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重九却不说话，示意他到僻静处说话。
李子玉一时懵懂，然想到冒家客栈案里有大量的儿童尸骨被发现，莫不成找到了明
的遗骸？想到这里他的脚都软了，脸色大变。
“这个你可以放心，
还在！”高重九见他面色忽然发白，知道他的想法。赶紧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你且随我来。”
俩来到办公室外的院子里的僻静角落，高重九这才开始说正事。
这些天他都在专案组办差，自然没有
力再为李子玉的事
去奔走了。不过冒家客栈案里牵扯到大量的
失踪案件，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调动警力去调查广州城内的各种失踪和买卖案件，而且有“特大凶杀案”这顶大帽子在手，任何在为别保守秘密之前都要好好掂量一份。因而很快就得到了靠谱的消息。
“还在广州城里，”高重九道，“我查到一个私牙，十多天前他曾经经手卖过一个孩子，体貌特征和明很相似！我问过他，他说这个孩子是从小南门关厢的一户黄姓家卖出来得！”
“黄姓？这不对啊，曾卷的姐夫姓曹……”
“他现在娶的老婆姓黄。”高重九提醒他道。
这下李子玉想了起来，他们去曾卷姐夫的茶居的时候，这叫做“曹黄氏！”而且高重九也说过，她的娘家在“小南门关厢”。
“这么说……”
“没错。”高重九轻轻点
，“明是被曹黄氏带到娘家卖掉的。”
“这个歹毒的
！”李子玉咬牙切齿的猛拍了一下墙壁，他赶紧又道，“多谢九爷了！不知现在明的下落何处？”
“据牙说，这曹黄氏原说要找个大户家卖去当丫鬟，听说又要中保，得钱还少，便说还是卖给
院当琵琶仔。如今就在访春院。”
既有确切消息，李子玉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称谢。高重九低声道：“你我是自己，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客气，只是此事我无法出面，只能你自己去办――你且记得，这事虽是‘私’，办起来却亦得在‘公’字上站得住脚。”
李子玉用力点，感激道：“多谢九爷提点！”
送走了高重九，李子玉回到办公桌前，怎么“化私为公”他心里已经有了底，治安科眼下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风化业整顿”。对院进行巡视检查，看看院是否按照管理条例执行落实况是治安科的
常工作，重点就是查问有无“收买、
迫从”的行为。
虽然管理条例的第一条就是禁止收买子为，从业员必须遵循“自愿”原则，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些胆大的在白花花银子的引诱下依然铤而走险，有市场就有倒腾，有通过“私牙”依旧在做这样的买卖，几天前就有两家行院私买被举发。所以以“加强巡察”为借去访春院是名正言顺的事。
李子玉先去办了相关手续，带着本组的惟一组员赵贵出发了。因为最近发生了特大案件与贩卖有关系，所以去可能与贩卖有关的场合进行调查巡逻的，都要另外配备国民军员。所以同行的还有几个国民军士兵。
进了乐坊街，李子玉熟门熟路，直奔管仲庙。这样的常巡察工作照规矩是要叫本甲组陪同的，方庙祝正在竹榻上喝茶歇息，见警察来了，忙不迭起身相迎。
李子玉也不废话，道：“常巡检，随机抽几家行院检查下条例的落实况。”
方老子苦着脸道：“差爷！不是前天前才查过吗？您老这么三天一检，五天一查的，大伙还怎么做买卖……你老就不能体恤大伙一点……”
李子玉在治安科混了段子，如今也随时拉得下脸来了，当下扳着脸道：“我倒是想体恤你们，谁叫你们前几天又有院子私买子了？自己放明白点，老老实实的照着条例做生意，自然太太平平的。省得拉去扒裤子挨鞭子还得倒给银子。这叫什么？叫犯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