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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下)(六万字,四场半肉戏,包含百合转双飞、双飞姐妹)(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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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xwjlcdbd

字数:58662

2022/04/17

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下)

十三

理论上来讲,蜜蜂岭的领主受到英卡纳 家族的庇护,因此应该信奉与其相同

的神祇,甚至直接信仰主家中的亚神。01bz.cc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不过, 严格意义上来说,绝大部分灵们

信奉的其实是「母树及作为祂的长子的亚神们全体」,虽然确实有着现实的信仰

争夺,但那绝不会发展成明面上的大规模敌对和攻讦。

具体而言,城市和村镇的况是 不同的。在那些商业繁荣流动频繁的城

市中,作为平民的灵们可以 自由声明自己信奉某位亚神,甚至同时崇拜复数位

「私不好」的亚神也没关系。比如铁匠信仰火与砧锤的奥莉薇尔是应有之义,

但要是哪一位脑抽了同时去供奉河流之神......顶多也就是会受到奥莉薇尔的冷落

而已——因为亚神们也会在各大城市出没,与她们距离更近的城市平民们总是会

有与这些尊贵者会面谈的机会,心里也潜移默化地消解了些地位尊卑的概念。

尤其是在势力复杂的圣都,亚神们争夺信仰的策略便主要是依靠宣扬传播各

式各样的功绩,比拼谁成就了更多的伟业。

而到了农村则又是另一番景象。即使对境遇再不满的农民也难以割弃土地迁

移,因此领主们可以用各种手段让依附着他们的农民信仰去某个亚神——反正他

们都与这些传说中的物无缘,无论挑选哪一个信仰似乎都差不多。最为常见的

况,农民们一边会自发对秋神或农神祈祷,一边就会在「自己是某位亚神的子

民」的意识下追从他们领主的信仰。

城市的空气确实比农村要 自由些,不过村里也并不是很需要这种 自由。比

起纠结哪个亚神更接近「母树最喜的长子」,耕种和收获才是他们心里的

大事。

当然,以上况只适用于灵。如果是其他种族的隶,那就不要想着有挑

挑拣拣的 自由了。他们只能信仰主命令他们皈依的亚神,而不能同时信仰母树

弗拉希纳斯——高贵的灵母树可不会庇护这些污秽的异族。

「如果是无神论者怎么办?」

「无神论?」

解说被打断的伊比斯用古怪的眼神瞥了一眼妮芙丝。

「就是哪个亚 神都不愿意信仰的......灵。」

「你是说各大 家族的子弟们吗?他们本来就是最有可能继承亚神的神位的群

体,绝大多数还是某个亚神的亲属。这些从心底就只信仰母树,没必要对哪

个亚神宣誓忠诚。」

「......如果是作为平民的,连母树都不信仰的无神论者喔?」

「相信我,你不会见到这种的。」伊比斯眯起了眼,「并不是不存在,而

是因为被发现就会被唾弃厌恶。所以这些只能闭上嘴,装出虔诚的样子混在

堆里,不让自己的态度变得显眼。」

见到少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青年便稍微 回忆了一下。

「有一群叫做『纯洁之』的自诩『智慧』的家伙,每都有着惊世骇俗

却各不相同的观点。在那些里,有个成天扬言要往母树撒尿滋烂这株臭树的家

伙,是个疯疯癫癫的偶尔会说出惊之语的有钱乞丐——他本来就很有钱,觉得

乞丐才是最符合 生真谛的职业才四处行乞为生。扯远了。」伊比斯顿了顿,确

定妮芙丝的目光已经被勾起了好奇,才继续说道,「有一天,他的话不知怎么的

传到了阿扎尔 家族——势力最强的三 家族之一的姓氏——的次子那里。那个次子

是个躁狷狂的格,抄起武器就找到了那个乞丐,问,『就是你在侮辱伟大的

母树?』那个乞丐就说,『什么母树?批树!需要献祭这么多生灵的 鲜血才能常

青的怪树,难道不是最大的罪恶吗?』」

「他后面还说了些更难听的话,不外乎否认母树是灵族的源流。阿扎尔家

的次子本来就厌恶有对他们家用隶祭祀的行为指指点点的态度,更何况是后

面的污言秽语,于是刷地一下就把乞丐的脑袋割了下来。他高声像平民们宣扬了

乞丐的恶行,于是所有都认为他是惩治了侮辱母树的疯子的英雄——哦,除了

『纯洁之』的壮汉们。」伊比斯像是身临其境般复述着,「这些虽然提倡运

动健身能展现生命之美,却觉得有意见分歧宁可在桌子上辩论也不该动手打

因此他们聚会的地方总是有不断的争论噪音。听到了乞丐的死讯后,这些家伙脸

都白了,但...他们也没法拿阿扎尔 家族怎么样,只能减少牵扯神灵的议论了。」

话音刚落,他们面前燃烧着的火堆终于熄灭了。伊比斯施法唤出水球扔向还

带着火星的木炭,随之冒出的大量浓烟使得妮芙丝忍不住呛了几声。

结束了神神叨叨的仪式的类青年向着镇民们举手示意,于是们敬畏地离

开了墓地,将被掘开的墓留给了二

「怎么样,我对你的承诺完成得很完美吧。」

最开始,怒气冲冲的镇民们聚集了起来,要为被侮辱的尸体讨个说法。但是

伊比斯只是用了一番话语,就把事实变成了「被污染的树苗才是在扰死者的安

息」,因而使妮芙丝的行为就突然有了正当

虽然这种事听起来很扯,但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少也不得不相信发生的事

实。根本不用表演什么把戏或魔术,仅仅是站在那里不断对镇民演讲,青年就从

一开始的被迁怒对象变成了正义的拯救者。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靠话语就扭转了们的态度?」

「乡下见识短,我只要稍微动用才,就能轻松欺骗——呸,这可不是在

欺骗。我作为大 家族的子弟,本来就有资格代表母树和亚神维持秩序。我又能演

奏音乐,又懂得许多祭祀的术语,他们不信我还能信谁?」

稍微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之后,妮芙丝立刻就用自己的三观理解了现实。

这家伙是祭司阶层的子弟,本来就垄断了对神明的解释权。像这样忽悠一无

所知的农民正是他的本职工作之一。和生活贫瘠的农相比,上层阶级的谈吐与

视野是他作为有闲的脱产者的证明,因此也不需要别的奇迹,只靠对话就能取得

信任与服从。

当然,作为佐证的宗教仪式也必不可少。烧掉那些坟的树苗不仅仅是为了

圆谎,也为之后所谓的「不能被围观的对尸体的净化仪式」做了铺垫。自己觉得

新奇的东西,对这家伙而言不过是作为统治阶层的常罢了。

「......我原本在想,按你的格你会布置些装神鬼的动静,伪装出诈尸的

假象,说服镇民让我们来安抚尸体......算是猜对了最后一半吧。」

伊比斯露出了意外的神态,随后嘴角咧出了微笑。

「什么嘛,你不也很懂这些谋诡计吗?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搞手段的好孩子

喔。」

「我......我只是在模仿你的思考而已!我自己可不会这么做!」

「好好好,那你不是坏孩子,是好孩子,真乖真乖。」

被青年摸着,感觉有什么地方错了的妮芙丝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发怒拍

开了他的手臂。

「别胡闹了!我要开始争分夺秒地检查尸体了,你别在一旁捣。」

伊比斯耸了耸肩,后退了一个身位。

说实话,他对少能找出什么端倪并不抱有指望。这些下葬了几个月的尸骨

都已经高度腐烂,甚至不少变成了无皮无的白骨,真正有价值的线索在土中埋

了这么久也该化为尘土,没有任何解读的方法了。

果然,检视着棺材内部的妮芙丝眉锁得不是一般的重,一看就是进展并不

顺利。伊比斯已经开始认真思考回去之后的惩罚内容了。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

客闯进了墓园。

「你说的解决问题——就是跑过来再把尸骨挖出来?」

面色不善的普莉希拉踱步靠近,随后停在了几步 之外。她没有理会正在专心

致志处理尸体的妮芙丝,而是直勾勾的盯住了她的主——在正常的认知中,

隶的行为要么是主的指令,要么就是得到了默许。

「没办法啊,谁叫我宠这个喔?她非要坚持查看尸体,作为主也只

能想办法满足她了。」

切换回灵语的伊比斯自在地回应着半棘妖的质疑。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正蹲

在尸体前认真思考的少,突然产生了灵感,便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面容。

「而且,她有着读取尸体 记忆的能力,能够看到死者生前遭遇的片段。死亡

的受害者们虽然已经无法开,在她的能力帮助下就能说出杀魔的身份。」故

意作出思索的模样,伊比斯自顾自地嘟囔起来,「...就是进度并不理想,现在还

没找到能够确认杀魔的场景......据说老领主的弟弟也死于割去首级,要是这里

还找不到线索,就去检查一下他的尸体好了...」

悄悄瞄了一眼普莉希拉,她果然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被这么一诈就露出了

马脚。

「可笑!杀魔杀害的明明都是,这家伙的死怎么也不能怪到杀魔的

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半棘妖少慌张地补充到,「再说!你从哪里听

来叔叔是被杀害的!他就是自己生病死掉的!」

「哦?那是什么病喔?」

在伊比斯故作惊讶的反问面前,一时语塞的普莉希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

出了听起来还算真实的答案。

「......谁知道他生的什么病?先是咳嗽,吐痰,然后痰里带血,最后吐血,

死掉了。这种事怎么治得了?」

因为有两位技艺高超的医者朋友,与她们 流过的伊比斯也隐约能够明白,

绝大多数治疗对疾病的效果实在可疑。他看得出,对药材细节的过分吹毛求疵与

责怪病未能遵循繁琐复杂的嘱托并不能掩盖治疗的低效,而更多的时候,面对

古怪病症后故作镇定的胡医治更是让伊比斯看穿了受尊敬的医师们糟糕的另

一面。

那可是在圣都,作为医神徒弟的两位医者都会对各种病症束手无策,更何况

是这连正经医生都找不到的小村镇?

不过,早已知道了死亡真相的伊比斯并不会为相信普莉希拉的说辞。再者,

老领主的弟弟据说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可从没有他生有痨病的报。

「我还不太相信你说的话。」青年故意作出了一副犹豫的表,「不过,你

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喜好的杀魔去杀死男本就奇怪......是不是他作为目

击证被别灭了喔?可能不大。呼,要是这里问不出什么线索,再试试去问

问这位额外的死者吧。」

「哼,随你的便。你要陪你那古怪的就和尸体留在这吧,我反正出去巡

逻了。」

话不投机三句多,感到无趣的普莉希拉也没有多待,就转身离开了墓园。

到尾,一直沉浸在工作里的妮芙丝只是转确认了一遍来客,就又把目

光放回了棺材里。谈话结束之后,她也正好从墓中跃出,正准备去检查下一具

遗体。

「这么快,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白骨上只留下了脖颈处的反复凿击痕迹,验证了之前的猜想,除此 之外就

没有太值得注意的地方了。」龙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无喜无悲,「这很正常,时

间太过远久,能够留下痕迹的肌都腐烂了。我需要再开一具棺材。」

「那你慢慢,我知会过镇民了,直到太阳下山之前都不会有来打扰你,

也不会有去对面山上看见墓园的状况。」靠近过来的伊比斯面露笑容,看得出

十分愉悦,「我要离开一会儿,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好说。你就自己处理这

里的状况吧。」

「哦。」

也不问他要去哪,妮芙丝只是不冷不淡地随意应了一声。本想从她那里讨个

吻别,见少只是一门心思扑在案件上,伊比斯也只是笑了一下,揉了揉她杂

的白发,便在妮芙丝无奈的眼神中转身离去了。

***********************************

怀着怨毒的心,她向着长满杂的地面下铲子。

将一切遗忘之后正常生活的愿望只是 妄想,本该被尘封的过去慢慢被亲手挖

出。少咬着牙,眼前再度浮现出那个混蛋的面容......她摇摇,拼命将这份不

快的 记忆抛在脑后,握住铲柄的手愈加用力。

不过多时,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具埋在院子里的棺材。

即使再怎么憎恨里面的,收殓尸骨仍然是必须完成的事项。但是现在 不同

了,倘若那家伙说的关于读取尸体的特殊能力是真的,再把尸体放在院子的地下

就是件 十分危险的事。

她不清楚这处埋骨地是否已经露,但只要赶紧转移掉尸体,一切就能重新

尘封在过去之中,永远不会有知道......普莉希拉松了一气,赶紧低下身子,

准备把棺木拖出来。

就在这时,半棘妖少发现了阳光投在地面上的影子,她的脸瞬间就失去

了血色。

「呦,终于发现了。你这观察力不行啊。我都在你背后看了老半天了。」

普莉希拉没有回话,立刻反身踢出一记凶猛的回旋踢。这是不含任何留手的

全力一击,哪怕是个成年男被踢中了腰腹,也要登时昏迷过去。

但,她的攻击却落空了——或者说,根本就没能够击出。仿佛早就预料到了

她的突然袭击,一双属于男的手在空中抓住了这只充满韧的美腿,迫使还未

使出的力量被强行停止。下一刻,一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普莉希拉惊叫出声。

这份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让半棘妖少都觉得刚刚的体验仿佛是个幻觉。

但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无力地瘫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最佳

时机。

而那个类男正一脸坏笑地站在面前,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不堪一击。

他并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伸出一脚踢开了棺材板。一具无的尸骨就这样

露在了阳光下,无言地证实着曾经发生的谋杀。

「男的,断,在你家里。」伊比斯摸着下,慢条斯理地摇晃着脑袋,

「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普莉希拉紧紧地咬住下唇,丝毫不是要松的态度。见她拒不合作,伊比斯

也只好故意地拉长了声线。

「唉——没想到啊,要是知道了亲的妹妹其实是杀魔,克劳迪娅会有多

么伤心喔?」

「你他妈血!我才不是什么杀魔!」

一听到姐姐的名字,半棘妖再也维持不住怒目而视的姿态,大骂起来。

伊比斯不为所动地负手而立,极有涵养地无视了她接下来吐出的一大串侮辱

词汇。

不知是骂得累了,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古怪,问候了青年的直系亲戚之后

的普利西莉拉没有再继续说话,稍稍弓起腿后缩了一点。沉默持续了数秒,伊比

斯才慢悠悠地开了

「我听说,你不喜欢男却喜欢,经常去找镇里的厮混......你是同

恋么?」

「不......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看她吞吞吐吐神色怪异的模样,伊比斯稍微感到了违和,但也没往处想,

只是继续说出自己准备好的说辞。

「那么,你的作案动机就齐全了。先是因为仇恨杀死了亲叔叔,随 后觉醒了

虐杀的好,开始在镇子里猎杀年轻漂亮的孩,再假惺惺地提出巡夜来方便自

己脱罪......我说的没错吧。」

脸色发青的普莉希拉剧烈地喘息了几下,仿佛随时都会要起揍。但出乎

伊比斯意料 之外的是,她居然平复了心,语气也减弱了下来。

「不是我。我虽然杀掉了这个男,但我不是镇里的杀魔。」

「哦?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信不信随便你。」

虽然嘴上的追问紧紧相,但伊比斯心里已经把对普莉希拉的怀疑消去了大

半。他相信自己看的能力。如果这个烈的姑娘能够摆出骗过自己的说谎

姿态,那可比她是杀魔这种事要令难以接受的多了。

但是,虽然知道半棘妖没有作为杀魔的嫌疑,疑点仍然不少,继续询问仍

然是必要的。

「你还在说谎。」伊比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关键,「你杀的不只是你叔叔,

还有被认为是第一起受害者的那位士。我说的没错吧。」

普莉希拉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

「你说的没错。这两个都是我杀的。我掐断了他们的脖子,扭下脑袋扔进

了河里。那个男确实是死有余辜,但是剩下那个是无辜的......我不是杀魔,

但我确实杀了 一个——那个男不算,他根本就不是。」

「......我明白的。」

只是稍加推测,她叔叔死亡的直接缘由就不难猜出。不过伊比斯不准备纠结

这个话题,重点在另一位被害身上。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因为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是作为

杀?」

「......不。」明显的懊悔之色从少脸上流露而出,「没有任何理由。我那

段时间心差,那天晚上出门时不知怎么的突然控制不住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就无缘无故地想要坏、毁灭、杀戮......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脚边就只有被扭

断脖子的尸体了。不过,等我杀了这男变好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那天时

的行为。」

这个答案让类青年挑起了眉。他再度扫视了两遍普莉希拉,试图确认她不

是有什么神疾病——这东西本来就确定不了。他知道有个大家子弟平时

样,可是一到饭点若是没能及时吃到东西,就会突然大闹起来掀桌撕衣,清醒了

之后也说「知道不对但控制不了自己的绪」的话。

这样的说法勉强能够解释得通。有些神有问题的心中有根绷紧的线,正

不知什么时候会触碰到,引得这些 大变戾无比。但若是没有触线的

话,平时的他们也和常没有两样。

更何况,这时候她也没有说谎。这姑娘心中也认定了那天的况就是如这套

说辞所说,纯粹是突发恶疾罢了。

要说出「我相信你」这样的话吗?然后指望对面因为感动而献身于自己?

伊比斯思考着此刻自己的设,否定了这个毫无可能的选项。

这时候,要说的话,应该是......

「算了,说实话,我也不在意谁是杀魔了。反正她只害,和我也没什

么关系。况且,我也不怕你,你打不过我,对吧。」

听见了这么混蛋的言论,躺在地上的普莉希拉秀眉蹙起,眼中也流露出了鄙

夷之色。

「查案什么的,本来就是我那可的自我满足,就算她无功而返也不要

紧。」故意表现出索然无味样子的伊比斯打了个哈欠,「不过,被你这么戏耍,

我还是觉得很不爽,而且刚刚要不是我反应快,肯定会被你踹得半身不遂。我现

在非常生气——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你要怎么样?」

见青年开始露出不悦之色,普莉希拉没有再为自己辩解,只是紧张地提出疑

问。

「我想要你。」露骨的言论从伊比斯的中吐出,「我要你。只要让我爽

了,我就对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甚至连帮你掩盖身份也可以。」

普莉希拉攥紧了拳,仿佛下一刻就会跳起来起伤。但半棘妖少终于

还是松开了手,从牙缝中吐出了应答。

「......你这个混蛋......」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大骂,她只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扶着手臂不知所措

地站立。这就是默许的证明。

已经涨了记,知道就算自己在这里成功反抗,姐姐和妹妹也会受到这

家伙的威胁。况且,既然已经用胸部为他过了,再进一步的献身好像也不是

那么不能接受了。她惴惴不安地站立在原地,等待着男的下文。

「把衣服脱掉。」

化的猎装束实在是有些打扰兴致。不过,当最后一片衣衫从半棘妖的

身上褪去时,少青春美好的体便露在外一览无余。尖尖翘翘的一对酥

空中微微颤动,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之下,是曲线完美的圆润翘,被包裹在褪

到一半的衣物里。似乎是羞于露出器,普莉希拉没有继续脱衣,只是保持着上

半身露的姿势抱胸站在那里。

「我先说好,我只能把后面给你用,前面你可别想......」

这姑娘居然还知道后门的玩法。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伊比斯却不准备答应这

个提议。

「我拒绝。我今天就要为你开苞。」

「你!哼。」普莉希拉的怒气很快变成了嘲意,「算了,你自己后果自负。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为我开苞』。」

撂下了一句不明所以的狠话之后,她就不再露出更多拒绝的姿态,对于接下

来的指令也变得顺从。

「扶着那边的树趴好,把翘起来。」

褐肤的美丽少遵循着伊比斯的指挥,将她那诱的美朝向了一脸坏笑的

。将半挂在腰间的衣衫继续向下褪去,露出里面的娇部后,青年挥手一

掌扇了上去。惊叹于这对蜜的弹爽触感,他不释手地继续拍打,褐色的饱

便抖动出魅惑的波

「你、你不是说要我,为什么不赶紧进来,还在这里打我的......」

「怎么?我不该打你吗?」

「......你又不是我妈......呜...快停下来!」

作为回嘴的惩罚,伊比斯重重挥掌,在的右侧留下了艳红色的掌印。伴

随着少的呻咛声而来的,是她已经稍稍动的迹象,湿痕显现在贴住下身的布

料之上。

轻轻抚摸少的菊蕾,褶皱细密的因为受到刺激而收缩。经验丰富

的青年立刻根据色泽与形状确认了这是从未有开垦过的处地。正常会想要

让别先玩自己的菊花吗?他突然对普莉希拉的那句「后果自负」起了兴趣,

继续伸手向着下方探去。

「——怎、怎么回事!」

发出惊呼的竟然不是伊比斯,而是被触摸了湿润户而受激颤动的半棘妖。

她看起来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是——明明自己在抚摸的只是正常的小

而已,为何这姑娘会露出一副仿佛世界观崩塌了的表

百思不得其解的伊比斯只能继续手中的戏。他用二指撑开少柔软的两瓣

唇,食指轻轻抚从未有触碰过的花,随即晶莹的开始缓缓溢出。少

忍不住发出了娇喘,绑成粗辫垂在身侧的棕发随着身躯的颤抖而在空中摇动。

「......为什么...为什么没了......哈 啊啊啊......」

比起被男产生的快感,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物所发生的变化让她

的脑中混得一团麻,甚至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抵在了微张的蜜处的

菇。

「什么没了?你的处就要没了,还在在意别的什么东西吗?」

伊比斯微微用力,凸起的就陷了少秘裂的缝隙之中。硕大的阳具缓

缓顶开紧密仄的膣道惊的紧致感让他稍感惊讶。这绝对是处才有的

触感,是没有被任何外物扩张过的处子小才能有的体验。果然,再稍稍

后,熟悉的薄膜就拦在了之前。

即使伊比斯已经对普莉希拉的处身份有了基本的确信,得到验证之后的满

足感还是油然而生。这位面有不甘之色趴伏在树边的褐肤美终究还是失身给了

自己——就算有着身份上的压制,就算有着力量上的差距,这本就没有悬念的结

果还是给青年带来了些新奇的成就感。

「看好了,我就这么开苞!好好把你的第一个男给铭刻在 记忆里吧!」

「什—— 啊啊啊啊!好痛......唔 啊啊啊......好痛啊......」

已经不知道为多少身过的熟练地击碎了半棘妖半月形的处膜,

代表着贞洁的血流淌而出,很快就与浸混在一起沿着流下。

了聊胜于无的阻拦后,坚硬的去势未缓径直捅了花径处。下体

被撕裂的痛感使得少冷汗直流,但不等她从痛苦中缓和,开始抽送起来的

对小的冲击让她发出了带着悲切感的呻咛。

「唔啊......哈啊......呜 啊啊啊~ 」

伊比斯单手扶着少柔软纤细的腰肢,挺身抽的动作也浅浅地侵犯着

润的。随着膣内的褶皱不断被粗壮的男根顶开扯动,酥酥麻麻的快感一

阵阵袭来,使得普莉希拉的语声中难以抑制地混合了甜美的声调。

「啊啊......哈啊啊~ 不对,不是这样的......咿 啊啊啊~ !别、别摸胸......」

下体的器相撞之时,空出了另一只手的伊比斯也没有让它闲着。他向前倾

身压在少柔软的身段上,探手抓住了她垂在胸前的一对累累果实。随着合而

前后晃动的白被青年摘取在手中把玩,上下同时受到进攻的普莉希拉只觉

得身体酥软,青涩的娇躯也很快被送上了意识模糊的云端。

「呜......呜啊啊......被捏得好舒服......啊~ 啊啊......好、好舒服......」

美眸半闭,涎溢流,少已经沉沦在了 欲之中。她没能抵挡住水一样

袭来的快感,被了数十下后支撑着身体的双腿发软,竟然无法维持站立而跪

倒了下去。经验丰富的伊比斯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而吓到,松手稍微后仰调

整姿态,将重心向前下方压低,就使得两的姿势变成了一立一跪的形态——作

为 胁迫者的男站立在后,而被屈辱地着的褐肤美少半跪着上半身趴在地

面,一对翘高高撅起,迎接着居高临下的征伐。

啪,啪,啪。

粘稠水飞溅声不断响起,枕在自己双臂中的普莉希拉紧闭双眼,已

经完全对着伊比斯屈服了。随着抽的动作愈发激烈,从她中漏出的娇喘也愈

加高昂。

涂满了和处子 鲜血的反复从中进出,腴肥的两片美被浸润得

晶莹明媚。在急促响亮的体相撞声中,被男压在身下的半棘妖引吭娇啼,随

后脱力地彻底瘫倒。下一秒,被高所浇灌的出了浓白的男作为

回馈,全部了少的子宫之中。

满足地长吁一声的伊比斯抽出茎,任由体验了初次高而恍惚无神的普莉

希拉躺在地上,小中缓缓倒流出白浊的。他并不担心这会让她怀孕。混血

儿虽然不罕见,但父母双方混杂的血脉越多,融合出的杂种子嗣诞生也越困难。

要不要现在再来一发喔?青年看着趴在地上失神喘气的二小姐,谨慎地断绝

了这个念。先让刚被身的这姑娘休息一会儿,晚上找她再战也不迟嘛。

十四

「喂——妮芙丝!你在里面吗?我带了午饭过来哦!」

听见了苏诺的呼唤声后,刚从墓中爬出的龙惊讶地抬起了眉。她本以为

经历了昨的胡闹之后,这位不谙世事的孩会被两位姐姐禁足不再外出。但不

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心系朋友的半灵还是跑出宅邸寻找了过来。

「我在这里!」

「好!我过来了哦~ 」

提着木制饭盒的苏诺很快出现在了少的视线之中。热气腾腾的午饭香气很

快就 随风飘了过来,让忙于工作而才意识到这是饭点的妮芙丝记起了自己在饥饿

中的事实。即使婆婆们准备的食物味道不敢恭维,但已经习惯了平民饮食的妮芙

丝并没有削减胃

「呼呼......我拿了一大块面包,还带了酪和血肠,肯定够你和大哥哥吃一

顿了——唉,大哥哥喔?」

「他不在这儿,跑出去厮混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好吧......那我们先吃饭吧,嘿嘿。」

穿着素色连衣裙的苏诺毫不顾忌地在棺材板上落座,对此也没什么忌讳的妮

芙丝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边。看着饭盒里不算丰盛但足以饱腹的食物,龙忍不

住想要开动——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摸过尸体的手还没清洁过,缩回手的同时露

出了尴尬之色。

「怎么啦?不想吃吗?」

「嗯...不是,我的手太脏了,得去洗一洗。」

「唔......有了!」

想到什么的苏诺兴奋地一拍掌,没等妮芙丝起身,她就从饭盒里拿出血肠,

递到了朋友的嘴边。理解了她的意图后,妮芙丝脸上浮现出了无奈的神色,张嘴

吃下了苏诺手中的食物。

「我来喂小宝宝...嘿嘿嘿,小宝宝,吃饭饭......」

虽然很想申明自己的年龄不是需要喂食的幼儿,龙还是乖乖地正坐在玩

大发的苏诺身边,吃掉了她又喂过来的沾上了羊酪的面包。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个好朋友身上。已经沉浸

妈角色的苏诺不断拿出食物,而妮芙丝也安静地扮演着饭来张的孩童,享用掉

了苏诺带过来的吃食。

一块卷从少的嘴角滑落,掉在了她的大腿上。不敢去捡的妮芙丝尴尬地

坐着,双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后。为她拾起卷重新完成喂食后的苏诺眼珠一转,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妮芙丝的目光也变得狡黠起来。

「呼诶?!」

灵突然伸出双手抚摸上了妮芙丝的脸颊。龙惊呼一声,随后微恼地摇

晃脑袋想要甩开,但苏诺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一双 小手在妮芙丝的脸上捏

来捏去,开心的笑脸显然很享受对她的捉。

「松手,苏诺!我现在不方便陪你玩闹!」

「唉——宝宝不乖了,不行不行~ 」

完全是在玩过家家游戏的苏诺根本没把妮芙丝的劝告听进去。对此也无可奈

何的龙也只能束手就坐任她施为——毕竟她不可能用沾满了脏污的双手去阻止

孩。况且,就算可以狠心下来用手肘推开苏诺,那也实在有些无——唉,就

这样陪她玩耍一会儿算了。

令妮芙丝没想到的是,见半龙少像个偶一样没有反抗,苏诺的动作开始

变得危险起来。她将手从妮芙丝的襟,摸上了她小小的双。受到了陡然

袭击的少发出了旖旎的嘤咛,随后慌张地将身体后缩。

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百合痴吗?这孩子应该不是这种设吧!

「嘿嘿嘿,妮芙丝的好小啊。」

一脸黑线的妮芙丝无奈地望着半灵丰满的胸脯。她并不觉得哺器官太小

是什么很严重的生理缺陷,但总是被别拿这一点说事,也不由得怀疑起这两团

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作用。

似乎是注意到了龙的目光,苏诺一挺胸部,突然凑了上来,把朋友的脑袋

按向自己的胸。突如其来迎面撞上了两座峰峦的妮芙丝吓了一跳,被软腻

夹在正中的触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摇晃脑蹭了几下。

「呒呒,小宝宝乖乖吃......」

胸部被蹭得舒适极了的苏诺眯起了眼,不知什么时候被抖落半边的衣裙耷拉

下来,将大片的吧白腻露在空中。丝毫不以为意的半灵就像个真的母亲

一样,把自己已经立起的蓓蕾往怀中的龙唇边送去。

这时候,妮芙丝总算恢复了思考。她挣脱了苏诺 温暖的怀抱,努力对着天真

无邪的孩摆出严肃认真的脸色。

「苏诺!孩子之间是不可以玩这种游戏的!」

见到妮芙丝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苏诺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瑟缩着。

「为、为什么啊......喂游戏只能和男孩子玩吗?我不想和男孩玩......」

不,这不是别的问题啊。带有意味的游戏会激发小孩子的意识,何况

苏诺你已经是个成年了,万一玩着喂游戏把你掰弯了怎么办。我也不是在歧

恋,追求解放也是个解放的一部分,没有必要进行传统的顺取向

的说教。但是这种事也要考虑到后天的塑造影响,刻意诱使无知的孩子建构特

定的意识在某些地方反而是损害权的犯罪,毕竟有些拥有特殊基因点位的个

体天生就会产生同取向,可是这种时代也不会有什么科学的 教育......

到了这种时候,妮芙丝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什么才了。脑中挤成一团

浆糊的想法也理不出绪,纠结半晌之后,她勉强吐出了话语。

「这种游戏,以后你和丈夫上床时可以和他玩......」

这样说的话,就搞得我好像是古典保守主义者一样......虽然我自己是不怎

么想有婚前行为,但那只是因为不在意,可不会去强迫别接受旧价值观...

...但是如果不劝苏诺的话,万一她在这样的社会中的角色形象因为这种随意的天

真而被败坏了,产生的际负面影响对她本来说也很糟糕......

妮芙丝又开始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些不妥,陷了纠结之中。

「丈夫?是说要我和大哥哥玩这种游戏吗?」

哈?那家伙什么时候变成了苏诺的丈夫?

「别!」妮芙丝慌张地阻止道,「你可不能和『大哥哥』玩这种游戏!」

「啊,那我要和丈夫玩什么喔......」

已经被搞得混了的妮芙丝脑子一抽作出了回答。

「就是......把他下面的东西放到你的下面里......哎,不对不对!他才不是你

的丈夫喔!」

难道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那家伙和苏诺定下了婚约?虽然逻辑上没有问

题,总觉得这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的发展......

胡思想了许久之后,妮芙丝才注意到,一直没有再说话的苏诺脸色差得可

怕。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就像是......和那天晚上她突然不舒服时的样子一模一

样。

「丈夫的下面和我的下面......」似乎是 回忆起了什么,半孩的身躯不

断颤抖着,突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发出悲戚的呓语,「呜...不要......不要过来

......走开...走开 啊啊啊——」

她的眼前再度出现了那一晚的光景。

拼命哭嚎,拼命地恳求,可那个男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留。伴随

着仿佛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是下体不断被那个男用下身贯穿撞击的痛苦,以

及已有相当规模的峰被抓握在掌中毫不怜惜蹂躏的难过。

「好疼!......快停下来...叔叔......苏诺好难受......」

「妈的,闭嘴,别再喊了!你这个小骚货!小小 年纪子长得这么大,根本

就是在诱惑男!」

以叔叔的身份向着侄伸手,无论在哪里都是不会被容忍的罪恶。为了将自

己的行为正当化,男毫无廉耻地将一切归咎给了侄发育早熟的体。如此一

来,自己对此垂涎于久的预谋就能心安理得地解释成受到诱惑后的冲动。

「—— 妈妈!苏诺好疼啊—— 妈妈——」

「闭嘴!那个隶早就死了,你这个半灵杂种孤儿!」

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侄,男终于意识到作为纯正灵的自己本就

不用对这种行为感到羞愧。杂种就是杂种,没有把这贱货在生下来的时候摔死,

就是大哥对她最大的仁慈了!现在自己要上她,她应当感恩戴德啊!

感到有些烦躁的男伸出手,掐住了身下孩娇的脖子。只是稍稍用力,

这只聒噪的母猪立刻就不再发出噪声,本就紧致的处猛地缩紧震颤,令男

爽得倒吸了一冷气,忍不住直接缴了枪。

但这并不是苏诺痛苦的结束,还只是开始而已。她模糊的意识因为断断续续

的窒息而碎,能够记得的只有男丑陋的笑声,以及......

「唔......唔唔......」

她睁开眼,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白发少的脸庞。妮芙丝正双手撑地压在

孩身上,两的双唇合在一起,从她中吐出的气息正源源不断的流身体。

见到苏诺终于恢复意识,龙停下了接吻,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你醒了!呼,类的身体构造竟然还不错,不用辅助器具就能进行工呼

吸......唔唔!」

这一次,是苏诺主动搂住少吻了上来。猝不及防的妮芙丝没有躲开,唇瓣

便再度贴合在了一起。她还是第一次和孩子接吻,与被那家伙强吻时 不同,

孩的唇瓣柔软而甜蜜。妮芙丝下意识地想要伸出舌过去——不对,这是感

谢之吻吧。她忍住了冲动,静静保持着拥吻的姿态,直到苏诺松开了手。

「妮芙丝......你好漂亮啊......」

「啊......」该说些什么好喔?「......谢谢。」

随后苏诺一个翻身将少压在了身下,迫不及待地开始剥离她身上的衣物。

「等、等一下,苏诺,你在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这种疑问也是明知故问了。孩娇软温热的半躯体紧紧贴

了上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妮芙丝只能双手紧抓地面,像个正被强的良家一

样无助地仰躺在地上任由苏诺摆布——哦,这种况倒确实也可以叫做强

「呼呼......妮芙丝色的好可啊,我的就是棕色的了......唔,这样贴

在一起的话,呼啊啊~ 」

「唔嗯...哈啊啊~ 哈啊......」

两位少的蓓蕾两两重合在一起,随着苏诺的上下摇动而错摩擦。四粒可

的小樱桃相互磨蹭数次之后开始变硬,妮芙丝的吐息也因为燃起的欲而变得

沉重起来,氤氲的氛围包围了赤身体拥在一起的二

「妮芙丝下面的毛也是白色的啊......嘿嘿嘿......」

感觉气氛已经足够,眼波朦胧的半孩俯下身体,伸出舌舔上了龙

小巧的蒂。受到刺激的妮芙丝一个激灵,便感到一热流不受控制地从下身泄

出。

水溅了一脸的苏诺舔掉了脸上透明的体,露出了意迷的神色。

孩随即继续向下,将舌的秘裂之中。香舌不断舔拨动着水润敏感

的膣,一声声甜腻的娇喘也不断从妮芙丝的唇齿间漏出。

「妮芙丝看起来好舒服啊......嘿嘿,我的舌很厉害吧......」

「唔、唔啊......唔 啊啊啊......」

「我也...我也想要舒服起来了......」

妮芙丝朦胧的眼光瞥见了直起身的苏诺试图脱掉剩下的衣服。但纠缠在一起

的衣物一时解不开,心里急躁的孩索不再费力,而是稍微撩起裙摆,让裙下

已经濡湿的小对准了龙的蜜。本来还在疑惑两个孩子要怎么,四片

融在一起拽动的快感便使妮芙丝发出了忍耐不住的娇啼。

「咿啊~ 怎么会...唔啊啊......」

「哈......哈啊......我和妮芙丝正在......正在贴贴......」

四条白皙秀美的大腿织 缠绕,两位美丽可的少大汗淋漓地互相磨

即使看不见布料底下的景象,妮芙丝也能想象那里面是副怎样邋遢湿的模样。

这是与和男所完全 不同的美妙体验,但是......还不够,只是这样的话,还

根本不能满足没有被而空虚的身躯。

「苏、苏诺......唔啊啊......有没有...道具......可以两边进来......」

「哈......呼啊......什么...哈啊啊......什么道具......」

和体会过男的妮芙丝不一样,苏诺看起来很满意这样的戏,一颤一

颤的样子满是沉浸在中的韵味。她大概不会有妮芙 丝欲求不满的困扰,很快

就会到达满足的高

「不用什么道具了,就让我来填饱你们两个饥渴的小吧。」

就在这时,一双男的大手从后伸来,包裹上苏诺那无法一手掌握的饱满巨

揉搓起来。被突然袭击了的半孩高昂地呻咛了两声,随后被推倒压在了

妮芙丝的身上。

「不要......不要啊!!」

......为什么这里会有男?心里极为惊恐的苏诺眼看就要再度发作,那

双揉着她白的手掌抽走了一只,稍微掀开衣裙之后,粗壮的男根便势如

竹地捅进了孩湿润的,无可阻挡地抽送起来。

「呀啊啊~ !哈啊......好快...哈啊啊......唔啊......」

「伊比斯,你这个混蛋!」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紧密连接的两身后的男了进来。被压在底

下的妮芙丝目眦尽裂,怒瞪着正在挺腰着苏诺的类青年——但她的姿势屈

辱又被动,根本没法调整姿势起身阻止。

「别这么生气嘛,我这不是在给你们当『助兴的道具』吗?这么想要的话,

我就也来满足你一下吧。」

抽出在苏诺体内的后,虽然看不见长裙之下的风光,伊比斯还是轻松

借着左手的扶助找到了下方的另一个小。稍稍发力,了少饥渴空虚

的膣内,奋力抽动的动作将她的不满与愤怒全部堵了回去。

「嗯啊啊~ 你......唔...唔啊......哈啊......别...唔 啊啊啊......」

完成为普莉希拉开苞的目的之后,回到墓园的伊比斯本以为会看见辛苦工作

的妮芙丝,却没想到苏诺也在。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两正以极为香艳的姿势在

磨着豆腐——他是知道有些喜欢同孩会这么与伴玩耍,但能够亲眼目睹

倒还是第一次。过后萎靡下来的再度高高扬起,正好叠在一起的两

很方便地从后,感到舌燥的青年索充当了足二的第三者。

他大力着最下面的妮芙丝,被粗大的反复刺激着膣内褶皱的半龙少

双眼迷,双脚脚趾也舒爽地向上翻起,只能发出不成体统的高昂娇喘。然而

应付了一位孩之后,另一个被冷落的孩却感到了不满。

「唔......大哥哥,苏诺下面好难受啊......」

知道了来者的身份后,不知为何平静了下来的苏诺咬住了手指。伊比斯的右

手还抓着她的丰在揉捏把玩,刚刚抽送几下又拔出的使她感到了一阵

的空虚。这份难耐的欲火使孩不安地扭动腰肢,柔软的部贴住男的小腹磨

蹭。

「好,那现在就到你了。」

拔出,上调,。随着咕呜一声满足的嘤咛,苏诺眉舒展,娇羞地摆动

迎合起了的抽。伊比斯小心调整着节奏,寻找进攻着少 温暖腔

的敏感点,一下冲顶就会激起一下亢奋的高音。已经熟悉了双位置之后,空出

来的左手又再次回到了孩的胸前,抓揉住这对饱满雪峰挤压揉。

「苏诺,你真是个好孩!我已经好久没有接触过巨了,多亏了有你在这

里满足我的渴望啊!」

「啊~ 啊......大哥哥,喜欢苏诺的胸部......嘿嘿......哈啊啊......」

浑圆美妙的巨被男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已经完全挺起的柔韧尖更

是被他夹在指尖玩。咆哮的巨物更是一下又一下地冲垮了下身的防线,几乎飞

上云端的苏诺畅快地合着,沉醉在被男而不是的美妙体验里。

香艳的活春宫就在自己身上上映,从媾中缓和过来的妮芙丝忍不住出言喝

阻。

「你怎么可以这样!苏诺她明明对男影——」

「那就多她几次,把什么没。苏诺!你喜欢大哥哥这样你吗?」

「喜欢!哈啊......哈啊啊......呼哈......苏诺喜欢大哥哥苏诺!」

已经,完全,对眼前的现状感到无语了。这两就这样和谐地融在一起,

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不对,明明是这家伙乘虚而......这样你

我愿的样子能算是强吗?

妮芙丝架起双臂捂住了脸,不想再让眼前混的景象再扰自己的思绪,试

图重新找回理智。但伊比斯显然不准备让她这么闲着——他再次抽出,对着

苏诺下达了命令。

「你去吻妮芙丝,把舌伸进她中吻她。我来流满足你们。」

「啊?什......唔...唔唔......唔唔唔唔!」

黑发的半孩突然跟着命令吻了上来,而下身同时又传来被

酥麻快感。这打断了妮芙丝的安稳状态,使她再度被卷进狂宴中来,再也

无法保持冷静,只能跟着一波波传来的快感扭动腰肢——她最后的理智就是握紧

双拳高举双臂,不让肮脏的双手触碰到身上的苏诺。

靡的就这么持续了许久。伊比斯一会儿抽着已经被巨根开发过

的龙,进攻她紧致敏感的膣,迫使她发出嗯嗯啊啊的叫,一会儿又反过来

满足食髓知味的半灵,把她两次送上高。有时他又两路齐攻,一边给妮芙丝

饥渴的小喂食,一边又用手指玩苏诺的部。叠在一起的两位美丽少

也不时颈相吻,换着香甜可的涎

同时污着本该在百合的一对美少,看着两具白的娇躯屈服于胯下,伊

比斯感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三份体早就在二的水中咕啾咕啾地混杂

融合,随着反复抽送泄流出汪汪的满是白沫的水洼。硕大的一次又一次撞击

着二的宫,每一次都能让她们的叫再上一个八度。

「唔...唔啊......你别...... 啊啊啊~ 呀啊......」

伊比斯很早就注意到了,沉浸于合之中的妮芙丝会因为剧烈的娇喘而说不

出什么话。她这幅姿态想要反抗却又被抽送打断的姿态实在可,令忍不住想

要轻吻——不过现在的姿势自己吻不到她,只能让苏诺代劳了。

「呼...呼啊......唔啊......苏诺要、要飞了...身体好轻......」

又是几换过后,青年向后拉住苏诺的双臂,像是握住飞鸟的双翼一样,

将她的上半身拉了起来。急促猛烈的抽反复撞击着她娇的花处,让半

灵圆润的美上下翻腾,在空中划出诱

察觉到身前的孩颤抖着似乎又将要高,觉得差不多了的伊比斯抽出了在

她体内肆虐的。这一次,他没有将其送已经放弃抵抗做好姿势迎接的妮芙

丝体内,而是沿着重合的双中间的缝挤了进去。巨根一路而上,正好顶到了

充血挺立的蒂,随后用激烈的小幅度抽送刺激起了这两颗豆豆。前所未有

的侵犯方法让两位少的娇声此起彼伏,各自发出了绝叫。

「呀啊~ 呀啊...那里,那里......唔 啊啊啊......」

「去了......苏诺又要去了哦哦哦哦哦......」

清泉同时激流而出,俏脸上已是痴态的二软软地瘫倒在一起,眉目中

已是高后的失神。发的浓全部在了二的小腹之上,在原本就雪白的躯

体上留下了浊白的痕。

感受到一阵脱力的伊比斯气喘吁吁地站起,心满意足地俯视着相拥着躺在地

上的「成果」。苏诺惬意地眯着眼,发出的是小猫一样的呼呼声,四肢缠在友

身上不肯放松,而底下的妮芙丝则是舒展了四肢,眉宇间满是疲态和无奈,平坦

的胸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在墓地里双飞,应该是了不得的亵渎了吧。青年苦笑一声,施施然地找了个

棺材盖落座,等待着两位少从激烈的合之中缓解过来。

***********************************

从地上爬起之后,妮芙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出墓园去找附近的溪流洗手。

等她回来的时候,苏诺也已经醒转了过来,着上身坐在地上咯咯地笑着。龙

用警惕的目光看向毫无忌惮欣赏着孩饱满巨的伊比斯,正对上了他投过来的

目光。

「怎么,摆出这种表,是对你的主有什么意见吗?」

「你...你这个......算了。」

想要批判,又没法给这种行为定,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妮芙丝面容窘迫地闭

上了。她先走近苏诺身边,为她把耷拉在下身的衣裙拉起穿好遮掩住春光,才

后知 后觉地再度把视线转向伊比斯。

「利用小孩的无知去她,你怎么好意思做这种事!」

「小孩?你在说你自己吗?是谁在和她相抵缠绵,现在又怪我 做了一样的

?刚刚又是谁想找个双道具玷污苏诺的?就因为我是男你是

质就不一样了是吗?」

妮芙丝被这一连串追问得哑无言,尤其是说道「双道具」的时候,白

皙的脸庞就变得通红。她也 回忆起了开始两时的痴态,意识到了那样行为

的羞耻之处。「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苏诺,你说说你是想和大哥哥做,还是和小姐姐一起喔?」

被伊比斯突然提问的孩想了一会,咧开嘴笑道。

「我都喜欢!像今天这样三个一起『做』好舒服啊!」

咕。完蛋了。

看着被完全带坏了的苏诺,一旁的妮芙丝面如死灰。伊比斯也不管她,拿起

了之前苏诺带来的木制食盒。里面还有不少食物,虽然已经冷了,就这么吃也不

要紧。一边心安理得地进食着,想起了原本来意的伊比斯向着龙招手,示意她

靠近过来。

「那你过来说说,一早上都发现什么东西?不要说我费心给你创造了机会,

你却什么都没能查出来吧。」

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后,妮芙丝果然就露出了严肃的神,不计前嫌般靠近

了过来。感到有趣的苏诺也跟在她身后,跟着三并排落座。

「第一起凶杀案果然与杀魔不相。首先是留在脊椎上的伤类型不对,

不是钝器反复凿击打断,而是更为直接的机械损伤。要说的话,就好像有个大力

士直接扭断了受害者的脖子,之后用什么方法切断了血摘走颅......」

明明是相当震惊的发现,伊比斯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他早就从普莉希拉

那里得知了真相,自然不会对此感到惊讶。

用一连串说明与证据论证了自己的观点后,妮芙丝本来自信满满地等待着伊

比斯为他昨晚的武断否定推测而道歉,等到的却是一句不痛不痒的「知道了」。

她正冷着脸,伊比斯的诘问又接着撞到了枪上。

「就这?关于杀魔身份的线索,还是什么都没找到吗?」

「我正要说喔!」少的声调不自觉抬高了一些。果然她外在的沉稳之下是

不够稳重的小格,掩饰不住简单的绪波动,「第五起的受害者应该

就是那个有在死亡前 挣扎过的死者,颅骨处有猛烈磕碰留下的痕迹。虽然尸骨已

经腐烂,但像是指甲之类的部位还是残留了下来,包括一些棕色的毛发——如果

没有意外的话,凶手应该是有着棕褐色体毛的镇内居民......」

「啊——棕褐色......」

苏诺吃惊地叫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极为惨白。听见了这个线索的伊比斯也有

些讶异。普莉希拉的发色就是棕褐色的,听到二姐可能就是杀魔,苏诺这么惊

讶也是理所应当。可是......

「我要去走访统计小镇里的居民,找一找哪几个有着棕褐色的发。如果

顺利的话,只要这个下午就能......」

「等一下。」伊比斯出言打断了少,「苏诺,你先带着食盒回家去,然后

把你大姐叫过来。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灵点了点,拎起木盒小跑着离开了墓园。确认她已经离去之后,伊比

斯把目光转向了一雾水的妮芙丝。

「你肯定是错了。这毛发应该不是凶手的,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被遗留在了

棺材里。」

「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妮芙丝反唇相讥,「虽然线索可以有 不同的解释,

你怎么就能把指向凶手的可能排除?」

「因为蜜蜂岭里唯一的棕发居民只有一位,领主家的二小姐普莉希拉。」

眼前的青年没必要在这种事上作出欺骗,他对报的搜集能力也不该被怀

疑。这个事实无异于是直接省去查访全镇的步骤,惊讶的妮芙丝思考了半晌,沉

稳地作出了回应。

「半棘妖的发确实比灵的更粗,也就是说这根并不是她的发。但是

......如果是其他部位的体毛喔?暂时把这点视为待确定事项的话,也还不能够排

除她的嫌疑。假设她是假借巡夜者的身份作案......」

「我说了,我知道普莉希拉不是杀魔。」伊比斯粗地打断了少繁琐的

推想,「我刚刚就和她说过话,她也承认杀死了第一起凶案的受害者以及自己的

叔叔。她说自己在搜索杀魔,我认为她不是在撒谎,这就够了。好了,你不要

把事件往普莉希拉上去引,这不会有什么意义。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半棘妖的体

毛确实和常一样,你也没有拿这个去询问她的必要了。」

「你认为?为什么你可以用主观的判断来否定推测,你的证据又在哪里?」

妮芙丝的声音激动高昂,明显是动了真怒。

「你怎么能偏信她的一面之词?你真觉得你能看穿所有的谎言与欺骗,永远

不会被假象所迷惑?」

「我当然能。」

「你不能!」少大声否认道,「如果你是依靠肢体的细微动作与面部表

的违和来判断谎言,那就不可能得到完全的准确率——个体的 记忆是可以被美化

的!一旦下意识地对亲历的 记忆加工,就能得到说谎者自己都相信的谎言!只靠

供不能为嫌疑定罪或脱罪!我永远不会相信任何的一面之词,宁可去相信

完备的证据链!」

她说的其实相当有道理,但这反而让伊比斯烦躁起来。他自认是这一领域的

专家,因此实在忍受不了妮芙丝这么指手画脚。再者,已经下达的论断被无礼

貌地正面驳斥,无论是谁都会产生怒意。

「够了!你给我认清身份!」

「那又怎么样?对与错和身份无关!」

到了这时候,青年反而被少的固执给气笑了。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孩,

她难道是在哪里的荒野 一个长大的吗?连对错和身份无关这种有道理却没意义

的话都说得出来。伊比斯决定不再费时间,伸出指戳起妮芙丝的额

「行,你自己去找到了证据链之后,再来和我讨论真凶的事。在那之前,我

可不会允许你把普莉希拉当做杀魔对待。」

「我当然会去做的。」

妮芙丝嘀咕了两声,没有表达更多异议。整理好衣衫起身的二又陷了冷

漠之中。

总而言之,墓园里是没有新线索了。小心地将棺材归位埋好之后,离开墓园

的两向着镇内走去,准备去找普莉希拉——就算伊比斯相信半棘妖的身份不是

魔,假设这种坚信没错的话,那个发的报就更加令在意了。如果她有

没说出来的事项,说不定也能成为突

然而,此刻的镇子却笼罩在古怪的氛围里。妮芙丝疑惑地看着不断有穿梭

在镇中奔走相告,随后手空闲的镇民们都开始跑动起来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她

听不懂灵语,因此把目光转向了身侧的伊比斯,发现他的面色也因为回在镇

里的呼喊而凝重起来。

「河流下游发现了新的无尸体。」青年不带感地向着妮芙丝复述镇民们

传递的消息,「但是,是个男。」

十五

到达攒动的河流边时,伊比斯一眼就看见了群中央单独蹲在无尸体

身边的克劳迪娅。他的心里瞬时就有了猜测。两挤开群靠近,被捞起放置在

河岸上的男尸体使得他立刻就确认了这份猜测。

是派伯。即使已经失去颅,这位灵青年的衣衫还是表明了他的身份。面

容呆滞的克劳迪娅就蹲坐在这具尸体的身边,而一旁的苏诺神恐惧地战栗着。

普莉希拉也在现场,她虽然站的有些远,冰冷的神还是让周围的居民们远离了

她。

见到到场的二位客之后,半棘妖只是点了点,没有再做更多的说明。

「那是......之前在宅子里的那个灵吗?」看着认识的生命在眼前消逝,妮

芙丝的眉目之间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杀魔......」

在她开始自怨自艾怪罪自身的无能为力之前,伊比斯拍肩打断了少的坏习

惯。这时妮芙丝才注意到,远处边上的苏诺正向这里投来视线。

「......大哥哥......」

「不要怕,苏诺。」伊比斯自如地切换出令安心的微笑,使得孩的

看起来稳定了些,「你站到妮芙丝那里去,不要靠的这么近。」

白发龙没有发表异议,拉着苏诺的手走向了远处。在镇民的议论声中走到

了尸体边后,伊比斯弯下腰拍了拍克劳迪娅的肩膀,把这位因为冲击而呆滞的年

领主的意识唤了回来。

「我需要对尸体进行『尸检』,来找出死者的死因。」伊比斯没有说什么安

慰的话,「如果有凶手的话,我会把他揪出来让派伯安息的。」

听到了他的请求,克劳迪娅憔悴而崩溃的面容稍稍聚起了些神,缓缓点

起身退下了两步。吸一气,替代领主蹲坐在尸体面前的伊比斯收摄心神,

将注意力全神贯注地放在了脚边的尸骨上。

又是一个熟离世,这对早已习惯这种事的伊比斯而言根本激不起什么

波动。

青年现在只想赶紧确认前因后果,把突发事件背后的隐患查明——刚刚立下

要挖出杀魔真身的派伯第二天就身首分离,这使他隐隐感到了不安。

伊比斯旁观了妮芙丝「尸检」的全过程,自己本来也有一套检查的方法,很

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没有窒息勒痕,死因是直接被利刃净利落地切断脖颈,这与杀

所使用的凶器 不同,后者是用钝器割下受害者颅......」

「......死亡时间,昨中午到下午,尸体被垂在河边的树木挂住,今天中午

时被镇民发现......尚不清楚是否为『第一现场』......」

「......冲击淤痕。胸腹多处骨断裂......是抛尸河所留下的。」

伊比斯抬起沿着河流上游望去,远处那座半山腰上的石塔隐约可见,使他

的心中产生了猜想。

如果那里是真正的凶杀发生处的话,这些伤痕就能解释得通。派伯先在高塔

或是那里的山上被杀,然后尸体被凶手扔下河流,随后被河水带到了这里......

他站立起身,结束了尸检。后方的克劳迪娅虽然没有说话,一脸急欲求闻的

样子尽露于表。环视了四周的镇民后,站定在群中心的伊比斯下达了指令。

「我怀疑派伯是被从上游的山上扔下来的。克劳迪娅,你把苏诺送回宅邸里

去,然后组织健壮的成年居民结对去河流上游的山上搜寻血迹。如果凶杀发生在

那里,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至于我——」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看戏的普莉希拉,

「我去高塔那里搜索,然后普莉希拉必须跟过来辅助我。」

「哈?」突然被提到的半棘妖愕然了一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

非得和你一路?」

「杀魔,或者杀害了派伯的凶手可能就一直潜伏在塔中,也许现在都还待

在那里。你熟悉高塔,我需要你作为不是累赘的战斗力和向导。」

「......随你。我跟着去就是了。」

作出了安排之后,有了行动方针的们开始运动起来。愁云惨雾的克劳迪娅

挤出笑颜牵着苏诺先离去,镇民们三三两两地也散去了。而伊比斯则是没什么要

动身的意图,重新蹲坐下来查看尸体。妮芙丝靠近了青年的身边,后方的普莉希

拉一时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只能无言地站在一边等候。

待到最后一个觉得无聊的农夫离开之后,伊比斯便在河流之中清洗净双手

站了起来,和身边的嘀咕了两下后,朝向了等待许久的半棘妖。

「说吧,昨天下午塔上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派伯是你杀的。」

他的惊之语让普莉希拉惊呆在了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愤怒地张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是杀者!」

「那么,我修正一下说辞。你对派伯的身亡知。」青年锐利的灰眼像是

察了一切,「在我提到高塔之后,你的慌张露出了绽。你应该学会管理绪,

不要像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一样被点到绽就慌得呼吸紊。说吧,到底发生了什

么让派伯殒命在了那里?」

普莉希拉愣在原地,脸色晴不定,仿佛在做着重要的心理斗争。细风吹拂

起她褐棕的发梢,下一刻,最先反应过来的伊比斯用类语高喊出声。

「注意鳞!」

事到临,妮芙丝战斗经验不足的缺陷再度露。等她注意到偷袭之时,身

体半边已经因为吸而麻痹得动不了了。伊比斯掩住鼻息,神紧张地注视

着对面的半棘妖。他倒是不惧怕这些手段,但生死搏斗之时仍然需要全神贯注,

任何大意疏忽都不能有。

不过,已经缀叶在手的普莉希拉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上前,倒身遁

了丛林中,随后响起了她拨开灌木疾步奔跑的声音。伊比斯仍是不敢托大,保持

警惕来到了妮芙丝身边。

「......她跑了吗?」

正呲着牙,捂住动作迟缓的右臂作出防备姿态。吹来的鳞只有一阵而

已,这份麻痹感也在渐渐消退。她有点后悔自己的懈怠,明明伊比斯已经提醒普

莉希拉有问题,自己还没有做好发生冲突的准备。如果那时她趁机攻击上来,状

态糟糕的自己很难抵挡得住。

倒是伊比斯本以为半棘妖的鳞只有睡眠和催的作用,没想到还会有这样

的效果。他对除此 之外的事态变化也没觉得吃惊,毕竟一切都还在意料之内。

「没错。而且棘妖天生就是丛林里的猎手,我们贸然冲上去也讨不了好。看

来只能任由她潜暗中了。」

青年胜券在握的表却不像中说的那么踌躇。妮芙丝低想了一下,提出

了一个有些拿不准的问题。

「那么,她就是杀魔了吗?」

「这可说不准。虽然她和派伯的死亡关系很大,但我仍然相信她自辩的说辞

不是假话。不过,现在我也有点怀疑真相了——或许她确实骗过了我。」伊比斯

稍稍沉咛了一下,「没关系,跑得掉塔跑不掉。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那里

应该就有我们要找的答案了。」

他再次望向远方山边的废弃石塔,那晚自己跟着梦游的妮芙丝到达的地方。

派伯大概率是从那妮芙丝几乎要失足跌落的悬崖被抛下的,而那里也是普莉

希拉母居住过的场所。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东西将这些事连接在了一起,

或许就在自己从未进过的石塔当中。

「先回宅邸去做好万全的准备,我可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边思考着,心事重重的伊比斯转身向着宅邸走去,走了数十步后却发现妮

芙丝没有跟上来。他转回看,见到了不远处还在麻痹中的少一瘸一拐尽力赶

路的滑稽样子。

「要我背你吗?」

***********************************

再度回到那处悬崖,远处的山间已经有了镇民们开始搜索的身影。背着包裹

的伊比斯稍微欣赏了一会俯瞰全镇的景色之后,把视线转到了一旁的石塔上来。

大小不一的石块堆成了这栋旧的建筑物,青苔早已爬满了满是 裂痕的墙面。

「毫无特色的建筑啊......」

「你不是说里面会有线索吗?」

「对啊,越是要隐藏秘密,就越是要伪装成朴实的外表。走吧,进去看一看

里面有什么。」

妮芙丝点了点,默默地跟了上来。石塔的木门早已被蚀得败不堪,伊比

斯只是伸手一推,就嘎吱一声向里敞开了。一不轻的霉味迎面而来,使得二

都皱起了眉。

「看起来不像是有在此生活的模样,起码有段时间没被清理过了。」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最近没来过此地——你看,地上的鞋印还在喔。」

伊比斯纠正了少的疏漏,随即俯下身去观察。两种鞋印都没有被伪装过的

迹象,忠实无比地还原了它们的主在满是灰尘的塔内留下的痕迹。

妮芙丝稍作思考,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层次比较频繁的那种鞋印,应该就是普莉希拉所留下的了。既然你说她在

此生活过,会故地重游也不意外......」

石塔的内部非常狭窄,堆积起的各种无用杂物更是压缩了能够行动的空间。

沿着壁面的螺旋石阶而上,顶部的半平台放置了一张简陋的小床——除此之

外,别无他物,只有一览无余的蛛网与苔藓点缀的贫乏。

「另一种只出现了一条痕迹的鞋印,应该就是派伯来此的遗留。」伊比斯接

上了话,「顺着他的鞋印去找,就能还原他在此地的行动 轨迹。」

他注意到妮芙丝正仰视着石塔出了神,于是伸手轻拍龙的肩膀。

「鞋印没有往上走,到了那边的垫子那里就消失了。我猜那个垫下面是

个地窖......怎么了,在想什么喔?」

原以为少在仔细观察,但青年才发现她只是在走神,湛蓝的美目空

注视着虚无。受到了呼唤之后,少才 如梦初醒般恢复了焦点,收回了望向空无

的视线。

「......没事,我没在想什么。」

伊比斯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没想什么?你可说过不会对我隐瞒——」

牵扯到承诺之后,就不能这么随糊了。妮芙丝怅然地低下了,努力让

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开朗些。

「就是想起了我小的时候,也是和父亲住在一起。不过,我们住得地方比这

里要大太多了,生活起来也更方便......」

伊比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住在华丽宫殿里的大小姐的形象。但他很快就把

幻觉从脑海里赶了出去——从语气上听着,她应该是触景生,想起了和父亲二

相依为命的场景。

「你的母亲喔?」

「......在我小的时候,她就已经身故了。」她的语气变得平淡了下来,「因

为那时候我太小,连事都不记得,所以我与她之间没有什么 记忆。」

在缺乏母的环境里由单亲父亲抚养长大,难怪这姑娘会养成这幅不似

格。

「那你和我还真像。我也不太记得生父母的样子了。」

刚到蜜蜂岭的那天夜里,与伊比斯所聊的话题中就有他的身世:作为隶的

孩子出生又被灵贵族夺走圈养,这样的出身造就了现在的他。自己和这家伙要

因为相似的境遇而惺惺相惜吗?妮芙丝赶紧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谁会和这个

毫无 的家伙相似啊!

「我们不是来闲聊的吧。」少正色道,「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踪迹,那就赶

紧开始探查。费太多时间,要是再发生了变数怎么办。」

伊比斯耸耸肩,顺坡下驴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挪开留下了搬运痕迹的垫,

果然露出了底下的地窖门板。它并没有像石塔的其他部分一样被时光所侵蚀,而

是明显看得出最近有使用过的痕迹。

掀开活动门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下面的况后,伊比斯摇摇,径直跳了下

去。伴随着青年的身影落黑暗,少带着担忧的呼喊也在背后响起。

「喂!你怎么......算了。」

她赶紧跟着进了地窖。

没有光源,一片漆黑的狭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前方的伊比斯手中散

发着点点红光,让她的视野里能够勉强看出些模糊的廓。

「还好我离开营地时带上了些火蜥蜴的魔晶,本来是想当个藏品的,这时候

正好可以派上些用场。说起这个,那时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魔晶,我猜你

知道怎么养殖火蜥蜴,对吧?回去以后可以试试让你养点别的动物......哦,如果

你觉得这属于『不能说的技术』,那就当我没说。」

妮芙丝捂着脑袋,一点都不想和他闲聊。

「......你就这么跳下来,不怕杀魔潜伏在这里偷袭你吗?」

「我倾听过呼吸。连行动痕迹都不会掩盖的家伙,可不会有屏息伏击的智慧

——好吧,你说的有点道理,我是有些大意了。」

轻笑着的伊比斯走近过来,伸出手揉了揉白发龙的脑袋。

「你居然会关心主的安危了,不错不错。看来今晚我得再坚持一下,多来

你几次......」

「我可不是在关心你!」恼羞成怒的妮芙丝拍开了手掌,「你可别把我当成

什么傲娇系的角色,我只是不喜欢出意外而已!」

这倒确实是她的本心,不过伊比斯本来就只是在享受逗龙的乐趣而已。

他倒不担心这种热脸贴上冷的行动会降低作为主的权威,因为所谓调

教无非也是一样的道理:用奖励和惩罚对隶的观念进行修正,让她有意或无意

地适应行为的边界。

无论是谁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不用太过强硬的施,只要掌握好利诱与迫

害的尺度,就能将主的意志施加为隶所自发遵循的戒律。就像现在这样,只

要持续不断地进行诱导,原本对各种事心有芥蒂的妮芙丝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慢

慢接受它们......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没有?我只能隐约看见些麻袋、烂木和杂物,还有不知

道放了多久的一些谷物。这里太暗了,只有一两枚魔晶的照明也无济于事......你

有带火种吗?点个火把会方便些。」

当然,在调教完成之前,这姑娘还会是这幅桀骜不驯的姿态,一点都没有身

为俘虏和的自觉,还在这里对着主发号施令。

虽然没有火把,伊比斯仍然依靠一枚火蜥蜴魔晶的亮光确认了地窖的环境。

不大的空间里弥散着浓重的霉变气息,是储存不当的谷物因为受而腐败的

产物,除此 之外也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东西。一旁的妮芙丝则还是一副睁眼瞎的

姿态——看来她那双爬虫一样的蓝眼并不擅长在低光环境里视物。

「地窖里没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无论从什么角度

看,这也只是个正常废弃了几个月的储物所。」

明明之前还在笃定能在地窖里发现线索,稍作检视后的伊比斯毫不惭愧地说

出了一无所得的结果。白发龙啧了一声,随后声调明显失落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就是座普通的石塔了......」她的声音很快振作起来,变回了

波澜不惊的分析声线,「那么,倘若我们这一路无功而返,就得依靠去山上搜索

的镇民们去取得成果了。这栋石塔不大,只剩没有脚印蔓延的二楼还未搜查,但

我怀疑上去了以后也没有意义......」

「别急啊。地窖里虽然没东西,但这可不意味着我们会无功而返。」

「......你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

获得了智商上的优越感后,心变好的伊比斯决定大发慈悲地为一雾水的

妮芙丝解惑。

「既然脚印通向了地窖,就一定会有意义。地窖里找不到的话,地窖的地窖

又怎样喔?」

他走向角落发的谷物堆,踢开了其中的一个麻袋后,果然露出了下方用几

条木板掩住的。黑漆漆不见底的地看了心里发怵,但挂在缘的绳梯

却显示出这就是正确的

靠近过来的妮芙丝努力眯起眼,才看清楚了脚边的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

在追寻的线索,而那个杀魔的正体或许就在下方,少紧张地咽了一

她俯下身,准备向着绳梯伸手,身边的伊比斯却发出了喝止声。

「等一下。安全起见,我要先进行『侦查』。」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辨别出危险,那就只有所谓的「灵魂

视」了。无论是类、矮还是灵,只要是能够 流的智慧生物,在青年的这

份天赋能力中都会表征为一团炙热的光晕——哪怕是自称为龙的妮芙丝,也只是

更大一些的光团罢了。

倘若这地之下真的潜伏着怀有敌意的敌,就会在视界之中露无遗。问

题是发现潜伏的敌之后要怎么向妮芙丝提示喔?上可以假装说什么都没发

现,用触碰传递消息,就能反过来设下陷阱......

思考着各种可能,伊比斯闭上双目,再度睁开了那不存在的「眼」。下一

刻,脚下夺目的光华让他惊讶得倒吸一冷气——这绝不是寻常凡能有的灵魂

质量!在青年曾经 窥视过的存在中,即使是亚 神都不会有这样恐怖的光芒!

就在伊比斯飞快地思索着试图理解现状之时,那如同骄阳一样的灵魂就像感

知到了窥探一样,猛地缩动了一下。随即,一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同时激烈

起来的地面生生打断了青年的能力,将他的意识拽回现实。

「地震了?!怎么会在这时......啊——」

妮芙丝本在第一时间试图后缩,但见到闭着眼的伊比斯没有反应,就下意识

伸手过去拉他。

下一秒,两原本站立的地面开始崩裂。

就是因为这伸出手来的一念之差,少未能及时离开塌陷的区域。她只觉得

脚下一步踏空,突然其来的失重感让从未有过飞翔经验的半龙少慌了神。

最后的关,她只能在昏暗中死死抓住手边的救命稻,随后向着无底的黑

暗坠下......

***********************************

「你是个蠢货。」

记忆中的声明明柔媚地不带有任何严 厉色彩,其中蕴含的恶意却让伊比斯

毛骨悚然。

「收买仆,离间父,暗杀长子,嫁祸主母,埋下线索, 柳暗花明,长

畏罪,蹊跷自杀,翁婿成仇......无论哪一个都是无比恶毒的计策,关键道具经手

后引发各方势力互相猜忌的细节也规划得毫无绽,连环串起来更是能让这

个小 家族万劫不复——所以说,你是个蠢货。」

「记好了,伊比斯。越是妙的规划就越 容易产生意外,环环相扣的链条只

要一环有差错就能前功尽弃。简陋的计策固然绽百出,但只会依靠这种自以为

是的聪明同样无法成事。你要随时准备计划,随时更新计划,将未来每一步岔路

的预想都提前做好安排。」

「同样,你也必须随时警惕意外,哪怕被捅心窝的暗杀对象下一刻爬起复

活,你也要立刻作出继续刺杀或是转身逃脱的决断——选择哪个全靠临场判断,

但唯有呆滞迟疑是唯一错误的选项——那会要了你的命。」

全身上下都是摔落后磕碰出的疼痛,但刻在意识处的行动力让伊比斯第一

时间翻滚蹲起。别在腿后的短剑握在掌中,青年保持着像蓄势待发的弯弓般的姿

势,准备随时起刺出攻击。

奔涌的血因为危机感而沸腾,思绪也比平常转得飞快。究竟是什么能媲美

神明的存在会隐藏在蜜蜂岭的高塔底下?一个古老的异族神么?之前突如其来的

地震是它引发的吗?以及,这地震发生的同时自己正好开启了灵魂视,难道说这

个存在能够感知到自己在灵魂层面上的观察?

最后的猜测让伊比斯心脏一紧。尽管青年有着作为天赋者的骄傲,但真正让

他产生了自命不凡感的,则是这独一无二的「灵魂视」能力,能让他以凡之躯

肆意窥探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亚神——虽然只有膨胀的光团,但那毕竟是只有自

己才能做到的独一无二的举动。

然而,就在此刻,本以为永远在掌握之中的「灵魂视」似乎被察觉了,而那

地震也像是作为回应的反制。本属于自己一的领域被他,这份恐惧感让

伊比斯的汗毛都根根竖起。

大地还在微微晃动,脚边是柔软的泥土,这处地窖下的空间意外地空旷,似

乎是原本就存在于此的天然窟。他的目光向着前方的处望去,某个庞然大物

的影子似乎正在森然耸动......借着跌落在旁的魔晶微光,他眯起眼睛试图辨别,

但随即眼前亮起的光芒让伊比斯难过地闭起了眼。

「啊——新鲜的食物——」

随着带着异质的鸣响出现在脑海中的声音,逐渐适应了亮光的视力也让伊比

斯看清了前方的存在。

那是——一只巨大的飞蛾吗?不,那只是形似飞蛾的拥有四肢四趾的怪物,

其臃肿的灰黑身躯由数十节环形的囊状腹节构成,其上遍布着细密绒毛......不,

不是绒毛,即使对于那个数高的体型而言显得微小,但那遍布腹部微微颤动的

却是足有指节粗的质触须。其上的胸节处开有器,锐利的尖牙就藏在微露着

紫糜色质的胸缝之后,而再上的顶着一对锋利刃角的半圆形部则只剩下了苍

灰的毛发,以及看似是眼睛的一对黑黄色环。

而这个存在真正的眼睛,就呈两对四只镶嵌在看似是蛾翅的两双黑红翼之

上。此刻,这令毛骨悚然的翼上的数百只珠状假眼正齐齐发出亮光,而当中

的四只目般的真眼则是直勾勾地朝着两注视了过来。

「...啊......啊......」

这是,何等 扭曲的形体,令从心底涌出恶心、厌恶,甚至难以 挣扎解脱的

恐惧。

伊比斯拼命张大嘴,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涸音节。他的思维完全被眼

前这庞然的存在感所驾凌,连思考都在本能的恐怖中迟钝艰涩起来。

「......这是...什么......」

明明也在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甚至只能保持趴在废墟中的姿势无法动弹,可

身边的少还能调动注意力组织语言提问。伊比斯无法将目光从眼前的存在上移

开,但多亏了耳边妮芙丝冷静镇定的声音,终于让他的思绪从停滞中逃离出来。

闪电般的思绪将从前获取过的信息串起,伊比斯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名词。

恶魔。

被认为是一切混与邪恶源的,只存在于传言中的家伙。即使其名字被用

作为贬低品行道德的俚语,但至今关于它们的事迹也都只是些不着边际的流言蜚

语。

没有知道恶魔的长相,也没有听过恶魔的语言。但唯有一点可以确信—

—这绝不是诸如「兽」、「蜥蜴」这样可以 流的其他种族,而是完完全全

不同的概念。没关心它们吃什么,想什么,在哪里居住,所有的传闻中只有一

点是毋庸置疑的——凡是恶魔出现的地方,就会被散播痛苦与恐惧。

在各种各样的故事中,有些恶魔弱小得只在农的厨房里施加恶作剧,而有

些则拥有能与亚神媲美的伟力——倘若眼前的这个存在就是所谓的「恶魔」,其

灵魂质量毫无疑问符合后者的描述。

没有等到青年作出撤退的决定,意识到下方的两只虫豸从威压中缓解的大蛾

再度抬首。这一次,它翅上的四只真眼闪烁了一下紫光,随后,一无形无踪

的波动猛地向着四周扩散开去。

伊比斯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柄大锤当猛击,所有的意识再度变为了

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类青年终于从震慑中回过神来。如果这是在战场之

上,哪怕瞬间的失 神都足以让自己毙命。伊比斯的心中已经满是惊骇。他从未见

识过这样的攻击方式,根本没有痕迹,也看不见什么武器,甚至想不出防备的方

法。仿佛这么猛烈的攻击都只要对面的一个念就能准备完成,瞬息而至。

......那么,为什么自己没死?

望着前方高高昂首,毫不掩饰恶意将己方二视为食物的巨蛾,伊比斯拼命

地思考起来,想要寻求可能存在的生机。

在他的身边,也从失神中恢复的妮芙丝终于试图起身,神色里满是遭受了无

法理解的袭击后的迷茫。

「......刚刚那是什么?我怎么突然就失去意识了......」

即使身边的少完全是个毫无战斗意识的菜鸟,这时候也只能指望与她配合

了。小心瞟了一眼不知道为何没有继续追打的巨蛾,伊比斯压低声线作出回答。

「是纯粹的神攻击。」他心思一动,将自己的计划悄悄说出,「你注意到

那东西身上的枝叶了吗?」

在巨蛾有些黯淡下来的光芒余晖下, 缠绕在这庞然大物身上的几根看起来能

子扭断的纤细树枝清晰可见,宛如一间脆弱的牢笼。妮芙丝缓缓点,随后

她的耳边继续响起了青年的低语。

「那是母树『弗拉希纳斯』的枝条。我如果猜的不错,它被困在这里无法动

弹,力量也在不断被枝条抽走。倘若它只能用出刚刚那种程度的神攻击的话,

我们就还有机会......」

话音未落,仿佛是在嗤笑他的天真,巨蛾张开了胸部的裂嘴,吐出一根蜷曲

细长的器来。它将弹直的器向着妮芙丝遥遥一指,随后又是一无形的冲击

向她袭去。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试图作出闪避,但那冲击来得实在太快。这一次

不再是神上的冲击,而是凭空出现的物理动能,直接将妮芙丝击飞了出去。少

就这样撞击上了一旁的岩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自作聪明,蝼蚁。即使我已非全盛之姿态,要消灭而等也只在一念之间而

已。」

那个奇怪的声音再度在伊比斯脑中响起。已经全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反抗的青

年恭敬地低下,不敢再有违逆之心。

并不是他要接受成为粮的 命运,而是既然对方要杀自己易如反掌,那么不

如安静下来,看看它留下自己命是要说些什么。

「汝可知我是谁?」

答案只有一个,蜜蜂岭被称为卡拉古尼斯的被信仰者。同时也是传说中的恶

魔。

伊比斯将答案说出后,那个声音便再次响起。

「不错,就蝼蚁而言,确实拥有能够眼的智慧,足够成为我的眷族。」

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脑中的,而非来自对方的中......伊比斯默默记下了这

些特征,脑中不自觉地开始胡想。倘若恶魔有读心的能力的话,那便是万事休矣

......

「汝可知我为何在此处?」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恐怕和我那个坑弟弟的老姐有关了。伊比斯摇了摇

表示自己完全不知。

「我遭到了蝼蚁的 背叛,丧失 自由被这恶心的植物囚禁在此地,甚至一度无

法施展灵能......幸好我 转化了眷族,才逐渐恢复了些力量,能够使出最基本的心

灵震慑和灵能钝击。」

那样诡异的攻击,居然只是「最基本」......老姐啊,你都惹上了什么东西。

把这么危险的恶魔关押在蜜蜂岭,又不向我透露消息,这是想让我死么......

「即使如此,现在的我依然无法动弹。汝若是不想如之前的蝼蚁一样成为我

的腹中餐,就得成为我的眷属,助我恢复力量挣脱束缚。」

伊比斯的目光落在了角落的那个灵的颅上。两天前还活蹦跳的派伯,

此刻只剩下了一个脑后开的空空颅骨。倘若自己在这里出拒绝,毫无疑问也

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下场。

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表达了尊敬与服从。

「作为您的眷属,我需要为您做些什么喔,伟大的存在?」

这幅姿态似乎让卡拉古尼斯觉得心愉悦,镰刀般的利角随着轻晃的部而

摇动起来。

「去将更 多配的 欲望,向他们传颂我的名号。」出现在脑海中的恶

魔声音说道,「以及,散播恐惧,让更多的生灵因为我的名字而战栗畏怯——」

伊比斯立刻就意识到卡拉古尼斯要命令自己做什么了——他要传播信仰!常

或许会认为是先有特定的神灵再有信仰,但作为灵上层的一员,伊比斯却知

道亚神的神职甚至能力都与信众的信仰相互关联。倘若所料没错,根据它的指令

来看,发生在蜜蜂岭的聚会就是塑造信仰的一部分......但是这明明是老领主

的命令,可以向上追溯到令不省心的老姐......

以及......为什么要散播恐惧?亚神最多只会让子民们敬畏自己,让信众恐惧

受信者可是前所未闻的做法。难道说这些命令的真正用意不是传播信仰,而是有

别的用途?

现在并不是认真思索的时候。伊比斯只是点,表示愿意鞍前马后地效劳。

「很好。汝不用担心,对于忠诚的眷属,我会慷慨地赐予奖赏——」巨蛾的

声音中带上了些诱惑的意味,「即使在蝼蚁之中,如汝这般天资卓绝的也算极为

稀有。不仅同时身具三种赐福,更是罕见的能够天生触碰灵界的个体......灵能本

是我族的专长,偶尔也有蝼蚁能够无意识使出些许技巧,但能够不用修行就触及

灵界存在的,仍是第一次见。」

它每说一句话,摆出了贪婪神色的伊比斯心里就咯噔一下。

很少有知道,英卡纳 家族的类继子是极其罕见的三重天赋者。第一个能

力是短暂的瞬时隐身,即使持续时间只有短短几息,这在经验丰富的战士手中足

以创造巨大的优势;其二是被命名为「痛苦之触」的,能依靠触摸皮肤让对手失

去战力的能力;而第三个,就是「灵魂视」了。

虽然对于天赋者而言,能力的质量比数量更重要,但在神明的权能面前,这

也不过都是些凡的小花招罢了。凡的天赋能力终归是有上限的,可现在卡拉

古尼斯说「修行」......

仿佛听得见他的心中所想,巨蛾嗡嗡地颤动起翅,其上的宝石般的发光眼

睛流转着粼粼波光。

「汝,注目此景。」

数目近百的假眼睛尽管并不会像真的眼睛一样转动眨眼,密密麻麻的样子仍

是令看了以后心悸气短皮发麻。伊比斯本准备注视两秒就装作难以忍受闭上

眼,但那些眼珠的瞳仁却一齐发生了变化。有的收窄如缝,有的生出三叉,上百

颗一齐瞪大的眼珠竟是形成了一副连贯的图画,让根本移不开视线。

在伊比斯的视界中,那瞳仁所组成的图案竟慢慢浮现,未能显现的断点也被

补全连在一起,周遭的一切景物都渐渐隐去,只剩下奇妙古怪的图形......他突然

觉得疼脑热,仿佛有通红的钢针刺搅动,忍不住大叫一声捂住双眼。

再度睁眼时,那些图案已经消失了。巨蛾所有的假眼再度回复浑圆的瞳形。

伊比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上竟沾染了 鲜血——用手背向着脸颊上的

体抹一把,果然是从眼角流下了血。幸好这血不多,很快就不再流出了。

「汝之『灵视』现已得觉醒。来,汝且以『灵视』观我——」

青年遵照着闭上了眼,重新开启了灵魂视,不,灵视。

再度出现在眼前的,仍是庞大到令窒息的黑灰色光团......咦,黑灰色?

伊比斯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只有白与黑的第二视界中出现了色彩。不仅仅

是如此,他能隐隐感受到那些光团的心绪变化......这显然对眼前的巨蛾的光团不

起作用,而身边昏死过去的妮芙丝的白色光团也不再有绪活动,但他就是感觉

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就像对自己的四肢指挥如意一般。

「汝尚只能观而不能触,但此事不难。汝可见那里的尸骸?」

顺着器所指的方向,伊比斯看见了倒在派伯的颅旁边的,像是巨型竹节

虫一般的足有手臂长的异怪尸体。这具尸体同样被凿开了脑部吃了里面的内容

物,像个瘪的秸秆一样倒在那里。

「我还未吸收其中的『原种』,汝可直接将其吃下。虽非最佳处置之法,也

可使汝能得我族之赐,探求灵能之秘。待我将眼移植于汝,汝便为吾之眷属,便

可离开此地 自由行动。」

「移植?」

「以我之支眼代汝之主眼。此乃恩赐,唯汝可得。」

挖掉自己的眼睛后换上巨蛾的眼睛?明明是恩赐,伊比斯的心里突然警惕起

来。这恐怕就是甜枣之后的陷阱,倘若它在眼睛里埋下了手脚,比如能够通过眼

睛监视自己的行动,那么离开这里后找老姐报告的行为也会被它看在眼里......

在想出应对方法之前,必须先转移话题。

「为何您不自己出来『散播恐惧』喔?那些枝条这么细小,只要有柄斧

能砍断,甚至我来扯断也能让您 自由。」

「愚蠢!此乃称谓『灵』之蝼蚁其主神之枝叶,岂是凡可摧毁之物?」

这倒是真的。虽然损坏弗拉希纳斯的枝条是极为亵渎的冒犯神灵的死罪,但

偶尔母树也会从枝丫上掉下几根来「赐予儿」。虽然不少都失去神力与普通树

木没有两样,也有坚不可摧的,被各大 家族的能工巧匠视为最极品的兵器材料。

更不用说那些还活着的枝条了,寻常成年男连掰都掰不动,拿斧去砍上

几百下也不会磕树皮。

「不过,多亏此前拜服于我的眷属,此地的畏惧与欲求之食粮逐渐充足,枝

叶的束缚也已松动。待到汝之行动有所成效,我恢复足够力量脱离此处的时机也

将来临。届时,汝亦可得到好处,灵能之行更进一步。」

此前的眷族......是普莉希拉?

没等伊比斯再找出什么借,巨蛾突然显现出了不耐烦的样子,腹部的触须

都两两叉在一起搓动起来。

「够了!汝将那里的食物呈上来,等我进食后为汝移植眼珠,汝就可以离去

了!」

即使不用回,伊比斯也能意识到那个「食物」就是昏倒过去的妮芙丝。

能拒绝这个提议吗?看着卡拉古尼斯的焦躁模样,恐怕「留下她的命增加

眷族」这种提议只会激怒这个饥饿的恶魔。

要把自己的小上去,看着巨蛾在她的额上凿食脑......老实说,如

果是老姐以外的任何其他的话,他肯定能毫无负担地完成上贡,让无辜的生命

成为恶魔的餐点。但如果是妮芙丝的话......

伊比斯想起了不久之前和龙在回宅邸路上的对话。

那时候,她虽然嘴上仍是很倔,终于还是乖乖趴在了自己的背上,让讨厌的

家伙背着回了宅邸。

「不是我想让你背我,是为了节省时间......」

「你不用非得强调这一点,这反而更显得你在乎了。」

被一句话就呛到了的妮芙丝没有回嘴,不过她还没有气急败坏,所以还有继

续调戏的价值。

「你肯定会说,『那你把我丢下来啊?』。要是我真的照做了,你又能心安

理得地觉得自己变成了不畏强权艰险的坚强英雄,硬撑着身体去勉强自己......」

「我现在不会这么想。」少平淡的声音响起,「你要丢下我,我就接受。

你要背着我,我也接受。」她顿了顿,自嘲一般地轻笑出声,「让别来为自己

做决定总是要更轻松的,对吧。」

那么,如果我决定要在这里扔下你了喔?

伊比斯缓缓起身,来到了昏倒过去的龙身边,将她抱在怀中。合拢双眼的

孩感受不到近在咫尺的恶意,只是吐出了平稳的呼吸。青年就这样转了个身,

朝着已经张大腔,赤红的器急躁得一缩一伸地摆动着的巨蛾走去。

「是的...好......真是美味的大脑,脑沟与皮层的褶皱香气隔着这么远也能闻

到......来,把她抛给我......」

即使在这里唤醒妮芙丝,两 生还的概率也是零。这个存在要杀死自己不过

是一念之间。那么,剩下的选择就不多了。

伊比斯吸一气,将手中的它向着卡拉古尼斯扔了过去。

十六

夜幕 降临,黑暗中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山崖边。镇民组成的搜查队早就

返回了,因而也没注意到消失的普莉希拉再度出现——其实就算他们遇上了二

小姐,因为没有看见河边那短暂的冲突,也就不可能对她在这里出现产生怀疑。

半棘妖站在熟悉的生活了数个月的旧石塔面前,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曾经的石塔已然不复存在,它就像壳后的蛋,从内向外碎裂解,砖墙

的碎片挂在了自石塔内地而出的巨树之上。仅仅只是 一之间,原本是石塔的

地方凭空多出了一株高大葱茏的巨树,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

普莉希拉从未在蜜蜂岭的附近见过这个树种,但是......她想起了捆在地下室

的那只恶魔身上的枝条,心中产生了不妙的预想。

小心翼翼地寻找着繁茂枝叶与瓦砾废墟间的空隙,遗传自母亲的夜视使得少

步履如飞,她很快找到了本该是地窖位置的废墟处的那个。完好无损的绳

梯就挂在沿,让普莉希拉得以方便地再次下到了最底层。

用火折子引燃火把,随意踢开脚边的颅,她怔怔地站在了树根底部已经

枯成了尸的巨型蛾子之前。随即,普莉希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着下体伸

出手,脸色晴不定。

她向着空中一挥手,闪烁着荧光的鳞飘散而出,随后散落在泥土里沉没消

失。

「......死了。能力还在。」

应该是......好事。获得的眷族好处没有消失,而本该负担的任务也没有了,

此后就再也不用去在暗地里推动镇里的男们聚会。虽然这个自称卡

拉古尼斯的家伙还许诺了一大堆别的报酬,但自己本就不在意那些东西。

熄灭火把离开了石塔的普莉希拉思考良久,转身走向了黑夜笼罩下的莫雷卢

斯宅邸。

当务之急,得赶紧把阿姐和苏诺带走脱离那个男的魔爪,跑到密林里去藏

起来。

之前光顾着逃离躲藏了,没能考虑到他会去迁怒别的可能。就算伊比斯

说的在这里只休息几天的说法是假话,对这里的地形要更熟悉的自己也有自信带

着家躲过追踪藏上数月。他终究还是要耗费光耐心离开的。

半棘妖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趁着夜晚睡觉的时候,先去二楼释放鳞,让

客房里的沉睡不会因为动静醒来,然后就能顺利地把家带走......想到之

前男所威胁的关于权力的话语,以及那个名为卡拉古尼斯的强大存在都会被杀

死,使她一点都生不起利用睡眠鳞去伤害青年的胆量。

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带着阿姐和妹妹扔下领地跑掉。 妈妈说过外面的

天地比这个小镇要广阔数百倍,就不信这家伙会在那么大的地方和自己捉迷藏。

从厨房后的小门进宅邸,普莉希拉小心翼翼地弓起身,不发出一丝脚步声

靠近了楼梯。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却偏偏要像做贼一样走动,一莫名的屈辱感

使她咬住了牙关,感到一阵酸楚。

早知道那家伙能对付恶魔的话,那时就不用逃跑了,搞得现在解释起来麻烦

得要死。

二楼末尾的客房处传来了呻咛的声音,让普莉希拉皱起了眉。明明都是

半夜了,这荒无耻的混蛋还在玩,赶紧被榨死了才好!不过正好,既

然这里的动静足够大的话,不用靠近 催眠也能不被发现地前去三楼带走大姐。

突然之间,少的面容因为惊恐而 扭曲了。

那个房间里面的声音,有两个!而且,为什么听起来会那么耳熟......

***********************************

「你的妹妹,普莉希拉就是杀魔。」

静坐在宅邸里焦急地等待搜寻队成果的克劳迪娅,在听见了伊比斯带回来的

消息后直接晕厥了过去。

当她幽幽醒转之时,太阳已经沉了地平线。中的渴感使得抓着散发的

克劳迪娅下意识向着床伸出手,却不知为何够不到自己的水壶。这时候她才发

现,自己被从客厅扶到了二楼的客房的床上。

年轻的领主猛地甩,果然看见了本该住在这里的客——神悠闲的伊

比斯正端坐在床沿,而他的膝盖上,坐着的则是一脸闲适模样的苏诺,享受着身

后青年力道妙的揉肩按摩。

注意到克劳迪娅已经醒来,类青年停下了手。感到有些不满的苏诺扭了扭

乎乎的部,示意自己还想要继续按摩。于是伊比斯只好重新为怀里的半

捏肩,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床上的领主。

「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事吗?」他虽然保持了一副和颜悦色,语气却冷

冰冰得可怕,「在你离开河岸后不久,我就被杀魔袭击了,随后她便逃林中

消失无踪。由于从未料想过杀魔的真实身份,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的

也因此没能回到宅邸里来。亏我还一直相信着你们一家——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喔,啊?」

虽然青年在语句中没有提到普莉希拉的名字以免刺激苏诺,但知晓这一信息

的克劳迪娅因为又一冲击的事实而晕目眩。二妹袭击了主家的客!还杀死

了他的!可她怎么会是杀魔......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碰到这种重大事件,克劳迪娅的脑袋就会因为混而无法冷静思考,只能

战栗在原地无法动弹。对,就和那个时候一样,明明看着叔父压在苏诺身上,却

只能瘫倒在门外无法动弹,连大气都喘不出来,最后只能在那个男发现自己之

前仓皇逃跑......

和惊惧失措的大姐 不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苏诺丝毫看不出什么担忧

愫。

他仍然是一副乐天的格,仿佛忘记了下午看见尸体时的惧怕。自从被叫到

房间里来了之后,半孩就坐在了大哥哥身边,和他一起等着姐姐醒来。等

着等着,她就坐到了大哥哥的身上,开始和他互动嬉闹起来。

不知怎么的,苏诺突然想起了上午「做」的经历,身体慢慢酥软起来。

「大哥哥......」她水润的双眼因为欲而眯起,「苏诺的胸部好痒......你能

像上午一样帮苏诺揉一揉吗?」

如果是在之前,伊比斯还会稍微有些顾忌,但现在他只想好好舒缓经历生死

时刻后的紧绷神经,因而丝毫不在意一旁克劳迪娅惊讶的目光,将双手按在了苏

诺软软的巨上恣意揉搓起来。

「唔...唔啊......大哥哥的手好舒服......」

目睹自己心的妹妹被其他男搂在怀中,天真的苏诺也毫无正被辱的自

觉,发出不成体统的莺声燕语,克劳迪娅拼命压抑住惧怕感,对着男恳求。

「伊比斯先生!您说过会放过苏诺的——请别再碰她了,不然苏诺会......」

「我知道因为以前的原因,苏诺的心里留下了伤,会害怕异。」伊比斯

淡淡地说,「所以你瞧,我这不是在为她治疗嘛。只要多和男触碰,她就会渐

渐习惯这种事变得正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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