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的工业摇滚什么的也听了不少，最朴素而适合哼唱的果然是这种不需要词句
的纯粹旋律。没有进行和声的乐器，只靠喉咙也仅仅只能发出简单的曲调，但那
就已经够了——仿佛是再度回到了过去的时候，依偎在父亲的脚边一遍遍地聆听
那些不朽的乐章，像是忘了时间一般消磨着意识与理
，沉醉在
绪与音乐的海
洋之中……
「这…这曲子真好听！」
「《欢乐颂》，主旋律很适合独唱的乐曲呢。」心随着记忆与音乐高涨起
来的妮芙丝对科克露出了微笑，「只是节选的部分而已，原曲可是宏大而恢弘的
合奏与齐唱。别的适合哼唱音乐的话……」
靠着回忆与音感，她又吟唱了《g大调弦乐小夜曲》的片段，然后终于想起
了哪首曲子最为适合，重新起
来了一段《春之声圆舞曲》——虽然没法发出龙
语，但只是旋律的话就足以产生提起裙角原地转圈的欢快愫。还有最经典的
《蓝色多瑙河》，从悠然舒缓到热烈高扬。最后果然不能忘了聆听了许多遍的门
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那时候想着会有一天会像老电影一样和比翼的伴侣飞
教堂，因此将它循环了好多遍，而现在……
终于回忆起了自己现在的境遇，于是回忆与旋律一道戛然而止。重新
呼吸
平复了心之后，再度披上淡然表的妮芙丝语气中还是带上了些得意的神色。
「怎么样，不怀疑我对音乐的品味了吧？」
她本来想从科克和波里尼敬畏的脸上满足一下好不容易升起的好胜心，但睁
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景象——不知什么时候，聚集的
群已经
把这个偏僻的角落包围了起来，以及，独自站在群中央空地的金发男鼓起了
掌。
「真是动的曲子！这位美丽的淑
，你那悦耳的歌喉多么让陶醉！」
即使不认识这位手中握着弦类乐器的金发的
灵，龙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
面前的存在是谁了。只是从外表上看，衣着华丽个高挑的音乐之神伊西多罗在
一众平民中间存在感十足，那灿烂的金发像是黄金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
肌肤比还要白皙，简直就像没怎么晒过太阳一般——这不是和自己差不多么。
没有想到自己的轻声哼唱竟然引来了亚神的注意，妮芙丝顿时紧张了起来。
要说的话，之前也有类似的场景：那是在斗兽场中，自己的高声谈论引起了
当时在场的战神考尔提耶的注意。那时，是伊比斯主动出吸走了亚神的注意力，
平安无事地将矛盾化解。而现在熟知灵社会规则的那家伙却不在此处，只能靠
自己来作出应对了。
该怎么办呢？她想不好要作出什么回应，只能硬着皮淡淡点，表示自己
接受了赞美。
「嗯。你…您是音乐之神伊西多罗大吧，很荣幸见到您。」
就这？
伊西多罗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白发少，为她意料之外的冷淡态度而
讶异。他自信有着忧郁俊美容貌的自己完全能够算是圣都弗拉希纳斯内最美貌的
男，平
里出现在街道上总能引起老幼们的轰动拥簇。可是，眼前这个有
着古怪竖瞳和奇异黑尾
的美丽白发孩却是漠然得令发指——她居然没有冲
动地试图上来拥抱自己，甚至没有因为被伊西多罗大搭讪而显得激动兴奋，只
是站在原地点了点，简直是太无礼了！
再想到刚刚听见的这孩对自己演奏的贬低，伊西多罗心中对少的好感削
减了不少。他轻轻拨动竖琴，借着简单的曲调观察了一下：从衣着上看，这孩
应当不是什么简单的平民，谈吐也没有什么粗鄙的样子，可一旁的另外两个朋友
都显然是外环贱民，这就显得古怪得很了。
然而，在看到了白发少因为不安而下意识按住裙角的可
模样之后，音乐
之神立刻决定赦免了她不敬的罪过——美丽的孩总是容易被原谅的，不是吗？
灵感不断闪过，伊西多罗决定为这个孩即兴创作一首长诗。没有哪个姑娘
会拒绝这样的礼物，不是吗？之后想来就会是一如既往的
漫展开，能与这位可
的小姐度过又一个难忘的夜晚。稍加思考过后，亚神抚动琴弦，清脆悠扬的歌
声随着滚珠般的曲调倾泻而出。
「眼神清澈的孩啊~ 你的秀发比象牙还要白皙~ 长长的睫毛扰动我的心弦
~ 」
很好，很完美的抒歌。全身心投演奏之中的伊西多罗用余光确认着围观
群的反应，满意地看着他们都已着迷于自己美妙的歌喉。但当看到了少那副
尴尬的表后，亚神的好心再次凝固了。
很明显，这个古怪的少根本没觉得自己的演奏有什么可取之处。她只是在
用礼貌维持着虚假的微笑，好掩盖住那后面真正将嘲讽之表露无疑的无礼笑容。
但是，身为亚神，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持体面。伊西多罗又随手弹了两节，便
中断了诗歌与演奏。
「觉得这首诗如何？这是我特地献给小姐你的。」
「嗯……很符合我对时代的想象。」快要绷不住了的妮芙丝努力不让肚子里
的吐槽欲望倾倒出来，但还是憋不住指点错误的欲望，「曲子挺……不错的，就
是第四根弦似乎长了一丝丝……总感觉音阶的设置也很奇怪，用的倍数不太对
……」
伊西多罗心中一凛。他当然知道，自己手中这具竖琴的调音有微毫级别的误
差，出于偷懒是准备过几天再矫正的。一路上的演奏中，那些哪怕是没有被神力
影响的居民都没有听出这些许细微的走调，可眼前的白发少却准确地察觉到了
这一点。而且，听她后半句话所说……
「你难道对律制也有研究吗？」
「啊，哦，在这里叫律制啊。我是以前看到过一点……」苦于灵语的词汇
匮乏而经常生造专有名词的妮芙丝总算遇到了一次存在对应翻译的况，「我想
想……这支琴，用的律制是每次调制三分之一弦长的五度律吧，计算方式简单，
但是不适合和弦，因为存在不小的固定误差，上八度的降调和下八度的升调对不
上……如果用十二等分设置的话，虽然计算弦长会很麻烦，但误差能被消除…
…其实也不麻烦，但不知道等比数列在这里算不算难……」
听到少点出了只有专业琴师才知道的调律手法，音乐之神开始怀疑起了面
前这一幕的真实——随便路上遇到的孩吐出了一大段听起来就高莫测的乐
理，难道面前这位不是什么随处可见的平民吗？十二等分、和弦、等比数列，这
些话虽然都听不懂，却反而进一步增加了少话语的可信度。伊西多罗突然想起
了过去英雄们的奇遇传说，不由得喜上眉梢。
「哦，母树啊，难道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仙灵？」
是的，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看那绝非凡所有的无暇容貌，这仿佛雪中走
出的美丽孩绝对是故事中会成为英雄伴侣的奇异仙灵！
他托起孩的手，在她惊讶无比的目光中低吻下——这是表达敬与的礼
节。可发觉了亚神意图的白发少脸色一变，将看似无力的雪白
手闪电般地抽
走。
「等等……这，这个……」
「请接收我对您的意——对了，我还不曾知晓您的芳名……」
「啊……啊哇哇哇……」
突然被陌生示，是个都会慌张的吧！看着越来越贴近的金发灵，被
超展开弄得一团
麻的妮芙丝只能慌张后退，绞尽脑汁想要组织语言拒绝。可是，
她的背后不是退路，只是布满了青苔的砖石墙壁。很快，她就被不断
近的亚神
到了墙边。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对于旁观的民众们来说，眼前的这一幕不过是
又一次佐证音乐之神伊西多罗风流本的谈资罢了，因而他们都只是笑呵呵地看
着。两个混混则是被突如其来的展开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要上前帮忙。至于龙
，则是下意识地被眼前怪的气势占到了上风，暂时忘了伸出手来推开他——
鉴于伊西多罗只是走近而没有别的动作，妮芙丝也暂时没把激烈的反抗放可选
行动当中，只是忐忑不安地等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但，变故发生得完全出乎了在场所有的预料之外。
听到了后方传来的
风声，哪怕是并不热衷战斗的伊西多罗也反应了过来，
狼狈地侧身作出了躲避动作。随处可见的圆石在砖墙上砸出咚的巨响声，终于把
所有的注意力都向着偷袭出手的方向吸引了过去。在那里，一位红发的灵男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广场的中央，用骇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伊西多罗。
「考尔提耶！你——？！」
「怎么？我只是在随意踢石而已，你自己细皮
的怕被刮脸蛋，慌得
要死露出了狼狈相，还要怪我不成？」战神咧出了个挑衅意味的笑容，「伊西多
罗·库雷尼亚，你这个胆小的丑角。识相的话，还是赶紧夹着尾滚回家里去吧！」
一出场，战争之神就丝毫没有掩饰针对音乐之神的意图，言语之中锋芒毕露，
仿佛根本不在意两同为灵亚神的身份。被指着鼻子辱骂的伊西多罗并没有第
一时间发火，而是后怕般地呆立了片刻，才像是壮胆一般扯开高声发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战神？你难道要在光天化之下袭击我不成？」
面对伊西多罗的质疑，考尔提耶夸张地扭了扭肩膀的肌，随后抬起手臂，
取下了背上的武器——那是一柄通体鎏金的金属矛，银色的锋刃在阳光之下泛着
令胆寒的冷光。见到战神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的伊西多罗后退了两步，脸色也
变得煞白无比。
「你疯了吗，考尔提耶？！」
「既然你觉得我可能会『在光天化之下』袭击你，那我就帮助你验证一下
判断，你说，这样如何啊？」考尔提耶用毫无笑意的笑容作为回应，「这几个月
来，我快受够你们这群老鼠的小聪明了。是时候该给你们一点教训——」
他的动作比声音来得更快，就连妮芙丝也看不清战神出手的速度，只有猛然
起的光芒
闪，让她难受地眯起了眼睛——一切只在一瞬之间，待到尘埃落定
之时，考尔提耶已经站在了音乐之神的身旁，从容不迫地收起了长矛。
以及，被一击坏的竖琴落在了一旁。毫发无损的伊西多罗则是失魂丧胆地
立在原地，根本没能从刚刚的突袭中反应过来，颤动的嘴唇根本吐不出什么字句，
只是在不住地战栗着。
「你……你、你到底想
什么？」
「很简单。」考尔提耶笑着扭了扭，「羞辱你这种鼠辈小。」
他伸出手，一把就将旁边的白发孩搂了怀中。眼看着自己看上的孩被
考尔提耶抢走，目眦欲裂的伊西多罗忍不住重重踏前半步——然后，在战神玩味
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所以说——鼠辈就是鼠辈，就连为了名誉与荣耀而战斗的胆量都没有。」
「你！欺太甚！」
夹在两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妮芙丝欲哭无泪。
作为被卷的无辜者，她完全不明白两位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恨——再说，哪
怕知道了，她也没什么立场去掺和进这种事来。与之前误打误撞和混混们结识
的那一次不同，这次冲突的双方都是亚神，根本没有自己
手的余地。更何况，
理论上战神考尔提耶知道自己与那家伙的联系，要是冒失行动的话，就根本没发
预测会有怎么样的后果了。
难道，这就是玛丽苏剧的展开吗？被两位神明争抢追求的
隶少……怎
么会变成这种剧本的啊！心里简单吐槽了一下的妮芙丝马上掐断了胡思想。哪
怕她再怎么不通世故，也能意识到此时发生的冲突绝没有那么简单俗套。但
是——除了静观其变，自己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几乎是下一刻，还在苦恼要怎么做的龙就明白了考尔提耶行为的意义。
随着战神大手挥过，少的裙摆就被掀到了空中，将她腹部以下的风光全都
露了出来：丛生的白毛、隆起的
阜，以及一线天般幼的美
，全部毫无遮
掩地落了们的眼帘，引起了一片哗然之声。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伊西多罗：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几乎就要站立不稳瘫
倒下去。
「堂堂音乐之神伊西多罗，居然向着低贱的隶求——真是滑稽得让
发笑啊！」
「不…不……你这个…该死的……」
「生气吗？来啊，像个男一样和我打一架啊！」
位于少小腹之上的，那泛着淡
色泽的隶印记，此刻仿佛锥子一般刺痛
着伊西多罗的自尊。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然后——像是崩溃了一般，一点都
没理会考尔提耶的挑衅，也不回地快步跑离了市场。
「哼。所以说，这一代的亚神大半都是不合格的家伙……」
嘟囔了两声的考尔提耶没有再做出别的动作，像是对妮芙丝完全失去了兴趣
一般，随意地就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右手。战神没有再看一眼被他丢下的白发，
径直来到围观的群中央，站到了市场中间的石雕旁，高声作出长篇大论的演讲。
「音乐，不过是荒废勇武、腐蚀志气的娱乐罢了！只有战斗才是真正的勇士
所该磨炼的技艺！再美的四弦琴也比不上一根心打磨的石矛！男们，
们，听好了！不要忘记自己体内流动的高尚血
，不要忘记猎手的技巧与责任
……」
战神成为了市场新的焦点，开始向民众们宣扬力至上的价值观。而在被遗
忘的角落里，两个混混小心地靠近了表复杂的白发少。
「你、你没事吧，妮芙丝？」科克看起来冷得不行，整个脸都是红的，「你
没有受什么伤吧？」
「我啥事也没有。」龙叹了一
气，「这一连串的事也太奇怪了，我都搞
不懂该露出什么表来……」
「考尔提耶大对上伊西多罗大，真是压倒的优势啊。」波里尼感叹了
一声，「要是我也能像战争之神大那样威武强壮就好了，那样肯定能吸引到许
多小妹妹的目光……不过音乐之神大也好帅啊，好像还是他的缘更好一些
……」
「帅……还是没有能打有用的吧。音乐之神大看起来一点也不擅长打架啊。」
「好像是这样。」波里尼对科克点了点，「不过我听说他的力量其实也很
强的……唉，是听谁说的来着？」
妮芙丝原本也想参与到闲聊中来，但当看到了某个对她招手的身影，便改变
了行动计划。
「我得回去了，科克，波里尼。」
「啊？天色还这么早……」
「我的主在找我。下次有机会的话，再一起玩吧。」
科克恋恋不舍地看着少转身，向着巷那个黑影的方向走去。他有点想高
喊些什么，终于还是被友拉着衣角回到摊边，垂丧气地坐了下来。
＊＊＊＊＊＊＊＊＊＊＊＊＊＊＊＊＊＊＊＊＊＊＊＊＊＊＊＊＊＊＊＊＊＊＊
「主……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里了？」
「从伊西多罗到达市场开始。」站在小巷中远眺着广场中心厉声演说的雄壮
身影，伊比斯若有所思地摸着光滑的下，「阿扎尔家族和库雷尼亚家族虽然对
立着，但像今天这样在民众面前的正面冲突……有趣。你对刚刚发生的事件有什
么感想？」
妮芙丝低下，认真思考起来。
「旧怨……还是说，是『音乐之神』与『战争之神』的设冲突？」
「哦？设？」
「作为战狂的神与擅长音乐没有力倾向的神，在民众的心中是冲突的，所
以他们也必须要摆出对立架势来回应民众的期待……是这样吗？这是我刚刚产生
的猜想。」
青年赞扬地摸了摸的脑袋。很有创造的想法，但是思路只对了一小半。
「是也不是。」他解释了起来，「固然，亚神回应们对自身的观念是必要
的，也会反过来主动用传说塑造自身的形象，但那并不是什么非常固执的规则。
你所想的那种可能有些过了——名号之间的相并不是亚神们结
或结仇的
第一考量因素，甚至连前几都排不上。这两个的冲突，主要还是因为其背后家
族的纠葛：最强的阿扎尔家的战神可不会与第二强势的家族的亚神有什么好关系。」
光从数量上看，考尔提耶·阿扎尔背后的那个家族拥有六名亚神，而库雷尼
亚家是五名。看起来似乎势均力敌，但考虑到库雷尼亚家有三名亚神是这一代补
上去的新神，战斗力就完全是一边倒了。再考虑到亚神们本身的实力，即使将互
相结盟的家族们算在一起，这两
亚神数量九比十的势力也仍然是前者拥有优势。
「而且，你知道吗？考尔提耶那家伙，敲鼓唱战歌的水平也不赖。千万别对
亚神们产生刻板印象，那只是他们故意表现在民众面前的形象罢了。」
增长了新的知识，微微睁大蓝眼的妮芙丝点了点，算是对亚神这一存在有
了新的认知。
她来到伊比斯的身边，跟随上了他的脚步。既然是在自由活动时间被找到了，
肯定就是有什么事——龙等着伊比斯主动提起，等来的却还是揶揄。
「你刚刚被他们争抢的时候，有没有因为两位亚神的争宠而感到高兴。」
「争…争宠……」妮芙丝满黑线，「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两个家伙牵扯
到我完全就是为了要打击对方吗？」
「哦？难道你就没有一瞬间幻想过，自己是被亚神们看上了的幸运儿吗？」
「……没有。」
青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身来——伸出手从少的脸边穿过，将她顶在
了狭窄小巷边的砖墙上。
「你迟疑了哦。」
「我……好啦，我确实在心里稍微想了一下，可我只是在吐槽文艺作品的既
视感而已……」发觉青年的面孔越靠越近，少的声音有些变调起来，「你、你
这是想嘛啊…我这次没说谎……」
确实这一次整句话都没有隐瞒。本就比少高不少的伊比斯微微翘起嘴角，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娇羞起来的妮芙丝那娇柔的面容。这段子的训练显然起到了
效果，现在的龙已经学会了怎么初步打扮自己，五官中严厉的英气淡化柔和了
不少。纯白的睫毛随着不安份的心而颤动着，仿佛夜空中的皎洁弯月般散发出
宁和的魅力。
在她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之前，赶紧来一个有趣的突然袭击吧。
他用迅捷的手法托起了少皎白的下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她的
唇。这个吻显然是在妮芙丝的意料之外，她发出了呜呜的不适声，可下意识闭着
的牙关瞬间就被敲开沦陷，滑香舌毫无抵抗地遭到了侵者的俘虏，被裹卷着
吸吮着，激烈融的津发出了
靡无比的水声。
「啾…啾呜……」
新奇的乐趣很快就结束了。反应过来的妮芙丝解除了下意识绷起身体的应激
状态，完全将放松下来的身体托付给了眼前的男。她靠在墙边，缩起娇躯，用
委屈的姿势被气势强硬的青年按在身下，对他献上了毫无保留的吻——直到伊
比斯没有留恋地松手离开，她才后知后觉地吐出了迷离的娇喘。
「这次，好快啊。」
「因为乐趣已经消失了。」新鲜感被满足了的伊比斯没有要更进一步的表示，
而是顾自收回手臂向前走去，「走吧。我对两个亚神正面冲突的缘由很在意，得
去询问一下相关的线索。」
期待落空，咬着下唇的妮芙丝都没意识到自己看向青年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埋
怨的色彩。用袖子擦去嘴角的水渍后，快速整理好衣着的她一边快步跟上，一边
发出了不满的抱怨。
「你这主，怎么一会儿正经一会儿不正经，真是让适应不来。」
「我看你之前被伊西多罗在墙上的反应很好玩，就想着再来一次试一试—
—不过，看来是你已经习惯了被我玩弄的缘故，结果不太令满意啊。」
「……不好玩的话，下次脆就别接吻了，主。」
「哦？真的吗？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思考了一下，不想气话被这个格古怪的主故意当真了的妮芙丝没有再作
出发言。她整理了一下姿态，决定要稍微找回一点自己的节奏。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线索？」
「去一个我之前带你去过的地方。除了那里，『查尔斯』也不可能从别的地
方探听到隐秘的消息了。」
妮芙丝眼珠一转，很快就用排除法得到了答案。从青年沉思的侧脸中确认他
真的没有要将不正经行为继续下去的念，龙摇了摇，呼吸平复了体内
萌发的火焰，重新回到了正经的角色中来。
——可是，难道有正经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