蜡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香烛?
难道有猫腻?
她拿着油灯仔细看,发现这根香烛真的和其他有点不同,而且烛身光滑,好像经常被
摸过一般。
莫非里面另有玄机?
想到电视电影武侠小说里的一些极其老套的镜
,她越发的怀疑了。
再轻轻倾听房间里无心的呼吸声,发现他此时应该是处于
度睡眠状态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取出迷一香,往房里轻轻的吹了吹,让无心至少三个小时内无法醒来。
尽风骚惊天下 【006】.
【006】
一切ok,她再次拿起油灯仔细观察那根香烛,掏出一副掏出一副显微镜,仔细看上面指纹的走向。
嗯,逆时针旋转!她笑了笑,拿着香烛的腰身,逆时针轻轻的转了起来——咯吱咯吱咯吱!
原来好好蹲坐着的佛像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歪坐到一边去,露出了一个黑黑的
。
果然另有玄机!
蓝枫大喜,拿起油灯往里面一探,看见了一个地下通道,很
,不知道通往何处。
这样一个小寺庙,竟然有着这样一个通道,肯定有猫腻,看来,无心大师也并非如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蓝枫举着油灯,跳
了通道
。
这个通道
好像已经有很久的年代了,并不像是近来才修建的,或许是和当初这个寺庙一起修的。
蓝枫一直走呀走,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进
了一间比较大的石室,里面摆着几个大箱子
她好地打开其中一个。
金光突然耀得她眼睛都要花了,箱子里装的竟然是一箱满满的金条!
再打开另外一只箱子,里面堆满了珍珠玛瑙钻石类,第三个箱子则是白闪闪的白银,第四个箱子,
脆就是一箱崭新的华夏币!
啧啧,这里竟然是藏宝窝!
随便拿走一箱,自己都要成为顶级富翁了!
蓝枫高兴呀,
不惜手地摸着这些金银珠宝,双眼大放亮光,有了这些财富,以后想
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若送上半箱给那老太婆,估计,她肯定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
正高兴着,忽然感觉不妥,一条黑影笼罩在门
,抬
一看,竟然是无心大师,正直愣愣地站在门
,浑浊的双眼幽森森地望着她,让她感觉到一
强大的压迫力
来……
高手!
无心大师竟然是顶级高手!
一个
竟然懂得把自己的
气敛于无形,那功力基本可以和老太婆相比了。她的心陡然紧张起来!但是,那脸却绽放出一副很无公害的笑容,语气讪讪的说:“无心大师,那么巧呀,你也下来了?”
无心没说话,望了她一眼,目光犹如实质般凌厉,仿佛一把刀子,直接的剐在她的心上。
“呵呵,真是真
不露相呀,实在没想到,这么一间
庙,竟然藏着巨大的财富,我简直要被吓倒了。”是福是祸,反正现在都躲不过了,看样子,自己也不是无心大师的对手,她也就
脆放下那紧张的心
,打着呵呵笑了起来,“大师守着那么多财富,竟然不花,真是
费呀,能不能给点我花花?”
“能。”无心启
说。
“能?”他这个回答实在是太出乎蓝枫的意外了,“大师你不会真的那么大方吧?”
“钱财乃身外之物,小秋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就走了。”无心淡然的说,让蓝枫猜不出他的真是想法,而且,在这一霎那,他身上所有的
光都消失无形,恢复了最初给蓝枫的那种慈和的形嘉也在这么一霎那,蓝枫都强烈怀疑自己之前是不走出现了幻觉了,如果身边没有这几只大箱子的话。
“无心大师,你是不是在对我开玩笑?你一直守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守护这间庙和佛像吧,而是为了这些财物吧?”蓝枫毫不避忌的说。
“两者都有之。”无心淡笑,走到其中那只装满黄金的大箱子面前,”但是,这些对老衲来说,又有什么用?”
“对你来说没有用,但对你儿子呢?有用吧?他杀戮重重,最终还不都是为了这些?”蓝枫说。
“哈哈,小秋,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过,这些,老衲是不会给儿子的,既然你是有缘之
,那么,就全给你吧。”无心大笑。
蓝枫听了,并没有惊喜,反而觉得自己好像被下了什么套似的。
“小秋——”老衲看着她,那慈和的目光忽然又变得一寒,“老衲知道,你并非是一般采药的姑娘,你来这里,是想杀我儿子麦伟的吧?”
被
点
自己的目的,蓝枫本应该感觉到尴尬的,但是想想,却又没有什么好尴尬的,既然
家都知道了,自己也不必要隐瞒那么辛苦,于是也哈哈大笑说:“大师,你果然是高手,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识
我的演戏了?”
“你这小丫
,隐藏得还是挺好的,只不过在你躲闪老衲摸
的时候露出了你的功力。”无心双掌合十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蓝枫真想扇自己一耳光,竟然犯了那么低级错误。但这也怪不得她,她怎能想得到,这个看起来瘦怯怯,一脸慈善的老僧
是和老太婆同等级别的高手?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留我?”蓝枫问。
“因为老衲想看你到底想要
什么。”无心笑着说,“老衲怀疑你是来暗杀小伟的,但是,却不料,你发现了此处,都算有缘
。”
“你是不是想要劝说我放弃杀你儿子?”蓝枫实在摸不清眼前这个老僧
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也分不清他的慈和到底是真还是假。
“善哉善哉!”无心含笑不语。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想要杀我,可能易如反掌。当然,如果你要放过我的话,我也不会太大感激的。”蓝枫不耐烦地说,“是生是死,吱一声吧,技不如
,我自己认栽了。”
“佛门清净之地,不要让鲜血玷污了。”无心指着那几个箱子说,“老衲只希望你随便带走一个箱子,远离这里。”
“真的?”蓝枫难以相信会有此等好事。
“嗯,一切随缘。当然,老衲不可能要你放下刺杀小伟之心,这些也随缘,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他杀戮那么重,被杀也是很自然的,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不要在这里。”无心双掌合十,闭上眼睛,“阿弥陀佛。”然后飘然转身。
看着他那瘦小但是却显得无比坚定的背影,蓝枫的心
从来都没有这么复杂过。
老太婆,她看不懂,这个无心,她一样看不懂!
算了,看不懂就看不懂,他不但放过自己,还要赠送自己一箱财富,呵呵,自己也算走了狗屎运了吧?
刚才无心说了,自己可以拿走其中任何一箱。
其实,她更想四箱都拿走,只不过,
若太贪心不好,还是等他死了之后,自己再来拿走吧,反正他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自己才二十岁,斗武功不行,那斗活着的
子,应该还能斗得过的,嘿嘿。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装满了钻石珍珠玛瑙珠宝箱子,任何
,对于这些闪亮的东西,都是天然难以抵御的,当然,论价值,这箱比其他箱更有价值,她蓝枫又不会傻到只选择那装满华夏币的箱子。
提着箱子走出了地下通道,重新回到佛堂前,无心大师正闭目盘腿打坐,手数着佛珠,念念有词。
“大师,我走了哈。”她大大咧咧地走到他身边说。当然,她也不必要担心他会出什么下三流的手段,因为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出下三流手段,他要对付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掌拍死。
“嗯。”无心睁开眼,点点
,“天黑,蛇虫鼠蚁多,注意安全。”
他这话,就好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叮嘱着要出门的后辈似的,让蓝枫的心上滑过一道暖流。
“嗯。”她轻轻地点
,提起了箱子,“再见了。”
说完,她走出了寺门,走
了夜色苍茫之中。
无心继续闭上眼睛,数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关小黑屋造成心理
影,蓝枫虽然胆子很大,武功也很高强,更不会怕蛇虫鼠蚁,但是,却对黑影有点一点畏惧,畏惧在黑影里行走的那种孤独寂寞。
这是荒山野岭,杳无
烟,四周一片黑暗寂静,树影婆娑,只有那些虫子等在簌簌的叫。
唉,如果此时,能出现一个帅哥相陪,那该多好呀。
聊斋故事上,书生一
走路,往往会出现美丽的
鬼。而自己一个
在走着,会不会出现了一个很帅的男鬼?或者什么幻化成
形的帅哥妖怪?
正想着,忽然前面传来了嘶哑的叫声:“救——命——呀——”她的心一颤,吓了一跳,莫非真的有男鬼出现了?
“救命呀,救命呀……”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救
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她
杀
,但是也是善良滴。嗯到这,她慌忙的举着油灯向那呼叫声走去。
“你在哪里?”四周漆黑,她看不清楚,只有大声的叫。
“我……在这里。”那本来已经很黯淡的声音
了很多,“陡坡下。”
陡坡下?
蓝枫停住了脚步,努力使自己的视线适应眼前的黑暗,果然,在她前面大约两米远的地方有个陡坡,一个暗红色的驴行袋狼狈地挂在一边,还有一只鞋子。
哦,原来是有
不小心滑了下去。她小心地来到陡坡前,油灯的可视范围实在太小了,根本就看不见下面到底有什么。
“你在哪里?”她大声的叫唤。
“我……我在这里,我……袋子里有手电筒。”下面的声音略显虚弱的说。
蓝枫慌忙把他的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瓦数比较大的手电筒,于是拿出一照,
程很好,照在陡坡大约十米的地方,果然有个正抱着腿的男
,眨着可怜
的双眼望着她的方向。
虽然他此时满脸狼藉,但是,蓝枫还是一眼看出,他是个帅哥!
呵呵,她最
就是救帅哥了!然后让他
债
还!
“你等等哈,我这就下去救你。”蓝枫说完,从旁边抽出一根长长的藤蔓,绑在一棵大松树上,然后吊着自己攀下去。
“怎么了?是不是腿断了?”蓝枫举着电筒问。
“嗯,刚好撞在石
上,两腿都断了。”也许是太痛了,帅哥一边说话一边满
都是汗。
“真可怜。”蓝枫托起他的腿看了看,“幸好只是断了,骨
并没有碎。
“嗯。”帅哥点点
,忽然呆呆的望着她问,“你是谁?怎么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我呀?”蓝枫呲牙做了一个很诡异的笑,“你认为呢?”
“
鬼?妖
?”帅哥问。
“呵呵,那你怕不怕?”蓝枫笑了,觉得这个帅哥还是挺有趣的。
“不怕。”帅哥摇
说,“刚才我正想着,如果能有一个美丽的
鬼或者妖
出现,那该多好呀,而你却真的是那么的美丽,就算现在把我吃了,我也是不怕的。”
“好呀,那我吃你。”蓝枫坏笑着,张嘴就往帅哥的脖子上咬去。
帅哥竟然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好像真的准备随时英勇献身似的。当然,如果他现在的腿没事,蓝枫是要他此时英勇献身,就地把他扑倒的。
只是,受伤的男
伤不起呀!“怎么不咬?”帅哥睁开双眼问。
蓝枫这才发现,他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单眼皮,配上略显清秀的面容,很像从韩剧里走出来的小帅哥,而且牙齿也很好看很整齐。
“呵呵,迟点再咬,先留着。”蓝枫望着他笑着问,“我可真是佩服你,你现在不是腿断得很痛吗?怎么还有心
在开玩笑?”
“是很痛呀?但我若心
很坏,也起不来什么缓解作用呀。”帅哥笑得一脸苦涩说,“本来还以为要这样死在这里了,你肯出现陪我,那都已经很幸运的事
了,我为什么还要苦着脸?”
“说得好。我真是有点喜欢你了。”蓝枫拍掌说。
“好呀,那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冬!”帅哥爽快的说。
“我叫蓝枫。”蓝枫伸出手,和秦冬的手握在一起。
别看秦冬长得清清秀秀的,那双手却是有力稳健的,而且比较粗糙。
“好了,你的腿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得上去,然后送你到医院去。”看见他还想不断地说话,蓝枫制止了他说。
“我也想,可是你能把我弄上去吗?我不是小孩子,我有140斤呢,这里手机好像又没有信号,该死的中国移动。”秦冬说。
“就算你有240斤,我都还是一样能把你弄上去。”蓝枫笑着说,先拔出自己隐藏在鞋子上的小刀削了几根木棍,帮他把骨
断折处固定好,然后对他说:“来吧,我背你吊上去。”
秦冬望着她那看起来显得有点瘦削的背脊,摇
说:“不可能,我会把你压扁的,还是等到天亮了,你找
救我见”
“等到天亮,估计你都要痛死了。上来吧,我不是一般
。”蓝枫说。
“难道你真是妖
?”
“对,我就是妖
。”蓝枫不容分说,把他的双肩往背上一提,把他整个
驾在背后,然后站了起身。
秦冬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清秀美丽的
孩子竟然还真把自己那庞大的身躯背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一点都不吃力。
“你真是妖
?”有这种力气,他不得不怀疑她了。
“对呀,我就是妖
,嘿嘿,你怕不?”蓝枫好笑着,然后一手抓住了蔓藤,一手托住了秦冬的
。
嗯,他的
好有弹
呀!
蓝枫又开始色色的意一yn了。
“我不怕,我喜欢。”秦冬趴在她的背后,闻看来自她身上那独特的馨香,手绕着她那柔润的脖颈,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油然而生。就算她真的是
鬼是妖
,他都认了!
蓝枫驮着他一路往上攀,花费了大约十分钟,才攀上去,也几乎都要累坏了。如果秦冬是一个健康的
,她这样背着上来是没什么的,但是,他双腿受伤,她怕不小心会碰撞到他,而且那该死的藤蔓貌似还有刺,导致她上来的时候,那双手都已经血
模糊了。她把秦冬放了下来,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休息一下,把手伸给他看:“为了你,我这双纤纤玉手变成这样惨不忍睹了。”
秦冬心痛地把她的手拉了过来,低
轻轻地吹着,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吹气的动作极其温柔,吹在蓝枫的手上痒痒的,好像真的缓解了不少痛意。
“没事啦,我有特效药,回去擦擦就好了。”看见他那愧疚的样子,蓝枫心生不忍,一副无所谓的说。
“这是我欠你的。”秦冬望着她说,“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还你的。”
“一生?好呀?”蓝枫坏笑着说,“等你腿好了,你就
债
偿行了,嘿嘿。”
“嗯。”秦冬点
。
“你就不怕我这妖
把你抽
炸
?”
“不怕。我愿意。”秦冬说这话的时候,还显得很郑重,好像
家结婚宣誓似的。
“呵呵。”蓝枫笑着,忍不住伸嘴在他那微凉的薄薄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秦冬的脸立马涨红,眼底dngyng着春光,看得蓝枫心痒痒的。
此时荒山野岭,夜色沉静,多么好的时机呀,只可惜帅哥受伤。
算了,收起自己那颗见色起意的yn一
之心吧,还是快点把他送下山去医院。
“来吧,我休息好了,我继续背你下山。”蓝枫对秦冬说。
“不要。”秦冬坚决拒绝,“我不舍得你那么辛苦,那样会令我心痛的。
他这话让蓝枫的心一暖。
从来都没有
这样对她说过这样温暖的话。她眨着晶亮的双瞳望着他说:“没事的,相信我。否则,看着你痛,我也会心痛的。”
“谢谢你。”秦冬伸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低
轻轻地在她那受伤的掌心吻了一下说。
“来吧,别磨叽了。”蓝枫发现,自己的心被他撩拨得软软的了,慌忙的说。
“嗯。”秦冬上了她的背。
蓝枫刚背着他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只装满了珠宝的箱,差点要把它忘记了。
看见她顿了步,秦冬敏感的问:“怎么了?”如果自己背着秦冬,根本是没有力气提那只沉重的大箱子的,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放下秦冬,说:“你先等等,我有点事要处理。”她提起那只大箱子,顺着藤蔓重新爬下那个陡坡,把箱子藏在隐蔽处,然后又爬了出来,想等到明天再来取。
“箱子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秦冬问。
“嗯,对别
来说不重要,但对我来说,挺重要的,绝对不能丢失。”蓝枫撒谎说。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秦冬愧疚的说。
“没事,反正我明天来取也是一样的,我们走吧。”蓝枫望了一眼陡坡,背上了秦冬慢慢走下山,并且找到了医院。
在下山的路程中,她得知了秦冬的一些事
。
他现在还是大四学生,平时酷
独自驴行去寻找一些不被
知的野迹。他听说这里有一座比较
落的古寺庙,于是,也就忍不住独自一个
来寻找,却不料,不小心掉到那陡坡去了,而且还很不幸地双腿撞上了石
,骨折了,在那里待了一整天,都没有一个
来往,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看见有油灯闪烁,才慌忙的叫救命,没想到遇上了蓝枫。
蓝枫发现,他这个
还很健谈,尽管腿痛得要命,但是依然能若无其事地侃侃而谈,天文地理,好像什么都懂,而且说话那语气,特招
喜欢。
秦冬也知道她并不是妖
,只不过是会点武功,体能较好而已。
“一个
孩子练武,很辛苦吧?”秦冬关切地问。
“习惯就好了。”蓝枫笑着说,“如果我不曾练武,今天又怎么能救你?所以呢,以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宁愿你不救我,也不要你过去那么的辛苦。”秦冬心痛的说,“不过,我又的确很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你,这简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迹。
“呵呵,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走了。”蓝枫笑着说。
“绝对不会!”秦冬信誓旦旦的说。
在医院里安顿完秦冬后,天已经发白微亮了。她还惦记着她那箱珠宝,万一不小心被
取走了,那损失简直可就大了,就算是一百个秦冬,都是无法补偿的。
告别秦冬后,她匆匆奔往寒驮寺那座荒山,回到陡坡处,爬下去一看,看见箱子还在,不由大喜,慌忙提着准备拿回去。
这时候,通往寒驮寺的山路上忽然开来了几辆顶级的越野车。
麦伟?她放下了箱子,从秦冬的驴行袋里拿出一个望远镜。
秦冬不愧是专业的驴友,袋子里面所有的装备都是顶级的,只可惜没有远程狙击枪。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带枪,全身的武器,就只是放在鞋子机关里的一把小小的瑞士刀而已。她对自己太自信了,刺杀
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枪,对于她来说,随时随地都是武器,所以,身上也用不着带着。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如果她此时带着狙击枪的话,就可以瞄准麦伟了。
不过,那五辆车一模一样,而且车窗又没有透视功能,她也根本分不清那辆是麦伟的。
正苦恼着,中间的一辆车忽然停了下来,其他的车也跟着停。
从前后四辆车各自下了一个彪悍的黑衣
,四处察看地形。
蓝枫认得,他们都是麦伟身边的保镖。中间那辆车车门打开,走出来的
果然是麦伟。
一看见麦伟,蓝枫就感觉像一团
云笼罩过来一般,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接着,麦伟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竟然朝她的方向拉裤子的拉链。
我靠,原来那死男
要尿尿。如果是个帅哥,蓝枫此时一定会饶有兴趣地借着望远镜偷一窥
家小弟弟的尺寸是大还是小,然后猥琐地一番。
但是,她对方伟这个老男
一定兴趣都没有,而且估计看了也恶心,于是,慌忙的把镜
掉转看他的保镖。
在四个保镖中,有三个长得满脸横
欠揍的,但是,另外一个却非常的不错,很标准的小平
,国字脸,健硕的身体,修长的双腿,站姿也很标准,看来是军队出身。
这四个保镖,体内都充盈着一
很凝聚的
气,一看就知道是练外家子功夫很过硬的
。而且,他们的眼犀利,耳朵微微抖动,肯定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蓝枫还看见,那五辆车子里,还都有一个司机。
估计那司机也是顶级保镖
物。
出门都带着九个以上的保镖,这个该死的麦伟,看来实在是太怕死了,也难怪他混到现在,都还是混得好好的。
应该怎样才能摆脱这些保镖的目光,接近麦伟呢?
看着身边的箱子,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计上心
了,只是可惜这个计划的成本太大了。
蓝枫穿上了秦冬的一副,戴上他墨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男孩,然后抄近路来到麦伟车队的前面,提着箱子向他们走去。
看见有
靠近,那几个保镖立马的警备起来,手里拿着枪,一起对着蓝枫。
唉,被几个黑
的枪
对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如果自己现在有什么异动,估计要被打成马蜂窝了!
蓝枫苦笑着,继续装着很吃力的提着箱子往前走。
那个最帅的军
保镖走上前,厉声的喝住了她:“站住!”
“为什么呀?我赶路呀。”蓝枫哑着声音问。
“不站住就毙了你。”帅哥保镖声音极其冷酷的说,手里的枪
已经对着蓝枫的胸
了,只要她往前一步,他就扣动扳机。
蓝枫当然不敢往前一步。她停住了,怔怔地看着帅哥保镖一下,然后闪到一边去。
“你这箱子有什么?”另外一个脸上有伤疤的保镖走了过来,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蓝枫装着一副很惊慌的样子,把箱子藏到自己的身后,颤颤簌簌。
“没什么?”保镖更加的怀疑了,冷冷的说,“打开它。”
“为什么?”蓝枫紧紧揪住箱子的把手说,“你这种行为可是侵犯了我的yns。”
“狗
yns!”保镖说完,伸手一把箱子抢了过来。
蓝枫气急败坏的抓住箱子不放,叫道:“这是我的,你不能抢。”
“谁要你的
箱子?我只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危险品。”伤疤保镖伸出一脚,就想往蓝枫的身上踹,被那军
帅哥拦住了,“我们不必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就你仁慈,万一里面装的是**,我问你怎样向麦总
代?”伤疤保镖厉声的说。
“发生什么事?”麦伟上前问。
“老总——”蓝枫一看见他,立马哭丧着脸说,“我里面真的不是什么**,只是我的私
物品,求你们让我离开。”
“哦?”麦伟那双呈三角的黄鳝眼没有任何感
的望着她,“那就滚。“
“谢谢老总。”蓝枫激动地要把箱子从伤疤保镖手里夺回来,两
在争夺之际,箱子的锁被震开了,里面的珠宝等一下子滚了出来,亮闪闪的。
谁都不曾见过这么多珠宝。
这些保镖,之所以那么卖命做麦伟的保镖,目的最终还不过是为了钱。
当他们看见一箱子的钻石珍珠玛瑙在地上闪着耀
的光芒,个个眼珠子都瞪大了,在那么的一霎那凝滞了。
只是那么的一霎那,蓝枫手里六颗珍珠
出,分别
在五个保镖和麦伟身上的ue位上。
他们只觉得一麻,然后定住了。
留在车子里开车的保镖司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都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地上那堆珠宝,而没注意到蓝枫从保镖身上夺枪的动作。砰砰砰砰砰!
等到他们发现出现问题的时候,车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火,燃烧了起来,在推开车门逃生的时候,却又被一枪毙中,当场死亡……
蓝枫从刚才点ue到击毙保镖司机之间,只不过是短短一分钟内的事
。
剩下六个
因为都被她点住了ue位,已经变成了任她宰割的鱼
了。
蓝枫来到麦伟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心窝说:“你应该没想到,你今天会毙命于此吧?”
麦伟不愧是从血雨腥风里混大的,面对眼前的
景却一点慌
都没有,镇静自如,只是哑声问:“你是谁?”
“我呀,呵呵,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蓝枫是也!”她学着电视里那些劫匪的台词,呲牙说。
“哦,蓝枫。”麦伟的目光犹如寒芒般盯着她,“紫羽那八婆是你什么
?”
“哈哈,我不认识她。”蓝枫大笑着说,“据说你曾经暗恋着紫羽夫
,而又被她无
的羞辱呢,真是可怜,啧啧。”
这是麦伟最忌讳的事
,他听得额上的太阳ue猛在跳,脸部的肌
在微微的抽搐着,脸色铁青。
“好了,废话我懒得和你说多了。”蓝枫刚好扣手上的扳机,突然又笑着说,“还有件事,得让你知道,呵呵,你听了,一定会死不瞑目的。看到那箱珠宝了没有?那是你父亲无心大师给我的,哈哈。”她说完,黑瞳一沉,手指微动。
“砰!”的一声闷响,麦伟一
栽地,双目
突,睁得大大的,看来还真的无法瞑目。
蓝枫大笑,踢了他几脚说:“你父亲都说了,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哈哈,现在就是还的时候了,你也不要怪我!”
麦伟只是闷哼了几声,然后气息全无。
解决了麦伟,蓝枫把目光转向那五个被她点了动ue的保镖。他们个个太阳ue
突,青筋凸起,眼有一丝惶恐。
当然,在死亡面前,没有谁不会害怕和惶恐的。
想到刚才伤疤男对她那恶劣的态度,蓝枫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拿着枪托就敲他的
、脸、肩膀、胸脯……她下手的力度恰好,让
极度疼痛,却又不会致命。
伤疤男痛得嗷嗷大叫,但是ue位被点住,却又什么都不能
,唯有像只傻子般被她随意敲打。
“臭八婆,你
脆就一枪毙了我!”伤疤男怒叫。
“呵呵,怎么可能一枪毙了你嘛?毙了你,你就不知道痛苦了,那多不好玩呀!”蓝枫的枪
在他的胸前,戳了几戳,然后枪
突然转移,瞄准另外一个保镖的
——砰!
那保镖的
就犹如
烂的西瓜一般,血水四
,倒地身亡。
伤疤男的心一紧。
“呵呵,放心,等到把你折磨到差不多了,你的结果也会是这样的。”蓝枫笑着。
伤疤男此时的经已经高度的绷紧了,睁着怒目狠狠的瞪着蓝枫,如果目光能飞出飞刀的话,估计蓝枫此时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只可惜,无论多么的愤怒,目光都是没有杀伤力的,呵呵。
“看哦,我又准备杀你另外一个同伴了哦。”
蓝枫脸上挂着恶魔般的笑意,枪
瞄准另外一个看起来欠揍的保镖的
——“砰!”
又是西瓜
!
伤疤男的心像被一只大手在紧紧的捏住,几乎不能呼吸。
这种被
用死亡威胁的感觉实在是太令
崩溃了,他唯有闭上眼睛。
“哦?以为闭上眼睛看不见就不用害怕了?呵呵,怎么可能吗?不过这次你不用怕,这次我的枪
要对着你——”蓝枫笑着说。
“少罗嗦,要杀就快杀!”听说她的枪
要对着自己,伤疤男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放松,反正都是要死的,还不如早死。
“呵呵,你这话我不乐意了,我偏偏就罗嗦。”蓝枫那薄薄才唇角翘了起来,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你……”伤疤男憋了好一阵,“怎能说话不算话?”
“哈哈,你好幼稚好可
呀,不过呢,我是说话算话的,你放心。”蓝枫大笑。
“那好,把枪
对准我吧。”伤疤男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说。
“嗯。”蓝枫点
,把枪
对准他,不过,不是对准他的
,也不是对准他的胸
,而是对准他的裆间小弟弟。
“砰!”
子弹飞!蛋卵飞!
伤疤男惨叫着,身子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只是凄厉地盯着自己裆间血如
泉……
“哈哈哈哈……”
蓝枫大笑,此时的她完全像一个恶魔,看得其他还活着的保镖心惊
跳,全身颤抖,牙齿不断地上下抖动。
蓝枫的枪
瞄准了那个帅哥保镖。
帅哥保镖脸上肌
跳了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脑袋犹如西瓜般
裂……砰!
枪又响了起来,他没有感觉异样,睁眼一看,脑袋
裂的竟然是另外一个,而他安然无恙。
蓝枫坏笑着,走到他身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刮过他的脸,“呵呵,长得那么帅,我还真不舍得呀!”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帅而不舍得,而是因为刚才他拦住了伤疤男要杀她。
谁让我不爽,我就要让他加倍的不爽,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加倍的好。这向来都是蓝枫为
处事的原则。
刚才,伤疤男令她不爽,所以,她绝对不要他爽快的死去。
而这个帅哥保镖,刚才保护了她,她当然也会保护他!但是帅哥保镖不知道她的心思,以后她也要像折磨伤疤男一样折磨自己,脸色黑沉着,抿嘴一声不哼。
看见他这个样子,蓝枫又色由心生了,踮起脚尖,在他那紧紧抿住的唇上印上自己的唇……
温热,柔软。
帅哥保镖的心比刚才更加的紧张起来,心骤然停顿了半拍,然后犹如锤鼓般,强烈的在胸腔里捶动起来。
他几岁开始,就被送
了军队特训队,所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男
,后来,被麦伟高价从特训队挑选出来做保镖,也没有自己任何的空间,每天除了保护麦伟,就是偶尔和一起的保镖聊聊天。
他的世界,是纯爷们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被

侵过。在其他保镖对方伟那漂亮得犹如
一般的
儿麦安娜食指大动,垂涎不已,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其他
都笑他是木
。
现在,他被蓝枫这一吻,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感
充斥了整个胸腔,洋溢着全身的细胞,有说不出的愉悦和惬意……
感觉到他那抿紧的嘴唇,蓝枫的舌
犹如灵蛇一般撬开他的唇齿,直探他
腔
处。
嗯,他的味道很好,很
净,犹如浓香的巧克力一般,很
挑起
的qngyu……
只是,他被自己点了ue位,不能动,自己有点感觉像和充气
在接吻一般。
但是,她却又不敢冒着危险解开他的ue位,因为她还没有自恋到会认为他完全为自己的魅力所倾倒。
对于帅哥,她是没有免疫力的,容易意
迷的。
但是,却不知道眼前这个帅哥是否会趁自己意
迷之际杀了自己,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她只是在他的
腔里
搞一番,小手在他身上
摸一番,然后离开,走到那伤疤男的面前。
“你……这八婆……你这
一
yn一娃!”伤疤男一边忍着裆间的剧痛,一边大叫,“你……不得好死。”
“呵呵,我是否不得好死,这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你呢,很明显就不得好死了。”蓝枫娇笑着,抽出小刀,动作极其利落地在他身上演示解剖学……
伤疤男不断地惨叫。
帅哥保镖心惊
跳,刚才,她吻自己的时候,感觉她就好像仙
般在轻轻地翼动自己的心,现在,看她刀光飞舞,却又像一个魔
般恐怖。
不过,这种恐怖却又在他心里定格成一个很特的视觉效果!让他热心沸腾,让他心跳加速!让他想把这个魔
征服在自己身下!
伤疤男可怜地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流血而死……
在临时之前,他脑海里想到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他有个外号,叫“毒魔。”对
做事的手段极其的残忍,从来都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无辜
的血腥。
为了
供,他也曾经如同蓝枫现在对他的手段,一片片把别
的
割下来喂狗……
也曾经,用根细长的绣花针,一针针地在一个
的身上绣着最残酷的图案……
还曾经,在一个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身上,用枪托在他身上打了上百下,然后一脚踹中他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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