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环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主
,那时铁无环还想着要回去报我部落之仇,既然以部落少酋长之身份,不好有所辱没,才高攀了恩主,且以兄弟论
。今心愿既了,便当履行主仆之诺,还请主
允准!”
李鱼哪里答应,奈何不管他怎么说,铁无环这种
却是一条筋的主儿,死活不敢再以兄弟论
。李鱼无奈,最后答应收他为部曲,铁无环这才答应。部曲属于半
身受控的部下,其实也算一种变相的
隶,但是比起纯粹的家
来地位又高了许多。
只不过,即便如此,铁无环也不以“阿郎”相称,而称其为主
。阿郎是当时家仆称呼自家男主
的称呼,相当于后来所用的“老爷”,称主
,显然是更近了一层,当然,自己的身份也就更低了一层。
李鱼拿这个
格执拗的汉子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李鱼缘何遇到凶手,因何结怨,又为何放走了四个,铁无环其实心中全不明白,不过他既然以家
自居,这些事李鱼想告诉他就可以告诉他,如果不想说他也没有资格询问的,这一来倒省了李鱼难堪。
李鱼刚问清他回辽东后的
形,乔大梁就派
来找他了。
李鱼忙叫
先安置铁无环,随即通过内部通道赶到乔向荣的地方。
乔向荣一见李鱼,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在西门遇刺了?什么
的?”
李鱼道:“是!刺客死了三个,逃了几个,未得到活
,所以一时也弄不清他们来历。官府已经把尸体运走,或许能查清他们身份吧。”
乔向荣笑道:“官府未带你回去问案?”
李鱼摊手道:“我也正在奇怪。那个班
问明清况,便把尸体运走了,并未把我带去长安县,却不知是何道理。”
乔向荣已经利用他的关系调查过上次西市大战后官府缘何先是大动
戈,后来却不了了之的原因,隐约打探到似乎是庙堂之上某位举足轻重的大
物发了话,之后南衙禁军还遭到了彻底清查,更换了一批军官。
后来,他接手了王恒久负责的
脉资料,虽然最隐秘的一批资源随着王恒久的死去而断了,但是依旧由他接手了很多资源,从这些
脉资源,多少也能揣摩出对方的经营方向,从其中透露的一些蛛丝马迹,至少是可以确定王恒久可能结
的是哪一方面的官员。
再结合这次受到整顿的官员派系,乔向荣揣测,应该是高层势力斗争的某一派系巧妙地利用这一事件向对手发难,乔向荣可不认为李鱼有资格认识庙堂之上的大
物,只能说,他是走了狗屎运,受惠于高层之争。
因此听李鱼这样一说,乔向荣哑然失笑,摆手道:“官场是个很奇妙的地方,很多事
,不是能以常理揣测的。”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刺客来自何方,你无法确定?”
李鱼点
道:“是!”
乔向荣微微眯起眼睛,道:“你自利州来,与长安其他地方的势力也没有什么纠葛。此番行刺你的
,应该就来自于我西市某一方的势力。”
李鱼生怕他发现自己想假死脱逃的事,忙故作认真,道:“大梁认为,刺客是王恒久或赖跃飞的
?”
乔向荣淡淡一笑:“大树已倒,猢狲散尽。想杀你的
,应该是还活着的
,而且是感受到你威胁的
,或者,感觉你会影响他的利益的
!”
李鱼目光一凝,道:“大梁是说?”
乔向荣微微抬起
,仰望屋顶承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阵,又收回目光,向他一笑:“他们这次没有得手,一定还有下次,你自小心。现在猜测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让你多疑,打
你的阵脚,应该也是对方行刺失败后的一种算计。”
李鱼听得好不郁闷,这么一说,等于没说,而且岂不是说,除了你之外,
我都得提防?
望着李鱼告辞退出的背影,乔向荣唇角逸出一丝得色:“这
刀,还有用处。却不知是谁按捺不住,想要对他下手。如此一来,李鱼想不紧紧抱住我这棵大树都不行。常老大,你什么时候死?等你一死,我的刀,就可以出鞘了!”
走出乔大梁房间的时候,李鱼也暗暗下了决心,本来他就要走,现在一个隐形的敌
藏在暗处,正在图谋他,那更是必须得走了。排除艰险,不怕困难,谁也别想挡住我的“求死之路!”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