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些天就已经对这帮江湖士死心了,只希望重金请来的“绿林高手”跟“游侠义士”能够互相牵制,其他的就完全没指望了。
鲁通早先意识到议事堂出事,他就没跟外面这帮通气,所以这帮
直到此时才知道飞升台里面出事了。
“哈哈,这些天都闷出个鸟来了,现在终于有了一件趣事!”
飞升台左侧小亭里,一个光大汉推开怀里的侍
,扔掉酒杯站了起来。
这光大汉满脸横
,眼中凶光四
。他身量极高,几乎过了九尺,换算下来差不多两米零八,而且身上筋
鼓胀,将小衣撑得仿佛随时都会
裂,可谓雄壮之极。
他抓过身旁一根蟠龙熟铜棍,提气纵身就朝一个漏网的官吏追去。只是他刚奔到半途,身形就是一顿,庞大身躯灵活得一扭,让开身后来的一点寒星。
大汉脸上横抽动,眼神凶狠地盯着身后偷袭之
。
“阮公子,这是何意?”
“秃驴,本公子早就看你这一身肥膘不顺眼了,今夜正值良辰美景,做过一场助助兴吧!”
偷袭者转过身来,收起手中折扇一点大汉,俊脸带笑,温文尔雅。只是他中说的话却呛
之极,正是白崖之前看到过的两个手持折扇,吟诗作对的两个青年文士之一。
这名叫阮羽,是阮家镖局的少镖
。阮家镖局总局在天水,行镖业务主要针对丝绸之路,狄道城也有分部。
阮羽的父亲曾在华山镇岳宫修炼,这家镖局实际上是镇岳宫的外围。因为陇西洪灾的缘故,阮羽一月前便一直停留在狄道城,他也是主动进郡府“助拳”的“游侠义士”之一。
作为阮家镖局的少镖,阮羽即将成为华山镇岳宫一脉的外门弟子。阮父曾多次叮嘱过他,让他在行镖时多为自身积累名声和
脉,以便今后在华山有个更高的起点。
阮羽文武皆修,外柔内刚,表面是个谦和君子,实则如烈火。郡府众鼠倒卖军粮,导致百万灾民饿殍遍野,在他们这些
眼中毫无秘密。
要不是阮家门风严苛,他又刚被内定为镇岳宫外门弟子,今夜学血刀客杀炼心的刺客,肯定有他一份。现在加
“助拳”队伍,也是寄望于趁
杀几个狗官,好出出胸中的一
抑郁之气。
被阮羽称为“秃驴”的光大汉,其实并不是和尚。他姓金名宝,名字很俗,但却是绿林鸦
寨的匪首,有个绰号叫“恶
陀”,所以被叫成了秃驴。
“你妹!”被
叫成秃驴,大汉气得七孔生烟,提着熟铜棍就跟阮羽战在一起。
实际上,在楼中众官吏跑出飞升台的那一刻,这帮原本就“泾渭分明”的马上就拆伙了。
这些虽然不清楚楼里发生了什么,但用
想也知道肯定出事了。
官府重金请来的“绿林高手”想要拦截那几个冲官兵防线的官吏,而来“助拳”的“游侠义士”自然要帮那几个“官吏”逃得更远一点。
其他江湖士此时也都差不多心思,原本跟阮羽站在一起的另一个青年文士,正提剑跟一个面容如枭的中年
放对,两
“乒乒乓乓”打得比阮羽和恶
陀还要热闹。
一眼望去,飞升台外面刀光剑影,战团四起,一下子就跟煮沸了的茶壶一样,刀剑声、吆喝声响成了一片。
此时,离飞升台所在院落还有一段距离的官衙屋顶上,也有两对搏杀的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
“咦?出事了!”张梅凤目微张,脸上白纱无风自动,手上挽了一个剑花开面前的血刀客,就欲冲向飞升台。
“哼,叨扰了张仙子这么久,来而不往非礼也!”王鹏眼中光
涨,手中长刀泛起璀璨的青色刀芒。
受到他心中战意影响,身后夜空竟然隐隐升起一巨大的蟒蛇虚像,蛇
吐信如虹,猛然朝着丑仙姑噬去。
“刀意化形,好个洗刀郎!”张梅凤目掠过一丝芒,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将左手的小印一抛,半空中化为磨盘大小的巨玺,迎上了巨蟒虚像!
“哈哈,那两开始动真格了,倪大
,不如咱俩也亲近亲近?”另一对武者中那个背着大葫芦,穿着百衲衣的蒙面驼子嬉笑着拦住对手。
“老叫花,给本座滚开,鲁元固然该死,却不能由尔等施刑!”戴着冠冕的官服中年气急攻心,手上爪芒骤然放大,如山如岳般碾压下来。
因为飞升台出事,四的立场顿时倒掉了过来,现在拦着不让
接近飞升台的
,反而变成了王鹏跟那个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