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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秋】 (楔子+上卷)(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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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an欲dexin

字数:18594

2020/10/06

楔子

晓春二月,京城裡的晨风还跟刀子似的扫在树上,房瓦上发出嗖嗖的声音,

打在窗纸上便是嗒嗒的响。01bz.cc01bz.cc

高五爷醒过来时候天还濛濛亮,他是被屋外吊炉上烧着的瓷壶嘘嘘的开水

声吵醒的。自从懂事成跟了国公爷接了差使,这十几年来养成睡的轻的习惯,

有个风过堂猫过檩的动静都能把他从迷梦中瞬间惊醒。这二年地位高了,国公爷

赏了他自己的府院,后的也成了高一等的管事儿,却还是改不了这养下

的毛病。

高五爷本名高舜贤,因叫着拗,排行老五,打国公爷那儿就高五儿,高五

儿叫开了。直到掌了事儿,外面看他国公爷的出身才敬添了个「爷」字。近些

年长了岁数,发了福,更是自骨子裡带出了那份「爷」的气势。

伸了个懒腰,被子裡还温着,不用瞧他也知道,身边早已经起了,蹑着

脚在外屋忙道着什麽,这也是几 十年的老习惯了。

他垫起枕靠在床栏上,觉得嘴很,清了下喉咙,喊了声:「 秀儿,倒茶

来。」

门帘一挑,身量高挑的夫杨氏只穿了小衣,披着件锦华花团绣小袄,拎了

瓷壶近了来,在茶围子裡又兑了温水,端了床前,嘴裡道:「老爷这就醒了,时

辰还早喔。丫鬟们还没起喔,是我见昨儿爷有了酒,想着早上定要用茶,就起早

了些。爷再睡会儿,天明了我叫你,准误不了办差。」

高五爷就着手裡的盅贪婪的喝了大半碗茶,以是睏意全无。瞟了眼杨氏

薄绸小衣裡丰挺的身段,随道:「国公爷的家宴,看在多年的老脸上传了我陪

宴,赏了多大体面?多少大员也没这份儿,与宴的有四品以下的名分?你个娘们

儿家的懂什麽?」说着伸手隔着小衣在杨氏饱满的肥上掐了一把。

杨氏放了茶盅,笑着说道:「是是是,你们爷们儿在外面都是作的大事,哪

是我们娘们儿敢过问的......哎,哎,你这老没正经儿的,一大早儿调唆我作什麽?」

说着忙着用手挡他的禄山之爪,却松了披在身上的夹袄,领子上露了

一大片白白的胸脯。看得高五爷更是兴起,抬起手就把拉在身边,饱满的

子握在手裡,隔衣手也是温热圆润,那粒小突起弹可手。

看着杨氏还要遮遮拦拦的,便笑駡道:「你这蛇蛇蝎蝎的作什麽,我摸不得?

子没收拾你了......还敢跟我顶嘴了?」

杨氏被他说的羞红了脸,啐道:「爷还知道有子没碰我了?自从你接了浣

衣院的差使,多少小妖围着你,只当我不出门儿就不知道?......那可都是宫裡

调教出来的娘儿,哪是我着山野 村能比的,你还会想着要我伺候?......呀......

你轻着点儿,那是生的,仔细掐坏了......」说着就推男在胸作怪的手。

高五爷越发被撩的火上来,从床上拽个软垫扔在脚前,吩咐道:「脱了,

跪那儿。」

被他也上感觉,听着外面没响动知道时辰还早。自己男也有子没

要伺候了,难得有这个兴致。便低着,扭捏着解了小衣,嘴裡小声埋怨道:

「老夫老妻了,还要耍这套戏......你当我是你使银子玩的吗?」

嘴上虽然这麽讲,却是顺着爷们儿的意,带着一万个委屈双膝一屈,跪坐在

软垫儿上,偷眼瞄着 霸道的丈夫。

脱光了身子,杨氏一身丰润的白就露了出来。因为没养过孩子,虽然年过

三十,却犹有风韵,本就生得白淨,还保持着蛮腰,胸前一对丰润雪白的大

子却早脱了少的青涩,加上渐肥大的白,像一隻小肥羊羔一样让

涎欲滴。

杨氏闺名玉容,自谦说是山野 村,可也是京畿中的富家闺。嫁了高五爷

以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左近闻名知书识礼的贤。在闺房中这麽伺候男

真有些委屈了她。

但越是这样,高五爷越觉的有味儿。

瞧着轻轻鬆了他裤带子,那直挺的阳物早就挺到了的脸前,

便不容分说,一把攥了杨氏的髮髻,向坚硬的按去。嘴裡蛮横道:「伺候爷

们儿,是你天生的差使。快给我嘬爽了,否则看我怎麽收拾你。」

杨氏偷笑着白了他一眼,道:「老没羞的,怕了你怎的......」

说着便轻启朱唇,一便把朱五爷的傢伙吞在嘴裡。把个思夜念的

俏舌上下舔,时不时,轻摇臻首,吸吮吹含不停,又伸玉手将下麵两

个阳睾轻揉的抚。

高五爷也知道自己这位夫房中术了得,乐得享受,一边手不停的按着

控制吞吐的节奏,一边感受子那温热的腔裡紧致的刮,上下观赏

杨氏一身白腻的美

不片刻杨氏已经是娇嗔欲喘,玉颊飞红,犹自心疼的喔喃着:「爷,屋裡凉

寒,别白冻了脚,放 家腿上还软和些。」

高五爷早被她吮吸的几次激灵阵阵,放了髮,收回两隻微冷的脚却

直袭上杨玉容胸的一双巨上,碾压着柔软弹,挑拨着发胀的

嘲笑道:「腿上哪有娘子这裡软和......」

杨氏玉容也不怪丈夫胡闹,只是裡吞吐得更卖力了。

可惜的是这幅「美品萧图」没维持半刻钟,高五爷就有些撑不住了,一把

横抱起高挑的,往床上一扔,也顾不上放下床帘子,从枕下摸出一条红丝攒

的绣绳道:「抬手,你个贼看我不把你捆个结实,算你天大本事,还不是任

爷 为所欲为?!」

杨玉容低眉顺眼的高举臂,凭男把一双皓腕牢牢的捆绑在床栏上,喘息

着偎在男微胖的怀裡,用蚊子般的声儿腻道:「五哥......妹子这些子想你得

苦......就等你狠狠的收拾家喔......」

高五爷听得一声「五哥」,霎时彷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刚得了杨氏时的生勐

疯狂,翻身压在软玉一样的身子,抬手就是一嘴,笑駡道:「谁稀罕你这

......爷今天是奉差办案,擒拿收拾你这花贼......看你是招也不招?」

说着一叼住丰润的子又吸又咬,手上早掰开一双白滑腻的大腿,

在那内花唇上 肆意的抠摸。

杨氏虽挨了一掌,却早被男揉搓的软了身子,又如何受的了高五爷如此

手段,早高举分开了的一双玉腿,把个浓密毛下的秘处大敞四开的展露出来。

在男身下蠕动着,用湿润的户蹭着男的身子,嘴裡却硬道:「你个银样

蜡枪的假官差......嗯............有本事就死我......留气也算不得好汉......啊

......五哥......不行不行......疼啊~!」

高五爷得兴起,哪管那死活,收了被小润透了的手指,握着坚挺的

对着肿胀的,狠狠的捅了进去。

「啊......哦......!」杨氏一声惨叫,眼泪差点掉下来,「五哥......别,别

......真的太大了,要撑了......」

看着紧簇着黛眉的杨玉容,嘿嘿笑了声,在的耳边威胁道:

「知道本官爷厉害了?

疼的还在后面喔。告诉你这个......给本大夹紧了......一柱香功夫没出

,本官爷可是要动家法的。」

说着捏着的肥白的房,把个红硬的棍狠起勐落的在滑润

缝裡抽送个不停......

杨氏嘶着嘴挨了十几下,渐渐苦尽甘来,一双腿死死勾住男的腰胯,

媚声道:「五哥......别那麽死命 家......就算 贱,也要省省用的......五

哥......饶饶我嘛......一会儿还要动用家法不是?......」

杨氏小媚声儿越来越腻,真似刮骨毒药,听得骨软筋酥。

高五爷却不听娘子这一套,板着脸,躬着身子,揉麵团似的狠狠抽撞着

的软,继续横道:「说,官爷我正在什麽喔?」

「......。」

谁的啊?」

「回爷的话......在的小贱。」

「哼!说吧,我当差这些天你这骚又偷了几个相好儿?......不给本官爷从

实招来,少不了你一顿刑。」

杨氏听了却不以为意,扭动着水蛇般的柳腰,哼道:「官大爷冤枉啊......小

一向守道......的小有没过,官差大哥还没查验出来?......五哥

......嗯......捣得舒服死了......」

高五爷看着身下随撞击晃动如白兔般的子,伸手在水淋淋的下身

抹了一把,递在杨玉容眼前道:「你这,还敢狡诈,若是贞洁,为何本官爷

区区这几棍下去,就出这些水来。给爷舔乾淨,爷就信你的狡辩词。」

杨氏羞得面通红,乖顺的吐出小舌,一点点把那水舔了乾淨。见男

旧血灌瞳仁般的样子,下面还滚烫坚硬的一下一下捅着自己的小,有些

的道:「五哥...... 家知道你心裡压抑难当......有火不寻 家发作又寻谁去?

......要不......后庭吧...... 眼儿也痒着喔......怕是走后门儿还好玩些......

鞭子还在那儿挂着喔,想用就用吧......」

高五爷看着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杨氏,心裡也有些过意,迟疑道:「来真

的,你受的了?......你便忍得,也要疼上几天喔......」

杨氏笑道:「受不了也尽受了,进你高家门儿这些年还少挨了?当年你怎麽

不知道怜惜 家?再说我哪次敢扫过爷的兴了......只抽和背上不碍的......我

不出声儿的......随你怎麽糟践 家。」

只见高五爷越听脸越红,勐得双手一用力,把个美翻了个身,跪趴在高榻

上。这回的豔景又自 不同,杨氏虽丰满富态却不臃肿,一身的白泛着光泽。

趴伏在锦被上,双手牢牢捆扎在床,含首塌腰,双腿微分,偏偏又高举着又

圆又肥的大白,两条丰腴的大腿像撑着只饱满的水蜜桃般呈现出完美的线条。

缝间微分湿润的,膨胀褶皱的花唇,一个褐色泛着菊花般纹路的小

孔可的缩在两片处。

高五爷不由得看得有些晃神,儘管不知多熟悉这只噘在自己面前的,但

每次看都由衷讚歎杨氏的身子生的真好,俗语讲,灯下看美

杨氏被翻趴在床上正准备承受风骤雨,却半晌无音,奇怪的扭瞅见男

如此痴恋自己的身子,也是心中一暖,嫣然一笑道:「五哥也变呆鸟了?来嘛

......我......打我,......若还不行......就......就......就抽......」

说罢就臊得埋咬住被角,再也不肯回了。

高五爷被态又撩起火来,伸手从床架上挂着的一个锦袋裡取出了一

条短鞭,拎在手裡抻了一下。这条说是软鞭,其实就是半寸厚二指宽的一根老牛

皮条,在油裡不知道打磨浸泡了多久,泛着滑润的光泽,抻在手裡发出啪啪的可

怕响声。

听到鞭响,高高举起的肥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却无奈的没有闪开。

高五爷一手拎着短鞭,一手掰开,沾着水把铁硬着的

顶在杨氏的小眼儿上。

杨氏紧张的直抖,光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可的涟漪。

「既然你这骚货发,说不得爷今天就收收你的儿。」

「嗖......啪......!」

「嗯......!」

手起鞭落,又响又脆的一鞭狠狠抽打在杨氏高高噘起的大白上,留下一

道宽宽的红痕。

疼得把俏脸扬了起来,两行眼泪偷偷的滑落了下去......

高五爷看着五隻可的小脚指痛的瞬间蜷缩了起来,又慢慢的放鬆,放

松归于平静。

趁着这档,便更用力的扒开缝几乎被他扳成了平面,

把个慢慢的捅进那泛着菊纹不断收缩的小眼儿裡。

随着粗涨翻着红筋的不断顶,那可怜的孔慢慢被撑大,菊纹慢慢的

被撑开,不断屈服的吞相对硕大的阳具。

杨氏痛苦的扭动着,双手死死的攥紧床褥,直到整根到肥白的

裡。

高五爷听着忍受般急促的呼吸声,再不客气,高举皮鞭在雪白的背上

重重的一鞭抽下去。

「啪......!」

鞭子着的声音彷佛在空的卧房裡不停的回着。高五爷却似兴奋的抚

着颤抖的挨打后的背,伏下身在那雪的肌肤被打红的部位贪婪的亲吻着,

舔舐着,彷佛在欣赏留下的稀世杰作。

全身缩紧的杨氏随着丈夫的亲吻渐渐放鬆下来,呼吸也渐平和,小嘴裡

发出醉酒般喘息。

高五爷慢慢抽,大力的捅着杨氏夫高高耸起的肥,把那朵菊花蹂躏

的彷似在雨中哭泣。

扭动着身子,貌似无力的躲闪着,不时把甩散的髮髻扬起来,露出那张

白淨却爬满泪痕的脸。

「啪......!......啪......!......嗖~!......啪~!」

皮鞭在的大白和柔润的背上恶毒的飞驰,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由浅到,由道紫......红肿的鞭痕给雪白的皮肤增添了一份凄惨的美感。伴随

的是杨氏一声声惨哼与呻咛。

「打死你个......啪......!让你跟我发......嗖......!」

「......嗯......!」

「夹紧点儿......你这货......啪......!......再夹!」

「......哦......!」

「你这卖的婊子......说你是不是欠收拾??......唵??」

「......是......爷,你饶了我吧!」

「啪......!再噘高点儿......眼儿又痒了?想挨抽是不是?......说!」

「......爷......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还夹这麽紧,我看你是发了。说......是不是又出水了?」

「哎哟......!!......爷......你真想死我呀......!......呜呜呜......」

杨氏苦苦的低声求饶着,哀求着,挨了不知多少鞭挞,却总咬着银牙未曾躲

闪一下。

也不知道挨了多久,高五爷扔了手裡的鞭子,一手薅住髮,臻首被

用力按在枕上,一手死死按住那红肿的,在眼儿中疯狂的抽

捅,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泪水汗水早就沁湿了丝枕,杨玉容被委屈的强按着,任泪珠不断的滑落白

淨的脸颊,一动不动的挨着凶勐的,只有每次那有力的撞击,才让美

身向前耸动一下。

死你......!死你......!死你......!......死你个骚货~!」

在男近似疯狂的抽中,呵斥下,高五爷终于在杨氏的肥厚的小中抽搐

出了他的。两个无力的保持着叠覆的姿势,大喘息着,彷佛连分开

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久男才疲倦的揭开了的束缚,恢復成恩的相拥抱的姿势。

「五哥......什麽这麽狠的玩儿我?......我......我又不曾真的去偷......」

杨氏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蜷缩在男身下,感受到已经渐渐萎缩的

埋在她沟裡短暂的痉挛。『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怎麽?受委屈了?......以前又不是没这样玩过你,你敢说你没满足?...

...刚刚泄了几次?」

「三......三次。」杨氏彷佛一下小了十几岁,变成了那个刚刚嫁为的小

姑娘。

「我只是觉得五哥你好像越来越难出来了,是不是我下面变松了,不好玩

儿了?......还是你玩腻了我这半老的骚货?」

「说什麽喔?你的眼儿和小还是那麽好用,虽然不像刚进门儿时候的紧

致。」

杨玉蓉娇嗔的捶打着丈夫的肩膀,笑駡道:「哎呀~!你这个老没正经的,

玩腻了就玩腻了。我也知道我不如那些雏儿起来舒服,我又没拦着你纳妾,

......要不......你觉得 秀儿怎麽样?我看这 丫平常就挺怕你的,你让她噘着,她

绝不敢跪着......再说总让她这麽听着,也怪羞的。」

「哼哼,还是不要在祸害一个好孩子了吧?我也没怎样,只是最近差使有

些烦心。......原本以为浣衣院不过是给内廷洗洗涮涮的地方......没想到,没想到

......」

「怎麽?那裡不是??」

高五爷长长歎了气,看了看怀裡的娇妻,惨然道:「那裡哪裡是什麽洗衣

之所,那裡......那裡是的地狱......」

「五哥,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怪渗的。对了,昨天国公爷叫你进去

陪宴恐怕又有什麽事儿让你作吧?」

「是让我监管另一个可能比浣衣院还可怕的去处。」

「啊?~!......哪裡??」

「冷宫......」

.

上卷

渐高起,料峭的春风虽寒却无法禁锢阳光的普照,高家府院卧房的窗纸透

进和煦的阳光。下丫鬟早已是忙碌起来,儘管上三竿,可老爷夫的卧房依

然是房门紧闭。在 庭院中冻得缩手缩脚的仆不禁羡慕主可以拥辇高卧而不起,

却不知高五爷自卯时醒来就没再能安然眠。

他看着蜷缩在怀裡的酣然未醒的夫杨氏,那白淨的脸上彷似还挂着未

泪痕。想起昨夜国公爷家宴的奢华;想起宴后国公亲自叮咛自己监管冷宫时嘴角

玩味的微笑;又想起这大半年出掌浣衣院的前后那些上不可告天地,下不可

告妻子的种种隐

不知道为什麽总是从他内心泛起一种莫名的寒颤,就像不知何时那庞大冰

冷的压力就会碾压了自己并祸及家

高五爷开始反省自己浣纱院掌事儿以来的所做所为,试图找寻隐藏其中的莫

名的危险......

记得初浣衣院,那还是大半年前内务府都总管亲自召会自己时下的差使,

当面点明是国公爷公文中亲点的官讳。同在内务府办理接的还有浣衣局前任掌

印太监王 老公儿,见面自然少不了官场的虚与委蛇和寒暄客套。王 老公儿平调的

是银作局掌印,与浣衣院相比自是一等一的肥差,只把那油滑世故的老阉货喜得

眉飞色舞......

直到自己坐在出了西德门的官轿中,高五还在疑惑,难道国公爷说的委以重

任,就是这麽个老太监都不愿作的差事儿?

到得德胜门西,下了抬轿,在内务府宦官的引领下,进「浣纱院」的官署

大门就让高五爷吃了一惊。

百馀丈方圆的大场院裡,院内,廊前,厢下,除了摆晒衣物纱帘等用具外,

竟黑压压站满了,怕没有三五百号。

为首的李德标自己认得,一身六品武官打扮,他原本就是国公爷的护院,后

来放了出来作了军籍统领的出身。

换过了公函印信,李得标就皮笑不笑的跟高五爷打了个哈哈:「高五儿老

哥,老没见您了,如今也是开府建牙的大了。没得说,都是国公老家的差使,

打今儿起,这浣纱院就是您的袖裡乾坤,漫说还是消息,就是只鸟也只得进没

得出,全在兄弟身上,毕竟今后还得仰仗您五爷多栽培提携着。您的话就是我的

令,我下的兵,全听您一句话。......兄弟先告辞,有空閒院外面西北角厢房裡

找兄弟 喝茶。」

高五爷嘴上应付着,心裡盘算,就这麽个给内庭王府洗衣服缝补的烂差使,

国公爷竟还安置了如此心腹的一标内庭侍卫。什麽袖裡乾坤,得进没得出,这裡

需不是大理寺天牢?

高五爷正狐疑着打量这满院的宫,放眼过去,看身量,大 丫小媳中年

清一色是侍。以年幼的居多,间或几个年长的也不过四十上下。都穿戴着

宫裡最下等的粗使宫服饰,一个个五体投地跪伏在地上,竟也不敢抬,满大

院三五百连个咳嗽声也不闻。心道,这地界儿好大的规矩。

早有两个手脚麻利的侍抬了官用的大条案,一把太师椅摆放停当。

高五爷也不说话,大马金刀往上一座,条案上除了鲜瓜子,茶壶盅碗外,

还放了 厚厚几大本册子。随便翻了翻,竟是整个浣衣院的花名册及出帐目。

接着,两名模样端正,体态风韵的美便来在案前叩道:「内务府浣衣

院佥事监工高温氏,李秋氏见过掌印高五爷,给五爷叩安万福。」

说罢又连叩了几个

高五爷上下打量两个,以其多年在各府衙行走眼力便可迅速判断这两位

是有面的,院裡众多侍宫中不多上着妆的。身上打扮也自 不同,上身着

紫红白纹暗花缎袄,下身穿浅兰地罩团纱宫裙,盘着髮髻耳边还挂带几件首饰。

一袭紧身宫装凸显着妖娆的身段和诱饱满的线条。早年随国公爷进过大内,就

连各王府裡有脸面的宫也无非这个面。

「二位大姑姑快请起,本官爷初来乍到,这浣纱院的执事儿还需要二位元大姑

姑多提醒,帮办辅助。」

二位美听着,刚站起的身子又赶忙重新跪下,左面的梳着近香髻桃形脸的

回道:「回五爷的话,我二唤做温娘,秋娘。本是内庭宫裡犯错儿发

出来苦力的宫侍。因在这浣纱院年长了,前任高公儿又见我二有些见识,

就抬举我们作了监工佥事。说到根儿都是爷的婢,在这浣纱院上三下五十几个

院子,是生是死还全在五爷您一句话。高五爷......您说什麽就是什麽......想怎麽

着就怎麽着......」

说完,一对桃花眼似秋波水,含羞花苞的望过来。倒是让高五爷心中一翻,

暗道这浣纱院裡的监工怎麽这番作派,比宜春楼的鸨娘儿还具风

说着,两位美就款挪碎步来在高五爷身旁,一个满面藏春,一个含羞带臊,

伴着一身沁的香气来在跟前。

高五爷心中一动,有心压压这两位管事儿过于外露的风,但俗话说抬手不

打笑脸,连忙客气道:「好说,好说。两位姑姑先给我介绍下本院的具体事宜,

都承接了哪个府裡的差办?还有本官要清点名册,下面院裡众姑娘还都跪着喔。」

只听身旁长脸的美唤作秋娘的,媚声道:「早听说国公爷身边高五爷能耐

练,分派掌总浣纱院,我和温娘一直盼着喔。大何必刚下轿就风风 火火的,

这院裡的活计可是作不完的。爷,您先请喝杯茶,这是孝敬爷的上好蒙山茶。至

于她们,都皮子贱着喔,多跪些时辰有什麽打紧儿?」

说着也不看下面跪着的众子,取了茶盘裡盅涮了,又倒了一杯香茶,用春

葱般的手儿端了,敬到高五爷面前。

那美身段软得差点靠在高五爷怀裡,偏又丝毫未沾身,未至身上的水仙

花香气就已袭来,让忍不住想将这动的身子揽在怀裡,品尝那身美

高五爷不由歎道,不愧是宫裡调教出来的,会伺候,这敬茶的手法身态,

没有严苛训练断不会如此风流而不豔俗,断不是娼门小户孩子可比。

高五爷用了半盏茶,温娘才唤来管事儿丫鬟,清点花名册。

这一清点,高五爷不免意气全消。方才跪得远看不真量,这一个个子虽穿

着粗使的宫衣着,却难掩美妖娆风流。或清纯可,或小家碧玉,或凹凸丰

满,或珠圆玉润,面桃腮,燕肥环瘦......

这哪裡是一群洗衣的下针线的丫鬟,放在任何皇公贵族的内院都是难

求的 尤物。囚在这浣衣院裡简直是殄天物,珠簪埋雪。

嗯?~ 看着一个个孩子怯怯的来在面前,跪下磕,又瑟瑟的退却。高五

爷心道蹊跷呀,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的,皇宫大内,公侯王府走动得并不算少,也

未得见如此高水准的子。难道内务府的採办处尽是瞎子?

高五爷毕竟沉重练,不片刻以了然其中缘故。

自己的恩主何国公是当今主上身边何贵妃的亲胞弟,何贵妃更是当今太皇后

老祖宗亲订的贵妃,虽不是正宫皇后,却是当今圣上最宠最得势的妃子。何家

一门与皇族的关係那是千丝万缕,而这后宫的争斗高五爷是早有耳闻。

当今皇上没有不良嗜好,唯有美色一项甚为贪恋。可惜这何贵妃如何肯让些

绝色优伶有机会接触皇上,分她的宠。浣衣院裡众位美恐怕都是后宫裡何娘

娘势力寻衅打发出来的,可怜这些娇滴滴的美怕是再难有翻身的机会,可惜堂

堂造办司 苦心结皇上一年一回遴选的美都流落到了这裡。

高五爷寻思着个中缘由,不禁稍稍走神。身旁侍立的美秋娘却会错了意,

以为这男毕竟不是太监,乍见美被色所迷也算正常,借着指点名册的机会,

俯身在高五爷耳边轻音道:「五爷看上了哪个......不妨暗记下来,说给我。...

...保管让您称心如意......」

说着,饱满的胸脯彷佛无意间挨上了男的肩膀,却再不肯离开了。

高五爷佯装未觉,摇道:「本官奉命而来,这些宫娇娘虽美,却都是官

家採办来服务于内庭王宫的侍,我怎好来。况且本大颇有府亲官眷,每

需得照看,这大白的,又在官署,如何使得......」

话未说完,就听另一边温娘掩嘴娇笑道:「大初来,有所不知。自我朝以

来,国力昌盛,当今各处宫殿行辕 园子甚多。每年受罚开发的宫颇多,这小小

浣衣院已然接养不暇,早就不对外招子了。至于五爷官眷,......浣衣院宫

来劳作到夜,掌印监工都要在署,按成例掌印大每十方有假例,其馀怕大

不得不屈就宿在这裡喔。历来浣衣院掌印皆由太监出任,原也无妨,只是委屈

了大。不过浣衣局例同尚膳司一切用度不差......难道五爷家裡还藏了胜过这裡

的娇妻美妾不成?」

高五爷心一沉,眉峰紧锁。温娘,秋娘见他面露不悦,便不再调笑了。

四百七十余名宫,只清点一遍就已经半光景。各项差役,缝补裁量,帘

幕浆洗各院子自有吏姑姑统管,掌印不过是个统管的,有什麽事项自有各房各

院佥事监察来回话。

午后,高五爷仔细看过浣纱院的官文事项,想着既然需要在这院子逗留时

很多生活细节都要问过温,秋二

便信步来到秋娘所在洗桐院,途径宫活,见了他无不颤颤兢兢,连大气

都不敢喘,不是拜见叩,就是侧跪颔首让路,竟一句多馀的话也不敢讲。

高五爷进得秋娘院来便是一愣,房檐廊下,面向窗壁直挺挺跪着一排五个宫

。这五个孩子的下身竟然都是赤的,五条雪白的大腿直晃眼,挺翘的

在大太阳下晒得呈现尤为白皙圆润。

院内清一色的条石铺地,五个孩子想是跪得时辰久了,个个拧腰弯背,想

松乏一下。高五爷知道是在惩罚犯错的宫,刚想开问她们是何由。就听屋

裡秋娘一声冷哼。五个宫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连忙低含胸,个个跪得笔直。

高五爷便不作理会,挑帘进了屋内。屋内陈设典雅,乾淨雅致,长长一条软

包春凳上,温娘,秋娘二正对靠着软枕閒聊,旁边四名丫鬟分左右轻捶按摩的

服侍。哪裡是工管事,倒有七分像王公贵

「你二好清閒呐......」高五爷踱步绕过屏风,进得内屋。

唬得温娘,秋娘连忙起身,急步走到他近前,双膝跪倒,连连磕,温娘开

告罪道:「请五爷恕罪,贱不知五爷过来,未能迎接。方才和秋娘一併查了

各院差办进度,身上确是乏了,就在秋娘这裡小憩一下,不成想给爷碰上。我二

裡并不敢偷懒,请五爷重重责罚。」

高五爷没想到她二会如此诚惶诚恐,便道:「起来吧,我并没怪罪你们,

只是外面几个宫,看着年岁不大,犯了什麽错处?我看她们跪了很久了,还没

穿下衣。是你们二处置的。」

温秋二起了身,见五爷脸上并没怒色才松了气,连忙让过在软榻坐了。

温娘亲手倒了茶并秋娘垂了手,乖顺的侍立着回话道:「回五爷的话,这几个小

贱蹄子耍滑偷懒,我这院裡三十几名使唤宫,唯有她们几个没完成三的活计,

按院裡规矩要罚跪半,还没打喔。」

高五爷抬眼扫了秋娘一眼道:「你俩这麽客套作什麽,过来坐着说话。」

温秋二对视了一眼,嫣然一笑,便一左一右坐在男身旁。温娘羞颜道:

「贱是什麽身份牌面,怎敢跟五爷平起平坐。按规矩都该跪着给爷回话的,赏

个软垫,都是恩典了。」

高五爷看她温婉可,却又身甘下贱, 一时兴起,伸手一把便将温娘拉了过

来搂在怀裡,不由分说亲了个嘴。只觉得香甜滑腻,有馀香,便一手探

怀裡把玩那鼓胀丰满的房,另一隻手顺着背滑了下去,直在温娘肥弹的大

上抚。

温娘也不敢推拒,只是红着脸羞道:「贱本不敢扫爷的兴,只是这裡是秋

娘的地方,况且......况且外面还跪着喔......」

秋娘听了却不以为意,笑道:「我这裡怕什麽?难得高五爷一来便看上了你,

也是你的福分。外面那几个小贱货更不敢怎麽,不要命了吗?敢出去多说一句,

我接了她们的皮。」

高五爷也觉得自己在这裡荒唐,外面跪着的宫瞧见了多有不便,一面抬手

令温娘解衣扣,一面转对秋娘说:「我今儿刚到,也不想担什麽恶名。外面那

五个宫就饶她们这一遭,可好?」

高五爷本意是将五名宫遣散,好借机调戏两名美。未成想秋娘会意的

一笑,对着窗外呵斥道:「还在外面傻跪着什麽,都给我爬进来!」

高五爷正诧异秋娘意图,五名宫早已进得屋来。却是个个弓腰收跨,手脚

并用,像五隻猫一样,当真的爬了进来。来在三面前,跪成一排规规矩矩双腿

微分,双手背后,挺胸收腹,听候发落。没有一个敢遮掩下身,护住要害的,一

任那羞涩的毛,露在三面前。

高五爷看这几个宫长得还算清秀,年龄都不大,其中几个膝盖都已跪得淤

青红肿,却扔跪得姿势标准,显然是经过严苛的训练,便笑问秋娘道:「她们就

那麽怕你??光着下身儿,让爬进来,就真的猫狗儿似的爬进来了?」

秋娘妖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傲色,冷笑道:「没这点子本事,怎麽监掌这院子?

她们相当我的猫狗儿还不配喔!谁不听话?就让她们到院中裡跪扁担跪倒天明。

到时候,只一个眼神,她们都得求着我打她;咳嗽一声,也够她们哆嗦半天的。」

高五爷清楚这倒是实话,宫丫鬟们不怕打,就怕罚跪。挨打忍一忍就熬过

去了,罚跪不但茶饭没有,最怕是不知道跪到什麽时候。风吹晒的跪上两天,

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

果然,听着秋娘渗兮兮的话,几个宫都浑身直哆嗦。为首的最大的

子看上去还不满二十,长得很俊俏机灵,抬求道:「好姑姑,求求你打我

们吧。福儿听话,姑姑让什麽就什麽。」

说着,两道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几个孩子也都含着眼泪只是不敢哭。

高五爷看着这些个宫还真是跪怕了。

见几个宫都当真怕了,秋娘冲高五爷得意一笑,转冲几个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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