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昆仑把阳物看了一会，再不则声。未央生只说见他本钱粗大，所以吃惊，就说道：“这是疲软时如此，
若到振作之後还有可观。”赛昆仑道：“疲软时是这等，振作时也有限。请收拾罢。”说完不觉大笑道：“
贤弟为何不知分量，自家本钱没有别
叁分之一，还要去偷别的老婆！我起初见你各处寻
，只说定有
绝大的家伙带在身边，使见了害怕，所以不敢轻易借观。那里晓得是根
搔
，只好放在
毛里面擦痒，
正经所在是用他不着。”
未央生道：“不瞒长兄说，小弟这贱具虽不甚魁伟，也曾有喝彩过的，亦不至如此无用。”赛昆仑道：
“有喝彩，必是未经
瓜的处
，不曾
事的孩童，若见了他自然要赞叹几句。除了这两种，只怕就与
我一样，不肯奉承尊具了。”未央生道：“照长兄说来，难道世上的具都大似小弟的不成？”赛昆仑道
：“这件东西是劣兄常见之物，不止千余根。从没有第二根像尊具这般雅致。”
未央生道：“别的且不要管，只请问那叁个的丈夫，他腰间之物比小弟的何如？”赛昆仑道：“比
贤弟的大也大一两倍，长也长一两倍。”未央生笑道：“我知道长兄的话不是真言。乃不肯替小弟任事，借
端推诿，如今试出来了。我且问你，那两个的或者你夜间去偷他看见了，也不可知。这个卖丝的，据你
说不过
间去一次，又不曾遇见他男子，怎麽知道他的东西比小的长大一两倍？”赛昆仑道：“那两个是目
见的，这一个是耳闻的。我初见之时，走去问他邻舍，邻舍对我说了姓名。我又问他道：‘这样标致子嫁
了那粗蠢丈夫不知平相得否？’邻舍道：‘他丈夫的相貌虽然粗蠢，还亏得有一副争气的本钱，所以过得
子还不十分吵闹。’我又问道：‘他的本钱有多少大？’邻舍道：‘量便不曾替他量，只见他夏天脱了衣
服那件东西在裤子里
来去，就像
槌一样，所以知道他的本钱争气。’我今所以定要问你借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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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不然为甚麽没原没故借阳物看起来？”
未央生听了，才晓得他是真话，有些没趣起来。只得又对他道：“与男子相处，也不单为色欲之事，
或是怜他的才，或是
他的貌。若是才貌不济的，就要靠本事了。小弟这两件都还去得，或者他看才貌分上
恕我几分也不可知。还请长兄始终其事，不可以一短而弃所长，把为朋友的念就中止了。”赛昆仑道：“
才貌两件是偷的引子，就如药中的姜枣一般，不过借它气味，把药力引
脏腑。及至引之後，全要药
去治病，那姜枣都用不着了。男子偷若没有才貌，引不得身子门。门之後，就要用着真本事了。难
道在被窝里相面，肚子上做诗不成？若还本钱细微，
力有限的，就把才貌两件引了进去，到事的时节一
两遭不中意那娇就要生疏了。做男子的既然拚了
命偷着子，也要与他心投意合相处一生半世便好。
若要只图一两遭快活，为甚麽费这样心机？且不要说男子偷要图长久快活，就是瞒丈夫偷男子，也
不知费多少提防，担多少惊吓，指望要快活。若还一些受用也没有，就像雌
受雄的一般，里面还不曾得知
就完了账，岂不坏他一生名节？贤弟不要怪我说，都像你这样的本钱，这样的力，只要保得自家妻子不走
邪路就勾了。再不可痴心妄想，去坫污家子。今还亏劣兄老到，相体裁衣，若还不顾长短，信手做去
，使衣服大似身子，岂不坏了作料？等那报怨也罢了，只怕贤弟还要怪我谋事不忠，故意寻那宽而无当
的来塞责。劣兄出言粗卤，贤弟不要见怪。”
未央生见他言语激烈，料想好事不成，无言可答。赛昆仑又安慰了几句，就起身辞去。未央生兴致索然，
也就送他去了。他扫兴之後不知如何，直到下回是有定局。
评曰：
每一番议论定有绝的比喻，无不使快心。如“春方乃临场补药”，“才貌乃药中引子”之类，不可胜数
。虽属谐谑之语，实有至理存焉。我竟不知作者的心肝有几万几千个孔窍，而遂玲珑至此也。
……………………………………………
第七回怨生成抚阳痛哭 思改正屈膝哀求
却说未央生一团高兴，被赛昆仑说得冰冷，就像死一般。独自坐在寓中想到，我生长二十多岁，别的物
事见得也多，只有阳物其实不曾多见。平常的藏在衣服里面，自然看不出了。只有那些年少的龙阳，脱下
裤来与我事，方才露出前伴。他的年纪轻似我，物事自然少似我，终所见都是小似我的，所以就把我的
形大了。今被他说所见之物没有一根不长大于我，这等我的竟是废物了，要他何用？只是一件，我在家中与
妻子事的时节，他一般也觉得快活。就是往常嫖客偷丫鬟，他们一般也
，一般也丢，若不是这件东西
弄得他快活，难道他自己会，自己会丢不成？可见他的话究竟不是真言，还是推诿的意思。疑了一会，又
相一会。忽然了悟道，我晓得了，妻子的牝户是件混沌之物，从我开辟出来的。我的多少大，他的就多少宽
；我的多少长，他的就多少
。以短投浅，以细投窄，彼此相当，所以觉得快活。譬如取耳一般，极细的消
息放在极小的耳朵里面转动起来，也觉爽利。若还是宽耳朵遇着细消息，就未必然了。前赛昆仑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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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不，
里假之法，焉知那些丫鬟客不是因得了我的钱财，故意奉承我，心上其实不要，里假
骗我，也不可知。既可假，岂有丢不可假者乎？他说这话虽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以後遇着男子，要
留心看他的阳物何如，就明白了。
从此以後，与朋友会文的时节，朋友小解，他也随去小解；朋友大便，他也跟去大便。把朋友的看一看，
又把自己的看一看。果然，没有一个不雄似他的。就在路上行走，看是肩上坑上有绊手，也定要斜着眼睛
，把他的阳物看个仔细。果然个个大也大的他、长也长的他。自此比验之後，未央生的欲心也渐渐轻了，色
胆也渐渐小了。心上思量道，赛昆仑的话句句是药石之言，不可不听。他还是个男子，我前被他一番取笑
，尚且满面羞愧，万一与事弄到半中间被他轻薄几句，我还是自己抽出来不的好、还是放在里面等
他呕吐出来的好？从今以後，把偷的事
收拾起，老老实实我的正经，只要弄得功名到手，拼些银子
讨几个处做妾，我自然受他奉承不受怠慢了。何须陪了神去做烧香塑佛的事？算计以定，果然从这一
起，撇却闲，专攻举业。看见来烧香，不但不赶去看，就在外面撞见，也还要避了进来。至于街坊上
行走，看见，低而过，一发不消说了。
准准熬了十余，到半月之後，欲心难禁，色胆又大。一，从街上走过，看见一个少年把一只手揭
开帘子，露出半个面庞，与对门的说话。未央生远远望见，就把脚势放松，一步勾做叁步走，好慢慢的
听他声音、看他面貌。只见吐出来的字眼就像箫声笛韵一般，又清楚又娇媚，又轻重得宜。躲着走到门前细
看他面貌态度，竟与赛昆仑所说的话件件相同。也像珍珠宝贝，也像一幅美图在帘子里随风吹动。心上想
猜，他前所说的莫不就是此？
相了一会，走过几家门面，故意问道：“这边有个卖丝的，叫做权老实，不知他在哪里？”那道：
“你走过了。方才那帘子里面有说话的就是他家。”未央生知道果然是了，就复转身来又看个仔细，方
才回到寓中。心上想道，起先，赛昆仑在我面前形容他的标致，我还不信，只道他未必识货。那里晓得是一
双法眼。这一个相得不差，那一家两个的自然不消说了。有这样的佳，又有那样的侠士肯替我出力，只因
这一件东西不替我争气，把叁个好机会都错过了，怎麽教恨得过。懊恼一番就把房门关上，解开裤子，取
出阳物来左相一会，右相一会，不觉大怒起来，恨不得取一把快刀，登时割去，省得有名无实放在身边。又
埋怨道，这都是天公的不是，你当初既要娇纵我，就该娇纵到底，为甚麽定要留些缺陷？这才貌两件是中看
不中用的东西，你偏生赋得完备，独有这件要紧物事舍不得做。难道叫他长几寸大几分要你费甚麽本钱不
成？为何不把别的有馀损些下来补我的不足？就说各的形体赋定了，改移不得，何不把我自己腿上的皮
、浑身上下的气力匀些放在上面，也就勾了。为甚麽把这上边的作料反匀到别处去使？要用的有没得用
，不要用的反馀剩在那边，岂不是天公的过处？如今看了这样标致子不敢动手，就像饥渴之见了美味，
上又生了疔疮，吃不下去的一般，教苦不苦？思量到此，不觉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把阳物收拾过了，度到庙门前去闲步遣闷。只见照壁上一张簇新的报帖，未央生向前一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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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写道：
天际真
来受房术
能使微阳
变成巨物
这四句是前面的大字，后面还有一行细字。是偶经此地，暂寓某寺某房，愿受者速来赐顾，迟则不及见矣。
未央生看了不觉大喜道，有这麽样的奇事，我的阳物渺小，正没摆布，怎麽就有如此的异到这边来卖术，
岂非天意？遂如飞赶进庙去，封了一封贽见礼，放在拜匣中，教家童捧了，自己寻倒寓处去。
只见那为术士相貌奇伟，是个童颜鹤发的老。见他走到，拱一拱手，就问道：“尊兄要传房术麽？”未
央生道：“然也。”术士道：“尊兄所问还是为之学还是为己之学？”未央生道：“请问老先生，为怎
麽样，为己怎麽样？”术士道：“若单要奉承，使他快活，自己不图欢乐，这样的房术最容易传。不过
吃些塞之药，使肾水来的迟缓；再用春方搽在上面，把阳物弄麻木了，就如顽铁一般，一毫痛痒不知。这
就是为之学。若还要自家的身子与一齐快活，物阳物皆知痛痒－－抽一下，两边都要活；抵一下，
两边都要死。这才叫做
相取乐，只是快活之极，惟恐丢得迟，男子惟恐丢得早。要使男子越快活而越
不丢；越丢而越快活，这种房术最难，必须有修养的工夫到，再以药力助之，方才有这种乐处。尊兄要
传，跟在下云游几年，慢慢参悟出来，方有实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去的。”
未央生道：“这等，学生不能待，还是为之学罢了。方才见尊禀上有‘能使微阳变成巨物’这八个字，
所以特来请教。不知是怎样方法才能改变？”术士道：“做法不同，大抵要因才而施。第一，要看他本来的
尺寸生得何如；第二，要于本来尺寸要扩充多少；第叁，要问他熬得熬不得，拼得拼不得。定了规矩，方好
下手。”
未央生道：“这叁件是怎麽样，都求老先生明白指教，好得学生择事而行。”术士道：“若是本来的尺寸
不短小，又于本来尺寸之外扩充不多，这种做法甚容易，连那拼得拼不得、熬得熬不得的话都不必问，只消
用些药敷在上面，使他不辨寒热不知痛痒，然后把药替他薰洗，每薰一次洗一次，就要搓一次扯一次。薰之
欲其长，洗之欲其大；搓之使其大，扯之使其长。如此叁叁夜，就可比原来尺寸之外长大叁分之一。这种
做法是所乐从的。若还本来的尺寸短少，又要于本来尺寸之外扩充得多，这种做法就要伤筋动骨了。所以
要问他熬得熬不得，拼得拼不得。他若是个胆小的，不肯做利害之事也就罢了，若还是风流不顾命的
，就放胆替他改造。改造之法，先用一只雄狗、一只雌狗关在空房里，他自然媾起来。等他媾不曾完事
之时，就把两狗分开。那狗肾是极热之物，一中长大几倍，就是泄后还有半扯不出来，何况不曾完
事？而这时节先用快刀割断，然后割开雌狗之，取雌狗之肾，切为四条。连忙把本的阳物用麻药麻了，
使他不知疼痛，然后将上下两旁割开四条缝，每一条缝内塞带热狗肾一条，外面把收灵丹即时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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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善用刀，割伤肾管，将来就有不举之病，若肾管不伤，再不妨事养到一月之後，里面就像水
融，
不复有阳狗肾之别。再养几时，与事那种热，就与狗肾一般。在外面看来，已比未做的时节长大
几倍；收中，又比在外的时节长大几倍。只当把一根阳物变做几十根了，你道那物里面快活不快活？”
未央生听到此处，竟像已死之要重新转活来一般，不觉双膝跪下道：“若得如此，恩同再造。”术士连
忙扶起道：“尊兄要仿学生服事就是了，为何行此大礼？”未央生道：“学生赋好
，以色为命。无奈
如先天所限，使我胸中的志愿再不能酬。如今得见异，怎敢不行北面之礼，就好造次奉求。”说完就唤家
童取礼过来，自己亲手递过去道：“些须不腆，暂为拜见之仪。待改正之後，再当奉献。”术士道：“这桩
事说便是这等说，十有九分还是做不成的。这个盛仪不敢轻领。”未央生道：“没有甚麽做不成。学生贱
是极风流，不顾命的。若还改造的好，能使微阳便成巨物，将来感恩不浅。就或者用刀差错，有伤命
，也是数该如此，学生亦不敢怨。老先生不必多疑。”
术士道：“这法度在下做得惯拿得稳，用刀自无差错。只是改造之後有叁件不便处，所以不敢轻易任事。
须要逐件说过，若还愿如此，才敢领命。倘叁件之中有一件不愿，就不敢相强。”未央生道：“是哪叁
件不便处？”术士道：“第一件不便，做过之後有叁个月不可行房。一行了房，里面就要伤损，使阳、狗
肾两下分开，不但假的生不牢，连自己真的也要烂。我起先说熬得熬不得的话，就是为此。第二件不便，做
过之後，除非二叁十岁的方能承受，未满二十者就是已经瓜、大而生育的，初之时也要受许多磨难
。若未曾出嫁的处一个死一个，决无幸全之理。要做这事，除非戒了不娶婚，不御少，方才使得。
不然岂但本的德难全，连代做之罪过也不小也。第叁件不便，做过之後，後天的力虽然有馀，那先
天的原气割的时节未免泄漏了些，定然不足生男育。即使生男育，生出来也都是夭亡者多，长命者少。
我起先所说拼得拼不得的话就是为此。我看尊兄是个青年有志的，一来欲心太燥，熬不得叁月不行房；二
来色心太贪，保不得将来不幸处；叁来年事甚轻，恐怕令郎还不曾有，就有也不多。我想这叁件事皆有碍
于尊兄，料尊兄未必件件愿而敢于轻试也。”
未央生道：“这叁件事皆碍学生不着。老先生放心，只管替我改造就是。”术士道：“怎见得碍不着？”
未央生道：“我如今在客边比在家里不同，就是不做此事尚且连夜孤眠，难道做了此事反有甚麽走动不成？
那第一件事是与我无碍的了。有甚麽做不得？”至于结发妻子不可娶婚，其余婢妾都可以不论。学生的荆
妻已经娶过，可以不消虑得。况且色之中极不受用的是处，一毫事不知，一些风不谙，有甚麽乐处
？要实事，必待二十以外、叁十以内的，才晓得些起承转合。与做文字的一般，一段有一段的做法，
一般有一般的对法，岂是开笔的蒙童做得来？那第二件事不但于我无碍，又且与我相投了。有甚麽做不得？
若子息一事别看得极重，学生看得极轻。天下的子嗣克肖者少，不肖者多；孝顺者少，忤逆者多。若侥悻
生个好的出来这不消论，若生个不肖不孝的出来，把家业废去，又把父亲气死，要此子何用？况且天下的
十个之中，定有一两个无子，这都是他命该绝嗣，难道也是因改造阳物，泄了原气所以绝嗣不成？我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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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念，就是个无子之兆了，又自己愿无子，一定要割。万一命中有子，到那临割的时节原气
爽歪歪的做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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