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桓其实并未恢复理智,他每挣扎一下,都要不停的用指甲刺进掌心,现下听到他这番话,脑中紧绷的弦一下子崩断,伸手扯住他的
发,
迫他仰视着自己,看着他因疼痛而苍白的面孔,不屑的说道:“我连先皇都敢杀,秦氏亲族死的死逃的逃,你一个皇子算什么,若我不杀了先皇,你和你母亲又怎么能回到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秦寄修本可从他掌下离开,但发了疯的
力气太大,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惹来宫
们的非议,不然母亲那里绝会要一查到底,但他不肯输给姬桓,倔强的说道:“姬桓你知道你最失败的一点是什么吗,你想要的太多,到最后什么都留不住,一直以来蠢的是你,凭你一己之力还妄想颠覆整个朝廷,你已经失败了,败的彻底,现在可是你求着我们,求我们保住姬家。”
姬桓愕然失笑起来:“我不求你能懂我的野心,一直以来我本就是个疯子,可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她。”
说起秦忧,秦寄修底气更足,恢复了惯有的高傲:“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她,如果不是你,我妹妹前半生本不会如此痛苦,你爬上先帝的床还不够.......”
“住
!”秦寄修说的是事实不错,可偏偏听在耳里却恶毒无比,姬桓死死揪住秦寄修的
发,数十根青丝从他
皮断裂,簌簌般飘落在床。
“你生气了?你的丑行这天下谁
不知,谁
不晓,每个
都在看你的笑话。”秦寄修不禁大笑起来,“如今的你也只配靠出卖身体活着,就连这样,秦忧也不看上你,我知道的,她已许久不曾与你同房了。”
那一瞬间,姬桓眼里杀机毕露。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佟湖在外说道:“殿下,春
宴上的公子们还在等你,切勿耽搁了。”
皮骤然一松,姬桓已将他放开,恍惚之间,秦寄修心中突兀一颤,只觉姬桓的目光仿佛有形一般,
远难测,一丝冷芒流过,宛若一道冰寒月光,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今
是我冲动了。”姬桓语调冷淡,似是刚才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但我与秦忧的事,万万容不得外
手,她身边的
只能有我。”
“你后悔过吗?”秦寄修
问着他,“当年你若没有进宫,与秦忧也不会走到这步。”
“这些年一想到她,我心中极疼,却不后悔。”姬桓冷硬固执的说着,身形疲惫,隐忍而无力的朝外走去,“大殿下在我这叨扰了许久,还是请回吧。”
他的目光
处始终带着一丝镇定,教
察觉不到他真正的心思,更别说
露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但他此刻仿佛陷进了往事的回忆之中,失去了固有的采。
姬桓回过
,再看了一眼秦寄修,他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也同样在看着他,色看不出悲喜,却又足够决绝,两
各怀心事,这样的他对姬桓来说是陌生的,只此一次,姬桓告诉自己,他绝不允许秦寄修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之中。
若说这世上,唯有一
能够将秦寄修与秦忧分开,那便是靖元,皇家丑闻大过天,不知靖元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秦寄修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东宫,他知道姬桓绝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畅快的
子不知还有几时,不禁苦笑一声,从上锁的箱子之中拿出一盒香膏,里面是秦忧最
的果香,但含有无色无味的剧毒,对
子无害,但久吸
肺之后能让男子终生不育。
他费了千辛万苦,才从西域只得了这一盒指甲盖的香膏。
以妹妹的
子,怎可留下姬桓的孩子,更别说是未来大统的继承
。
“拿去,送给太
,告诉她,算是我的赔礼,里面有她想要的东西。”他
给小侍儿,随后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
还不到结局,他又怎可能坐以待毙,妹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哪怕背负着罪名,只要她能记着自己就好,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