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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9

第四八一章.开赌

这些建言,并不是白夜飞真正想说的东西,但要以此做个敲门砖。\www.ltx_sdz.xyz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毕竟要搞钱,没什么比黄、赌还快,又不至于太损及国力、民力……至于最后那个选项,任何有脑子的都不该选,就无视吧。

发完,白夜飞等待老板的决策,手机很快叩叩作响,果的回复飞速。

‘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就这?’

‘那里的收益,你以为我不想动?根本动不了!那么明显的钱,你看得到,天下所有都看得到,以为这种钱还会留给你收吗?’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发来,通过老板的后续解释,白夜飞这才晓得,自己真是肤浅了,没看到事本质。

表面上,各地的勾栏、赌场,都是灰色地带,钱都被江湖势力和地方势力赚了,朝廷什么也落到,最多地方官员有些分润,但其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些偏门产业,早有灰色势力控制,该收的钱、该抽的税一点不少,大都被抽走,如果上稍有延误,立刻会被黑白势力联手打击。

要由皇帝出马,以朝廷公权力整顿,把这份钱吞下,那是绝不可能的,因为这些所谓的灰色势力,背后就是皇亲贵胄、八旗勋贵。丐帮之流的江湖黑社会,表面是主宰,背后却常常只是权贵的黑手套。

此事自开朝便行至今,说得明白点,钱根本全落在了旧党手里。

老板要动这钱,就是跟旧党彻底翻脸,那与其抢这个钱,还不如直接把旧党全抄家呢……他要是做得到,也不用天天压力山大,怨念这些扯他后腿,恨不得杀之后快却迟迟没动作了。

虽然这不是自己的真正想做的项目,但确实也觉得是条路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告知此路不通,白夜飞一时无言,摇了摇,知晓自己还是坐井观天了。

仔细一想,这事理所当然,普天下都看得见的大肥,哪可能一直没去吃,白白等着自己?这也未免太看不起天下聪明了。

的回复,也证实了一个猜测:当前台面上、下所有的肥,几乎都落在了旧党手上,天龙八旗关三百载,以异族安稳统治至今,在掠食上肯定是有一手的。

哪怕是还没主的肥,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是那么轻易可拿,就算自家老板是皇帝,在这上面也没啥优势。

说到底,他一个刚亲政的新帝,又要搞这搞那,不能说光杆司令,但也没多少班底和资源。

新政之所以推行窒碍,除了旧党不由分说反对,民间也多有抵制,主要问题还是缺又缺钱。

自古王图霸业的背后,核心就是钱,如果没钱,一个君别说穷兵黩武,就算想多纳几个后宫都做不到。

反过来,只要臣子能搞到钱,在皇帝眼里比什么品质都重要。历史是那些顶级权斗,大多都涉及这一点,那些巨贪大之所以能上位,能稳稳把持朝政,就是因为他们满足皇帝的需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搞钱!

勾栏与赌坊的建议踢到铁板,白夜飞少许意外,但最终的这结论,却让他心中暗喜,老板缺钱,而自己却有一条别都看不到的发财路子,只这一条,就够换醉月一命了。

‘那只要开发他们所看不到,看不懂的好处,钱不就有了?’

消息发过去,回复很快,果直接耻笑:这么多的好处,普天下都看不到,就你看得到、看得懂?

白夜飞几乎可以想像,屏幕对面老板的神色,肯定充满不屑,却成竹在胸,因为这是时代的领先,更因为自己非常清楚,这个时代的,的确还没看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些。

没有直接回答,白夜飞反问:身为丝,你最后追的苹果,是几代?

沉默片刻,回复道:一袋苹果!

果然!

这个答案在预料之内,白夜飞一早就感觉,老板穿过来时的年纪,应该是比自己小的。

魂穿过来,身年纪做不得准,内里可能真就是一个中二的灵魂,外加按照目前信息看,他穿过来也才几年,难怪依然保持了不对现实妥协的子。

除此之外,他的时代也该比自己更早,换句话说,在他的年代,智能手机才刚刚问世,无论是机能或是各种应用,都还相当粗糙,而传统电脑端普及不足,他根本就没来得及见到后来极度辉煌的网络文明!

……更别说,还不知他老家是哪里?万一只是个未通网的小山村,到外辛苦打工,才拿存的钱买了一代苹果,饥寒迫死在出租屋里……那见识就更为有限了。

‘发财的门路就在你掌上,有些东西你没想过……’

白夜飞飞快打字,简单叙述了手机的可能,其中很多东西其实在电脑时代都有雏形,但方兴未艾,一直到移动互联网时代,随着智慧机普及到绝大部分家庭,才飞速发展,在短短十年间,彻底改变了一切。

这些,别说是古,就算早十年的,也想像不到,特别是3g时代之后,网速提升,结合影音,各方面应用发展后开启的新局面,各种友、购物、视讯……方方面面的荣景。

虽只是简单描述,没有说得天花坠,却仍把对面的给看懵了,本来回复飞快,语带讥嘲的果一时没了动静,迟疑良久,才回复:看不太懂,但怀疑你在蒙我!

老板的回复,说明他果然只是半吊子的it追星族,对业界讯息知之甚少,白夜飞信心更足,果断打字:你把握刚才说的方向,用你最堕落、最刺激的想像,延伸一下,你觉得有搞吗?

再次停顿,御书房里,仁光帝少有露出迟疑之色,想了想回道:确实挺诱,但……

白夜飞抢着打来:快!把你想像到的画面,乘以十倍,就是你走后的现实世界了!

讶然: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不相信贾伯斯,但你不能不信类自我作死的能力,只要做不死,就往死里做啊!’

白夜飞飞速打字:打在我来的时候,网瘾已经是重度问题,甚至成了社会问题,很多沉迷上网,最后连药都不嗑,需要成立专门机构去戒除。

一时无言,回复了三个点,愣了愣才感叹:果然是一生作死不辍的物种。

白夜飞看到这里,知道事基本成了,也不着急发消息,静静等着。

过了片刻,老板似乎消化了心,发信息过来,承认白夜飞的确看到了其他看不到的利益:行吧,你说的这些产业确实前程远大,当代土著做梦都不会想到……

随即又提出质疑:但这些利益……同样不是短期能成的吧……即使按你的描述,老家也用了十年时间才发展到那个地步。这边的手机技术……近乎是凭空缔造出来的,普及度甚至还比不上老家的电脑,要多长时间才能复刻那边的发展?

‘改革不是一朝一夕,这些同样也不是一两天能成的。’

白夜飞解释道:说到底,手机只是个载体,真正的利润当然是来自别处。就算那个时代,互联网发展到最后,利润来源也无非是电商、广告、游戏,外加最传统的黄与赌。我们也可以有样学样啊,勾栏。教坊司不好上网,卖片也赚不了太多,但赌档网路化,这就很可以的。

讶然:绕来绕去……怎么又说回赌档了……堂堂一国之君,你要我网上坐庄开赌档?

白夜飞回道:错!一国之君网上开赌档太掉档次,所以我是要你网上坐庄开市!这世上你看过比市、汇市更大的赌场吗?这要开起来,比全天下赌档加起来都赚钱,你还怕没钱推行新政?

御书房中,忽地沉寂。

仁光帝盯着手机,屏住呼吸,饶是绝顶修为,泰山崩于前而不的意志,看着手机的那段文字,仍不禁砰然心动。

自己从来就不曾忘记,老家的市,每在那里流动的金钱,堪称天文数字,的确如白夜飞所言,天洲没有任何赌业,不,任何产业能与之比拟。

如果能引进,甚至借助手机进一步提升便捷,提高推广度,新政的资金问题将一举解决。

但……

最初的狂喜之后,仁光帝冷静下来,他自己从未炒过,但无论是从电影电视里,还是从书本上,对市都有认识,不是真正被一忽悠就热血冲,什么都信的土著。

市原意,乃让集资搜资有其地,社会向荣,皆有赚。惜贪婪,耗尽心思,巧取豪夺,乐土成炼狱,血雨腥风,杀戳不息,无数产倾家输命,胜者则丧良知格。

即使在老家的现代社会,也有很多将其玩成了赌场,有一夜富,就有一朝成空,几次灾,不知道多少上天台?祸国殃民的程度比赌场更甚,一个没搞好,天晓得多少百姓要家亡……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靠开市来富国强兵,后果很可能未蒙其利,已蒙其害。

第四八二章.圈钱

说到底,市的根本,是现代金融、财会技术成熟的产物,是随着资本主义和工业社会发展,到某个高度后孕育而出。

金融体系不健全。财会水平不到位,市根本就开不起来,更别说,当前的中土大地,根本还停留在农业时代,别说中产市民阶层未成形,就连形成中产最关键的工业化,都八字还没有一撇,甚至因为武道的存在,很可能再过千年万年,也迈不出那一步。

仁光帝心下清楚,自己的新政,其实就是想凭一己之力,推动工业革命,引领时代进步,就算强行搞出市,在整体经济水平上升前,市又要从何集资?榨了这些土著,他们也没钱可拿出来!

之前自己曾动过类似主意,进行尝试,却狠踢了几次铁板,不得不放弃。这些问题不是一蹴可成的,但要讲短期利益,组建市似乎比自己的新政更加遥远,那小子声声要立竿见影,怎么会提这?

仁光帝按捺心,打字质疑:市真的那么好开的?

白夜飞一眼看出老板在担心什么,补上解释:

‘当然不好开。’

‘正儿八经的市,当然不是朝夕之功,你的新政不成,怎么可能开得起来?但开不起来,还是可以抛出来画饼啊!你明知短时间内不行,但看到提案时都会心动,拿来忽悠这些土著不是正好?’

不解:怎么忽悠?

白夜飞解释:包装后的网上赌场!我的计划,是搞个表面上的第三方机构,专门对天洲未来将发生的大小事测算机率,只要有赔率可算,就能开赌盘,相比晦涩难懂的专业投资,民众肯定对耳熟能详的帝国大事充满兴趣。

比之前多了不少兴趣:你这样包装一下,就真的可以?

白夜飞举例:比如,我们开盘兽族今秋是否会侵?会来多少?会侵犯几地?又比如皇帝是否会纳妃?何?还有天洲这里江湖八卦受欢迎,我们可以开盘热门的武道强,他们年内是否更上层楼……或是殒落?还有他们之间的切磋对决……总之大家对什么感兴趣,我们就开盘什么,保准们争先投注!

都惊呆了,后者说穿了,就是运动彩票、球类博弈的概念,而换成以武道为题,引来的关切热度只会更烫十倍,不得不承认,这点子……虽不能富国强兵,但确实有搞

白夜飞自信满满打字:透过手机网络,这个赌盘可以网进整个帝国,直接秒杀那些分散各地的小赌档,我们只要从中拿出一些跟分润,就能多拉支持者,另外还可以包装套皮,比如慈善救助,军事募款、武道补贴都是很好的借

兴趣更足:怎么说?

白夜飞字打飞快:从流水里抽一笔出去,给专门机构做好事,救助穷,这样民众就会接受:分一部分当军费,可以拉拢军方,甚至分化旧党;武道补贴,就是给各大门派,把他们拉来我们这边。如果一切按计划,没会抵制这些项目的进行,可以轻松捞到大笔钱。

仁光帝看着手机上一行行字,堪称言简意赅的极致,虽然不长,但每行都在自己脑中掀起了惊涛巨,演化出一个个可行的方略。

为政者的眼光,他知道白夜飞的这些规划并非虚言,在当下时空可行!

虽然实现起来还有一定难度,有几个技术难关委实不好打通,但那只是技术问题,大方向上确实可行,并不是白空想。

毕竟,这方世界的发展方向不同于老家,那边发展到信息时代,完全拼的是工业底蕴,讲得是体系,这边少数天才的个重要大幅提升,一个天才能顶万,像白大先生独力开发手机,凤才一个从造晶片到写软件……变态到不讲道理,如果能拉拢关键

物,应该可以攻克这些难关。

更难得的是,这份计划里,短、中、长期目标一清二楚,连故意放的烟幕都准备好了,饼画得够大,可以极大迷惑敌对势力,不用担心上来就被全力抵制,无疾而终。

另外,这些烟幕也不只是烟幕,还能在积蓄足够后,由假转真,环环相扣,布局周密,还都是当代土著不可能看见的东西。

仅此一局,就有希望逆转当前大势,上下靠共同利益,如结网般连接起来,从那看似毫无绽,无法攻的旧党手中,抢来一大块肥,为推行益发艰难的新政,注一只强心针!

越想,仁光帝越是心澎湃,原本面前的重重困难,虽然不能令他意志受挫,生成气馁之心,却真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无奈,现在却猛看见一条康庄大路,对白夜飞的评价不由再度提高。

自己本就对白小子很看重,但之前仅是一种他乡遇故感,是一种对他未来的期待,想看到的是他作为穿越者,融此世后掀起的涟漪,但此刻……却是将他当成现下就能提供强助的左膀右臂。

身为帝皇,仁光帝身边善谋之不少,刻意栽培与拉拢的皇弟颜龙沧澜,更是当朝一等一的谋算奇才,密侦司这个新成立的治机关,能与老牌血滴子屡屡争锋,全赖他费心筹谋。

但无论是皇弟,还是其他才,终究难以跳出时代窠臼,也就无法甩开对面的谋士,终究只能小胜。

而自己要做的事、要推动的变革,前所未有,需要的,是超越时代,从未来回看过去的目光!

自己本来寄希望于白夜飞,所以才给他那么多方便,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长到能补位……不,这根本不是成长,而是他本来就有这样的实力,是自己……走眼了。

这回他站出来,主动展示能力,为新政查漏补缺,这很好。

仁光帝龙心大悦,正思忖要怎么嘉奖白夜飞,并勉励他再接再厉,却忽地皱眉,感到不妥,自己好像被计划描述的前景冲昏了,忽略了什么……

连忙抄起黑木令,重看了一回,在脑中将整个计划反覆想过几回,登时勃然大怒,又有了砸手机的冲动!

发来消息:浑帐!鬼扯什么推行新政,你真正想的根本只有圈钱吧!

白夜飞看过信息,耸耸肩,老板果然窥了自己的意图。

市短时间内搞不起来,整个计划核心的未来易,或者说包装好的网络赌档,为求公正,也为了好分饼拉,当然不能由皇帝或者朝廷出面来做,必须成立第三方机构。

这个机构,明面上要跟老板和朝廷无关,暗中又要始终站在新党那边,那负责的身份就很重要。而这样的选,就算皇帝老板也找不出几个……作为提案,自己理所应当是号选择。

而一旦计划开始运转,整个中土的钱都会汇聚而来,自己得以经手这天文数字的金钱,雁过拔毛,随便抽水都能抽成首富!

白夜飞心中激动,回复却分毫不显:我对主上一片拳拳之心,惟天可表。您若是觉得我有私心,不妨让别来负责执行,我就一个纯出主意的,不经手钱。

……不经手?

仁光帝看着白夜飞的回复,眉皱起。

若不管钱,那就真的只是为自己好,是想替自己和新政赚钱,倒是自己小之心了……一时间,他甚至觉得白夜飞光风霁月,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但……光明成这样,似乎又不像白小子的为啊!

回忆两几次接触,外加密侦司做的背后调查,仁光帝怎么想,白夜飞也不是这种,颇感困惑,再转念一想,刹时了然。

什么光风霁月,拳拳之心,都是没有的事,不过是赤的阳谋而已!

所谓未来易,说得简单点,好像只是包装后的网络赌档,谁都能搞,但网络化本身,就是超越这个时代的东西,再加上需要的包装营销,以及相关技术公关,绝不是随便找个开赌档的就能做成了。

不属于这时代的商业经营,除了白小子,自己手上根本没有别能执行。哪怕可以在后期运作起来后换将,前期也非他不可……所谓的不沾钱,这纯是以退为进了。

想到这里,仁光帝非但未恼,反而多了些信心,因为换个角度看,这显示他有信心将此事办好,心中恐怕已经有了更详细,甚至完善的计划。

做大事,需要各种不同的才,有时候……不能太讲究。既然如此,不如就信他一回。

‘这件事不是一两个能办成的,要有一支超级团队,你有把握?’

新的消息发来,白夜飞秒回:我办事,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短暂停顿,似乎有些不愿地回了句:允你了。

不等白夜飞领命谢恩,又紧跟着发来不甘心的补充:穿来一次也不容易,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吗?看看这间,看看这世上的黎民百姓,听听他们的声音,你难道不会有悸动,想做些大事吗?就只想着钱,太小家子气了……

第四八三章.真爽

老板难得直抒胸臆,只可惜中二度再次表,白夜飞没有任何感触,只是哭笑不得,想说又不是我愿意传来的,有什么好不容易的?要是有得选,我其实不想被那个么瘟神派来做些什么七八糟的任务……

至于你……一个光绪命格罩顶的家伙,不和我一起早点捞够钱移民,还想大事,真不怕以后在瀛台吐血吐到死吗?

自己前半生就不是什么好,穿越之后只会更堕落,哪可能洗心革面?还是先把钱捞到,后面让老板自己折腾去吧。^.^地^.^址 LтxS`ba.Мe

白夜飞这般想着,打字回复:大事是帝王所为,我们这些小角色跟着听话办事就可以了,如果我们成天想大事,那您又要啥呢?

御书房中,仁光帝眉紧锁,看着黑木令上的文字,为之气结。

自己想的是改变世界,让一切变得更好,为此殚竭虑,不惜一切,这家伙满脑子只想捞钱,还隐约有随时苗不对就跑路的架势!

明明是现代,却对腐朽堕落的时代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如鱼得水,享受其中……真是……

如果就在面前,超想一脚就踹了他!

正想着,黑木令响起,白夜飞发来消息:所谓大事,无非是钱和,我这种俗不懂大事,但既然帮您搞定了钱,您能否开恩,赏这个一条活路呢?

仁光帝眉皱得更,又一次感到看不懂这了。

本来,看白夜飞述说互联网时代的荣景和计划书,都快忘记这茬,没想到他主动提起。

无论是之前的考察,还是从今晚来看,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致的利己主义者,不像是会为了而丧失理智,也不像是中了魅术……那为何要执意保她?

仁光帝想不明白,脆不想,就当每个都会偶尔任吧,更重要的还是自己要不要答应这个请求,一时间陷长考。

醉月身上有龙气,若她不死,隐患很多,非常麻烦,甚至可以说极度危险。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也未必她死了就没麻烦和不危险……说到底,这仍属于可利益换的程度。只要有足够的好处,自己并不是一定要她现在就死,而白夜飞提出的好处,确实令心动……

片刻之后,白夜飞收到回信:既然你坚持,那给到你手上,有你监管,不许脱离你的控制,若有闪失,立即抹杀……顺便派过去,连你一起掉!

不容易啊!

白夜飞看完,松了气,一番辛劳,总算解决掉一个大麻烦,这下两面开花,系统金叶有得捞,等未来易搞起来,还有大笔流水可以抽,真真发达了啊!

哈哈一笑,白夜飞朝北边一揖到底,高呼:“谢主隆恩!”

虽然老板看不见,还是把这一套流程按部就班做完,以示真心感谢。毕竟这种事,换了其他皇帝,哪有这么轻松搞定,说不定灭的杀手已经上路了。

这关混过去,白夜飞随即想起一事。

醉月之所以从嚣张跋扈,无敢惹的天之贵,一夜之间跌落泥泞,求生无门,主要是自己作死,露出身怀皇气的问题。

皇气这种牛又禁忌的东西,自己不晓详,更不想多打听,谁知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知道太多,要被老板灭

但除了醉月之外,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关乎皇气的问题急需处理,就是太乙真宗的要求。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便宜师父要的诗,自己不知该如何去满足,却不能总拖着,手机那边的这位,可能是当世最能回答的皇气权威了,又是能作主拍板之,不趁机提问,岂不可惜?

再考虑自己本来的任务,就是要想办法替老板和太乙真宗牵线搭桥,这既是私事,也是公事,问一下应该不至于有问题吧?

白夜飞大着胆子打出要求:有个意外状况,要请您赐首带皇气的诗。

消息发出,对面一阵沉默,白夜飞心中一凛,以为触犯到禁忌,正想要解释,果发来消息:是太乙真宗提的要求吧?没想到他们这次是向你提,果然被到极限了吗……时间早了点,但……也差不多了。”

看着回覆,白夜飞眼中闪过困惑,莫名其妙。自己只提了带皇气的诗,可没提是谁要的,老板怎会知道是太乙真宗的要求?

虽说,最近发现密侦司比自己想得更有能一些,但自己记得清楚,药神师父提及此事时,旁边根本一个没有,这也能查得到?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莫非……药神师父之后还大肆宣扬了?这么犯忌讳的事也到处说,师父做也太不地道了……等等,老板还说“这次”,怎么太乙真宗提了很多次吗?这事该不会像是海选,他们其实逢就提吧?

一时间,白夜飞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立刻请罪,这么大事没有及时禀告,会不会已经被怀疑心怀不轨?随即醒悟,老板这明显是猜到,而不是知道,不然也不会说啥没想到,于是安心等批覆。

片刻之后,果发来新消息,话里带点扭捏:我也不懂写诗,但有首现成的你可以用,就……那什么春的?

啥玩意?自己要的是皇气,跟春有啥关系?白夜飞不解,打字问道:啥春?

‘就太祖的那首,啥大雕,秦皇汉武,还有什么雪来着的?’

白夜飞看着手机上的字,顿时恍然,原来是那首。那首早年小说里很流行,但凡穿越就要抄一抄,装打脸一条龙,但自己书看得少,竟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

看到这答案,白夜飞暗笑,老板果然文化素养不足,抄诗都只会抄那一首,只怕从前看小说多过看诗集,如今胸中那么多怨气,搞不好……当初还是爽文好者,没起个外号龙傲天,简直不科学。

白夜飞表示收到,回就把诗默出来给那边,又问老板有没有什么吩咐。

先发许可,片刻后又发来叮咛:太乙真宗有个东西你要小心。龙阙山上有条鉴心之道,可能是条路,也可能以其他形式表现,功能是辅助提升,特别在冲击地元时,但附带效果可以鉴心。虽然持续时间短,限制也多,成本还超级高,等闲不会开启,却无可阻挡,直面本心,你和那边涉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这个。

……还有这种东西?

白夜飞暗自一惊,太乙真宗不愧是谋逆专业户,天洲最缺乏信任感的大派,读心、测谎技术一套套的,走哪都撞得到!但……有这么厉害的东西,药神师父之前还测什么谎?直接拿出来,自己不就仆街了?

跟着想到,可能如老板所说,是限制太多,不能离山,这才没用上,后自己若上龙阙山,就必须高度警戒,否则真心话一出,之后就不是大冒险,而是龙阙山大逃杀了。

叮嘱完,就没了信息,自家老板事繁多,白夜飞得了解答,当然也不会再多费他时间。

双方结束谈话,白夜飞将手机收起,回想刚才“面圣”的过程,忽的有些后怕。

自己的言行,委实有些放肆了。

自从黄三展露身份,并将两密侦司后,自己都很小心处理与帝王的关系。哪怕怀疑他是老乡,也从未逾矩,更没主动提这点来拉关系。

搭档那家伙傻呼呼的,成天喊三哥,真当皇帝是兄弟,却不知皇帝是永远没有,也不可以有兄弟的,哪怕是他亲兄弟都不可以!

这跟本身无关,无论本如何,坐在那张椅子上就注定如此,因此自己一直牢记分际,永远知道这是老板,不是什么兄弟。

然而,今晚的涉,自己明显失了分际,不受控制地说了太多真实想法。

就算要保

醉月,自己也完全没必要说那么多真心话,完全可以扮感动,装作忧国忧民,钦佩老乡成为帝皇还不忘百姓,要以一己之力革新时代的壮举,抢着加进来,用智用命,要和他一起大事。

装这些是自己的专业,前半生没少靠这混饭吃,甚至不知拿过多少表彰和锦旗,为何忽然就……不想装了?

就好像今晚在千灯舫上,自己大可以一开始就扮悲天悯,把之前的急公好义,不畏强权的设拿出来,道德绑架江万里、宋清廉来帮忙,凭自己的演技与作,再引导搭档跳出来当枪使,成事的几率高过九成,说到底……张海端就一个成辈子没机会地元的老混混,算不得什么大物。

但为何……自己没有这么做,反而倒过来压制陆云樵?这一点也不聪明、不理

或许,就像自己嘲笑搭档的那样,有了点力量之后,就会膨胀,会敢于追逐真正想做的事,不想再勉强自己随波逐流,始终随众行事,想大声说出真心所欲,不再顾虑他的想法,更不愿戴着假面具做别眼中“正确”的事

自己骨子里不是个好,不是个侠客,所以,也不想费劲去做那么些好事。

剖析内心,白夜飞皱了皱眉,回看今晚的言行,羞耻得想要骂一句好蠢,但同时嘴角上扬……也确实想喊一句……真爽!

第四八四章.没有筹码

幸好,对于自己的放肆之言,网聊状态的仁光帝没有过多讲究,事实上,他从到尾连个朕字都没用,根本没进帝皇状态。

平常总把握住君臣分际的老板,好像也把网聊当成了减压、释放的工具,刚才一气说了那么多,不光大高机密猛料,还泄露了他的心与想法,似乎在说这些的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穿越客,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

老板表现出来的这一面,着实让自己惊异,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热血激昂的一面,一个穿越客,还上来就拿到高级甚至满级身份,不纵享乐,却心系天下,满脑子都是为这方世界做些事……

这已经不止是脑中二,或许过来之前,他真的是个中学生……

看得出来,皇帝老板是真心想替这个世界,替这些做点事的,但同样也看得很出来,卡在这势,他的新政注定不会成功。

首先,推行者的能力不足,他一个中学生,既不是科学家、也不是经济学家,甚至连政客都不是,根本无能主导一场广及方方面面的大改革。

作为穿越者,眼光比这个时代领先几百年,但实际上他所知有限,仅靠课本上和短短生看到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足以拿出一条切实有效,有足够执行,让手下照做就能成的变革方案,只能给一些大方向,边做边改,绽重重,怎么跟整个世界玩?

其次,他的拳不够硬,个武力虽然不弱,或许能打十个,百个,乃至千个,但并没有足够的强势去推平整个时代,甚至保不住他的改革成果。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能力也不够时间去教育民众,去将自己的理念述说给每一个子民,让他们理解变革的理由,让他们相信变革后的美好未来,只能用手上仅有的资源,强行去推动,试图让他们接受。

历史的教训告诉大家,但当民众不知为何要改,不明白这些改革对他们有何意义,又有什么好处时,改革就注定会失败。

而与之相比,他的敌,那些现状的既得利益者,掌控着更多的资源,更有着成熟的体系和行事方法,对他这种天真的改革者,只要抛出少许利益,再制造些流言,很轻易就能把大多数民众吸引过去。

老百姓会轻易相信,改革带给他们的不是利益,而是更多的枷锁,会损失更多,让他们对一切改变生出恐惧,最终为了一些蝇小利,与改革者戈相向,最终亲手把自己脖子套上绞绳,还兴高采烈……

这种事,历史上屡见不鲜,巧合的是,戊戌变法也就是这么垮的,无论皇帝老板是否意识到,他此刻都正在实现那段历史。

戊戌变化最终失败,所以自己绝不会陪他搞什么新政,就算要搞,也是当捞得最多,一有事便可以跑路的那个,最不济,也是脸皮够厚,请献身的那个。

至于谭嗣同那种以血开路当闹钟,想要唤醒全中土沉睡者的光荣角色,还是让给别吧……

白夜飞摇摇,重新整理刚刚得到的讯息,感到一丝急迫。

自己接任务来这方世界时,以为只是来当团护卫,后来想要留下来,也是因为这边既有自己留恋的,更有让自己如鱼得水的环境。

虽然王朝已现象,但终究未到烽烟四起,战火连天,间如地狱般的绝境,只要给自己时间,发育起来,说只手挽天倾是太夸张,但保住在意的,应该不成问题,却从来没想过,也想不到,仅仅只有几个月到半年,北地兽蛮就将大举侵……

全面战争一旦发,那留给自己的时间就不多了,到时候区区五元六元,什么都不是。

而且,按照皇帝老板的说法,兽蛮背后还有大黑手,甚至连密侦司也没能查出真貌,这次的战争很可能不是那么简单,一旦开战,若朝廷不能阻敌于北境,让兽族大军关南下,那可能……族的文明即将改写!

届时,选择留下来,又只能站在中土这边的自己,等若跳了一个大火坑……

嘿,先别自己吓自己……

手指在桌面轻敲,眉蹙起又舒展,白夜飞觉得自己可能想得过多了,北地兽蛮又不是首次寇边,平常两边小摩擦就不断,以前也没少打过大型战役,虽然中土这边屡战屡败,却几乎没被关南下过,最多也就是局部冲突。

哪怕现在战争又要发,一下把这提到超过全面战争,扯什么中土浩劫,这程度也未必太扯了。

倘若换个这么说,自己只会当他信胡诌,夸大其辞,只是……皇帝老板虽然是中二病,却不是神经病,他堂堂天子总不会也需要夸夸其谈吧?

如此慎重其事,皇帝不像全无来由在杞忧天,他中的幕后黑手,听起来确实不容大意。

唉……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过弱小,不管是要趁世发展,一飞冲天,还是要对征服者喊大爷饶命,求个苟延残喘,都得本身有足够的利用价值,才有被饶命的资格。

所以……还是要对这个信息郑重以待。兽蛮大军乃至幕后黑手,自己是打不了,但至少要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跟路边野一般,风一吹就倒,死得毫无价值。

当前目标,是要尽速提升,而一条直通天洲首富的路就在面前,只要把握住,就一切好说。

虽然从老板那边取回了标案,但还有一堆技术难关等着攻克,靠自己可搞不定,按计划必须要和凤氏合作,依仗凤泼的力量,至于怎么说服她伙,那就是后要伤脑筋的事了。

白夜飞摸过手机,看着好友名单里的‘我必屠你’,感叹道:“如果不是说服,而是睡服,那就好办了。”

除了商业利益,自身实力也是关键。前半生在法治社会,尚有潜藏在暗中的罪恶,不乏大沟翻船,如今来到天洲,这边根本是赤的弱强食,修为不足者,哪怕搂到泼天财富,也未必守得住。

原本这方面是自己的弱项,天幸醉月落在了自己手上,她不光本身蕴含龙气,还对时空流能有极高的适应,是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极品炉鼎。靠着她这个外挂,自己很大希望在短时间内登临六元,而若再多给自己一些时间,半载一年,按这个速度,说不定真能成就地元!

心一动,白夜飞抬,看见云幽魅推开房门,押着处理过的醉月朝这边来。

月光自房外落,两名美一前一后,同样沐浴在银辉之中,表现却截然不同。

云幽魅仿佛一抹影子,几乎消融在月光中,令直接忽视掉她的存在;被押在前的醉月,一金发璀璨生辉,随着迈步摇曳,整个如同月下的灵,让挪不开眼。

白皙的颈上,缠着布条,原本苍白的面上已有了血色,嘴角的血渍被擦拭净,一双樱唇微肿,让白夜飞不由回味,她眼神已然清醒,更闪烁着怒火与恨意,见男看来,狠狠回瞪,若眼神可以杀,早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样的眼神,把醉月娇蛮高贵的气质凸显,更增丽色,让生出想要将她踩在脚下,狠狠蹂躏的冲动,极具诱惑。

目光愈发灼热,醉月身子一僵,不愿靠近,但行动受制,手脚明显不由自主,被云幽魅在后面一推,踉跄两步,已到桌对面,再被一按就乖乖坐下。

白夜飞扫了醉月两眼,直看得她眼神愈发愤怒,才抬问云幽魅,“况怎么样?”

“多亏哥哥,内伤已经好了大半,命无碍,但神状况特殊,有多重禁制保护,无法进行作。”

“嗯。”白夜飞点,心中感叹,自家老妹不愧魔门出身,果然手够黑,急救处理还不忘顺手洗脑,可惜踢到了铁板,不然自己就省事了。

但这也正常,龙气加身之,要是这么容易被影响神智,那国家安全还怎么保证?危机太大了!而现在在自己手上,又有老板许可,默默教养,也是一种乐趣。

醉月紫眸之中怒火熊熊,却有难言,只能静坐在椅上,狠狠瞪向对面。

白夜飞见状一笑,示意老妹解除禁制,云幽魅点,骈指在醉月颈后连点,跟着就是一串如豆似的咒骂。

“该死的才,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快放了本公主,好留一句全尸!”

“贱,还有贱婢,我要杀你们全家,居然敢这么对本公主,该诛九族!”

“卑鄙无耻,险小……”

骂声不停,白夜飞置若罔闻,看着醉月笑道:“骂得开心你就骂吧,没把宝贵的发言机会费在尖叫喊上,我很欣慰。”

醉月的骂声戛然而止,心更是一凉,晓得对方觑自己最心虚的地方。

普通这时或可以尖叫呼救,只要引来外,就有脱身的机会,自己却畏惧露行踪,立刻就命不保,连骂的时候,都不敢全力,特意压低了声音。

这个把柄落在敌手上,自己根本就没筹码与对方周旋。

第四八五章.应该承受的

想明白这点,醉月却不见气馁,冷笑道:“要杀要剐尽管来,但想控本公主的意志,这一世也休想!”

白夜飞微笑耸肩:“你这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我能杀你剐你,啥还要你的意志?刚刚的事,你肯定是不愿意的,那又怎么样?你有阻止事发生吗?从这个角度说,你的意志,根本不重要,或者说,我一样能控。<va/r>lt\xsdz.com.com</var>”

“你!”醉月想起刚刚那一吻,还有各种发生的事,紫眸中怒火熊熊,面色因恼怒通红,咬牙喝道:“你这渣,就只会欺负没还手之力的小孩!”

“欺负弱小是我的本。”白云飞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醉月险些噎着,嘴边的咒骂都发不出,更见他神色一下得意,“但如何把强削成弱小,那就是我的职业水平,你以为这工作谁都能的吗?”

醉月瞠目结舌,从未见过这样厚颜之,骂也没用,真想扑上去咬下他一块

白夜飞注视醉月的目光,正色颔首:“谢谢正确理解我的工作,不过,你似乎对我的业务水平有些误解。”

随手拿过一块毛巾,另一手钳住醉月下颌一捏,令其张嘴,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强塞嘴中。

“唔,啊,该死……呜呜……”

醉月又恨又怒,吐出一连串模糊的咒骂,挣扎想要将毛巾顶出,却听白夜飞冷静说道:“好好咬住,小心别咬到舌,会死的!”

……什么?

醉月一怔,不解其意,陡然一剧痛自小腹生出,更迅速蔓延全身,像是月事的痛楚,却比那还要痛上十几倍。

腹内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痛楚从腹部逐寸蔓延向手脚,仿佛整个被一遍遍用小刀剥皮剔,彻底肢解,自从有记忆以来,整辈子都没那么痛过。

醉月个娇蛮倔强,不轻易向,却从不是什么心智坚强,宁死不屈之,更从未体检过真正的苦难与折磨,未曾有过准备,突然承受这样的痛楚,一下就扛不住了。

双目圆瞪,少面色煞白,身子颤抖不休,若非被云幽魅撑住,险些就带着椅子一起向后栽倒,更满心怨毒,诅咒要将这禽兽搞死。

剧痛之下,这似乎是醉月唯一的浮木,她死死抓着,想着自己脱困之后,不光要将白夜飞狠狠折磨,让他求生不能,更要将他全家

斩断手脚,求死不得!

咬牙之余,又闪过想法,自己听血滴子那些才说,这些公猪不但喜欢凌虐弱小,还一个个都自以为是,看见啼哭,就以为是征服了什么。

那自己大可不用硬撑,只要配合啼哭,假意屈服,他就会得意自满,以为有用,待他松懈了戒心,就是自己复仇之时。

有了主意,决定放下面子,啼哭讨饶,先让这公猪停下折磨自己,再假意顺从,消解他的防备,等待机会。

反正自己已经被咬了一,再被多咬两下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找到机会反咬回去,比什么都畅快。到时候,定要公猪知道厉害,此刻的屈辱与痛楚,必将百倍奉还!

只是,计划虽好,却卡在了起点,嘴里是那混账东西塞的毛巾,自己虽不至因痛楚咬到舌而惨死,却说不出话,求饶都没得求。

方自叫糟,腹中的痛楚忽然止歇,醉月如同溺水之忽然被拽出水面,不由自主大喘气,呼吸空气,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我是怎么了!

醉月猛地反应过来,只是不被折磨,算什么安宁?连忙将可耻的念压下,想要抬,却发现全身无力,几近虚脱,衣物更湿答答黏在身上,格外难受。

只这一下,自己就满身是汗,浸透衣衫,真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思绪飘散,白夜飞貌似斯文的温和微笑出现在眼前,笑吟吟问道:“是不是有话要说了?”

醉月支吾着发不出声,连忙点,散的金发被汗水黏在面上、颈上,形容狼狈,濡湿的衣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再无半点高傲与执拗;期盼的眼神,像是温顺的小羔羊,清纯而无害。

白夜飞只是瞥了一眼,完全不理醉月眼神传递的顺从,转对云幽魅笑道:“我就讲她肯定会想说了。”

醉月感到不妙,却记着想好的计划,勉力挤出一个柔弱顺从的表,眼睛眨,想要打动男

云幽魅伸手过来,取走中毛巾,醉月强忍着咬过去的冲动,正要出声求饶,嘴里已再度被异物填满,香舌被压住。

将一小截木棍塞醉月中,阻住话语,云幽魅冷冷道:“好好咬住,小心别咬到舌,会死的!”

你们……醉月美目圆瞪,心中甚至不是屈辱,而是无比困惑,想说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们怎么就……

甚至这段心里话都还没说完,强烈的痒便自小腹内生出,飞速蔓延全身。

体验过小腹的奇寒与剧痛,醉月做梦也想不到,那地方竟还能这么痒的?

比被蚊虫叮咬后,还要痒上十倍百倍!自腹中扩散,那感觉……仿佛无数异虫爬满全身,疯狂叮咬,比之不久前的痛楚,又是另一种求死不得的刺激,醉月身子剧烈颤动,直接失去平衡,连带椅子一起栽倒。

这一回,云幽魅没有再扶,任由她直接摔倒地上,还止不住,直接在地上打滚不停,若不是手脚失去控制,下意识反应就是要抓肚子,把脏器抠烂止痒。之前承受剧痛时,还能维持思考,寻求局之法,可现在奇痒之下,却什么都没法想……

短短半分钟,醉月不光如蛆虫一般在地上滚动不休,鼻涕眼泪也全涌了出来,抽搐不停,连呼吸都断断续续,五官扭曲,再看不出花容月貌,只像是一只放大无数的蛆虫。

这一手真是厉害……白夜飞看着醉月的惨状,微微颔首,暗赞极乐赋真是凶猛,都可以改名生死符了,更不由感叹,还是不能小瞧这个世界啊。

天洲的科技不行,发展缓慢,至今仍处于封建王朝,自己这个现代初来驾到时,颇感优越,但仔细想想,这边功法之奇,确实奥妙。

极乐赋控功成丹,说穿了不过是一团无实体的能量,可体之后,影响功力不说,还牵系神经、控内分泌,奇痛、奇痒信手拈来,把受植者的生死全捏拿在手上,别说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就算赛博朋克里植块芯片进去,都未必有这么好的效果。<var>m?ltxsfb.com.com</var>

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法,怎么能说这里是落后的?真要两边世界开战,说不好谁才是挨打的那边……

“哥。”云幽魅见他陷沉思,任由醉月在地上翻来覆去,出声提醒:“她的神已经快频临极限,这样下去,不光有致命风险,还可能烧坏脑子。”

白夜飞回神,瞥了眼犹在打滚的醉月,笑问云幽魅:“你这是要我手下留?”

云幽魅侧思忖,“不然,由我来帮哥哥?维持她的清醒,可以让她挺更久,施刑效果会更骨髓。”

“哈。”知己者,妹妹也,这番话说己心,白夜飞笑了笑,先停了极乐赋,让醉月踹气。

地上扭动的躯体,渐渐停下,白夜飞不理,只问云幽魅:“知道哥哥我为什么这么?”

云幽魅螓首轻点,“这孩的心机敏多变,比那些脾气刚硬的更难驯服。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投降了也不可信,反而更要戒备她,颇耗心神。”

白夜飞微微颔首,不愧是老妹,赞许道:“那应该如何?”

云幽魅灿然一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施刑直到摧毁思维,磨灭意志,让她彻底生不出反抗的念,接着就好重塑了。”

“果然是专家。”白夜飞抬手捏了捏云幽魅的脸蛋,光滑细,充满天真,全然不似她的言语,笑道:“但别用这么纯真的表,讲那么可怕的话。”

半似聊天,半似谈,而被他们讨论的对象,才刚刚从奇痒折磨中解脱,仍瘫在地上。

醉月低吟一声,悠悠转醒,还没真正清醒,小腹内痛楚又起,彻底击垮她濒临崩溃的神,意识彻底溃散,整个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疼到蜷曲起来,面容扭曲,鼻涕眼泪流,身下更隐隐有异响传出,屋内随即散发臭气。

云幽魅俯身去处理,毫无避讳,白云飞在鼻前轻扇,露出嫌弃之色,吩咐道:“你帮我看着,我去睡一会,三……不,两个时辰后叫醒我,止了她的千刀万蚁之刑。”

“哥哥快去休息。这里我看着。”云幽魅应下,又道:“她重伤未愈,两个时辰可能危险了些。”

“嘿。”白夜飞冷笑,看着身子蜷曲,在地上翻滚不休的醉月,摆摆手道:“别看她可怜,刚刚估计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把我千刀万剐,把你卖勾栏千骑,顺便弄死我全家……哈,早料到,我全家死光光了!不用在意她,放手施为,好歹龙气在身,不会那么脆弱。”

云幽魅点点,示意知道,白夜飞打了个呵欠,边往里屋去边道:“合理的练是训练,不合理的部分……我觉得那是她应该承受的。”

第四八六章.不怕雷劈

太乙真宗在庐江的驻地,是一间三进三出的院子,毫不起眼,是一位善信借出,他本来特意空出了一处百亩庄园,却被李东壁作主婉拒,只借了一间小院。

如今院子大门小门,都有腰间悬剑的道士把守,院中更不时有道士快步来往,传递消息。

后院小屋,屋中陈设简单,只墙壁上挂了几幅三流字画,聊做装饰,原本的桌椅被清掉,正中摆了一张小几,两边各放几个蒲团,充作议事之所。

李东壁坐在一边,项西楚与宋清廉坐在对面,几上三盏清茶,外加一只小小香炉,正点着药香,静心凝神。

“怎么回事?”李东壁眉紧锁,听完报告,手轻敲桌面,不悦道:“他在画舫上抢,和争风吃醋,闹得这么大?”

项西楚沉吟回忆,摇道:“不全是为了抢,一开始是因为被鹰鬼刺杀才闹起。不过据我看,他执意要搜船,未必真是怀疑鹰鬼有同党,自然也不是要追凶,更多应该是找张海端难看……”

“小陆的脸色才是真难看。”旁边的宋清廉嘴:“他整路上都一副死脸,恨不得立刻跟那渣动起手,他确实是有心想要捣毁那里的,可惜了,有力量却没信念,暂时还是傻瓜一个。”

“白……师弟他……”项西楚则道:“如果坚持,是有机会和小陆一起捅天的,但他半途抢了个,又赔了钱,事就不了了之了。”

“嘿!”李东壁轻叹一声,忍不住摇,手掌拍着桌子,嘴里喃喃道:“这小子……”

宋清廉劝道:“师伯你也不用太在意,本派俗家弟子又不禁这个,您门下的那几位师兄,他们也说……”

回忆起那位师兄,自己其实与之没见过几面,却记忆刻,铭记至今。

的最后一面,自己尚是少年,那时兽蛮南下,门中组织手去前线支援,自己给赶赴战场的师兄们送行,被他带去了勾栏。

他在那纵一夜,还说:“不赌不晓时运高,不搞不知身体好,身为药神门下,岂能不搞?”

这句箴言,对当时犹未成年的自己,可是影响巨大,奉为圭臬践行至今。对白小子的作为,自己非但没有任何不满,还颇为赞许,故而出言为其开脱。

李东壁摇摇:“年轻荒唐些也寻常,此事无关大节,无关忠义,老道年岁虽长,却没那么拘谨,不会为此失望。”

宋清廉心道真不愧是老司机的师父,果然看得开,听说当年您在宫里,就是专门卖药给皇帝夜用的,脱道:“那你……是因为徒弟只顾自己爽,没喊你一起去测身体,所以不爽了?”

李东壁刚拿起茶水轻抿,险些呛到,咳嗽两声,放下茶杯,连连摆手,“老道我也没这么豁达啊!谁说测身体就要用这种方法啊的?”

就是师兄啊,师伯你不知道的吗……宋清廉还要再说,项西楚拍拍他肩膀止住,好奇问道:“师伯问这个,是想到了什么?”

李东壁点,“那个小……什么来历?”

自己这个新收弟子,不是那种没脑子、全凭本能做事的子,虽有些贪花好色,但要说随便看到个就热血上脑,临时变更主意,跟当众争抢,这未免离谱,特别是搜房搜着,只看一眼,就去跟抢……委实不合逻辑。

所以……很可能那个孩身上有什么特殊,白夜飞才临时改了态度,事别有隐

“师伯你多虑了。”宋清廉摇摇,“我后来查过了,那的才新买来,没知道底细,但恐怕也没什么来历……真要问,也就那些况……他们经常这事的。”

项西楚在旁边冷笑:“你倒是很熟悉他们的作?”显然对丐帮的种种作为,也颇为不满。

宋清廉哂道:“有啥不满别冲着我发作,找老六去!丐帮虽然是一群混账,可他们的钱不混账。光千灯舫就是本地销赃、收赃的号客户,每月那边账,三成从这里来!少了丐帮这边的收益,你赤条条上阵吗?还是你打算亲自去处理那些事物换钱?”

“……”

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这里可是以百千计的金币,纵然雷神一世霸气,可听这话也唯有沉默,再有什么不满义愤,都只能压着,自己可以一挥手就灭了千灯舫,也可以一动念就杀光船上的渣,却唯独不可能抢光他们的活……这些活,总要有……

正是明白这些,搜船的时候他就没跟着,免得左右为难,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翻事后帐,毫无意义。

宋清廉道:“不过,或许白师弟真知道些事,那可能另有来历,被他认出来……我们要不要追查下去?”

“算了。”李东壁摇,“我只是随问问,不用查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个刚买来的,身份有异,偏偏丐帮和己方认不出,白小子搜查路过,一下就认出来的?

这事查下去,十有八九是一桩再常见不过的买卖,有些事,看不说,何必揭开这个疮疤,自找不快呢?

宋清廉点点,将话题聚焦回对白夜飞的评判,作出结论。

“白小子他有才华,有能力,但终究和我们不是一路。”项西楚微微摇,评价道:“他好享乐,纵欲,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胸无信念,心无大义……他为民请命之举,更多似一时激动,不是植理念,矢志不忘的行为,骨子里,他是个极其自我的。”

李东壁抿了茶问:“评价挺糟糕的,这么说……他不是能用的才?”

“只要是才,哪有不可用的?”宋清廉:“想要改朝换代,就得集合群力,唯才是用,哪能挑三拣四?只用心怀大义,守正不阿的完,很快就都死光在战场了,到时候,难道把世界留给鞑虏和渣吗?”

李东壁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项西楚也沉默,事实摆在那里,无可辩驳,想要大业成功,驱逐鞑虏,必须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用一切可用之,连丐帮的

钱都拿了,白小子……怎么也比那边强。

宋清廉颇感遗憾:“白小子不光可用,说不定还能帮大忙,他在千灯舫上的行径,近乎正面打脸张海端,本以为不好收场,没想到他居然轻松化解。能屈能伸,有谋略,有手段,这样的……我们其实很缺,只可惜……以他的为,肯定是不能进决策层的。”

这回项西楚点,李东壁放下茶杯,喟然叹道:“决策层都无妨,也不必是个好,这世道……好难善终啊!只要是个,不祸国殃民,能俯仰无愧,也就不枉了。”

“嘿。”宋清廉忍不住笑了,“祸国殃民他肯定谈不上,而且他脸皮那么厚,俯仰无愧应该没问题,倒是很符合师伯你的要求。”

李东壁一笑,看着两,“驱逐鞑虏是所有中土的梦想,至今……也快三百载了。我们从先辈的手中接过这志向,整代都投在里,却迄今无尺寸之功,眼看是不行啦,现在……到你们手里,希望能在你们这一代有个了结。”

话出,项西楚与宋清廉俱是讶异,对视一眼,不解为何师伯突然意态萧索,满是疲态。

三百年来,驱逐鞑虏始终未能功成,但众之志,始终未减,还愈发坚实。当年老龙一战,那样惨痛的结局,都未能削减师伯的意志,怎么好好的突然如此?

这个问题,两不好开询问,场面一时沉默,李东壁手指无意识在桌面轻敲,喃喃道:“大事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到希望,但老道我……有时候在想,我们的初衷是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土?”

项西楚昂首回道:“自然是为了结束鞑子的政!天龙八旗高高在上,根本不把中土,只拿我们当作蝼蚁,作威作福,凌虐百姓,没资格统治这片土地,中土……本就该是中土作主。”

李东壁点认可,眼中却露出些许迷惘,“但我们驱逐鞑虏,结束政,难道不是为了给老百姓更好的世界吗?如果像那些武夫,抢回地盘,就为了占钱占,那我们又说什么信念?而要说信念……这些年我们又替百姓做过什么,有想过百姓什么吗?”

“这……”

项西楚与宋清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两扪心自问,驱逐鞑虏之志,不参任何杂念,确是为了恢复中土,为中土子民求安康太平,但真要说为中土百姓做了什么,却又的确不多。

三百载未尽之业,岂是那么容易功成,大业未成,自该将一切倾其中,又哪里分得出心力与资源去做别的?

确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上,为了驱逐鞑虏,要行非常之事,总要有所取舍,但两也都知道,这位师伯当年行医济世,泽被天下,就是有感百姓大多因贫而病,个医道再好,也救不了无尽的灾民,最后才一怒太乙真宗,求道兼造化,是真正心怀天下之

太乙真宗之内,要说有谁真正替百姓着想,为民造了福,只有他伸出去最不怕遭雷劈,但此刻的这番言语,恐怕连他也迷惘得很了。

第四八七章.收赃不祥

诸般念,不是外可以开解,更不是讲两句大义就能压下,故而宋清廉与项西楚只能沉默,等待师伯自己想清。

李东壁长叹一声,不再多言,摇道:“在庐江待得够久了,一堆事被耽搁着,也该走了,明天和你们白师弟知会一声,就出发了。”

项、宋两应下。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

◇◇◇

夜色沉沉,乌云蔽月,黄陂湖心,千灯绽放,照映湖面。

前半夜的几番折腾,两次搜船,最终都没能妨碍千灯舫上的歌舞,等到官兵与太乙真宗一行退去,舫上仍是歌舞升平,一间间包厢里,纵声色,极尽奢靡。

唯有船内一舱里,气氛截然不同。

这间特意隔出的暗室,是舫主张海端的居所,藏在舱内,内中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摆着一床一桌和几只小凳,是他平独处修练之所。

作为庐江一霸,黑白通吃的大物,他虽然屹立不倒多年,却晓得江湖风险,从来不会放松戒备,更不会把休憩之地,放在大摇大摆的地方,谁知道会不会哪天惹上仇家,被摸上门来?

此刻,张海端坐在桌旁,脸色铁青,看着桌上摆着的几块黑木令,猛地拍桌,对着身旁手下怒骂:“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其余护卫手下都散在外,旁边是一个獐鼠目的男子,像是部,却畏畏缩缩,被一骂,连忙陪笑。

“还不是老样子,都是从浮萍居那边转来的特极品。这些都是最新款的型号,本月前才上市的,每支市价都要十金,而且极为缺货,听说有地方加价到两倍都拿不到。现在五支还不用二十金,超级好价呢!”

男子越说越兴奋,忍不住邀功:“因为我们是浮萍居的长期老客,才优先给的,换了别,根本拿不到这价位!这批货无论是自用,还是当作新货转手出去,都赚大发了。”

“哼!”张海端怒哼一声,面色森寒,瞪着喝问:“你就没多问问这批货怎么来的?”

男子一愣,尴尬笑道:“姐夫你知道的,这类买卖,向来不许问源,那帮商又怎么会……”

啪!

一声脆响,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海端勃然大怒,直接一掌打过去,打得他身子一歪,狼狈跌倒,在地上滚了小半圈。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张海端怒火难抑,恨恨骂道:“什么货只要便宜就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来历?刚刚我请看过了,这些黑木令都是朝廷的!”

说到这个,张海端不光发怒,更隐隐有些惧色,回想起刚刚的鉴定,根据特意找来的那名可靠匠师说法,这些黑木令甚至不是朝廷的标配,而是出自宫廷。

检查之后,里的资料已经全被被抹消,但从样式和各种细节可以看出,这是宫廷士特用。

朝廷与太乙真宗关系素来微妙甚至紧张,为了防止泄密,朝廷官员用的全是出自凤氏的黑木令。自己手下收来这批黑木令,还是最新款的特供型号,当前仅供给宫内,就算有流出,持有的也不会是普通

一听这结论,张海端就知这回事大了。

身为江湖,他很清楚什么事可以肆无忌惮,什么事连沾都不能沾,就是靠这份自知之明,才能纵横庐江二十年,屹立不倒。

今晚白夜飞闹起来的骚动,乍看一切顺合理,只有一点,他事后回想怎么都觉得古怪,就是首次与这位白小先生近距离相对时,来自他身上的那阵惨嚎。

自己最开始以为是他在搞鬼,全神戒备,但等到事了结,发现他真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年轻气盛,被刺杀了要找自己茬,顺便还报之前被抢的仇。如果这么看,那惨嚎就很无来由,仔细回想,觉得那似乎是通识符的声音,而且不似单纯的铃声,像是什么东西被触发的信号。

再一想,自己身上什么东西可能引起触发?当然是才新购的黑木令!

想到这些,张海端顿时觉得不妥,立刻追查,判断新购的这批黑木令有问题。

赃物当然有各种隐忧,但便宜东西就是好,要是没问题,谁那么便宜卖?

大多数时候,江湖大豪的身份无惧各种麻烦,收赃销赃,本就是张海端手下一大财源,但若关系宫廷,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特别是意识到宫廷事物是如何成为赃物,张海端甚至都不敢多想,这里的水之,稍微沾边都是取死!

这批东西又怎会惹得白夜飞身上的黑木令报警?他是皇上钦点的曲中状元,难道不光拜太乙真宗,背后还跟宫廷有联系?他坚持要搜船,会否另有缘由?

越想越不安,张海端从怀中掏出自己那支黑木令,扔到桌上,和其余混在一起,指了指爬起来的男子:“立刻把这批黑货处理掉,退回去……不!直接打碎销毁,扔进湖里,你亲自处理,别留下任何痕迹。”

“啊?”男子脸上五指印火辣辣疼,却捂着胸痛惋惜,“不至于吧,姐夫?这可是……”

啪!

“区区一些金币,算什么,一个不小心,别说命,家里都危险!”

张海端又是一掌打过去,把他计算损失的话语打断,“这时候你还想这个?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以后给我机灵点,招子放亮点,别为了点小便宜,惹来这么多事!”

斥骂几句,最后看着捂着脸连连点的男子,张海端忍不住牢骚:“你若不是我小舅子,早把你一起沉湖里了!”

“说得好!”

话音方落,一声脆音幽幽传来:“我很不愿意和你这货有同感,但替、收拾善后,真的很烦,每次都很想杀啊!”

“谁!”张海端大惊,喝一声,四顾张望,却根本看不到他,除了一脸蒙蔽的小舅子,室内根本没有任何影,心中更是骇然,知道若非半夜见鬼,就是来了大高手。

“谁,哪位与我为难……”

张海端心跳加速,明知徒劳,仍不断查看四周,忽地一阵风卷起,房中灯火骤然熄灭,一道身影骤现于舱内,就在眼前。

室内一片黑暗,张海端七元之身,目力察,看见一抹金色,却是一灿然金发,定睛一看,瞬间愕然。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金发少……不,根本是童,身形矮小纤细,尚未长开,面容如灵,身上穿着一件致而淑的蓬蓬裙,一宛如金子铸成的长发披垂到腰间,蕾丝镶边的裙下,露出裹着白丝的细小脚,踩着小皮鞋里。

童双手背在身后,仰看着自己,光是姿容,就是一副瑰丽风景,让心动不已。若是换个地方,自己好像该伸手摸摸她的,但此此景,这么画风不符,就份外诡异。

张海端知道绝不能以外表视,眼前童再可,半夜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房中,就非是佳客,当即悄然提运气,暗运绝学,毕生功力汇于双掌,准备全力出击,同时摆出丐帮长老的架势喝问:“你是谁?”

“姐夫,怎么了?”

房中无光,小舅子慌惊叫,他理也不理,只盯着童。

童同样也不理两,目光游移,只在房中搜寻,似乎想就地找件兵器用,但这暗室里空空,没有趁手物件,最后只能遗憾放弃,摆摆手,“算了,反正都是要脏手的,洗洗就是了……”

“你……”

张海端骤然醒悟,这可能就是那批黑货引来的麻烦,想要解释,童先一步喊道:“喂!买二手也就算了,你还收赃,不知道这样违法的吗?你要是不贪小便宜,我们直接烧掉那几个偷卖的家伙就行,不用还跑这里啊!多费事啊!”

童的抱怨,张海端暗叫不好,一抬掌,将桌上黑木令卷落孩身前,摆开架势,“尊驾的事,我无意涉,这些东西任你处理,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绝不再提。江湖行事留一线,不要虎伤,我丐帮也不是好欺负的。”

童点点,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笑,轻吐一句。

“……和阎王讲吧!”

◇◇◇

早上,阳光大亮,透过窗纸投房中,照在脸上,

白夜飞抬手挥了挥,遮不住,幽幽醒来,伸了个懒腰,从怀中拿出手机,就想第一时间发讯息给“我必屠你”。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报给老板的宏图大计,要是不能顺利展开,别说自己的天洲首富梦断绝,正调教的妞也保不住,指不定还要被降罪。

整个计划牵涉甚广,手机是绕不过的载体,自己这方面一窍不通,想要成事就只能找凤婕。

自己来找,未必能成,说不定还会被一脚踢开,让家白嫖了自己的创意,但自己和老板已经谈好,身负皇命,就可以借势,有足够的筹码和她谈合作了。

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联络,事早展开,自己就好早跟老板代,更可以早点从中捞钱,积攒跑路……不,上进的资本

但处理完醉月那边之后实在太晚,天知道那泼有没有起床气?别半夜发讯息把吵醒,没能谈合作,反而影响关系,安全点还是等天亮。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第四八八章.真开挂者

白夜飞拿起手机,打了个开,想了想还是怕太早,决定再想想措词,等上午再说,于是起身先到外屋,看看那边况。

一开门,就听见微弱的呻吟声,更一腥臭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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