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青看着徐真,睁大了眼,突然低笑道:“边关是盛乾要
,殿下不顾各将士阻拦,执意救援青州,本就犯了大忌,若因此边关失陷,皇上告责起来,殿下要承担的可是灭顶之灾,试想殿下如何会为这小小兵符承担如此风险?楚某万万没想到徐大
清正一生,竟会以小
之心度君子之腹,此次相求权当没发生过,楚某更没来过,告辞!”
说着便转了身,朝门外走去,徐真一时没有反应,直到楚淮青要踏出门,才突然出声,将他叫住。
“殿下要对这兵符有别有心思,早将他据为已有,而不是归还于我,是我多心了。”徐真将兵符递出,“于我也没了用处,拿去罢。”
楚淮青静立着,没有立即接过,直到徐真又忍不住咳嗽几声,佝偻的身子快要坐不住后,方才抬步上前。
兵符落在手中的一瞬,楚淮青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向下一沉,似乎这小小的物件也含着别样沉重,他不动声色地吸了一
气,轻敛眼中的某些东西,面露感激道:“多谢徐大
。”
快速地过来打跑了起义军,又快速地回去驱逐了‘胡虏兵马’,装作善后地在边关城磨蹭了不足两天,青州如楚淮青所料的寄来了一些东西。
一封信,和青州州牧的官印。
信中大多在陈述青州的现状,衙内部署,州县大户…..一一提点得具体详细,似是怕秦策无法快速上手青州事务,还特地点明如遇不解的地方,可以去找他的学生范起,从这点看,徐真确实是一个好的县令——也仅限于是一个好的县令。
关于自己的次子及家眷,徐真只是一笔带过,让秦策不必费心,他提到自己
知次子
,与他一样只是个死读书的料,假以时
,或许能成为一个著名的文
墨客,但注定当不了州牧,也无法承担这个重任。
至于徐真为何不经乾宁帝指示就私自授印,为何要将青州
给秦策,信上只有寥寥几笔提到秦策是大义之
,必能保青州平安,更多的更多,却是与断尾处一大滩墨色污迹混在了一起,不甚清晰。
次
,青州传来消息,徐真因痛失长子而大病了一场,不愈,于辰时三刻逝世。
据说在他走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副年久的图画,画法稚
,大致能看清是一个父亲正在教授小孩习字,双方脸上都用墨笔勾出了浅浅的笑意。
时至秦策任昌州牧第一年,夏至已至。
谢富看着地图:“平州之
过后,襄阳王就坐不住了,凡是有点心眼的都能看出他的不轨之心,也不知道等曾梁逃到了他的地界,会遇上什么好玩的事。”
“一条路是死,一条路是被活捉,我倾向于前一条,这样襄阳王就有借
罔顾先帝旨意,以护卫乾宁帝安危为借
,领兵回京,控制京都。”楚淮青道。
“谁让乾宁帝脑子不清醒,就这么大大方方将兵力分派给其他
。”谢富笑道,“自己就留个一万余众杂兵,能挡得住谁?罢了,反正与我们无关。”
“以后或许有点关系,毕竟殿下总要做个救驾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要救另当别论。”楚淮青色自若地道:“乾宁帝被控制之后,其他
大抵不会再藏着掖着,等他们有了些大动作,我们再着手改善青州与边关城。”
秦策道:“那便先商议到这里吧,有劳先生。”
谢富望天。
秦策若无其事地又接了一句:“也有劳谢先生。”
谢富这才嗯哼一声,施施然走了。
“谢富此番帮我谋算时机废了大力,殿下何必气他。”楚淮青啼笑皆非:“可是因前几
那事生气了?”
秦策淡淡道:“边关大旱,好不容易寻来几坛酒又叫他转手送
,许他闹
子,不许我气上一气?”
如此青年心
的秦策叫楚淮青百般也看不厌,摇了摇
不置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