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伯年垂下眼帘，拨弄着手中的绘图橡皮：“不接受就另谋高就，顺便省一笔赔偿金。我就是没想好打几折，你说八折好不好？”
大师几乎要跳脚，像他资
主创，年薪约在百万左右，打八折就意味着白花花的20万没有了！
“怎么？
痛了？”商伯年抬眸盯上大师。
“啧，”大师摸下
，“其实我的底线在7折！我是不是太贱了，这种时候我竟然有赚到的感觉。我损失20万，你损失多少？100万？120万？嗯？”
商伯年哈哈笑起来，面对大师的咄咄
，只好回赠橡皮一块。
“可是，我替你担心啊，”大师拿起望远镜眺望起来，“别还好说，港json未必肯接受。同舟共济这种感
，他大概是没有的。”
商伯年根本不担心json。
都知道json在金钱上锱铢必较，那其实是基于对公平的较真。
json骨子里厌恶大锅饭，认为薪资就应该极端化，优异的拿丰厚的薪水，捣浆糊的拿最好令他含羞的薄薄几张纸。
商伯年却也知道，对json来说，金钱曾可贵，理想价更高。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那位时常高冷、热衷面瘫、喜欢暗中勾搭异
、又啃了窝边
的混血儿睁一眼闭一眼。遇上了有挑战的项目，零工资json也
。
工作上的事，于他并不算难题。
难题在别处。
商伯年盯着瞭望得很认真的大师，假装随
问道：“温城的项目要在甲方所在地开聚
会，要不要带成辛去？”
大师微微一滞，想起与成辛之间的盟约：“不用了吧，实战阶段了，成辛又不懂技术。”
商伯年并不坚持：“行啊。那我们明早带上两位主创，一起出差。”
－－
成辛打了个打
嚏。
“谁在想我？”她脱而出。
难得在位置上的饭粒儿笑得捂上嘴：“我知道！不敢说！怕你打我！”
现在所里盛传小白在追成辛。正如旋风的中心是宁静，这则绯闻传得尽皆知，除了其中的
主角成辛。
成辛还以为饭粒儿想说的是她曾有一眼之缘的余勒，便也笑得两眼弯弯。两个正说笑，小邵搬了一箱王老吉软盒装的凉茶上来，二话不说，每一盒。
“大冬天的，发这个什么？”有问小邵。
小邵只说，他也不知。只知道是所长自己掏腰包，请大家喝的。全楼层的员工顿时默契地心一沉，唯独成辛两眼发亮。这种
苓膏味道的饮料，是她的最
！
有道是吃家的嘴软。所长这种节骨眼上请大家喝凉茶，接下来该不会就是走茶凉吧？！
诚然，所长是曾经表过态，不到万不得已不裁，可眼下的形，已经颇有几分“万不得已”的味道。
甲方们忽然放慢节奏，开始磨图，原本定稿的，也推翻重来。这里改改，那里修修，一稿、二稿、三五稿才算热身，接着一气奔十七八稿去，最后来一个“还是第一稿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