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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谱(在落雪的尽头等你)】(361-373)(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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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家小师妹跟他的身份差距,堪称天壤之别……

道:“小师妹喜欢那不奇怪,但痴心怕是要错付啊!三水剑派之花……嘿,也就我们关起门来稀罕,真出去到了外面,谁还当是回事?那是当代名家,朝廷承认的国士,不知有多少的想投怀,怎看得上她?”

“是啊。”另一,“骆师姐,你改天劝劝她啊,看不上我们没什么,但喜欢那个,没结果的。她要是找个好家,大家都乐见,但……”

“怎么就没结果?”骆送香直接打断,颇为气恼,“小师妹也是美,清清白白,姓白的凭什么看不上?”

嘴上虽不饶,骆送香心里却发虚,清楚知道白夜飞那等级的俊才,肯定只会看上一等一的美,甚至不光要有姿色,实力也得相对出众。

以白夜飞当下的国士地位,须得是星榜挂了号的物,比如大江盟的江上影,云隐阁的金明雀,或是帝都的那几位名媛,这才配得上。

与之相比,徐乐乐非但相貌不如,连实力都泯然众,给他当护卫都不够,白夜飞怎么看得上?

“都少说两句。”黄志强忽然打断众,板着脸道:“我们是武,武道才是我们的生命,小师妹痴迷,分心旁骛,恐怕会误歧途,大大不利于修行,我们身为同门,得制止她了。”

看大师兄说得严肃,众都点称是,

“是啊,若是有机会,也算良缘,但没希望的单相思,实在辜负韶华。”

“大师兄说得对。”

骆送香在旁没有答腔,微微侧,露出一丝冷笑。

……黄师兄这般反应,对乐乐看来是有了,可怎么以前都不表现出来呢?非要等知道乐乐有了心上,才说这种话!

……以你在门中的地位,如果一早表示意,十拿九稳,乐乐怎么会拒绝?若是贺家那个浑蛋耀武扬威时,你像个男一样,站出来救美,给他一个好看,乐乐更会倾心你一世。

……那时你站不出来,看着我们受辱,丢尽了脸,现在想做什么,难了!

骆送香知道,小师妹如今整颗心都在白夜飞身上,而他就藏身在驻地客栈,此时众多同门都外出,师妹却姗姗来迟,孤男寡共处一室,搞不好……两已经做出事来了!

然而,以白夜飞的身份,和师妹只会是露水姻缘,那黄师兄唯一的机会,估计就是师妹心灰意冷,无奈缘尽之后,等着吃白夜飞的冷剩饭了……

忽然,有咦了一声,“那边是小师妹?她来了。”

望去,山道尽出现了徐乐乐的身影,黄志强眉紧皱,否认道:“不是!你认错了,只是有点像而已。”

“认错了?”此时天色黯淡,来乘着月色而来,并未举火把,看过去朦朦胧胧,除了黄志强四元修为,目力足够,其余只能看个廓,听他这么说,先出声的也迟疑起来。

说话间,影又走近了点,骆送香看清来面目,柳眉微蹙,“是她没错,但怎么好像……又不太像了……”

徐乐乐走得更近,所有都看清楚,却也都生出疑问,不知是自己看错,还是有什么问题?来确实是小师妹,但怎么又似乎……不太像她?

明明还是一样的面目,给的感觉,却跟上次相见截然不同,怎么好像……一下子漂亮得多,变成大美了?

徐乐乐一袭白衣,持剑走来,身段依然如昔,众早就看惯了,本来最多也就是养养眼,可看着她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截然不同的面容,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缓步走来的小师妹,原本白皙的肌肤,更添光泽,宛如上好的白玉:可的鹅蛋圆脸,在月光下莹莹发光,分毫不显黯淡,更胜皎月:美目灵动有神,琼鼻挺翘,红唇娇艳欲滴,美得恰到好处。

“师妹,你来了。”

“等你好久了,你这是还心打扮了?”

等不及徐乐乐走近,纷纷抢了上去,围在旁边惊奇打量,觉得师妹真的不一样了,之前在月光下看如月下仙子,现在被火光一照,又是另一番风,好似火中灵,让神迷。

刹时间,众目光都在徐乐乐身上,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客店小厮,店小二打扮,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拿着茶碗,肩上还担着毛巾,脸上贴了一堆膏药,低着不看,众也没注意,完全没想过师妹带个茶小二来是要什么?

第三六七章.勤奋的好同事们

“大家都辛苦了。”徐乐乐朝师兄们笑了笑,“我让店里伙计带了茶给大家。”指了指身后伙计。

“哈,小师妹有心了,不过这事办得不好。”

“哈哈哈。这个时间把小二带来送茶,万一遇到狼王怎么办?”

顿时笑了起来,看也不看店小二,只笑小师妹胡闹,就算要送茶送水,也不该是这样的。谈笑中,众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都看着徐乐乐啧啧称奇,惊奇小师妹怎么一下变美了那么多,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黄志强靠近过来,看着徐乐乐的艳色,目光根本移不开,如被磁石吸附,却忽然一颤,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震惊当场,又将徐乐乐上下打量一番,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没有察觉黄志强的反应,还在与徐乐乐说笑,黄志强忽然挤过群,猛地去抓徐乐乐的手掌。

“师兄……”

你也太急色了吧……众俱是错愕,到嘴边的话没敢说出

黄志强突然出手,徐乐乐猝不及防,被他抓住左手,但立即闪电抽手,小手宛如泥鳅,滑不受力,直接脱出,没有让他抓实。

这一幕,众近在咫尺,都看在眼中,顿时惊奇。

大师兄素来稳重,怎会当众作出越轨之事?相较他的反常,更让诧异的,却是小师妹为何能避过那一下?而且还是短暂被抓住后,强行抽出,如果这是比拚武技,大师兄已经输了半招!小师妹怎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惊疑不定,弄不清两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志强的表却比他们还要惊骇,盯着徐乐乐,脱而出,“四元!”

“四元?什么四元?”

“师兄,怎么了?”

一众三水弟子,先是不解,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只觉得今天真是怪事多,但渐渐的,每个神色凝固,眼中的惊疑变成了震惊,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小师妹登四元了……怎么可能?

徐乐乐的修练进度,同门都是看在眼里的,明明今年初才踏三元,绝无藏拙,这才几个月,就……四元了?

这样的速度,简直不可思议,就算那些享誉当代的绝世天才都未必能够,何况徐乐乐资质普通,自登元到三元都用了多少年?这反差也太大了!

若非话出自黄志强之,若非亲眼看见徐乐乐从黄志强手中强行挣脱,众只会当听了一个荒谬的玩笑,谁也不会相信,但现在……一个个的目光落在徐乐乐身上,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透,看看眼前美究竟是不是小师妹?若是,她究竟是做到的?

承受众震惊的目光,徐乐乐开心笑道:“最近练功进境顺利,托大家的福,刚刚幸运突,登临四元了。也因此来得晚了些,还请见谅。”

“哈……真……恭喜啊……”

“小师妹你怎么就……四元了,好、好事啊,该庆贺一番的。”

得到亲承认,想来确定无疑,众俱是咋舌,恭维的话都说的结结,语气中夹杂疑惑、惊诧与羡慕。

与她最为好的骆送香,更是说不出话,满心都是怎么可能?你一路走来是什么样,我们又不是知道,你的天资只是普通,又没有资源倾注,只靠苦练,好不容易才上了三元,之前提起四元,你自己都总叹说遥不可及。

同门中另外几个家里有钱的财主子弟,丹药、功法不缺,现在也仍苦苦挣扎,想上四元,怎么你就能抢在前面?

惊疑,最不解的点,不是徐乐乐如何能登上四元,而是纵有奇遇,吃了灵丹或是仙,甚至高传功,

又有什么方法能让这么快登元?

功力可以靠奇遇快速积攒,但登元后还需将境界稳定、基础夯实,这至少要数月水磨工夫,徐乐乐若是一夜从刚晋三元到三元顶,众都能理解,猜测该是什得了奇遇,但现在这样……根本是半直接跳了一级,已经超出了合理的范围。

骆送香、黄志强都没有开,凝神观望徐乐乐,试图看出晋级神速的原因,除了震惊之外,更多感受到一点东西,觉得她身上似乎多了一气势……如那些大派的真传弟子,如金明雀、石劲豪那样的菁英气势!

这是徐乐乐之前压根没有的东西,更是黄志强从不具备的关键。

意识到徐乐乐将来可能成长为金明雀那样的存在,黄志强的眼神瞬间炽热,比先前看到她宛如换了个似的艳色时,还要充满欲望,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小师妹变成自己的。

“唉?”

旁边一名师弟忽然低呼,发现大茶壶和茶碗放在地上,那名店小二却已不见踪影,“刚刚那呢?”

本来众对那店小二就没在意,心思全在徐乐乐上,又两番惊诧,谁也没注意那什么时候离开的。发]布页Ltxsdz…℃〇M

徐乐乐回一看白夜飞不见了,吓得花容失色。之所以让白夜飞跟着来,是为了就近保护,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一时间弄不清虚实,又不好去寻,徐乐乐强笑道:“大概是东西送到,就回去了吧,真……真是没有服务神。”

“哈哈,现在的啊,回跟马掌柜说下,招的是什么啊。”

“那么点工钱,指望什么呢。”

笑了起来,倒没谁在意,几个师弟脆自己去捡起茶壶茶碗,给大家倒上。

“就以茶代酒,庆贺小师妹晋升四元。”

黄志强举起茶碗,笑着庆贺,其余也纷纷祝贺,众笑着闹着,正要饮茶,忽然表僵在面上。

啪啪声响,一只只茶碗摔碎在地,热茶溅起,却没有痛呼惊诧,一个个三水弟子动弹不得,先后栽倒。

徐乐乐在饮茶前一瞬感知不妙,身体却一下僵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手中茶碗跌落,晓得自己着了道。

可能怀疑是小二和茶碗上有问题,但她却肯定白夜飞没可能对自己不利,那就是有暗中下手,将迷药散于空中,随风麻

能作用于四元武者的强力迷药,不是什么小贼都拿得出的,自己过往只听过江湖传闻,却没真正遇上,甚至同门之中都没有谁经历,不想今刚刚晋级,正自得意,就碰到这样的险事。

……是谁?

徐乐乐惊疑不定,眼睛一转,想观察四周状况,便看见是兄弟们先后倒趴,一个个已失去意识,昏睡过去,再一转眼,除了自己与黄师兄,周遭竟没一个清醒的,这才知这麻药比自己想得还厉害,若非今晋级,自己也只会是地上那堆中的一个。

谁……黄志强刚喝下茶水,身子一僵,知道不好,惊疑不定,想要开喊话,却提不上劲,反而手无力垂下,将热茶浇了半身,甚是狼狈。

想要提气驱毒,却发现丹田中的内息如同糨糊,无法调动,黄志强更是惊惧,猜测徐乐乐也是一样,却不知敌方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对自己用上这手段?

“不用抵抗了。”

恻恻的笑声响起,“冬暖是上品麻药,能让四元以下的所有武者受制,,三元的直接就不省事,你们一群废物,半个五元没有,老老实实受着吧。”

徐、黄二又惊又恐,努力看去,七八个黑衣不知何时欺到近处,现身出来,一个个黑布蒙面,不露真容,笑声寒,看过来的目光,好像在看无助挣扎的猎物,让不寒而栗。

……什么

同时生出这般念,黄志强心中一紧,猜想是狼王的同党,要从这边山救援,不由大呼倒霉,本以为就是在外围凑数混个苦劳,怎么真遇上敌了?

徐乐乐却感觉这些怪怪的,无论手段还是说的话,都不像是兽族,脑中灵光一闪,猜测这难道就是追着白小先生来的?那他提前离开,是发现了不对,想要把引走?

“动手,把都杀了,动手轻点,别见血脏了衣服。”

的黑衣一抬手,“衣服剥下来我们换上,甲一和甲二留下来把尸体处理好,别露出痕迹,然后赶上来。”

敌方开就要杀,黄志强与徐乐乐大惊失色,目眦尽裂。

黑衣首领冷笑道:“别怪我们,只怪你们是六大剑派中最弱的,一群杂鱼在这里看门,连个带队的长辈都没有。现在里戒备森严,不顶替你们的身份,可不好混进去,你们实力低微,下辈子若还能做,记得勤修苦练啊。”

远处的林中,白夜飞藏身在树后,遥遥看着这边,自己本已要进山去,不意会撞上这一幕,间断听了黑衣首领的话,更是眉蹙起。

……这些……

同样是想借三水剑派进山,这帮比自己狠多了,为了冒充身份,直接就要杀夺衣,虽没有证据,但这批的腔调、言行,给自己的直觉……就是撞到了老熟血滴子。

只是,血滴子为啥要顶替三水剑派的场,他们想做什么?白夜飞先是疑惑,转念一想,大概猜到,弄来弄去,应该还是针对狼王,又或是为了狼王身上的真意传承……

狼王真是倒霉,怀璧其罪,血滴子之前借助纵,坏了他和密侦司的合作,借助各大派将他上绝路,现在还不肯放过。或许血滴子打的主意,就是驱虎吞狼,排除密侦司之后,再利用江湖群雄消耗狼王,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夺取芥子。

狼王屡次被重伤,现在又被困在山中,再有什么底牌,也该耗竭,现在正是收割的好时机,可惜没知道芥子已经被自己消化,大家争来抢去,根本夺了个寂寞。

关卡那边,黑衣从首领两旁鱼贯而出,各自找向目标,没有管还勉强站着的黄徐二,先去检查倒在地下那些。

徐乐乐眼见他们要对同门下手,心中大急,更充满不甘,明明登了四元,明明该步上康庄大路,有了一展宏图的可能,怎么转就只能像个废一样动弹不得,任下手?明明才意气风发,怎么这下还不如之前在许家集时?

“大。”一个黑衣检查倒下的骆送香,在她身上抓了两把,将翻过来看了脸两眼,目光觊觎,又转打量了徐乐乐一番,回对首领喊道:“大,这两个相貌倒是不俗,那个小的更是难得的美,直接杀了太过可惜,不如……”

第三六八章.我同五总管

白夜飞由衷感叹,狼王确实是倒霉,血滴子之前借助纵,坏了他和密侦司的合作,利用各大派将他上绝路,现在还不肯放过!或许,血滴子打的主意,就是驱虎吞狼,排除密侦司之后,再利用江湖群雄消耗狼王,最后坐收渔利,夺取芥子。

狼王屡被重伤,现在又被困在山中,再有什么底牌,也该耗竭,正是收割好时机,可惜没知道芥子已被自己消化,大家争来抢去,根本争了个寂寞。

关卡那边,黑衣从首领两旁鱼贯而出,各自找向目标,没有管还勉强站着的黄、徐二,只去检查倒在地下那些。

徐乐乐眼见他们要对同门下手,心中大急,更满是不甘,明明登了四元,明明该步上康庄大路,有了飞黄腾达的可能,怎么转就只能像个废一样动弹不得,任下手?之前才意气风发,这下还不如之前在许家集时……

一个黑衣检查了倒下的骆送香,在她身上抓了两把,将翻过来看了脸两眼,目光觊觎,又转打量了徐乐乐,回对首领喊道:“大,这两个相貌倒是不俗,小的那个更是难得美,直接杀了太过可惜,不如……”

徐乐乐还在为同门担忧,听到这话,如坠冰窖,全身血脉为之僵凝,异常惊恐。色戒素为江湖好汉所不耻,这群是什么来,居然如此龌蹉?自己落在这么群手上……心中不甘,实难抒发。

黄志强动弹不得,那些黑衣暂没有理睬,他满腔悲愤,恨不得以呛地,一撞死。

孩将在面前受凌辱,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法有任何作为,为何命运如此残酷?自己还不如死了,或者跟师弟们一般昏过去,至少不用承受如此羞辱!

“哼!”

一声冷哼,充满不悦,打断了两的思绪,黑衣首领怒瞪手下,斥责道:“胡说什么,来这里是正事的,你们老想着乐,难成大器!迷瘴将起,计划都到这一步了,要是有什么闪失,如何向五总管代?”

远远听到五总管几个字,白夜飞暗自点,确认果然是血滴子那群阉,眼神更变得伤感。

……也不知这群太监特务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东西都没了,却比谁都好色,还不是私下来,一个个都专门挑办公的时候抽空取乐,是平常憋得太久了吗?

我要是那个五总管,就把你们全部重新阉过!

太好了……黄志强听了敌的话,松了气,起码不用看心子当面受辱,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自责,大敌当前,生死手,不想着挣扎反抗,都在想些什么?

“区区两个庸脂俗,食之无味,有什么可值得关注的?”黑衣首领目光掠过骆送香和徐乐乐,颇为不屑,冷笑道:“更不配为她们耽误任务,你们眼光如此差劲,回宫……回去后别说是跟老子当差的。”

“大说得对,是小的孟。”

“大教训得是,任务要紧,小的色迷心窍了。”

手下连忙告罪,拔出兵刃就要动手,杀剥衣,黑首领却看多两眼黄志强,随即笑,“不过……其实这小伙子倒不错。”

一众黑衣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黄志强,恻恻的声音顺着山风送他耳中,“你们看,他有肌有,两结实,年轻有朝气,岂不更胜那两个俗物……”

这时节,夜风说不上寒冷,黄志强却觉得迎面吹来的是亘古极寒之风,遍体生寒,冻骨髓,本来庆幸的表僵在面上,满身皮疙瘩。

自己免于受辱,可黑衣首领的话语耳,徐乐乐依然仿佛被一桶冷水当浇下,看着呆若木的黄志强,只有一个念:师兄,真是难为你了……

“嗯,咱们这些,就这么点欲求,遇到满意的还是该下手。”黑衣首领越看越满意,吩咐道:“甲一,你辛苦下,一会儿杀死所有后,把这小伙子留下,断了手筋脚筋、碎完琵琶骨,再带回去,今晚给他施过脂,送到我房里……等任务完成,回来我要好好享用。”

旁边的黄志强直接惊呆,眼中一下充满血丝,面容扭曲,身躯颤抖,两战战,惊恐至极,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拼了命想要挣扎,却偏偏动弹不得。

徐乐乐也满腔悲凉,虽然逃过了凌辱,却终究难逃一死。

自己要是修为低微,一早就昏倒,便不用经历这么一幕,却因登临四元,维持了清醒,偏偏真气被封,必须承受这场惊恐与屈辱,然后带着满腔愤懑死去……到来,取得突的唯一作用,就是死前徒添苦楚,之前的意气风发,以为将要拥有的远大前程,全是梦幻泡影……

徐乐乐心中凄楚无从发泄,身子却忽地一热,体内陡然有一力量蠢动。

这力量非是出自丹田,而是源自宫房,一个正常修练绝不会触及的地方,更赫然不受迷香封锁,突然涌了出来。

徐乐乐满是惊愕,不解这力量是怎么回事,却感到新生之力不住从中涌出,冲开经脉的粘滞,身子一颤,看似是因为惊恐而颤栗,实际上已经恢复了行动力。

绝境之中生机忽现,徐乐乐惊喜莫名,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好事发生,但自己一身功力都来自白夜飞,这或许……也是他的赠予。

绝处逢生,这是话本故事里主角的待遇,也是历史上那些天之骄子的标配,虽然依然身处险境,虽然周围还有大票敌,徐乐乐却不再惊惶,镇定异常,相信只要有白小先生的馈赠,什么险境都能闯过。

强行压制心,少不露痕迹,佯作惊惶扫视四周,确认周围没发现自己的状况,看准位置,猛地一下俯身抓住落在地上的佩剑,就地一滚,刹那间起身,拔剑出鞘!

甫一亮剑,剑虹出,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刚举刀要朝她下手的黑衣,满眼惊讶,没有任何应变,就被一分为二。

血雨中,徐乐乐足下一蹬,整个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剑刺向犹打量黄志强的黑衣首领。

“小心!”

“大!”

惊呼响起

,黑衣首领才察觉不对,劲风已经袭面,如虹剑光紧随之来。

他是老牌四元,本应不惧这一剑,但猝不及防之下,无力格挡反攻,只能勉强向后倾倒,避开直取面门的一剑,却被徐乐乐一压长剑,刺腋下,更感觉剑气凌厉,穿透脏腑。

……怎么可能!

……这丫的剑怎么会如此厉害?

黑衣首领惊骇欲绝,想不到徐乐乐明明只是刚四元,就能摆脱冬暖影响,还练出了异常厉害的剑气!

剑气肆虐脏腑,剑身不断刺,直取心脏,黑衣首领瞬间被重伤,却也被激发出凶,在生死一瞬间作出应变,凭着修为强撑,腰间一旋,身子转了小半圈,让剑尖割脱体,扯出长长一条血线,开一条自腋下至腰腹的大伤,鲜血狂流,却避过毙命之厄。

惨嚎一声,黑衣首领足下踉跄,向后连退栽倒,与徐乐乐拉开距离。

“啊!”

“杀了她!”

“住手!”

周围黑衣反应过来,纷纷抢上,围攻徐乐乐,不让她追击首领,更要诛杀这个胆敢反抗的贱

黑衣首领跌坐地上,勉强直起身,不顾胸的出血,伸手怀,摸出一只玉瓶,要趁机服药,强压伤势再战。

“贱,受死!”

“留她一命,得好好炮制一番!”

“该死的贱,不能便宜她一死!”

徐乐乐看着敌包围过来,手持各般兵刃,呼喝不绝,攻击同时来自四面八方,刚刚行云流水般运剑的动作顿住。

平时练武,从没有遇过这样的大阵仗,更不曾想过要怎么应对这样的围攻,少一时心慌,但随即意识到这是生死关,没有犹豫迟疑的时间,若不全力杀敌,将这些掉,刚刚那些悲惨的想像,仍会落在上,甚至可能还要惨上多倍。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生机,绝望中照透黑暗的珍稀曙光,是上天垂怜,不会再有,自己更绝不会放过。

瞬息镇定下来,少目露凶光,平苦苦练剑的画面,生平练过的每一式剑招,都仿佛被激活,跑马灯似的流过脑海,大脑高速运转,要从中找到最合适的招式,找到局策略。

黑衣们围攻徐乐乐,黄志强摔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切,见黑衣首领从玉瓶中倒出一枚盈盈发光的丹药吞下,正要运功,顿时知道不好。

隔着老远,都隐约能闻到药香,必是上好的伤药,一旦运功消化,必能镇压伤势,甚至临时发出更强力量,就算小师妹晋升四元,也绝非对手,她终究是临敌经验太浅,仅仅看到眼前的危机,却压根没注意到更重要的东西。

黄志强想要喊叫警示,却发不出声,嘴唇颤动,眦目欲裂,只能眼睁睁看着,渐渐被绝望吞没……

第三六九章.心累的主管

绝望的黑暗中,一道清丽夺目的剑光绽放,宛如水光接天,正是三水剑派两大著名剑技之一,行云流水剑。

黄志强眼中的绝望转为惊愕。云水之剑,要四元以上才能初步驱动,自己晋四元以来,夕苦练,已经数年,还没学全,眼下这一式天水之舞,自己早练到滚瓜烂熟,却怎都无法挥出如此纯粹,没有一点瑕疵,近乎艺术的美丽剑光,才刚晋升的小师妹怎么能够?

难道……这就是资质?要是我……

惊诧、欣羡、嫉妒、庆幸和觊觎,复杂的思绪陡然充斥心

夺目剑光,凌厉清冷,却偏偏带着一流畅的味道,所经之处,分割一切,恍若无物能阻。

带着这流畅韵味,剑光甫一绽放,便是一连串清脆声响,接着一声声痛呼此起彼伏,黑衣们几近在同一时间被断去生机,颈上浮现一抹血痕,尸身向后栽倒。

就连还在运功的黑衣首领,也被环绕一圈如银练袭来的剑光,一分为二,被砍飞的首级划过一个弧线,落向后方,滚落地上,眼神瞪大,死前犹自不信与不甘:自己就要行功完成,怎么会死得如此憋屈?

云水、听涛两路剑法,是三水剑派立派的底气,是能与天下英豪争锋的绝学,但要求极高,四元以上才可以发动,要发挥真正威力,起码五元。

因为惊涛神功底子不行,三水剑派弟子往往要修练很久,这两套镇派剑术才能真正上手,但……虽然无法驱动,却不代表没有接触。

相比部分门派对高招式并不轻传,这两门剑法在门中都是公开传授,哪怕普通弟子都有资格修行,更打从门开始,每天都要花费时间解析、练习剑式,以备修为足了之后能立刻上手。

徐乐乐家境、资质都属普通,但修练素来勤奋,打小勤练行云流水剑的多套衍生技,打好了基础,只是从没真正发动过剑式,别更别说仗之杀敌。

生平首次发动,就连杀十多,当中还有更胜于己的强敌,虽然一击后便脱力,少却满心欢喜,由衷感激。

徐乐乐以剑拄地,稳住身形,吸气呼气,调整状态,脑中全是白夜飞的身影,若是没有他相助,自己焉能有此刻?多半已经屈辱身死,哪能风光杀敌?

自己的命,同门的命,等若都是他救的。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白小先生仿佛是上天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将自己的生彻底改变。是天底下最好的男

想到这里,徐乐乐侧眼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形容狼狈,满脸惊愕的黄志强,更感到白夜飞的卓然。

有些男,就算近在身边,危难来时也是半点用没有,丑态频出;有的男就算不在身边,却仍比什么都靠得住!

这一瞬,少想念起白夜飞,更担忧起他的状况。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有没有危险?

老远处,白夜飞暗暗松了气,自己好不容易才整出来的作品,重要的支柱,差一点就被一群死太监毁掉了。

……还好对面也是一堆臭鱼烂虾……

徐乐乐晋升过速,对自身潜能不理解,被区区迷药就给放倒,落,刚刚还是自己远距离控,让极乐内核运作,这才让她恢复力量,有了一战之力,也幸亏她没有辜负自己期望,一剑解危险,否则自己就要痛了。

之前跑路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负责在外打酱油的三水剑派,居然会遇到这种危机!自己抽身太早,离得远了,又没什么准备,杀回去救都未必赶得及,还容易露实力,总不能救了妹子,转又把三水剑派的杂鱼灭

也幸亏这批血滴子实力不济,领的也才四元,不然光靠徐乐乐,怎么也不是对手……

暗自庆幸,白夜飞摸着下思忖起来,血滴子这批也没啥高手压阵,居然打起三水剑派的主意,要顶替身份混进去,应该……还有其他后手,而且多半已经发动或者正进行,否则凭什么在众多强者环伺下夺食?

这样一来,山中的敌又要多算上一方……

白夜飞看向前方山,微微蹙眉,那边多方势力汇聚,各有目的,等若已是一个大火坑,无数螳螂争着当黄雀,已可预见最后会是一场惨烈的血拼……自己只有当蝉的实力,偏偏还执着往里跳,真不知是为什么?

正想着,白夜飞脚底被无声叩了两下,颇为急促,云幽魅的提示,让他意识到不妥,身子骤然绷紧,不及动作,后一个娇的嗓音响起:“小子,你什么的?”

居然被欺到近处,白夜飞心中一紧,随即镇定,行若无事地转回看,面色略变,六个黑衣已来十步之内,还扇状排开,根本是以合围的架势,封锁了自己的退路,来者绝对不善。

刚刚心神都放在徐乐乐那边,替她催动极乐内核提供力量,又关心战况,担心失手,对身边少了关注,居然反被盯上了。

对面近乎同款的蒙黑衣,白夜飞一眼就差不多肯定,这帮又是隔壁五总管手下的同业士,但若非云幽魅示警,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哪怕有所分神,也证明这帮的实力,不是外那群杂碎能比,想来……这才是血滴子驱虎吞狼的真正执行者。

对方好像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白夜飞藉着转身,仔细打量,六个,三个都隐约散发着压迫感,只是被看着就让自己如刺在背,估计五元以上,联手起来,只会比之前封管事带的那批更厉害。

这样的战力,在血滴子里肯定也算锐队伍,但奇怪的一点,是刚刚发声那个子,站在队伍最前,明显是一行的领袖,给自己的压迫感反不及其他,虽然蒙脸,却明显是个年轻子。

血滴子的制式黑衣,并不是那种紧身款式,穿在少身上,更是宽松,但前襟被撑得圆圆鼓起;虽然正对着自己,却依然能从裤腰两侧,看到部曲线浮现,无需目睹,就能想像后的丰满挺翘,再加上她一手叉腰,原本被藏住的纤细腰肢,也一下凸显,构成标准的梨形曲线。

哪怕看不见脸,光瞧身材,也知面前是个难得的丽色,加上刚刚娇的声音,足见年纪尚轻,更没有什么高手的感觉,更不知凭什么成为血滴子的首领?

白夜飞不敢因此轻视,全神戒备,一声不发。

黑衣少等不到回答,勃然大怒,一跺脚,胸前颤颤,娇的声音转为尖锐:“你是哑吗?为什么不答?本宫……本公子问你话呢!”

白夜飞本来还担心对方藏不露,被这一么喝,嘴角抽搐,突然觉得隔壁处室的格狂掉!

这个锐小队的领,脑子可能不太正常,她忽然换词,肯定是想掩饰什么,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好身材的公子?

装男却不束胸,晃着这么一对东西,扭着小蛮腰,说自己是公子,就算装妖都没谁信啊!

两边是敌非友,根本没有和解的可能,白夜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脆继续装傻充愣,看她有什么反应?

黑衣少愈发气恼,呼吸加重,胸前颤颤巍巍,倒是养眼,眼神却变得凶狠,旁边的瘦高黑衣似乎觉得不妥,靠过去附耳说了几句。

“……还好意思说!”黑衣少骤然发怒,直接一脚踹在那小腿上,怒道:“你们这帮东西最没用了,让你们去捉白夜飞,半天只抓了个寂寞,一个个都自以为了得,却连目标的下落都掌握不到!现在跟我来废话什么?有空把自己的事先做好!”

瘦高那位被踢了一脚,低呼一声,嗓音不不阳,果然也是个太监,更显露出太监伏低做小的一面,挨了这一下,不见半点怒色,反而垂认错,“小的无能,小的有罪。”

白夜飞心里一跳,颇为错愕,搞不懂这子为何下令要擒自己?听起来,不像是因为自己联手狼王杀了封太监的事,这就更让搞不懂了……

黑衣少反手扇了瘦高太监一掌,骂道:“要顶替三水剑派弟子的小队,就这么被全灭了,说好的三水那边只有一群杂鱼,手到擒来呢?说好的冬暖之下,无能抗,无需压阵呢?我看你们要怎么向五总管代!”

一众黑衣纷纷请罪,白夜飞看着少,心忍不住吐槽,甚至对隔壁处室的那位五总管颇为同

虽然不曾认识,但迄今为止,自己遇到过三批要向他代的手下,就没有一拨正事的,更已经全灭了两批,他这个主官得有多心累啊?

骂个不停,几个黑衣挨训,但注意力仍然在自己这边,白夜飞知道自己若有异动,就会被围攻,没有趁机逃跑,而是冷静分析势。

本来对上这么一个小队,哪怕与云幽魅联手,也不好对付,说不得要用尽底牌,但现在看来,或许有突……

第三七十章.绿茶谢绝

这支队伍里,其余几个都是锐,但为首少的感觉明显不对,没有其他的专业感,甚至还比不上之前那批,虽然摆着领导架势,却像是空降和兼职的。

血滴子之中怎会有这样的事?又或者,这种仿佛天生居于上的架势,这的身份不低,甚至……很高?

白夜飞一下生出擒贼先擒王的念,对面起码有三个比自己强的高手,这么做起码比硬杀出去有可行

黑衣少骂完手下,向白夜飞比了个手指向下的手势,挺胸昂首,仿佛高傲的雄,傲然道:“你!跪下来说话,我保你不死。”

语气、架势,白夜飞越看越觉得这的有问题,那颐指气使,旁若无的高高架势,好像生来就是世界的中心,不是单纯公主病或妄想症养得出来的,太监里肯定没有……整个血滴子就是皇室的走狗组织,不可能培养得出这种气势。绝不是里,说不定……

……是某个来视察工作的“领导”,旁边的高手都是护卫?

白夜飞心念急转,瞬息之间想好几个方略,预备随机应变,在少不耐烦之前,做出反应,大步奔前,与黑衣少拉近距离。

黑衣少微微颔首,似是满意,身边的护卫却全神戒备,白夜飞把握他们心理,在离少还有几步,对面的高手没有反应之前,先一步应变。

没有直接停步,白夜飞双膝一软,踉跄跌倒,似惊惶无措,顺势跪下,身子向前趴伏,喊了最应场的台词。

“饶……饶命!”

白夜飞死死埋在地上,直接碰触泥土,身子不断颤抖,装作很恐惧的模样,既避免说太多话露出绽,也示敌以弱,降低对面的警备,心中不断祈祷子能被骗过,最好能被吸引主动靠过来,方便自己动手。

“算你听话,放心,本宫……公子一诺千金,说保你不死就保你不死。”

黑衣少果然满意,娇的嗓音带着几分得意,迈步上前,同时还漫不经心回斥责手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区区一个店小二,难道还能比我院里的狮子老虎更危险?”

白夜飞低着,靠脚步声判断黑衣少位置,对她的来历多了几分把握。

狮子老虎养在院里,这么大气,肯定是天龙一族的贵,却不知是什么来历?不过,听起来倒是标准的位高无脑,这时候遇到这么个千金纨绔,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白夜飞庆幸自己没霉到家,不然这回真的没活路,更隐隐奇怪,血滴子这种皇家特务,养了一堆变态太监也就算了,怎会在如此重要的任务上,弄了个祖宗来场?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你抬起来,让本公子看看。”

黑衣少走到身前,白夜飞无暇再想,做好一击不中就突围的准备,听话抬,先是目光躲闪,依然维持惶恐神色欺骗对手,继而在少负手点的一瞬,双腿发力,整个如压缩的弹簧被释放,骤然弹起,直扑过去。

白夜飞双手握爪,发动金蛇缠丝手,要将擒下。

黑衣少眼中还满是得意和高高在上,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双手依然垂在身后,完全没有抵抗的意思。

眼看十拿九稳,白夜飞即将捏住少脖颈与肩,关键一瞬,她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倾倒,险险摆开擒拿,更踩着某种玄妙步法,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脱出金蛇缠丝手的后续变招,竟似早有预备。

……不好!

白夜飞暗叫糟糕,就要旋身转向,直接放弃擒王,加速突围,眼角却瞥见黑衣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意,如猫戏鼠,手中更多了一件不知什么的事物,正在迅速放大。

那东西乍看像是黑色圆盘,白夜飞只觉得一寒气直上天灵,生出极度危险的警兆,下一瞬,便知那究竟是什么了。

圆盘仿佛幻影,从少手中不见,跟着一个黑色圆罩从顶闪电落下。

圆罩以革为囊,通体漆黑,展开之后形似鸟笼,内部中空,底部敞,边上旋放有数把利刃,锋锐十足,开启时利刃外伸,露出空隙,直接将白夜飞当照住,跟着机关发动,利刃不断回缩,锐利锋刃刺痛脖颈……种种特征,再加上对方来历,这毫无疑问就是凶名赫赫的血滴子。

跟隔壁处室第三回打道,终于见到了他们的冠名凶物,却是被罩个正着,以身体悟,白夜飞惊觉这凶物的不同寻常,它不是单纯的物理利器,而是法器,不光以机关缩放、催动利刃割颈,还附有多重术法,同时造成僵直、麻木、迷神的效果。

法器一展开,还没套中的时候,就开始影响目标行动,着道之后,几重负面效果叠加上,哪怕知道是生死关,身体也难以行动,天旋地转,如中麻药,连内息都窒碍,四元之下,唯有任其鱼,怪不得以此刺杀,无有不中。

血滴子罩,白夜飞眼前漆黑一片,耳边传来少的冷笑声。

“嘿,好身手,好谋划,你这实力,居然扮其店小二,究竟在图谋什么?说跪就跪,倒是能屈能伸,但你图谋不轨,贼心勃勃,以为本公子看不出吗?”

目不视物,但作为专业骗子,只靠听,就能分辨的心声,猜到少,她的语气中满是不在乎与揶揄,意味着其现身以来显露的一切,可能都是演技。

自己有魔门的戒指,这帮不可能看穿自己的实力,就算有些嫌疑,直接擒下拷问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这家伙对着店小二也要演上一通,根本就是猫戏老鼠,其本质是个浮夸演,残忍嗜血,喜欢玩弄别的重度心机绿茶婊!

选了这么个家伙来擒王,自己简直是一脚踩进屎坑里了。

“你想什么?是不是正在猜,我会问你什么吧?”

话是对的,但充满调侃的语气,内中藏着掩饰不住的嗜血与快意,白夜飞一听就知不妙,这压根不在意自己有什么秘密,也从没想过要问,只是以此为题,嘲弄以为还可以藉此求饶保命的俘虏,换句话说,她立刻就要下杀手。

“住……”

白夜飞连忙出声求饶,一字甫发,血滴子发动,七八把利刃一搅,底下的他陡然身首分离,鲜血飞溅。

……哈!

蒙脸黑布下,少嘴角勾起,无声狂笑,像是尝到鲜血的幼兽,眼中流露满足,觉得这次果然来对了!

平常打那些不会还手的才,早就打得气闷,真要杀了他们又舍不得,还是出来猎杀高手爽快!

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藏了什么秘密,完全不重要,打自己发现他的那一瞬,就只想这么宰杀他……

黑衣少满心舒畅,品着这份美好,呼吸不由加重,下一瞬,这份满足陡然被撕毁。

飞溅的血化作水花,跌落的血滴子里一下空空如也,不见,向后倒下的无尸身半途如镜碎,又化作泡沫消失,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影。

黑衣少的笑容僵在面上,身后的高手中,两个同时脱喊道:“镜花水月!”

声音尖锐,带着惊愕,随即变为惶恐,“小心!”

黑衣少意识到不妥,急忙想要撤后,身后水波流转,凝为实体,发动替死密技的白夜飞直接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抓住她左肩,成功将擒住。

“大胆!”

一声娇叱,黑衣少纤腰一扭,向右旋身,右手抓向白夜飞反击,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纤细的手臂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劲力相,白夜飞确认她的实力最多初五元,而且不像是千锤百炼修来,空有量却无质,被自己稳稳压住,极大可能是靠吞丹吃药,甚至灌顶传功提升上来的,力量高却不强,更不经打。

银样蜡枪,样子货还出来装,活该落在我手里……白夜飞心中稍定,刚冒出这次稳了的念,黑衣少冷哼一声,挣扎着晃了晃手臂。

垂落的袖中,露出一截细白皓腕,上戴着一只黄铜镯子,乍看虽然古朴,却与少身份不符,但多看几眼,镯子上却蕴含一玄妙意味。

白夜飞生出警兆,却慢了一步,黄铜镯子自发震动,他耳边刹时失声,进至静状态,更觉天旋地转,甚至比方才被血滴子罩住时还要晕眩,魂魄都仿佛将要离体。

双目陡然失神,余光瞥眼黄铜镯子原本黯淡的外表上,浮现出一圈符咒,灵机流转,闪闪发光。

白夜飞意识到自己还是大意了,这孩身份高贵,连血滴子都当作仆,一身是宝理所当然,幸亏这手镯只是镇身,没有杀伤力,自己才留了一命,只是到手的猎物可能拿不住了,接下来……

刚起,白夜飞不及凝神静心,尝试摆脱影响,就看见黑衣扬起玉葱似的手指,上带着一个小巧戒指,通体银白,看起来也普普通通,却随着动作弹出一小截蓝尖针,顺势刺来!

第三七一章.!我无心的!

这支戒指针看来平常,但刚见过血滴子和黄铜镯的威能,白夜飞岂会当成普通的缝衣针?上百分百抹了剧毒!不由暗骂绿茶婊歹毒,套路一个接着一个的,如果被刺中,等着自己的,毫无疑问就是毒发身亡。

想要躲避,甚至不惜放手撤离,偏偏黄铜镯子震动不停,白夜飞神魂动,反应迟缓,眼睁睁看着蓝针刺来,白夜飞想要呼唤援手都无法,正期待云幽魅能察觉战局倾颓,不用自己发令就自行应变,忽然感到脑内处,梵音鸣响。

恍惚间,天地一变,又回到那混沌未开的黑暗世界,须弥神山之上,佛光耀动,菩提神树之影焕发七彩,辉相应,照映天地。

瞬间,天地一片白,随即眼前白茫又散去,回到现实,两块真意道标镇压之下,黄铜镯子的震音效果不再,涣散的神魂稳住,迟钝的感觉如水般散去,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与此同时,正刺针而来的黑衣少身躯一震,虽然立刻周身霞光腾起,护身之宝自行发动,凝出气盾,却仍然双腿一软,缓缓倒下,赫然中了来自地下的暗算。

……还是老妹靠谱啊!

白夜飞回神过来,又惊又喜,一方面暗赞云幽魅机警,果断出手,替自己解围,就算没有两道真意发力,自己也不虞毒针扎体之厄;一面又暗自心惊,老妹从地下偷袭,这少靠护身宝就能自保。

算上血滴子、黄铜镯子和藏针银戒,她身上已经有多少宝贝了?如此丰厚身家,护身道具都是复数,自己这是撞着有钱……不!氪金玩家了!

……也不知身上还有多少值钱货?

白夜飞凛于其身家,更一下心热,生出觊觎,出身高门大户果然不一样,泼天富贵,啥都不缺,搞不好就有自己最想要的那种东西:储物空间宝物。

“大胆!”

“尔敢!”

势似慢实快,黑衣少腿一软,周身宝光闪现,几名护卫立知不妙,呼喝狂啸,朝这边高速飙来,不容主子有失。

他们一开始不出手,因为白夜飞是主子的专属猎物,要亲自玩弄,虽然有一点风险,但势一定在掌握中,却不料居然还有藏在暗处,顿时慌了。

云幽魅的遁影之技,就连这些血滴子的高手都没能看,甚至直到此时,也不明白主子是怎么着的道。主子腕上的那件镇魂法器,大家都很清楚,未至地元,谁都扛不住,魂魄定会被震散,从来无往不利,所以刚刚谁也不敢靠太近。

不想,当他们抢飙到近处,护盾消散,理应陷呆滞的白夜飞,突然眼绽寒光,闪电出手。

趁着黑衣少的护身法器刚被消耗,还未新发动的瞬息,白夜飞从背后袭击,一把扣住少后挥的手臂,将双腿僵麻,无力软倒的她拽了起来,拉怀中,充作质。

“啊!”

拽着少手臂反扣背后,白夜飞恼怒其毒,猛地发力,直接将她手臂折断,黑衣少哪里受过这种罪,直接惨嚎痛叫,却戛然而止,被另一只手扣住了咽喉,狠狠掐住。

黑衣少的痛嚎变成呜咽之声,眼中泪水狂飙,臂上的剧痛传导,疼到全身颤抖不停。

白夜飞一手掐着少脖颈,用臂弯箍住她左臂,一手扣住右臂,将搂在怀中,两紧紧贴身,身前的少还因为剧痛而颤抖,等若主动将娇躯凑到他身上,不断摩擦。

右掌捏着少手腕,感受到皮肤的光滑,掌背贴在腰背,隔着黑衣梭磨,感受如柳纤腰扭动时的劲力,更有两团浑圆美一下下撞击,挤在自己腿上,不断变形,让……蠢蠢欲动啊……

作为花丛老手,白夜飞籍着碰撞,将少的好身材完全把握,甚至已脑补出黑衣之下的诱曲线:不算多,形状却很翘,腰曲线极为优美,这种腰身,扭摆的时候超级感,甚至无需特意的动作,就让能男迷。

心中燃起了一把火,白夜飞脑中却闪过了另一幕,同样是柳腰翘,在自己身前摇摆,却是在施展剑法。

莫名其妙想起了金明雀,她和身前的少根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一个高佻,一个娇小,虽然同样动,却不知自己为何会产生联想?

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哪怕不看脸,这个黑衣孩也是万中选一的天生尤物,肤滑、翘、善扭腰,还身份高贵兼袋满满,堪称最顶级的猎物!

换了在老家,遇到这样的货色,不把她骗到财两失,痛哭流涕,自己就不用做了!

可惜……白夜飞生出强烈的占有欲,想将怀中的少从猎物变成宠物,尽蹂躏,甚至有种源自本能和血脉的冲动,猎物被拿下,接下来就该尽享用,就在这里,就是现在!

但理智仍清醒,虽然很遗憾,当下是绝没有可能了。

“放手!”

“好胆!”

“休得胡来!”

一声声呼喝,狂飙而来的护卫们大惊失色,却不敢冒进,纷纷停下脚步,绕着两散开,白夜飞扣住黑衣少脖颈,五指发力,令少发出痛楚低吟,更摆出随时可以扭断的架势,大喝道:“谁也不许上来。”

“不可!”

护卫们投鼠忌器,不敢靠近,又担心主子安危,只能呼喝不停。

一名高手停在白夜飞正面,双掌一错,烈焰飞腾,照得四周一片赤红,六元之威压迫心神,盯着白夜飞双目喝,“快快把放下,只要伤她一根寒毛,你满门都要死得惨不堪言!”

“哈哈哈!”白夜飞分毫不惧,放声大笑,“放马过来,我满门早就死光光了!”五指用力又松开,露出在少肌肤上留下的青痕,反过来示威。

“你……”

没想到碰上这么光棍的敌,火系高手掌中光焰一黯,语塞气炸,却不敢当真出掌;侧翼另一名身形瘦长的高手,声音尖细,惊恐喊道:“一切好商量,万不可伤了殿……”

“蠢猪!”

对面话音未完,被稍微放开的黑衣少怒骂打断,眼神冷冽,众护卫亦纷纷色变。

“不蠢,不蠢!”白夜飞抓牢少手腕,不虞她逃脱,扬声笑道:“蠢怎么当得了公主的侍卫?”

“你……”黑衣大惊失色,连手臂疼痛都不顾,脱惊呼:“你怎么知道我是……”

其实我不知道啊!是你自己没忍住,这么容易上钩……白夜飞纯粹随蒙,毕竟本宫开的称谓并不多,不猜公主才是傻了,但也颇为感慨,正常况,这么七八糟的公主,鬼才想得到啊?

其实我本来以为挺大概率会错的……话说你这个,封号建宁还是贱宁?

黑衣少心中惊疑,挣扎回看来,白夜飞掐住脖颈,将制住,冷笑道:“你平常压根不把他们当看,他们压力那么大,不抖出你身份,怎有机会让我把你掉?”

此话一出,黑衣少眼中的惊疑凝固,周围的黑衣亦是一愣,全场氛围降至冰点,使火掌的护卫掌中烈焰陡然散了,连忙鼓催起来,狂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其余几名高手趁机挪步,想冒险上前抢救,似要证明自己毫无异心,白夜飞将少断臂一扯,让她痛嚎惨叫,扬声反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这贱平常待你们如上宾,把你们当看?还是你们一个个当狗当得很开心?”

除了尖嗓太监,其余都沉默下来,显然所言非虚,那太监则眼神大变,尖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谁派你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我啥也不知道,只是这话对九成惯老板都适用,随便套套而已……白夜飞心中吐槽,贱宁公主一看就是最难伺候的老板,哪里会拿手下当?面上则只是淡淡微笑,一副神秘做派。

白夜飞越是如此,几名护卫越是惊疑不定,不断猜测他的身份,认定这不是偶遇,背后极可能有大谋,此就是专门在此设局伏击,要收拾己方一行

想得越多,行动就越保守,几名护卫非但不敢上前,甚至没有出声,还略微向好退了几步,向白夜飞展现诚意,希望他不要来,等着他发话。

黑衣少看出势不对,恢复了冷静,不顾自己落于手,沉声道:“别被他挑拨,你们……啊!”

话未说完,变成了痛呼,白夜飞直接抓着她骨折的手臂一扯,将戒指上的毒针,刺她完好的左臂。

“别!”

尖嗓太监惊呼一声,其余护卫目瞪呆,还以为有涉余地,怎么忽然就下了毒手?黑衣少更是瞠目欲裂,看着蓝针刺,再回看向白夜飞。

的眼神既愤怒,又紧张,白夜飞一派无所谓,耸耸肩道:“不小心手滑了,我无心的!”

黑衣少目光一下变冷,冰寒若北风,像看个死,寒声道:“说你死定了!我绝不会放过你。”

第三七二章.好不好看?

白夜飞承受那怨毒,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抓着黑衣少手一压,辣手摧花。

黑衣少被触及断臂,目露痛楚,又是一声惨嚎,再也威胁不下去。

她左臂中针处本被黑袖覆盖,看不见伤处状况,但这一下的功夫,血渗透衣袖流出,色泽从初始的鲜红转为蓝,还散发出腻的甜香,弥散空气之中,针上毒力非常厉害。

黑衣少的目光渐渐无神,变得昏昏欲睡,整个近乎软倒在白夜飞身上,被他撑着才没有倒下。

周围的护卫们惊得魂飞天外,火系高手与尖嗓太监心中疯狂打鼓,虽然又被白夜飞勒颈动作住,心中却已经有了决断,这样拖下去,等毒力完全发作,神仙也救不了殿下,必须要不顾一切冒险抢了。

微不可查侧目,彼此间一个眼神沟通,已经有了计划。

“这位壮士……有话……”

太监扯着尖嗓劝说,想要吸引白夜飞的注意,给火系高手攻上去的机会,却见白夜飞朝他神秘一笑,双手握住少

呲啦声起,众眦目欲裂,看见那个脸上贴了几块膏药,打扮像是店小二,完全看不清楚面目的年轻,双手一分,竟如同采花贼一样,当着大家伙的面,将醉月殿下的衣裳撕扯开来。

裂帛碎响,少的黑衣自肩处被撕开,直裂至腰,内里只穿了一件浅绿色肚兜,上用金线绣成花朵,堪堪遮住了胸前峰峦和小腹,香肩、藕臂、纤腰、美背尽数露出。

皮肤光滑细,欺霜赛雪,在月光下莹莹发光,酥胸圆润,虽然不是很大,却也像两颗水梨,将肚兜撑得鼓鼓,上半部大片白腻遮掩不住,更因为身形晃动,颤颤巍巍,脱之欲出。

白夜飞居高临下看去,等若没有遮拦,看得一清二楚,这孩比不上自己见过的几个霸,但也还在标准,更胜在曲线均称,肌肤柔

身上不止这一对香梨,再往下,柳腰纤细与挺翘的后又形成了梨形,三者叠加,艳色倾城。

绮丽香艳的画面,不光白夜飞心好像有火在烧,连原本想要冲上来的一众护卫亦陷,忍不住想看,却又知道看了回去命不保,心惊跳,可若是把目光转开,就更没机会救,陷两难。

众护卫心绪大,进退维谷的当,忽然听见一声娇闷哼,只见小小肚兜包不住的白体,一下腾空飞起,翩然若仙!

娇美的酮体,在半空不住翻滚,藕臂挥舞,纤腰带着两条长腿扭动,酥胸摇晃抛甩,后波起伏,明明是被抛出,却好像是林间的妖凌空起舞,姿态美妙而动,构成绝美的冲击一幕。

目光不敢挪开,紧紧盯着划过半空的雪白轨迹,心悬到嗓子眼,看见被一掌击飞的公主,坠向尖嗓太监,被后者闪电接下,随手卸劲,安安稳稳接住,众这才松了气,却又舌燥,百般滋味在心

“贼子休走!”

惊魂甫定,使火掌的高手反应过来,一声喝,要去擒杀白夜飞,却发现他趁着众目光被公主引走,已经脱出包围网,更跑出老远,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皮囊,赫然从公主腰间摘下的。

看那奔行速度,绝对是五元以上的高手,众全都走了眼,而双方之间距离拉远,眼看就要追不上了。

“该死!”火系高手掌中烈焰熊熊,却无可奈何。

让这贼子走脱,不光是众奇耻大辱,回更可能成为罪责,众护卫纷纷色变,除了尖嗓太监,都齐看向队伍中一

先前感应中的三名高手之一,,唯一从始至终维持沉默的黑衣眼神凝重,锁定白夜飞去向,竖起右手两指为弦,左手虚握,作出拉弓的动作。

正高速奔离,看也不看身后的白夜飞,蓦地脑后阵阵发麻。生出强烈的危机感,知道自己这是被远距离锁定,连忙侧眼瞥看。

就见到黑衣两指指尖电弧闪现,更随着拉动,隐隐凝成箭型,跟着就会出,心大震。

……靠,怎么遇上这种了!

白夜飞暗叫倒霉,雷电系统的武者极其罕见,所以相关法宝才极为珍贵,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一个,还是擅长远距离攻击的,难怪之前都不做作声!

自己手上有普化戒指,多次藉此化险为夷,知道雷法的厉害,对面那高手修为不明,要是有七元,那一发雷箭的威能,哪怕离了这么老远,挨着恐怕也等于被小落雷劈上一记甚至两记。

明明跑出这么远了,依然还在危局中,白夜飞别无选择,只能加速奔逃,希望对手的招式不要带锁定,或许还能避开,最不济,镜花水月还可以挡几次,只能赌对面能用的次数更少了!

雷光灿烂,雷箭成形,黑衣控弓搭箭,正要击发,却不料陡然一阵山摇地动,当中更有一无形威煞冲击,让他动作一滞,没能击发。

这一下耽搁,白夜飞跳山林,转眼便消失不见。

威煞过处,所有都是一阵短暂眩晕,黑衣引弓之式停顿,指尖雷光散去,众顾不上其他,心中都是狂叫不好。

这异象并不意外,乃是己方暗布的云穹巫瘴大瘴发动了,原本这迷瘴一出,目标范围全笼罩在内,马迷,陷雾瘴之中,便于己方行事,乃是利好,但自己这支小队,本要负责驻守大阵位阵脚,控制迷瘴范围,却因为这场意外被绊在此处,连醉月公主都出了事,已经注定无法抵达。

如此一来,阵脚无把守,成了整个计划最大漏,迷瘴范围不受控制,理应天衣无缝的布局,很可能从基础崩溃……

若真是不幸发生这种事,那一切责任都在这边,再加上护持公主不利,这罪状肯定大了去……

发凉,回过神来,白夜飞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又失去一个弥补罪责的机会。

“可恶!”

“该死的小贼,居然让他跑了!”

“究竟是谁……要让我知道,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黑衣扼腕,一切这么巧合,实在倒霉,更感觉像是沟里翻了船,格外憋屈。

一支菁英队伍,刚刚还嘲笑同伴废物,被三水剑派的渣渣反杀,没想到自己这边也着了道。

本以为能轻取猎物,却从到尾都别家耍弄,末了非但没能留住,甚至连敌的身份都没摸清,后都不知去哪找算账,实在窝囊到了极点。

“别废话,扯点衣物来。”

尖细嗓音响起,打断了咒骂,尖嗓太监救下少之后,顾不上冒犯,连忙取出解药给她服下,又将半露的酮体用身子遮住,不让其余目光亵渎,等缓过大阵冲击后,嚷了一声,双目紧闭,掌心贴在背上,输功帮助药力行开。

反应过来,连忙凑布料给公主殿下遮身,因为大家穿的都是蒙面黑衣,连一件袍子都找不出来,这任务着实有难度,却也不敢直接解下自己的衣裳,不然公主醒来看见谁半身子,恐怕气就撒过去了。

总算,你脱上衣、我除外裤,ㄉ一番忙之后,众凑够了布料,尖嗓太监也松了气,将依然昏睡的公主轻轻放在地上,替她绑好衣,擦了把上汗水,点了点,“殿下没大碍了,但需要静养,不能再受惊扰,否则气血攻心,再难救治。”

闻言互看一眼,觉得大如斗。

追索狼王,是黏杆处当前最重要的大事,特别是牵涉到他身上的秘密传承,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要紧的。

本来狙击密侦司的计划,由五总管一负责,但再得到追加报,特别是知悉传承物之事后,己方行动大幅调整,二、四两位总管都已被调动,正在赶来支援,甚至听说连大总管都会过来。四位总管汇聚,只为了天经传承,如此大的行动,万万不容有失。

成了就升官发财,不成就定有严惩,那个环节出了缺失,那边就是天大的问题。

若按照黏杆处的正常行事方针,众应该不顾一切,前往阵脚守卫,然而,哪怕与此相比,醉月公主也毫无疑问更为要紧。

狼王身上的传承物,虽是黏杆处志在必得之物,殿下却是太后跟前的大红,自小恩宠无数,养得任骄纵,在随手扔茶杯就能砸个三品官,处处王公大臣的京里,都一向横着走,素来没吃过亏。

连她这次任跑来想要长长见识,太后也由得她,浑然不怕因此砸了大事。她的份量,远要比任务重要。

要是她有什么闪失,己方众就不是被严惩那么简单,非但脑

袋不保,更会被满门抄斩!

意识到后果,一众护卫俱是无奈,眼下绝无可能带着公主去阵脚,万一再有什么意外,没承担得起。

尖嗓太监看了一眼快速失控的浓雾,摇叹道:“发讯息过去,说况有变,我们赶不上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第三七三章.不吃就不是

突如其来的地动,让追兵偃旗息鼓,白夜飞趁机遁林中,朝着山里发足狂奔,暂时转危为安,也忍不住在心中感叹。

……真是七八糟……

虚所言的因果漩涡真是厉害,这么短短时间,自己连续撞上了几次险,斗完绮萝战狼王,打完太监又死嗑江湖客,就连这回进山救,还没局,就先遇上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公主,险之又险才脱身……

想到那什么殿下,白夜飞更是吐槽多多,隔壁处室怎么说也是特务组织,大家成天刀舔血,随时丢命,最是容不得儿戏,是必须绝对严谨的地方,怎么会忽然跑出来一个公主,拿正事来玩?

平心而论,别看那个小绿茶被自己玩得又是断手又是当众社死,却真不是脑中空空的废柴纨绔,无论心计、手段,都又狠又辣,既会装弱,下手又毒,还年纪轻轻,从皮肤质感上看,正值青春年华,撑死十六七岁,这般年纪,有这本事,已经是一等一的厉害物,自己若是稍有不慎,或者少了些机智,早成一具尸体了。

但哪怕如此,让这么一个尊贵的,还是如此重要的大事,隔壁处室未免太不知轻重缓急了,难道……为了逢迎主上,连专业都可以无视的?

白夜飞忍不住摇,黏杆处在中土臭名昭著,江湖背后无不大骂,老百姓也常拿来止小儿夜啼,想不到居然如此儿戏,自己真是要对隔壁处室看低几分了。

只是,自家的老板好像也没多靠谱,同样也在正事上来……

白夜飞猛地摇,忽然觉得这国家没希望了!两个最高治单位都如此儿戏,怪不得国家乌烟瘴气……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啊!

短暂吐槽之后,白夜飞收敛心神,正经端视刚才的事

首先可以确定,黏杆处在清剿密侦司的势力之后,已经成为黑暗中的猎手,要利用江湖围剿狼王,再攫取最大的好处,自己接下来估计还会撞上他们。

从这方面说,自己进山前就撞上两支小队,倒是好事,三水剑派遇到的那批只是喽啰,但刚刚那批……应该是锐,他们现在手边多了累赘,应该不会再在山中遇到,也算提前解决了部分隐患。

不过……那个绿茶婊身份恐怕非同一般。

自己可以轻视黏杆处的专业,却不能小看这群死阉的官架子。

上至封管事,下至那些蒙面喽啰,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做派,可以看出黏杆处的单位文化:自大骄横,狗仗主势,一个个对主子以外的压根就不当看,极尽轻蔑。

而反过来说,那个“本宫”能让他们这么小心翼翼,连正事都不管,肯定不是普通的皇亲国戚,绝对是出身超级高贵,还当红被宠的那种。

也不知这样的大贵,千金绿茶,不在宫里耍妖娆,跑来和血滴子的太监们厮混什么?难不成真是天洲版建宁,不耍贱就不安宁?

白夜飞觉得这、这事,处处透着婊气,不由懊恼之前没多关注一点京城的八卦,说不定就能搞清楚这公主的来历。更打定主意,闲了就用通识符搜搜看,有没有线索?

这一切,自是为了防身。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心有一火,不是想要报复的怒火,而是渴望的欲火。

只是短短的相处,甚至没能看到脸,这孩仍勾起了自己的兴趣,想要得到她,蹂躏她,将她踩趴在地上唱征服。

甚至,刚刚如果没有那些高手在场,自己肯定已经这么做了,极乐赋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只是……为何如此?

自己的个,素来自制,从不曾放纵心内欲求,也难得主动想要夺取什么东西,寡欲可保身,怎会突然有这么强烈的欲求?

扪心自问,回忆方才的一幕幕,白夜飞对这火的来历,有了认知。

这回之所以会生出这么强烈的征服欲,除了小绿茶又美又辣,刺激了自己,还因为她又漂亮又有身家,引起了职业反应。

前半生自己纵横花丛,经营骗局,美见过很多,富婆也见过很多,但真正兼具两者身份,特别身家含金量足的,却着实有限。

难得遇到这样的优质目标,而且还不是善良婉约型,整残了都没有心里负担,自己简直就是老饕见着了极品美食,错过了便会百爪挠心,怎么也放不下。

这么想来,之前对凤婕会那么有感,可能也是为此。

想起凤婕,脑中不由闪过那具包裹在金红旗袍下的美艳躯体,想起那束缚不住的高耸峰峦。

放在自己老家,凤婕的气场,就是跨国大企业的总裁,穿着专门订制的小西服、包裙、黑丝三件套,高高在上的英,行步之间,自信而端重,自有贵气。

哪怕是大师手制的白丝衬衫,也被她那常识之外的高耸峰峦,撑得鼓胀欲裂,稍微动作,涛胸随时会绷开釦子,造成对心脏有害的视觉冲击:再加上那双又长又直的美腿,被黑丝紧紧包裹,曲线毕露,行进之间,摇曳生辉,是男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与凤君谈一场生意,收获到的除了视觉冲击,大概率就是心脏病!

相比起来,绿茶小殿下则像是个骑着哈雷的超气网红主播。

她戴着全覆式盔,黑色皮衣加皮裙,露的长腿白得发光,曲线均称有力,从车座上伸出,踩在地上。

红绿灯起步的一瞬,她绝尘而去,被紧身皮衣紧束的纤腰如柳摆动,带动皮裙翻飞,似有意、若无意,露出本就遮不住的圆丘,包裹在蕾丝中的雪白浑圆,成为后众多骑手们,眼里最惊艳的一抹绮色!

遇上又美又辣的小绿茶,会争着拿手机出来拍,抢着把她的美照发上网,更有大概率立刻变成热搜,成为话题,但如无意外,当中绝大多数都只能作一件事,就是看着美图,然后吃

只有真正的幸运儿,能上了她……的后座,与她共乘一骑,就能迎着呼啸而来的劲风,双手紧握住她纤细却有劲的蛮腰,靠在她背上,随着重机颠动,她身子前倾,挺翘的香一下下撞来……

大小两个美,两个都是那么诱,自己如果没吃下就不是

想想都兴奋,白夜飞微微摇,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失控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老在想

自我警惕之余,却也觉得这感觉不错,因为生……就是要找寻值得奋斗的目标。

来到天洲之后,自己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活着,在一个个谋之中找寻出路,在一次次险局里挣扎求生,可生命不该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如果没有一点真心喜欢,能让自己感到振奋的东西,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之前是没遇到,不想刻意去强求,但现在遇到了,自己很想去顺从这种感觉,等着此间事了,要是能活着离开,就把这当作接下来的目标吧!

整理了思绪,白夜飞念通透,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更斗志昂扬,要带着搭档,活着离开这风眼,然后去追寻自己的欲求。

将这些杂念压下,跟着就察觉异常,照理现在山里都是各大门派的,刚刚那番动静,普通感应不到,但应该惊动某些高手了,自己却没有见到任何过来,却是为何?

……是山里正在激战,腾不出手,还是又有变数?

疑惑一起,白夜飞立刻注意到周围越来越来的雾气,虽然山中多雾,但这时间,浓烈成这样着实奇怪,很不对劲。

还有,刚才那阵地动山摇又是怎么回事?虽然自己因此轻松逃生,但不能就当作是好事,当中那威煞直冲神魂,绝不是普通的地震,很可能是有发动了什么手段。

疑惑窦生,白夜飞提高警觉,停下步法,脚在地上踩了几下。

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遇到这些诡异况,还是专业士商量下为好、

白夜飞想唤云幽魅出来,却发现老妹不知何时没了声息。

……怎么会?

这一惊非同小可,云幽魅不可能不跟自己打招呼走,那是发生了什么?

连忙用灵魂契约确认位置,发现契约似乎被什么东西扰,朦胧不清,没法分辨云幽魅的位置与距离,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白夜飞吸一气,镇定下来,尝试思考。

灵魂契约尚在,说明云幽魅命没有危险,只是跟自己失联,若是有高手劫,没道理无声无息绕过自己,那很大可能只是走失了,那代表……云幽魅藏在影中也迷失了方位,又被扰,无法找来。

这样看,这片浓雾比自己认知得更要厉害,这种扰手段,不像是那些大派会用的,他们联手围杀狼王,没道理搞出这种迷雾来绊脚,那可疑者……就只有黏杆处了。

隔壁处室这回下的本真不小,着实是志在必得了!

正想着,大雾涌来,犹如白茫茫的海,一下将白夜飞的身形掩没,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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