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乔姐龇牙咧嘴，忍着痛道：“男
哪有不好
色的。只不过他家规矩大，不许随意勾连行院子，若不是给他家为妾为婢，也得卖绝了身子在他家做家伎――梁家自家便蓄有戏班子。当初钟老爷说梁公子要梳拢月婉，
婢都吃了一惊呢。”
四年前，月婉十七，已是本地极红的清倌了。不少缙绅老财都想梳拢她。韩乔姐自也是待价而沽，准备卖个好价钱。没想到钟老爷却悄悄的来访春院，说梁存厚有意要梳拢月婉。
“铺房间”的代价是六千两银子。这个数字虽不比其他财主来得更多，但亦是中上水准。韩乔姐有心想来个“价高者得”，奈何不敢得罪梁家，便忍痛答应了。
梁存厚梳拢月婉之后，立刻大兴土木，将访春院的一处偏院修缮一新，金屋藏娇起来。
“……她那里用得仆婢全是梁府派来得，虽与婢院子有门相通，平
里关防甚严，除了从婢院中取些酒食、衣饰外，几无往来……就是月婉，婢也是十天半月方能见到一两回。”
老鸨都是极善察言观色之，虽说此时
受苦刑，疼痛难耐，但是从练霓裳的讯问内容中还是感觉的出澳洲对梁家有所企图，因而赶紧加以撇清。
“梁存厚多久来一次月婉院中？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么？”
“有时候每都来，有时却是几个月不到。再者月婉院中另有门户，他来去自便，婢也不完全知晓。”韩乔姐道，“至于客，他常在月婉院中宴饮，听闻客甚多。”
“都记得是谁么？”
韩乔姐有心想说不记得了，然而又怕解布辽手中的牛皮鞭子再抽将下来，忙说：“婢多少记得一些，只是有些婢也不认识――”
练霓裳要她将记得的名都一一说出，韩乔姐不敢推诿，拣着自己觉得不太要紧的说了五六个。
“……就这些？”
“这几位都是常来的，婢记得。至于说来得，那还真不少。只是子久了，一时想不周全。有的客，婢也不认识……”
练霓裳心想这可以慢慢的再细问，她把话题转到要紧地方：“月婉最近请道士算命的事
，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韩乔姐忙不迭的点
，说月婉最近身子不大好，延请了许多大夫看了都无效。后来梁公子说有位京城来得道，道行甚，便请他来与月婉测八字。
“……这道士亦为本院上下不少相面――道行着实了得！”
“他有说有与月婉八字相克么？”
“说过，为此梁公子还将她身边伺候的都换了不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多月前，”韩乔姐道。
“哦，这道士叫什么名字？”练霓裳问道
“叫做木石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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