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们想得到想不到,反正这个仇一定要报。”刘修单腿跪在坟前,扶着崭新的墓碑,抚摸着上面的“义士敦武之墓”几个字,沉声说道:“想来有这样的子孙,窦家的祖先也会觉得蒙羞,不肯享受他们的祭祀,我便做个好
,替他们清理一下门户吧。”
“德然,你不要
来。”毛嫱皱起了眉
提醒道:“窦家虽然到了
原上,可他们父子是被株连的,同
他们的
可不少。你先生当年还向窦伯向执子弟礼……”她犹豫了片刻,又说道:“你不要自误前程。不管怎么说,敦武原先也是窦家的门客,按理说他原本就有义务为窦家去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去杀窦家的
,窦家杀他是名正言顺的。”
“狗
的名正言顺。”刘修扭过
,怒视着毛嫱:“是不是说敦武做过你家的护庄,以后也要为你们家卖命?”
毛嫱隐怒,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和刘修争辩,只是把
扭了过去。
“德然,毛姑娘是为你好。”鲜于银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道:“且不说敦武是不是应该为窦家出生
死,就说你自己吧,你要是杀了
,岂不是也要受牢狱之灾?回涿县吧,窦家虽然胆大,想来也不敢追到涿县去。”
“不用,我就在宁城等他。”刘修站起身,轻轻的摇摇
:“你们放心,我不会
来的,现在是他要杀我,我只是自卫而已,大汉的律法总不会去保护一个叛逆。如果真有
觉得我这条命比不上窦家
尊贵,我也不反对多杀几个
,管他什么名士不名士的。”
“痴儿!”毛嫱再也忍不住了,咄了他一
,转身就走。
“德然,你这样可不行。”鲜于银皱起眉
劝道:“虽说你和敦武亦师亦友,亦在五伦之内,他又是为了提醒你才死的,你为他报仇也是大义所在。可这事太复杂了,不仅牵涉到个
,而且牵涉到幽州的形势,牵涉到护乌桓校尉府,不可不小心从事。”
刘修听了这话,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鲜于银一眼,嘴角一撇:“伯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盼着与胡
开战?”
鲜于银脸一红,笑得有些勉强:“你可不要
说。”
“好啦,你别当我不知道。胡
也好,你们这些武
也好,都盼着打一场呢,拦在中间的只是那些大族、儒生罢了。本来呢,我是不想多事,可是现在事
扯到我身上了,我也不介意帮你们把事
搞大一点。槐纵都敢到宁城来打探
况了,我们难道还要缩着脖子装乌
?这狗
的鲜卑
也太欺
太甚了,你鲜于伯玉忍得下去,我却忍不下去。”
鲜于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正如刘修所说,他也盼着开战,这样才有机会立功,可是这个想法只是他个
,而不代表他鲜于家族。他当然也能猜得到夏育在想什么,只是这些话都不好说出
,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刘修看着远处的青山,忽然又冷笑了一声:“我们家反正没什么产业,真要惹出事来,我们一家三
拉个牛车就可以跑,至于你们这些豪门大族,嘿嘿,我看你们怎么办。想拿我当刀使唤,我怕你们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鲜于银忍不住了:“德然,你也太损了吧?你要杀
,难道要我们这些大族全替你陪葬?”
“你们不用陪葬,你们也可以选择反抗啊。”刘修拍拍鲜于银的肩膀:“伯玉,我不过是做了你想做不敢做的事,你又何必这么激动?”
鲜于银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