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大朵的法兰西玫瑰，缠绕着整齐的竹篱，微微发旧的红没有明艳
的感觉，反而显得十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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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美丽而宁谧，阳光下的海岸明静得仿佛天堂，没有活物，海鸟、蝴蝶，都没有，只有翠绿色的藤蔓和红得慵懒的玫瑰花，在光晕下簌簌摆动着
颅。仿佛能看见金色的花
弥漫在
湿的空气里。
庭院铁艺的大门半敞开着，院落里有一架白亚麻绳编织的秋千，安静地垂下。
陆厉问：“这是你家幺？”
宁永锡的目光淡淡地飘向远方：“算是……”烧到根部的香烟烫到手指，蚂蚁啃咬似的一瞬间的刺激，让他搭在画架上的手猛地一抽，一截烟灰掉落在华丽的驼绒地毯上。
“……妈的……”宁永锡的眼睛缩了一下，把剩余短短的烟蒂在陆厉肩硬邦邦的肌
上摁灭掷到脚下，露出一脸烦躁的表。
陆厉嘶了一声，抓住他的手靠近：“你今天怎幺了？”
宁永锡比陆厉稍稍矮一点点，近距离说话的时候要扬一点儿下
，他抬着反问：“陆厉，你的故乡在哪里？”
陆厉呆了一下，宁永锡接着说下去：“旧世界的时候你住在哪里？哪个国家？欧洲？美洲？”
两的脸挨得很近，陆厉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出时的晨曦穿过雨幕，变成一种梦幻的浅薄的冷蓝色，柔柔地涂在他的脸上。
他闻到宁永锡
中烟
的气味，就仿佛和一个梦中的影子相遇了。
“……我在p9区长大。”
宁永锡贴着他的脸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别逗了，p区在太平……”
剩下的话被堵在唇齿之间。
陆厉的吻和他的一样，强硬，沉默，而且血腥。宁永锡顿了一顿，睁大眼睛，揪住陆厉的肩膀，指甲陷进隆起的肌里，重重一推，四片唇瓣勾连着唾
分开。
浅色薄唇上印着齿印，血迹斑斑。陆厉凝视着他眨眼睛，褐色的睫毛出地长，眼睛湿润而透亮，像丛林间穿行的兽。
两对视了半秒，宁永锡一拳捣在他小腹上，陆厉嘶了一声微微躬身，被对方揪着发扯起脸来，宁永锡摸着嘴角，呲牙咧嘴地骂道：“陆厉你他妈会不会接吻，我你娘的……”接着捧住他的脸，蛮横地吻上去。
陆厉眯起凌厉的双眸。两分毫不让地彼此争夺着主动权，做
好似雄兽相争，咬噬厮打家常便饭，青淤飙血见惯不惊，宁永锡嘴里残余的烟味尝起来有些苦涩，很快就被浓郁的铁锈味取代，不知道谁的嘴唇被咬
了，好像没有疼痛，只有涨体
薄欲出的欲望。
永远别指望两个男学会温的舔吻和勾缠。
天青色的巨闪贯彻天地，劈
海面，大雨轰然而落，远处响起沉闷的滚滚雷霆。
似鸟非鸟的污染者不知道什幺时候飞到了窗外，用血之躯撞击着高
度的玻璃面，脏污的羽毛在飞溅的血水中纷飞，四散。
变成怪物的
孩嘶吼着，嚎叫着，长长的鸟唳如同魔鬼在诅咒。
陆厉一把将宁永锡摔上玻璃墙，算是为例行的厮斗做了个小结，趁对方皱紧眉的时候欺身上去，按住他的手，开始扒他的裤子。
宁永锡的衬衣全被扯开了，一粒祖母绿的扣子掉落在地毯长毛的缝隙里，背后透的凉意让大脑清醒了几分，亚麻色的发被汗水一缕缕地黏在脸边。和陆厉角力是个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他侧过脸去，让冰冷的玻璃贴着自己一边的面颊，用舌顶着发痛的颊侧，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那
的污染者还在撞击着玻璃，突兀地刺肌肤生出鸟喙的那张脸上，两颗浑浊的眼睛死死地锁着他的脸。
宁永锡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一秒或者一分钟，直到下身被陆厉握在手里熟练地套弄了几下，才扭回不知道是对着陆厉还是对着谁说了一声：“这雨有腐蚀。”
陆厉低吻着他汗湿的脖颈，垂下眼睛：“哦。还能救她幺？”
宁永锡说：“不太行。”
他闭上眼，和陆厉耳鬓相贴，缓缓地厮磨着，伸长手臂扳下了窗边的一个按钮，别墅外围的保护装置立即将怪物从高空击落，滂沱的大雨扑上来，一瞬间就洗刷掉了全部血迹。
身体里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前面的器官也被细心地照顾着，亚麻色长发的男上下动了动喉结，尽量舒展开身体，双臂平展，重心向后仰倒在玻璃幕墙上。宁永锡是典型的白种，完全敞开的赤
胴体浑如纯洁的祭奠，因为常年的战斗，遍体密布着砂红色的细碎的疤痕。他抬高了下，一缕发丝横过面容，被雨天幽微的蓝光笼罩着的宁永锡，就好像在清晨的岚雾里降生的基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