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自己站了起来,说:“没事,我自己就行了,孙老板你坐吧……”
老板搀了他一把,狄秋说:“没事的,你们忙吧,我没事。”
他走到了外面,一
坐在地上,他的脑袋很重,便顺势躺倒在地上了。
月亮还是只有一半,攀在一幢高楼顶端。狄秋没法用鼻子呼吸了,张着嘴掏
袋,他摸到香烟,烟盒,纸巾,硬币,钞票。
他挖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一下通了。狄秋说:“晏医生,我的鼻子要掉了。”
晏宁在电话那
笑,狄秋说:“我说真的,救命。”
“你在哪里啊?”
“金门路,朱家庄那边有个棋牌室,我在它隔壁的饭馆门
。”狄秋往饭馆里看了眼,孙老板和那年轻男
坐到了一桌,
老板和伙计在打扫卫生,孙老板喝啤酒,吃花生米,吃香烟。饭馆里只有他们那一桌了。
晏宁说:“一听就是有故事的。”
狄秋闭上了眼睛,手搭在腹上:“医生,救命……”他还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没过多久,狄秋还昏懂懂地(晕乎乎地)仰躺在地上,隐约看到一辆轿车靠边停下,他稍坐起来些,接着就看到晏宁开了门下了车。晏宁还从后座拿了个急救箱下来,他往东一张,又往西一望。狄秋朝晏宁挥了挥手。
晏宁跑到了狄秋跟前,上下一打量,哭笑不得。狄秋指指鼻子,嘴里呼哧呼哧出气。晏宁半蹲下,手伸过去,轻捏着狄秋的脸颊,瞅着他说:“没掉,也没歪,白里渗红,你这是傲雪寒梅,点点红。”
“疼!”狄秋龇牙咧嘴,看着晏宁,“您是晏医生的中文系双胞胎弟弟吧!”
晏宁笑出声音,把急救箱放下了,点了根烟,吃了一
,闲闲说:“你怎么搞的?”
狄秋自己爬了起来,
往后仰着,手往急救箱摸索,说:“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吧。”
“
还说要靠医生救,自己救自己,没谱。”晏宁把烟塞到狄秋手指间,狄秋夹住了烟,一撇嘴角,抬起手臂,烟到了嘴边,他连呼进两
,说:“要缝针吗?”
晏宁摇摇
,坐下了,拿了团酒
棉花擦狄秋的鼻梁,说:“你别
动啊。”
狄秋不
动,只是吃香烟,吐烟。烟全
到了晏宁脸上,晏宁一努下
,狄秋把烟还到了他嘴里。
晏宁吃香烟,稍转过去吐烟,烟掠过狄秋的伤
,痒痒的,酒
跟着覆上来,凉凉的,疼得他牙酸
,烟瘾从喉咙里直往上冒。狄秋抓紧了裤子,哑着声音说:“我要是雪
,鼻子掉了,再安上去就好了。”
晏宁看着他,动作细致,语速却很快:“苏州哪里下过能堆雪
那么大的雪啊?”
狄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