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来亨,黄氏便“嘤嘤”地小声啜泣起来,虽说是义子,也是自已从小带大的,跟亲儿子差不多,况且
后还指望着他传继香火,如今昏迷了这么久也不见醒转,连老仙也是束手无策,却不知如何是好。
“婶婶千万不要着急,候爷吉
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润梅拉着黄氏的手轻声安慰,“老仙爷爷不是也说了没有大碍,候爷睡够了,他就会自已醒来。”
黄氏抽抽噎噎地道:“都是那杀千刀的蛮子,害了舅爷
命,又害得我儿如今这副模样,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彭朝柱害了一功,这笔帐咱们先给他记着,到时连本带利都要拿回来!”高夫
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睛,小声地对黄氏说道。
“太后,舅爷升了天,要是我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光剩下咱们
道
家,还怎么活下去啊!”
“别胡说!咱们营中的这些老兄弟老姐妹,哪个没有点惨事?这么多年不也是这样过下来了吗?”
“太后、夫
,怎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角落里一个
发花白的老汉直起身子,向高夫
和黄氏问道。
“尚大哥,既然醒了,就到这边来向火吧。”高夫
叫了一声,转
又责备黄氏道:“看你!半夜三更的哭个啥咧?把老仙都给吵醒了。”
“没事,不怪夫
,是我自已年纪大了睡得浅,有点风吹
动就醒了。”老汉从
堆里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须发,这才走到火堆旁呵呵笑道。
借着火光,能够看得清楚这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但其实他还不到五十岁,不过在这
均寿命只有三四十岁的年代,他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高寿。
这个老汉就是义军中的“老仙”尚炯,一身外科医术十分
湛,很早以前就跟随李自成南征北战,凭着他一双圣手救活了无数
命,义军之中
敬重,无论老少都称他作“老仙”。
“老仙爷爷,您坐这儿向火。”润梅连忙从旁边的柴禾堆里挑了一段比较粗的树
,搬到火堆旁边招呼老仙坐下。
老仙没有和她客气,坐下来摊开双手烤火,等烤得暖和了,又把双手在脸颊耳朵上揉搓了一番,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后,夫
,你们不要过于担忧,我不是都说过了嘛,小候爷没有什么大碍,按理说早就应该醒来,许是前些时
连
行军作战伤了心,这才多睡了些时候。”
“不过这是好事,多睡会对心很有好处,以后也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老仙对自已的医术很有自信,这些话对高夫
和黄氏也说了不止一遍,但
家嘛,始终没有男子胸怀开阔,老是患东患西的,等小候爷醒转过来自然就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