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突然,却听徐齐贤一声大叫,吓了正在得瑟着的夏鸿升一跳,只见徐齐贤一脸正色,郑重其事的对夏鸿升说道:“师弟,先生常常教导我们,君子立身,行事不苟。君子行不贵苟难,说不贵苟察,名不贵苟传,唯其当之为贵。就是说,我们要做一个君子,就无论是立身、学习还是行事都要端正,都要恰当合理,绝不能苟且。今
师弟做这羽毛笔虽然奇巧可工,但手段却终归不合君子之道,落了下乘。你若要做羽毛笔,自当前去请示山长,征得山长同意。便是现在,也应大丈夫有所担当,做则做了,便是有所惩罚,自有你我二
承担。如今你却想要逃避责任,如此不义的苟且之举,岂是我辈所为?我等随先生学习君子之道,岂能让这些坏念
污浊了胸中浩然?!师弟,且随我一起去叩见山长!”
徐齐贤的话越说越严厉,说道最后,竟然有一种先生的威严来,那一脸的正气,竟然让夏鸿升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好似他身上萦绕着一
浩然之气,让
威慑。夏鸿升震惊了,随即感到脸上燥热,羞愧难当。大丈夫必有担当,唐
尚且如此看重这一点,自己这个比他们先进的多的后来
,反而却忘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的正气浩然,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逃避责任的小
了?!这是唐
的信条,还是书生的意气?夏鸿升只觉得徐齐贤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当
一
,古
重道义,可何为为
之道?必然是言必行,行必果,重道义,有担当了!
夏鸿升羞愧的想要挖条地缝钻进去,赶紧弯下了腰来鞠躬,唐
尚且能够如此注重担当,自己这个先进的未来
,不能输给他们啊!
“小弟一时猪油蒙心,做下了错事,还想要妄图逃避追责,此刻听闻师兄一席话,犹如当
喝,一语点醒梦中
!小弟虽然年少学小,但是也知道君子为
处事,当有正气浩然,这便随徐师兄前去叩见山长,俯首认错,但凭责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夏鸿升向徐齐贤拱手鞠躬说道,今次的一席话,让他对唐
的价值观有了一个
刻而真切的认识,要想在这个时代顺利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改造自己的价值观,使之符合唐
的普世原则,否则,就终将受
诟病,不得合群。
“好,这才是我师弟!走,我们一起去向山长认错!”徐齐贤见夏鸿升态度极其诚恳,于是立刻脸皮一松,舒了一
气来,高兴的一把拉住了夏鸿升,转身就要跑出去。不过,这一转身,就立刻愣住在了那里:“山山山……先先先……”
夏鸿升见徐齐贤不对劲,于是抬
顺着徐齐贤的眼神往外一看,就见窗户外面赫然站在两个
影,可不就是山长与自己的先生!
“好,好一副师兄弟授受图,你们二
,虽然学问在我书院中不能拔尖,这师兄弟之谊,倒是端的是楷模了。”老山长一副饶有趣味的神色,盯着夏鸿升和徐齐贤来回看看,开
说道。
夏鸿升顿时脸色灰败,俩
赶紧灰溜溜的走出了学室,出门之后就直接躬身长跪在了两位老夫子的面前:“弟子错了,任凭山长与先生责罚,绝无二话!”
山长看看夏鸿升和徐齐贤,目光在两
的面上来回流转,然后又看向了夏鸿升手中的羽毛笔,开了
,却并非是问责他们的话来,而是有些好奇的张
问道:“静石,你与齐贤去后山偷我金
尾羽,就是为了做这个东西?这
毛,为何能够写出字来?可否为老夫讲解一二?恩……且慢,老夫刚才在窗外看你用
毛写字,犹如行云流水,速度极快,且让老夫也来试试!”
夏鸿升大吃一惊,一抬眼,却见自己先生在山长的后面又是羞恼,又是急切的冲自己使着眼色,让自己赶快向山长解释。看着先生恼恨与关怀
加的面色,夏鸿升突然鼻子一酸,赶紧用力抽了一下,立刻转过了身去,恭敬的说道:“禀告山长,此物学生暂且称作硬笔,它与软笔的区别在于变软笔的粗壮点画为纤细的点画,以点代面,以纤细线条代粗平笔面,去其
筋而存其骨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