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缓缓抬起眼睛，向怀远真
看了一眼，正好怀远真也向他看来，两对视了片刻，沈石道：“会的。”
“哪怕誓言应验？”
这一次沈石再次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之后，他还是点了点
。
怀远真不再追问，只是面上神
看起来有些复杂，片刻之后，他听到沈石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掌门师伯，这一次如此大的阵仗，您和其他三大名门的前辈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怀远真淡淡地道：“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沈石轻声道：“若要诛灭那天青蛇妖部族，完全不需要其他三大名门，只要我们凌霄宗一门力量便已足够，不，甚至都凌霄宗都不用使出全力。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只需一位元丹长老带队，再加百余
锐弟子，便足以做成此事。”
怀远真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
沈石
吸了一
气，看着怀远真，道：“您所图远胜于此？”
怀远真道：“远胜于此。”
沈石默然片刻，眼角跳了一下，轻声道：“您这是要去飞虹界，再
妖界？”
怀远真道：“正是。”
沈石道：“此去……为何？”
怀远真转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天分聪明，必定早已想到，何必多此一问？”
沈石苦笑了一下，道：“我没想到您竟会如此决绝果断。”
怀远真负手于后，淡淡地道：“昔
圣贤宏业，震古烁今，只恨在最后关功亏一篑。今时今气数重回，我等圣贤后岂可视而不见。更何况……”
他忽然笑了一下，看着沈石，微笑道：“这也多亏了你，因缘际会去了妖界一趟，将如今妖族况探听清楚。既是如此，飞虹重开，天时地利和无一不在我族一方，如此良机，焉能坐视？彻底剿灭妖族，便在此一战。”
海风习习，吹过这座位于/大海中的屿，空气清新，海鸟翱翔在远方，清脆的鸟鸣声远远传来。只是不知怎么，沈石看着怀远真的目光，却隐约像是在自己身子周围猛然涌起了一
滔天血
，那一刻他竟有些恍惚，仿佛这座屿之外的无尽大海，尽数化作了鲜血，就连这海风中，也带着一丝浓烈的血腥气。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过了片刻，他抬看着似乎目光中颇有意的怀远真，略作迟疑后，微微欠身，道：
“您所言甚是，弟子沈石，愿为先锋，为我族大业竭尽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