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宝音登时便没了脾气,一把抱过
儿,紧紧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一旁的萨娜暗暗偷笑,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时,马车来了,宝音抱着阿蘅上了车,阿蘅问道:“娘亲,我们是要去见爹爹吗?”
“你怎么知道?”宝音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还不到七岁的
儿,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
“娘亲上次笑得这么好看,是那年在京城和爹爹一起时……”阿蘅很认真的回答道。
“扑哧……”萨娜忍不住笑出声来,宝音春风满面、桃花带笑的样子,确实是平时难得一见。
“那时候你才三岁!”宝音揉着阿蘅的小脑袋,摇
不已。
“我就是知道,”阿蘅得意洋洋的样子,跟宝音简直如出一辙,她欢天喜地道:“真的是爹爹来了?阿蘅终于又有爹爹了!”
宝音闻言心中一酸,算起来,这孩子竟然只和王贤见过两次,一次还是出生时,另一次则是那年先帝迁都,她去北京朝贺,才让
儿和她的父亲相聚了不到一个月……
宝音不由替
儿委屈的不得了,当然也免不了替自己委屈起来。如是一想,她把车帘一掀,对驱车的侍卫道:“不去了,我们回府。”
“啊,娘亲,可是我想去啊!”阿蘅登时瘪下小脸,可怜
的央求道:“就让我去看一眼吧。”
“……”宝音搂住阿蘅,好一个心酸,然后才柔声道:“阿蘅别急,该是你爹来看你才对,我们回府,好好收拾收拾,等他回家。”
阿蘅虽然冰雪聪明,但也不可能理解成
世界的复杂感
,只好似懂非懂的点点
,乖乖依偎在宝音怀中,跟她回了公主府……
马车驶
余烬未灭的公主府中,在前院缓缓停下。萨娜先跳下车来,一看满地狼藉的状况,登时心如刀绞,气得跺脚流泪道:“杀千刀的鞑靼贼,你们都得下地狱!”说完她转过身去,对马车上的宝音道:“别吉,家里没法住了,火都没灭呢,咱们还是去别处落脚吧。”
宝音透过车窗,看着被烧毁大半的宫室,满地碎掉的瓷片玉器,还有被砸碎的琉璃瓦、大铜缸,也是一阵阵
疼,不由咬牙切齿道:“真该死!”虽然当时大义凛然,说不在意那些强盗冲
自己的公主府,但
都是
是心非,她能不心疼就怪了!这可是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家啊!
“他要是早点来,公主府就能保住了……”萨娜对王贤的不满又被勾了起来,说完她赶紧看了一眼宝音,心说,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别吉肯定会嫌我多嘴。
谁知宝音这次居然
以为然道:“就是!”
没想到宝音的态度居然大转弯,萨娜不由愣了一下,又听她吩咐道:“总还有能住的屋子吧,咱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儿住了,让他个一家之主好好瞧瞧,把我们娘俩丢在这
原上,都让
欺负成什么样了!”
萨娜闻言这个汗啊,心说,是您欺负阿鲁台好吗……不过她这次肯定不会多嘴,马上大赞道:“对!好主意!就要让他内疚死!”
说完,萨娜便赶紧让
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小院,请宝音母
内梳洗更衣。娘俩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给
儿换穿新衣,宝音便开始对着镜子认真打扮起来。
阿蘅看着娘亲十分罕见的在那里描眉画眼,开始还有点兴趣,但见她衣裙首饰换了一套又一套,就是怎么也弄不完了。小
孩终于无聊的抗议道:“娘亲,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没弄好!而且爹爹怎么还没来啊!”
本来一直沉浸在欢喜期待中的宝音,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攥着刚要
进发髻的簪子,看着外
昏黄的天光,登时愠然不乐道:“萨娜,去看看他怎么还没来!”
萨娜赶紧让
去打听,才知道朝廷的大军根本就没
城……
当时,城内的守军将俘虏收拾停当后,便邀请朝廷大军
城,然而对方却回话说,为了防备阿鲁台的反扑,大军暂不
城、移师城北驻防。至于统帅王贤,就更是无从得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