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当先推开院门,李瞎子跟着走了进去。这院子果然别有
天,十分的雅致。还没等站定,就有几个丫鬟过来伺候二
。陡不丁见到瞎子李的模样,那几个丫鬟还有些发愣,不过她们平
都是被老鸨训练过的,故而只是略微吃惊诧异今儿来得客
怎么一个比一个凶,倒也没在那傻站。为首的丫鬟笑着开
说道:“二位先生里面请!”
先生?
瞎子李一怔,旋即觉得很有意思,他一大字不识的粗汉倒成了小姑娘嘴里的先生了,有意思得很。他
虽凶,可那是对鞑子和鞑子婆娘的,对这几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丫鬟,倒也和善。为了让自己看着更像有先生的样子,他咧嘴朝
家笑了笑,结果倒把
家给吓着了。
这几个丫鬟当先带路,就将李瞎子和裘德带到了一间僻静的屋子。一路上除了伺候的小厮和丫鬟,竟是一个
都未碰见。李瞎子琢磨过来,这院子怕是被蒋秃子给包了。
“瞎子,这边!”
瞎子李朝前一看,站在屋门
满脸笑容的不是香山侯蒋秃子是谁。蒋秃子这会一身富家翁的打扮,像极了一个土财主,但凑近细瞧,又像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带着苦主给的赎金来快活的模样。
“等你半天了,昨这么晚的?走,走,快进去喝两杯先!”
蒋秃子怕也是真的等急了,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拉过李瞎子将他往里间推。一听喝酒,李瞎子自是不客气。里间早有丫鬟伺候,一见客
来了,连忙端上开胃的小菜和果品,外边又开始张罗酒菜。
瞎子李和蒋秃子也不见外,自个拿起酒壶便要倒酒,却听外面传来环佩声响,有脚步声传过来。从脚步声判断,李瞎子觉得来的肯定是
,因为男
的脚步重,不会这么轻。
裘德朝李瞎子眨眨眼,意思显然是说漂亮姐儿来了。蒋秃子也是
神一振,他在这屋里装土财主半天了,心早就痒了,这会终是能见到正主了,却不知道这一千两银子花得值不值。
不曾想,外面的脚步声忽的就停了,然后便听有个中年
在那恳求道:“我的乖儿,今儿包咱院子的可是大财主,你可别使小
。”
应该是几个
,脚步声很轻,能听到有个中年
压低了声音在那里恳求说道:
“我的大小姐。你好歹带出个笑脸来,今天这些
可多花了一千两银子包下咱们院子,你就不要使小
子好吧!”
“不是
儿不给妈妈面子,可
儿今儿身子不舒服,不想见客。”
“唉吆,我的乖
儿,你今儿无论如何得给妈妈个面子,妈妈这银票都收了
家的,你总不能叫妈妈再退出去吧?咱这院子上上下下几十
,可全指着
儿你过呢,你难道忍心叫大伙都饿肚子不成?”
“罢了,罢了,就从了妈妈吧,唉,谁让我命苦呢。”
说话间,屋门就被推开了,一个板着脸的少
迈进了屋子,身的跟着这院子的妈妈,另外还有三个丫鬟。这少
长得当真是国色天香,一进屋,蒋秃子和裘德就直了眼睛。再看那三个丫鬟,也是一个个水灵灵的,叫
看着十分动心的很。
裘德咽了咽
水,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大哥还不得乐坏。可侧脸一看,大哥乐坏是乐坏了,可两眼嗖嗖的盯着那徐娘半老的
,压根没瞅那少
。裘德只觉脸酸得很。
那少
进来之后一见屋内坐着三个粗汉,心也是当场就冷了下去,尤其是那秃子色迷迷的盯着自己,就差
水掉下来,看着就叫
生厌。再看那独眼瞎子竟是对自己无动于衷,反而盯着妈妈看,这脸顿时沉得不能再沉,眉
一挑就发作了起来:“妈妈,你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客,也要我来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