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申浏还是不太放心,吩咐亲兵们一定要看好侄儿。
不远处的河边,有几十个清国
在清洗衣物,看到一队没有剃发的兵丁来到河边,
们都很紧张,知道这些兵是从什么朝鲜来的,不是大清国的兵马,因此她们连衣服也不敢洗了,低着
端起木桶就回城。唯恐走得慢了,会被这些朝鲜兵撵上戏辱。
看了一眼升腾水气的维河后,申浏
呼吸了一
,开始下水。朝前走了几步,双膝没到水中时,顿觉一片凉意,十分的舒坦,忍不住便“扑通”纵身跃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河水的凉快让申浏全身心的舒悦,也让他的脑袋一片清凉。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往前游了十几米后,才从水面露出
来,想看看申通,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侄儿。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岸上的侄儿和亲兵们却谁也没有下水,而是全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河对岸。
“你们怎么不下来?”
申浏不知道申通他们在看什么,他只好奇这个侄儿怎么会这么老实不下水的,这可不像他的
格啊,要知道以前,自己没下水,他就已经跳下去了。
“叔....叔叔....”
听到叔叔的叫唤,申通结结
的指着对面,带着害怕与恐惧失声叫道:“那里有好多
!”
“好多
?!”
申浏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
朝对岸看去,只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就变了,手脚也停止了划动,陡的一下就往下沉了下去。
“是
民,清国的
民!”
被河水呛了几
的申浏已经顾不得差点被淹死,他不要命的往岸边游,因为在河的对岸,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申浏爬上岸时,维县的上空也响起了敲钟声,这个声音代表着有敌
。对岸的
民似乎觉得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了,他们纷纷走到河边,朝对岸叫骂着,看样子是想攻打维县。
“快进城!”
上岸后,申浏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了。城
的钟声也敲得更急了,守城的朝鲜兵和绿营兵,还有城中的满州
都上了城
。
城中的百姓与商
们清醒过来,
成了一团,大大小小的摊位被惊慌的
群撞翻,货物凌散的倒在地上,被过往的
群不住踩踏着。
申浏跑进城中后,立即上了城
,城
上兵马万户朴正泰等军官见到他,都有些不安的汇报起对面的
况。
“叔父,您的衣服!”
申浏正听部下们禀报时,侄儿申通捧着他的衣服来到了他的身后。申浏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了除了一条大裤衩,什么都没有穿。接过自己的衣服,申浏赶紧穿了起来。
城中统领满州八旗的是协领舒尔克,赤着上身拿着大刀就奔上了城
。山东绿营参将等
也是衣衫不整的匆匆赶到,唯一穿戴整齐的是监朝鲜军的韩巨源。
“
民来了多少
,怎么过来的!”
没有
回答舒尔克的话,因为谁也不知道
民是怎么摸到维县来的。
舒尔克见问不出个什么,气得骂了一句,看了眼那帮傻愣着的朝鲜
,微一摇
,敲首往城外看去。
维河上的水气此时尽管很浓,但对岸的
民已经涌到岸边,并且在那挥舞着各式武器朝这边叫嚷,一些胆大的
民甚至跳进河中,
糟糟的,也不知道来了多少
。
“舒尔克大
,标下愿率部将
民擒杀!”
见对岸的
民实在不成章法,完全就是仗着
多在那瞎起哄,山东绿营参将周天有心立功,便出来请战。
“周将军,
民陡然而至我维县,恐东边有大变,须得谨慎些。要是来的是于七,事
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韩巨源不知兵,但也知
民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到维县来的,他们能来此处,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东面的清军八成败了。
“于七若是厉害,也不会叫贝勒爷撵到这里来了。”周天一心立功,对舒尔克道:“协领大
,若标下未能立功,便请协领大
将标下绑了,标下愿死在贝勒爷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