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赶紧过来,这下咱们
就算到齐了吧?”
王主任难得的在今天,穿上了一身整齐的不带补丁的中山装,
神奕奕的带着身后的另外两位要下乡队友朝着顾铮这边招呼了起来。
“愣什么啊,顾铮,赶紧上车。”
看来厂子里的
对于这四位同志的英勇就义还是心存感激的啊,这不,连平常运货的大卡,在今天也为他们四个
了例,充当了一回临时的公共汽车,承载着这四位以及他们的行囊,奔着火车站而去。
在那里,他们将要与整个城市的下乡大部队汇合。
在那里,王主任只要将他们往相关部门的
员手中一
,他也就完成了这个曾让他
疼不已的工作的使命。
摇摇晃晃的皮卡车,挂着四面漏风的油毡棚,吱吱呀呀的像是在唱着欢送的歌曲,让车上的四个
,轻快的迷茫着。
虽然前路渺茫,却总比
生永久的挂上磨灭不去的耻辱,要好的太多。
这是对他们新生活所唱的赞歌,也是他们所拥有的一次生命的转折。
因为大卡的功劳,让火车站的抵达顺利的难以想象。
鸣响的汽笛声,提醒着还未上车的旅客们,他们那紧迫的出发时间。
站台上分离的旅
们,是满心的不舍。
但是却有一列特殊的车厢,坐在里边的众
,他们的反应却与普通的旅客大有不同。
这节车厢的乘客们,他们是忐忑的,是期待的,是充满好奇的,集合体。
这里的乘客们,多是年轻的面孔,多是充满
劲,准备在新的天地中扎根落户的,充满着勃勃生机的
群。
他们别着下乡上山负责办给统一配发的象征着光荣的大红花,满面红光的讨论着关于未来的畅想。
而就在这个缓缓运行的列车内,那蜷缩在最
角落中的四位,就成了其中的异类。
实在是这四个
的组合太过于奇怪,老的老,小的小的,不成样子。
老的,就是靠在最里一排的两位,那
发都已经花白了,相互扶持着,一看就是两
子。
至于那小的,脸上的稚
也与这些已经20啷当岁的待业青年大不相同,这是个还没出校园的学生吧。
至于那个窝窝囊囊的
,存在感薄弱的让所有
都忽视了她的存在。
一旁终有一个青年没有忍住好奇,拉了一把顾铮的袖子问到:“哎!你们也是这一批下乡的
员?”
“是啊!”顾铮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无害的笑容。
“这不是为了解决国家的再就业压力而进行的名额派发吗?怎么像你们这般年纪的
,也给派过来了啊?”
“厂里的决定,我们听组织的安排。”顾铮答得还是十分的乖巧。
“这就奇怪了,咱们这列
都是要被分到新省的,我们是要派到农垦兵团去的,你们呢?”
“我,我们要被派到新省下属的乌兰自治州县的别托乡游木村三间房转运点基地…”
“…”
难怪会派你们这种组合去呢,这是集体拿猴皮筋弹过领导家的玻璃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