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与他对视片刻,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终是道:“我们现在是寄
篱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挑剔?”
她心里已经想着,若他实在要换,大不了她自己拿出去洗了,但按他的
子,就怕是故意与
为难。
韩锦卿的眉心即不可见的一蹙,懒洋洋道:“寄
篱下?也对,那我喝
茶总可以吧?”
顾轻音咬了咬唇,将茶杯递给他。
谁知,韩锦卿才喝了一
,便尽数将茶水吐了出来,弄得雪白的中衣衣襟上湿了一片。
“你
什么?”顾轻音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
韩锦卿凤目扬起,茶渍还挂在唇边,“你弄的是茶吗?这么难喝。”
说实话,这茶水顾轻音也有些喝不习惯,听宋夫
说,是用晨间沾了露水的
竹叶自己炒了做的,味道是挺一般的,并没有多少茶香,和她平
喝的不能比,但总比白开水强些吧。
韩锦卿前两天伤势较重,她都没敢让他喝茶,都是喂的水,今
本想让他尝些滋味,却换来他这一番奚落。
她顾念着他终究为自己受的伤,也还病着,不欲与他计较,从他手里接了杯子放回桌上,便不再说话。
这时,宋夫
推门而
,“顾姑娘,热水来了,哟,你家相公醒了啊。”
她不顾顾轻音的阻拦,将一大盆热水直接放到木架上,眼不住的瞥向韩锦卿,“你家相公长得真好,顾姑娘真是好福气。”
顾轻音已不想和她争辩,见她已经开始替自己在热水里搓起帕子,忙抢了过来,“真的不用麻烦宋夫
了。”
“不麻烦,不麻烦咦,你家相公中衣都湿了,顾姑娘,你赶紧替他擦身换衣吧,他伤势未愈,经不起风寒的,”她边说边走到窗边,将窗子关起来,“林子里风大,病
可不能多吹。”
“多谢宋夫
,”韩锦卿唇边含笑,道:“我正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啊呀,这还得了,顾姑娘,”她将顾轻音推到床边,“赶紧吧,万一你相公又烧起来,不是闹着玩的。”
顾轻音实在忍不住了,“他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