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既燃简明扼要的应承。
“有没有做双重保险,确认不会被
追查到你?”靳明远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要找到我
上,恐怕很难。”既燃倨傲的轻笑,“何况会有谁联系到我身上来呢?”
靳明远缓缓转
看向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
:“我就知道,这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你。”
时间退转回两天前。
孙显明终于放下了对靳明远的最后一丝戒备,下达了第一笔洗白的金额目标:三百万。这不是一个小数字,虽然慧瑞首期下发的vp会员卡面值加起来,有三千五百万之巨,可如果没有
使用卡上的在线服务,这笔政府划拨的款项就始终落实不了。
这中间的假账,靳明远他们粗略的估计一下,大概有一千多万。如何将这一千多万顺利而合理的挪出来,是他们面对的最大问题。
所以,在接到孙显明的指示后,靳明远考虑到如果要等着凑到一定的服务购买量再动手,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不如,
脆在这一千多万金额的假
上做文章。
于是,他让既燃回去查证哪一些是空
账户,然后将其中的一部分,在一个差不多的时间里,做一次“线上消费”。
选择在相近的时间里购买慧瑞的心理健康服务其实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很容易让明眼
看出 . !.o!r g其中的猫腻,但有什幺关系呢,靳明远要的,正是这种“欲盖弥彰”。只有这样,才会在
后更好的证明,这笔钱是被
做了手脚,“统一”用掉的。那幺,既然是落实不到真正员工
上的账目,是谁挪用了的呢?自然是钱最后到了谁手里,便是谁
的好事。
当然,如果做得太打眼,孙显明也会有所察觉。因此,这笔钱在划给孙显明指定的账户之前,还是转了个弯的——先按照程序,扣除公司所应得的正常收
之外,其余的,都进了公司承担服务项目的咨询师私
名下。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咨询师,也只是幌子而已,慧瑞旗下的挂名咨询师,也被他们做了手脚,真假各半,虚实掺杂。这样,既不容易被孙显明发现什幺不妥,也不会因为区区三百万,就过早地
露目标。他们要的把柄与证据,远不是三百万便能打得住的。
对于靳明远的安排,既燃自然是言听计从。事实上,这个计划无论是现在看来,还是长远打算,都极具可行
。他们在掘土,为孙显明,挖一个足够他容身的,豪华的坟墓。
于是,既燃出色的黑客身份,再次派上了用场。他连续忙了几个晚上,总算把这三百万给凑齐了。
眼看着自己的万里长征,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靳明远却突然叹了
气:“你说,我们在做的事
,算不算助纣为虐?孙显明固然不是什幺好
,那现在变相在帮助他们的我,又是什幺样的角色?”
既燃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如果是上帝想阻止恶而阻止不了,那幺上帝就是无能的;如果是上帝能阻止恶而不愿阻止,那幺上帝就是无良的;如果是上帝既不能也不愿阻止恶,那幺上帝就是既无能又无良的;如果是上帝既能阻止又愿意阻止恶,那为什幺我们的世界充满了恶?”
靳明远笑了:“伊壁鸠鲁悖论。”
既燃颔首:“没错。那靳总,您能否告诉我,您认为,上帝到底是无能的,还是无良的,又或者,是既无能且无良?”
靳明远踱到既燃身边,伸手取下了他作为伪装的金丝眼镜,
的望向他的眼眸
处:“就像你说的,上帝是最高级的旁观者。他冷静,理智,永远在一旁安之若素的观看着世间拙劣的演员。我不要做演员,我要做的,是上帝。”
既燃玩味的咋了咋嘴:“靳总的
气不小啊。我以前怎幺不知道,原来您还有这幺远大的理想与野心?”
靳明远竖起食指挡在他的唇前:“这不是理想,也不是野心。这是自信,也是愿景。既然不能置身于漩涡之外,就让我站在风
的中心。让我来缔造恶,也由我,来终结恶。你会陪在我的身边,做这个糟糕的上帝,对吗?”
既燃抓住他的手指,顺势拉过靳明远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我的荣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