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军这边的将领们,全都拱手听令,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折云水瞅着折从阮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想问个究竟。却又担心再次丢现眼,问出傻话。
自从,折、李两家兵马会师之后,折云水几乎丢尽了折家将星的颜面,仿佛是府州乡下的土农民进了繁花似锦的汴京一般,完全懵了圈。
折云水没敢贸然发问。折御江则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他主动出列,拱手质问李中易:“末将想请教李相公,为何突然改变作战地点?”
李中易仿佛早就料定折御江会出来说话一般,淡淡的说:“兵者,诡道也,咱们两家联军接近四万,行军的动静肯定不会小。契丹
不需要靠近,只点明军旗,就知道我军的大致
数。”
李中易掂起面前的茶盏盖,捏在手心里,慢慢的转动着,气定神闲的笑望着折御江。
折御江气不过李中易的傲慢无礼,突然提高声调说:“李相公可知契丹的另一
主力兵马,现在何处?”
李中易客气的点点,笑道:“如果不知道他们的位置,咱们贸然过去,如果一
扎进契丹
预先设下的埋伏圈,岂不是要亏得血本无归?”
折御江还待继续发问,却见折从阮拉下脸,鼻中迸出冷冷的闷哼,他赶紧闭紧嘴,不敢继续纠缠下去了。
“诸位,请看这里。”李中易微微扬起下,示意宋云祥,可以开始了。
宋云祥不慌不忙的指挥几名参议,把标注着最新军的沙盘,摆到了众
的面前。
折从阮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索凑到沙盘前,定神这么一看,好家伙,代表着契丹
的小蓝旗,竟然密密麻麻的遍布于此地以东二十余里之外。
这是怎么回事?折从阮心猛的一凛,随即意识到,很可能是大军之中,出现了契丹
的内应。
如果不是李中易端出最新的局势沙盘,折从阮做梦都没有想到,有害虎心,虎亦有吃
意。
契丹竟然会恰好埋伏在联军前进的道路两旁,如果说是巧合,打死折从阮也是不可能相信滴。
折云水看清楚形势之后,不禁猛吸好几凉气,乖乖,在这么恶劣的天气条件之下,若是懵然无知的一
扎进了契丹
的埋伏圈,全军覆没的结局恐怕很难逃得掉啊!
折家的众醒神之后,全都把目光投到李中易的身上,李中易慢条斯理的抿下半
茶汤,神
肃穆的说:“为了侦测敌
,哨探营一
之间,便损失了二十余名
锐,可想而知,契丹
有多么想一
吃掉咱们?”
“诸位,训练一名合格的哨探,至少需要三年时间。”李中易神色复杂的扫视全场一周,异常痛惜的说,“整个先锋哨探营,也不过区区五百余名合格的哨探而已。其中,堪称锐猛士的,不超过一百名。”
李中易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折从阮已经非常能够理解,李中易此时此刻内心处的遗憾和惋惜之感。
三年才训练五百多一点的合格哨探,仅仅是前哨战而已,便损失了二十五分之一的锐力量,换作折从阮本
,也必定会
疼到肝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