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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听着歌声,隐约感觉不对,摇道:“现在们喜欢她,是因为阿白,但我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们记住这些歌……只会因为她。”

“唔……”董珍珠柳眉轻蹙,颇感惊愕,“你居然这么看高她?”

翡翠笑着点

董珍珠耸肩道:“那但愿真如你所说吧!有这么一位红星,乐坊的未来就有保障了。”

“可惜……”歌至w高kzw.m_e,翡翠露出憾色,“如果阿白能在这里,亲眼看见洁芝的成长就好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洁芝也会。”

“嘿。”董珍珠摇苦笑道:“天晓得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说是要采风旅行,结果也不知道采了什么风,既没有音讯传回,也没有新作拿出来,还到处惹事,明明一个音乐才子,却到处和争勇斗狠,我们都得从报纸里知道他的近况。这么下去,我真担心他哪一天……”

话陡然顿住,董珍珠咬紧樱唇,猛地摇啐道:“呸呸呸,我在说什么呢?那小子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根底,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你只是担心他,他那么能惹事,担心也正常。”翡翠摆摆手微笑道:“但阿白他吉自有天相,做的又都是些好事,不是一般的斗勇,上天会庇佑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话音方落,一名仆从急急从后舱跑来,面色紧张,见了两,连忙报说:“团长、翡翠小姐,不好了!副团长出事了!”

方才说到,这就出事,董珍珠面色大变,只以为自己真是乌鸦嘴,猛地给了自己一下,翡翠亦神色慌张,先拉住她,两齐声急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仆从惊声道:“刚刚知府派送来的消息,说是副团长在卢江被狼王袭击,身受重伤。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啊!”翡翠低呼一声,脑中嗡的炸响,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扶着桌子撑住,听见董珍珠低呼道:“狼王?那是谁?谁是狼王啊?他要做什么啊!”

翡翠呼吸两,稍微稳定绪,摇派去眩晕,站直正想仔细询问,却听见外轰然作响,一片糟糟的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连伴奏的乐声也停止。

下一

刻,洁芝的声音出现在身旁,惊惶急问,“怎么了,阿白他怎么了?”

第三一四章.凤仪慈宁

大内禁宫,天洲最神圣也最华贵之处。

大小宫殿共有九十九座,房屋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占据了帝都最菁华所在,各处宫殿围绕着皇城中轴线散开,依次排列,错落有致,有的雄伟巍峨,宛如山岳,有的致小巧,别有妙处。

层层宫殿中,有一间华丽宫宇,金碧辉煌的门宇,大大挂着慈宁宫三字的金字匾额,自此往里,白玉铺地,金箔为瓦,极致奢靡,雕梁画栋,处处细。

宫内每隔十步都有熏香,雕细琢,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诸般香炉,吊着或盛着,夜焚烧不停,无有烟尘缭绕,只有香气四溢,整座宫殿浓香馥郁,如在花团。

主殿造型经过多次改建,犹如花瓣层层叠起,更别出心裁,大量使用珍珠作为建材,处处珠帘垂落,微风吹过,清脆声响,各处都点缀着硕大珍珠,就连宫灯角上都没遗漏,在灯火照耀下,熠熠生辉。据说,慈宁宫的一砖一瓦,烧制时都加足了珍珠,令宫殿在光月华下,映出一片七彩氤氲,如在仙境。

宫内上首,一张占据整座宫墙,由金线织成的百鸟朝凤图,前摆着一张沉香木雕成的坐榻,上铺着古凤羽毛为芯的软垫,华丽而奢靡,柔得让坐在上,如同浸水中。旁边点着熏香,前两张珠帘垂下,让端坐其上的身形若隐若现。

一名子,正襟危坐,气质雍容,目光之中带着看尽浮世种种的成熟,给感觉像是年长而端庄的,穿着一袭明黄打底,袖、侧摆、下摆镶滚着黑边,点缀着珠玉的宫装,肌肤雪白娇,堪比二三十岁,更难掩纤秾合度的体态。

乌黑长发披垂,上身挺直,胸前鼓鼓,依旧挺拔,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

双腿叠,右腿搭在左腿之上,裙摆绷紧,显露出其上笔直圆润的线条;洁白如玉,光滑无暇的纤手放在腿上,白如葱的十指叠,指甲上的红润闪着光,让挪不开目光。

姿态端庄典雅,合乎礼仪,自有风韵,隔着珠帘,只能看着隐约的身影,但她的一颦一笑,眼角眉梢不自觉的流露的风,都让如醉醇酒,不能自拔,樱唇轻启,吐出清脆之音,自带娇媚,让听着,就仿佛掉在蜜糖里。

珠帘的另一侧,几名身着朝服,上顶戴花翎的大臣跪伏在地。

有年方中年,却顶光光的秃;有满鬓花白,长须垂下的老者、有留着络腮胡子,身形魁梧像是武出身的;还有相貌秀气的文士,各自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身上的官服刺绣一个美过一个,而顶戴上的红宝石,更是一颗大过一颗,最大的甚至堪比拳,闪闪发光。

这些位极臣的大员,非但双膝跪地,更弯腰低首,目光直直看着白玉铺就的地面,仿佛珠帘后的曼妙身形非是绝代佳,而是洪水猛兽,不敢直视。

“……此事属实?”

帘后贵,声如莺啼,在殿中回,犹带半分慵懒,似乎漫不经心。

“句句是真。”

一名白发老臣重重叩首。

“这……”贵沉默了数息,螓首轻摇,百媚横生,“老家那些土亲戚,真是不让省心啊……总来南边吃吃玩玩,也还罢了,偏生个个来了都要惹事,不搞得天怒怨不罢休,总要费心收拾。”

说着,贵朝东方看了一眼,目光邃复杂,一瞬间,整个气质都变了,但下一瞬又浑若无事,只像个寻常,摇叹气,“他已经长大,不再像小时候能听我说话了,做什么也不会和我说一声……你们来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呢?我一介子,如今又能做什么呢?”

几名大臣闻言俱是肃然,不敢抬,纷纷叩首,一连串闷声响起,却没接话。

收回目光,看着这些以磕地的臣子,美目微眯,悠悠道:“要不……就下个公文,通缉那厮吧?”

“……什么?”

几位大臣惊得竖起身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又不敢直视贵,只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最后,众目光路过在秃中年身上。

承受压力,秃中年面向珠帘,目光压低,嗫嚅出声:“但……自太祖关,兽蛮武者南下修练,素来都不受阻拦,就算昔天煞之事,朝廷都从未官方介,甚至还要暗中压制各大派,不让他们为难。这通缉令若是发下去,打了惯例,后……后……”

“呵……”贵打了个呵欠,柔荑捂脸,美眸之中露出倦意,明显感到无聊,摆摆手,疲倦道:“随便找个理由就是了。理由这种东西真要找,多少都有,别说你们找不到啊。我啊……最讨厌听跟我提规矩了。”

大臣还想开,面前忽地一道黑影投来,遮住了视线,却是一名太监无声无息出现在了珠帘那侧,跪地叩首,朝贵重重行了一礼。

太监一言不发,贵却似乎知晓来意,纤手一招,太监将一张字条递去,恭敬放上玉掌,又重重叩首,然后帘外诸臣只觉眼前一花,太监已又无声无息消失。

气氛诡异的事件发生在眼前,几位老臣却不感意外。慈宁宫中肯定有血滴子最锐的高手,虽然不是各领一方的六大档,一身艺业却未必会弱于他们,这批完全掌握在太后手里,也只向太后负责,说是宫廷内卫,其实说是太后的私武力毫不为过,就连皇帝都使唤不动。

众臣是在帘子这参拜,太监却可以直接出现在帘子那递纸条,一帘之隔,就代表了地位的亲疏远近。

然而,纵得太后宠信,这些专属宫中的特务员向来最守规矩,照理说不会无故在议事时出现,此时突然现身递这条折子,肯定是有事发生,若不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就是与此刻众所议有关……几名大臣好奇心大起,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

“哦,呵呵。”

展开字条,一眼瞥过,目中闪烁惊喜,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樱唇轻启,轻笑了两声,娇美得有如小猫爪子般直挠心,让男中心痒痒,笑着道:“理由想要,随手就有,你们就照着这个办吧。”

素手一扬,贵将纸条抛出,轻飘飘的字条没有揉捏成团,本该随风而舞,却从珠帘的缝隙之中轻巧穿过,平稳落在了白发老臣手上。

“这……”

“用这个?”

其余大臣连忙围上去,一齐查看,待得看见纸上内容,登时又是一惊,相顾失色,甚至比方才还要无措。

大臣急忙开:“太后,这不行啊,此是被皇上亲流放的,什么让他四处采风,不过是托词罢了。说实际一点,就是没定名却判了刑的罪犯,用他当理由,为了他而通缉狼王,这……这完全就套了,那样的话,皇家体面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留着络腮胡子的武将重重点,附和道:“不仅如此,此最近连连针对那帮买办滋事,说是行侠仗义,实则是收买心。居心叵测,搞得中土激昂鼓噪,都开始有冲撞朝廷体制,影响尤为恶劣!”

这番发言,无疑引起几名大臣的共鸣,几纷纷开,认为就算不找个理由把白夜飞抓进牢里,也该好好审查他的政治属,或是严查他是否背后跟兴华会之类同流合污……此来彼去,达成的共识就是不能为此发通缉令,太不合八旗的规矩。

几个大臣议得兴发,没有注意帘后好一阵寂静无声,直到络腮胡武将说完不合规矩,才听见帘后一声轻咦。

“哦?”

这一声,隐含怒意,却依然娇媚百转,可听在众耳中,好似寒风呼啸,一瞬间陡觉冻骨髓,身子一僵。

室内的气氛陡然凝重,一串清脆之声响起,珠帘掀动,大珠小珠撞在一处,贵缓步迈出。

青丝微扬,芙蓉玉面,纤腰婀娜,一个风韵万千的身影,从珠帘后出来,袅袅来到几面前,绝美的画面里,无声的压力重逾山岳。

几名大臣在珠帘声起时就知不妙,没听出主子的风,只顾照自己意思说下去,无疑已经犯了宫廷大忌,此刻唯有连忙补过,低低趴着,抵在冰凉的地面上,身上好像被大山压着,不敢抬起,不敢多看一眼,就听见上传来话声。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哀家才说过,最不喜欢……有和我提规矩!”

声音娇媚,像是天真漫的年轻孩在与郎娇嗔,但听在众大臣耳里,就和催命符没两样,心惊跳,半点没有高居庙堂,忝为百官首领的气度。

络腮胡武官更是惶恐至极,一下下以触地,恨不得使出地元力量,狠狠叩,砰砰有声,好似在用重锤敲砸,仓惶告罪,还不敢使用力量护身。

“臣胡言语,臣罪该万死,太后恕罪,求太后恕罪啊。”

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第三一五章.国士无双

慈宁宫东方的一座宫殿,看起来就要普通很多,外不见侍卫,里没有太监宫,只仁光帝一个坐在书桌前画画写写,时而停笔,时而锁眉,似乎有些为难,正自思索。

蓦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颜龙沧澜匆匆闯进来,不及开,仁光帝抬抢先问道:“那件事进展如何了?”

颜龙沧澜面色不佳,摇道:“怕是要砸了。”

仁光帝不见忧色,两手一摊道:“为什么朕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最近做的事,就没有一件是顺利的,朕都习以为常了……“说吧,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颜龙沧澜神色古怪,低声道:“稍早时候,狼王现身庐江,袭击了白小子与陆小子。”

“啥?”仁光帝瞳孔一缩,嘴角抽搐,不复方才淡定,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仿佛疼不已,按了半天脑袋,才低吼了一句:“这两帮怎么会撞到一起去的?”

颜龙沧澜面上满是无奈和不解,摇道:“好像是因为解救一名子……不管是怎么撞一起的,他们都已经撞一起了。报里,陆小子还伤得不轻。”

仁光帝眉蹙起,立刻露出担忧之色,“小陆伤得不轻?到底怎么回事?不致命吧?”

颜龙沧澜道:“具体况还不知道,但应该不致命,不然你应该比我先知道消息,白小子不得拼命喊救命?对了,根据信息,他妹妹也受伤了,倒是他好像没啥事。”

仁光帝点,略微放心,眉却皱得更紧,“说起来,上次朕就想问了,他一个穿……失忆的,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妹妹?”

颜龙沧澜摊手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突然就冒出来了,完全没有线索也没法查,要不……皇兄你自己去问他?”

仁光帝脸一板,正色道:“朕是皇帝,他不过是你手下一个普通密探,有什么应该是你去弄清楚的。朝廷是讲规矩的,不搞什么特殊化!”

“是。”颜龙沧澜认真拱手,接下这个任务,心中却猛翻白眼……不搞特殊化……从补给到资源,明明这两个就与众不同,一系列待遇搞得简直可以上天了,还说什么不搞特殊化……最好密侦司里还有其他能用叩叩敲皇帝!

“他那边倒不急,找机会慢慢问吧。”仁光帝思索片刻,问道:“狼王那边呢,有消息吗?”

“没有,狼王这两行踪飘渺,我们的没跟上,否则也不会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包括他们相遇的消息,也是从白小子那边传出来的,目前狼王去向不明,况无法确认。我们的还在尝试寻找。”

颜龙沧澜摇,想了想又道:“不过,狼王已经踏在门槛上,距离地元也只差半步,他们两个小子不可能伤他分毫。根据白小子的说法,他们也只是险险从狼王手下逃生,没说伤到了狼王,不过…………”

顿了顿,颜龙沧澜从袖中取出黑木令,翻看了两眼,道:“但他说狼王身上带伤,似是之前对战中土高手所留,实力打了折扣,因此才没有全力追杀,他们得以逃出生天。”

“中土高手?”仁光帝皱眉,“哪个高手伤了他?”

“没有这方面况,或许是这两,不对!”

颜龙沧澜忽然醒悟,神色复杂,叹道:“要是有伤了狼王,早把消息传得满天飞,白夜飞根本是在胡扯。他真是个。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在收买心,他这么说,中土被狼王找上门的各家各派,面子上都会好过许多。”

“所以白小子的话完全不可信。”仁光帝摇道:“狼王恐怕已经伤在他们手上,说不定……还伤得不轻。”

“怎么可能?”颜龙沧澜错愕出声,但看着仁光帝的目光,瞬间相信了

兄长的判断,随即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道:“这下麻烦了,要怎么办?”

仁光帝探身拍了怕弟弟的肩膀,微笑道:“镇定点,横竖我们遇了那么多麻烦,也不差这么一件,别大惊小怪。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如果每个这种问题我都要自己回答,就不用找你来做事了。”

颜龙沧澜点点,排除负面思绪,冷静思索片刻,手指在桌上轻敲。

“狼王本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手上的那件东西,必须在极乐佛宗察觉之前收过来。那些大派要是相信白小子说的话,可能会当成一个机会,趁机围剿……我们必须加紧行动,否则又要旁生枝节。最好……让当地官府拦一下,但黏杆处最近动作频频,也盯上了狼王,说不定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这样的话……”

蹙起又松开,颜龙沧澜先是觉得为难,但很快又有了方向,开始斟酌细化策略。

突然,滴滴声响发自怀中,还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却是仁光帝和颜龙沧澜的黑木令同时响起。

颜龙沧澜顺手滑开屏幕,仁光帝也从怀中取出,两各自低扫去,发现是六扇门最新发布的通缉公告。

“经查……有兽蛮武者铁氏无,绰号狼王,私中土,屡犯凶案,近更袭杀国士,罪无可恕,今全境通缉,特发海捕文书。”

仁光帝念了出来,“有提供线索者,赏十金,据此抓获狼王者,赏八百金,擒获击杀狼王者,赏三千金币……六扇门真是大方,如果不用从朕的钱袋里掏出来就更好了。”

颜龙沧澜嘴角抽搐,以为自己看了一份假的公告,“国士?说的是白小子?他一个流放的也能算国士?这篇公告是哪个发的?”

“还能是哪个?”仁光帝扭望西,看向慈宁宫的方向,“那边……已经察觉了。”

颜龙沧澜醒悟过来,点道:“有道理!只有这样,那边才会让六扇门缉捕狼王……黑白两道合流,官府加上江湖,狼王又被白小子他们所伤,接下来这关很不好过啊,我们……”

仁光帝负手站在窗边,沉思片刻,道:“你给那两个小子下通知吧。”

颜龙沧澜问道:“该怎么说?”

“让他们避免再与狼王冲突,尽量别卷进这滩浑水。”仁光帝叹道:“……如果真不免再遇上狼王,就设法……取得狼王手上那件传承物。”

悦来客栈,栖凤院。

夜尽天明,熹微的晨光,照亮大地,清爽的晨风,轻拂间,百年的梧桐树,如同撑开的巨伞,枝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白夜飞独自一在树荫下随手比划,一边练掌,一边思索。

一行去找何知府算账时,这间免费的豪华小院并没退房,后来仓惶离开府衙后,更顾不上这茬,本来想说是小事一件,没想到才出门就灰土脸又回来,恰好房间还没退,直接又住了回来。

三水剑派诸现身后,绮萝悄无声息地离开,似乎是不愿显露身份,让知晓凤氏商会也涉狼王之事,最后只有自己三回来。

莫名其妙与狼王进行的一场战,本事最低的自己,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反而是陆云樵这明面上的护卫兼武力搭档,伤势最重,他拼命出招,不顾自身,挨了狼王那几下,伤到了筋骨,哪怕有云幽魅急救,本身体质又特殊,依然不好过,幸亏没有命之忧,但回来后至今仍昏迷未醒。

中,本事最诡异的云幽魅。状态也最奇特。

同样直面狼王重击,甚至离得还要更近些,少却似乎没受什么伤,那件得自浮萍居的裙袍,抗击力极强,简直堪比那些一次的护命符宝,抗住了风刃和利爪,加上她自身技艺,只受了些许内伤,说是调理下就好。

而一路上,旁边先是绮萝,后是三水剑派诸,白夜飞也不好当众脱妹妹的衣服检查,问她都只说没事,最后就只能当作没事,回来后把搭档安置好,就已经是这个时间,好像也没啥检查的必要。

……毕竟是把钱花在刀上了啊!

陆云樵出身小康,眼界受限,乍富之后根本不会花,只想到砸钱豪买武器,威风一把,完全没想到防具的事,结果遇上狼王,直接被打挂。

行走江湖,还是不能一味想着输出力,各种保命手段才是根本,不然总有沟翻船的时候。

不过,自家搭档有些不一样,别只有一条命,他却有两条,这回可惜被打得不够挂,要是真挂了变身成狼,正好和狼王一搏,看看谁才是真的狠狼,说不定还有机会反杀。

不,不对,没什么可惜的……白夜飞随即摇,自我警示,明明都得到教训,接下来就该提升自己和搭档的防御手段,还想什么变身的事?

搭档的变身并非万全之策,之前先后被膻根教的假面小子、魔门鬼打趴过,焉知对上狼王顶不顶用?能不能坦住?

贸然把这个当底牌用,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团灭,自己向来注重风险,后便该完全忽略掉这玩意,不能拿来当底牌!必须想办法提升本身实力,才是正道。

现在,还是太弱了啊…

第三一六章.垃圾信息

与狼王一战,再次让白云飞感到提升实力的急迫,不光是自己的,还有同伴的。

经过雅德维嘉的特训,自己与陆云樵的实力近乎飞跃,本以为搭档晋升五元,能算是高手,自己也只差一线,还都掌握了地元招式,在元里算一号物了,可以稍微喘气,哪知道碰上狼王,整个小队被打得七零八落,惨到不行,这个世界的天还是太高了,自己必须迅速再成长,不然绝无法应对接下来的一切。

只是,要如何才能迅速提升,白夜飞心里实在没底。

雅德维嘉的特训,已把自己的潜能完全挤榨了一回,短时间内除非嗑禁药,就算玩命修练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因为之前已经玩足了两个月了……

累积实力不是一蹴可成的,偏偏现在的安全问题又是首要,这次惹上狼王,把他伤得不轻,险些丧命,他会否回来寻仇可不好说。

再考虑到狼王应该已经打开了空盒,知道里的东西落在自己手上,肯定要来追寻失物。里是天经传承,狼王绝不可能放弃,偏偏自己没法拿出来还他,两边已经注定不死不休。

若不及早准备,就只能祈祷狼王不要突时出现在面前,这家伙神出鬼没,狡诈险,又被自己伤了一回,下次出手时绝不会轻敌大意,极难对付。

只有千做贼,哪有千防贼,想到被这种家伙盯上,白夜飞就疼不已,但短时间内提升实力无望,想保平安,只能借助外力。

白夜飞本想雇佣保镖,但地元强者不是光砸钱就能请动,自己也未必够那么多钱,而普通的元高手,说不定还不如自己,毕竟自己差点就把狼王宰了!

六大剑派里的元,遇上狼王,基本就是被切菜切瓜的份,又要去哪里找比他们更强呢?

踌躇之时,院门被砰砰砰拍响,跟着是清脆而急促的叫嚷。

“白小先生,白小先生!”

声音熟悉,白夜飞知是徐乐乐到了,这位小丝之前还颇为矜持,不知这回怎么如此兴冲冲的?

打开院门,刚把领进屋坐下,还不及询问,徐乐乐就一脸激动嚷道:“最新消息,朝廷刚刚下达对狼王的通缉令了!”

“呃?”白夜飞颇感讶异,不可思议,“不是说……朝廷从来都是纵容兽蛮武者的吗?怎么突然通缉狼王?”

徐乐乐也是一脸困惑,“这次确实很奇怪,本来黄师兄还说好不容易狼王露了痕迹,要盯住本地官府,别让他们阻碍杀狼,没想到朝廷忽然下了通缉令,官府还找师兄他们去一起商议联合围捕的事宜,大家都说……狼王定是惹错了。”

“惹错?他惹上了什么?”白夜飞颇为不解。

徐乐乐忍俊不住,笑出声来,看白夜飞更加不解的面孔,笑道:“什么重要物也及不上白小先生你啊,你是国士啊。”

白夜飞一雾水,“国士,什么国士?跟我又有啥关系?”

徐乐乐从袖中取出抄录来的六扇门布告,递上过去,“你看。”

白夜飞接过读了一通,反应比顶两位上司还夸张,完全被吓到,嘴角抽搐问道:“这、这上面说的国士,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啊。”徐乐乐喜孜孜道:“自然只会是你,除了你,谁还配称国士?”

白夜飞哭笑不得,摇道:“我一个被发配的音乐,还在游学,更不是什么宗师,哪来的资格被称为国士?”

“这点确实奇怪。我们师兄弟最初听到的时候,也非常诧异,想不到朝廷通缉狼王,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

徐乐乐面露困惑,螓首轻点,“可放眼当今天下,除了白小先生,还有谁配称国士?你不但才华无双,一曲惊半城,还急公好义,勇于为民发声,说是国士,当之无愧!而且狼王行踪无定,最近唯一出手就是袭杀你,这说的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比出大拇指,徐乐乐露出星星眼,目中尽是钦佩,一副舍你其谁的姿态。

“哈,哈哈……这么说,可能还真是我?”

面对称赞,白夜飞笑了起来,似乎接受了说法,实则笑得极为僵硬,心里压根没有任何喜意,更不信这个说法。

……傻,就是这样才不可能成为国士啊!

……仗着有点才华,到处出风,还抢在官家之前先站老百姓这边,处处给政府添,根本是找死!如果不是因为老子后台够硬,上面有,老板还要我去和反贼混……在专制国家这么,杀十次都有剩了。

徐乐乐没看出白夜飞的掩饰,真心觉得这是莫大荣誉,开心道:“大家都猜,之前的游学令,看似是变相流放,其实可能是圣上对你的栽培和磨练!”

白夜飞苦笑道:“是吗?我没看出来啊。”

徐乐乐认真道:“肯定是!若非如此,怎么狼王最近袭杀那么多高手,朝廷都置若罔闻,你一遇袭,六扇门就立刻发通缉令,还点明是因为国士被袭?”

圣上欢喜吗……白夜飞一愣,随即摇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这件事……实在太魔幻了,恐怕没那么简单。”

徐乐乐见偶像谨小慎微的样子,莞尔一笑,“你也太看轻自己了,你的分量……远比你以为得还重。”

最好是这样啦……白夜飞两手一摊,叹息道:“牙签哥仆街之前,周围的也都对他这么说啊!”

“呃……”徐乐乐听得一雾水,尴尬问道:“谁是牙签哥啊?他怎么了?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要在意。”

白夜飞摆摆手,不再说话,徐乐乐也安静下来,让白夜飞专心思考。

……所以,真是皇帝老板替我出?所谓动了我的都要死?

让朝廷一改过往作风,六扇门直接颁发通缉令,这种事……肯定不是循规蹈矩的大臣们得出来,听来倒真像是任妄为的皇帝老板所为。

自己才刚刚遇袭,老板就立刻下令通缉狼王,连祖宗规矩都不顾,历朝历代就没见过有哪个帝皇这么宠手下特务的?

皇帝老板果然脑很大,也很够义气,但搞这么大阵仗,不如直接派个高手过来,直接把狼王宰了合算……把教练喊回来,或者派个差不多的,随便就解决狼王,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很奇怪啊。

白夜飞越想越觉得不合理,老板给自己的首要任务,是让自己去亲近兴华会当卧底,而这条路想要成功,不单自己要立起替中土百姓请命的设,还得和朝廷保持距离,尽量切割自两边的关系。

但这个国士的作,却等于把聚光灯打在自己身上,显得朝廷也看重、拢络自己,一个天龙皇族力捧的国士,可不是造反者的首要争取对象,兴华会……不,太乙真宗那边定然会生出疑惑和忌惮,事就没搞了啊。

……老板莫不是突然冒出个鬼点子,一拍脑袋就了?这想来很不靠谱啊!

困惑中,怀里滴滴作响,白夜飞将手机取出滑开,本以为会否有老板的新指令,结果却不是好友消息,而是一个奇怪的陌生叩叩,发来临时会话,上写了一些黄豆大麦稻米之类的词,还带着数字,看起来像是账本,但没没尾没单位,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意义,甚是怪异。

怎么这边连骚扰信息都有了啊……白夜飞莫名其妙,直接回了句:你发错了,神经!

这边回信息时,云幽魅端着茶进来,默默给徐乐乐倒了一杯,替他尽地主之谊,徐乐乐甚是惊喜,连忙称谢。

“谢谢啊!”

白夜飞还不及说话,外又传来嘈杂声,似乎往,还隐隐有呵斥声,不知道在搞什么,他眉蹙起,云幽魅便放下茶盘,抢先出去处理。

“是本地官兵。”

片刻之后,云幽魅回来。

白夜飞一惊,“啊?他们要做什么?”

云幽魅道:“说是要保护国士,为了预防狼王潜刺杀哥哥,已经将这座客店包围起来,建立安保。”

“太好了。”徐乐乐一拍手,欢喜道:“原本我今天来,就是门中师叔伯们担心狼王凶心不死,可能会潜刺杀,想请白小先生到本派临时驻地,由我们来保护,要是狼王敢上门,定要他好看。”

还有这种好事……白夜飞眼前一亮,刚刚才想说高手保镖不好请,这就有免费的送上门,三水剑派弟子不靠谱,但长辈应该不一样啊!只要有地元坐镇,就够狼王喝一壶的。

徐乐乐道:“……但既然官府介,三水剑派就不敢献丑了。”

“不是啊!”白夜飞想起本地官兵,可不想把自己命寄托在他们身上,连忙道:“官兵又不是高手,不会高来高去,防盗救火还可以,哪防得了狼王?”

徐乐乐轻笑一声,解释道:“那是之前了。只靠寻常官兵自然不行,但六扇门的通缉令一下,官府就可以调动军系的高手来援,也可以相请附近大门派、大世家的强者出动,不得拒绝。有地元强者坐镇,狼王再也翻不上天去。”

第三一七章.换换

白夜飞想起郢都之事,北静王为了围杀地氓、剿灭膻根邪教,调动了各派各家高手,本以为那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又得皇上信赖才做得到,看来却是本地通例。

……这么说,朝廷也是基于此,才允许江湖势力的存在?否则的话,以当初太祖的强势,儒尚可灭,何况剩下的这些江湖门派与世家?

“不只如此。”徐乐乐道:“狼王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神出鬼没,难以提防。但庐江如今已开启护城法阵,他若是试图城,定然会露行踪,你只要不出城,就是安全的,中土终非北地,不到兽蛮横行。最多只要几,各方追捕的高手到来,那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高手?”白夜飞好奇问道:“有什么高手要来?是地元强者?”

一提到这个,徐乐乐刹时间眉飞色舞,重重点,“狼王这次南来,确实太过嚣张。各家各派都不愿天煞旧事重演,一早决定出动高手截杀,只是顾忌官府的反应,不好公开行事,打算让弟子们先尝试,如果不行,再找机会暗中出手,现在就不用顾忌,可以大张旗鼓了。”

徐乐乐扳起手指细数:“马师伯刚就说,大江盟的陈护法已带着手下前来,此外,七大名剑中也有两位,说要让狼王一试中土剑术,正和弟子朝这边过来。”

白夜飞随一问,“那位护法是?还有七大名剑,我见过一个曹怀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两位?”

徐乐乐道:“就是那位鲸王,至于两位名剑,是琼宵天剑和千斤剑。”

陈鹏鲲,江湖称裂海鲸王,原本是海边的穷苦渔民出身,父母早亡,年幼时靠与结伙捕鱼为生,却在一次出海打渔时落水不见,同伴都以他死了,却没曾想得了奇遇,二十年后乘着一只巨鲸回来,那时已是地元强者。

因其功法乃是水元一系,极善水战,所练的无名神掌掌力雄浑,可以裂海分江,又经常乘鲸出行,所以得了裂海鲸王的美名。

七大名剑这回来的是“琼宵天剑”阮梅英、“千斤剑”骆守忠,分别出自六大剑派中的云隐阁和天回剑宗。

云隐阁传承的剑经,名为云雾三千剑,取得的是云雾飘渺之意,剑招繁复多变,这一脉素来只收子,姿态轻盈,配上名为云中舞的独门身法,擅长与缠斗,斗剑之时,周身云雾缭绕,剑招飘渺不定,极为好看。

天回剑宗,六大剑派之首,坐落在天洲东南的天回山下。这一脉于剑道之上,重剑不重招,讲求练就一柄神剑,增其重量,添其锋锐,一剑斩出,大巧不工,无物不

“无论鲸王还是两位名剑,都是地元中的好手,他们的手下和弟子也都实力不凡,对付狼王不是问题。也正是因此,本来门中已经请动胡师伯出山,这下也不用了。”

徐乐乐说得两眼放光,满是自豪,白夜飞却暗自皱眉,感觉不太对!

这几位地元强大,多半自重身份,不好亲自出手,只会在旁边押阵,让手下或弟子出手,借此磨练晚辈……说穿了,就是让实习医生刀,主治大夫旁观,那这台手术……看来不乐观啊!

“而且不光如此。”徐乐乐道:“这回连太乙真宗都动了,七子中的项三、宋五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但最让振奋的,是李七也会出手。”

“李七?”白夜飞敏锐察觉,少提到李七时眼带憧憬,明显与其他不同,立刻问道:“这货是谁?”

排第七的,难道比老宋还威猛?

“啊,你不知道李七公子?”徐乐乐大吃一惊,连忙解释。

李七,唤作李伯行,是当朝大学士李渐甫的儿子,亦是京城四公子之首,与之前见过的纳兰如歌并称,却比他名气不知道大了多少,文武双全,更擅长诗乐,平挥金如土,风流倜傥,是震动中土的大名

若仅只如此,也不过是厉害的二代,但李伯行不光家学渊源,更自小拜太乙真宗,尽得道门真传,虽只名列七子之末,却力压前面的几位师兄,直追居首的白扬眉,光芒万丈,有“小剑神”的称号,是中土年轻一辈最受世瞩目,最出彩的一个。

白夜飞听着介绍,摸着下,想说这恐怕就是当今中土最杰出的青年领袖、气运之子了,就算没地元,也是七元圆满,跟狼王相仿,这样的物若来,定能与狼王发一场灿烂之战,自己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忽然,怀中通识符又一次响起,白夜飞打开一看,发现又是临时会话,还是刚才那个发错信息,被自己骂回去的。

这回传来的信息,不再是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简单的文字里,莫名让感到一咬牙切齿的幽怨:……你是不是从没有读过组织的规范守则?你的密码本呢?

白夜飞先是一雾水,跟着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骚扰信息,是密侦司的找上门来了。

皇帝老板理万机,想来也不可能天天关注自己的事,自己该是有直属上司,方便安排平行动,报的。

特务员之间流都是用密码,自己过去行骗作案时也没少用类似手法。这一行,保密是关键,这在自己的时代这都快成常识了,只是来了这边,很多方面太落后,自己都快忘记了这些。

自己和陆云樵现在是御前密探,和大老板报告都直接发叩叩,毫无保密可言,难道……原本是该用密码本的?

白夜飞登时恍然,刚刚收到那些账本一样的东西,原来是加密的信息,所以自己才没看懂。刹时觉得背部隐隐生寒,连忙打字:我没拿到,老板啥都没代,也没给我。

对面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消息,但隔着手机屏幕,白夜飞依稀能感应对面此刻的惊愕状态,更能感到千里之外的对面,那快要崩溃的悲愤。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想来这不是北静王,就是密侦司乃至帝党的高官,反正身份肯定要高过那个李七,真真正正的显赫物,却要遭受这么一回。

片刻之后,屏幕上跑出一行文字。

“……我晚点让送来……”

感受简单言语中包含的复杂心,白夜飞不由感叹,在自家老板手下做事真难。

对面的徐乐乐见这边脸色古怪,以为都因为自己的原因,倍感失言,连忙道:“其实在我看来,白小先生你比李七公子更优秀得多。”

白夜飞正自思忖,听到这么一句,看了过去,徐乐乐好似得到鼓舞,说个不停。

“李七公子出身豪门,父亲是中堂大学士,起点比谁都高,而你……无权无势,全凭一己才华崛起,还如此仗义,敢为百姓出,路见不平,连狼王那样的凶你也不怕,我……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最初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磕碰,略带尴尬和羞涩,但越说越顺畅,眼睛好像亮了起来,直抒胸臆,是真心这么觉得,不是什么客套场面话。

白夜飞注意到少眼中的神采,心领神会,查觉到这不只是赞赏,更带着一点点小心思。

徐乐乐表现出的热切和钦慕,其实一早便看得出来,但自己对她……并没怎么正眼看过。

来自多媒体时代,平生见惯的美不但妆容无敌,更整形无双,相形之下,这些不施黛,又长年习武的江湖儿,说是青春靓丽,纯朴天然,但在自己眼里,其实就像是工厂妹;又不懂得取名字,什么喜喜乐乐,碰上一些咬文嚼字的,说不定连直都直不起来。

徐乐乐虽然有些姿色,被师兄弟追捧,但至多也就是厂花的等级,当自己为了练功和求生忙到昏,只想吃快餐,不想自己动手泡制时,实没什么兴趣。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但现在自己要搜集念,更有心利用来建立灵魂道标,况就又不同了。敢敢恨的江湖儿,又是自己的丝,想来……是为锚的好材料吧?

白夜飞笑着看向徐乐乐,大方而不避讳,似乎只是在认真听她说话,实则不露痕迹地打量少的容貌与身段。

或是今天专程来与偶像见面,徐乐乐心做了装扮,发挽起,面上涂了少许胭脂,虽然手法颇为稚,没有在原本底子的基础上,添加太多姿色,但也让原本青春靓丽的面容,多出了些许妩媚,别有一番趣味。

皮肤白皙,小脸不大却颇为圆润,像是一只巧的苹果,让忍不住想要咬上一;白衣佩剑,双目有神,又有英气勃发,不愧是名门正派出身的侠,胸前鼓鼓囊囊,颇为有料。

偶尔换换味,也是不错的……不对,是接下来可不能挑食了!

这般想着,白夜飞面上的表登时改变,温文尔雅,充满绅士风度,浅笑道:“谢谢徐姑娘赏识,你我也算有缘,不如……”

第三一八章.本娃娃

拿出前半生的绝技,白夜飞此刻魅力无穷,眼神既往心坎里去,却又不显突兀,反而拉升格调,让忍不住生出好感。

徐乐乐正自紧张,被这眼神一看,觉得如沐春风,心里一个沉埋的念忽然冒出来,不及细想,脱而出:“白小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一首曲子?”

白夜飞瞠目结舌,心说你这反应不对啊!我只是想约你晚上一起喝酒,看看有没有机会发生点什么,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徐乐乐见对面怔住,晓得自己冒失又说错话了,把跟拨鼓一样,“我是说,你要是有新曲子,能不能演奏一回。”

白夜飞反应过来,这位是自己死忠,是想要听没听过的新曲子。

徐乐乐解释道:“你离开郢都已有段时,希望团一直在外演出,名声越来越响,但外开始质疑你才气有限,写不出新曲子,才装模作样,跑去沽名钓誉,以掩盖写不出东西的真相,这几天……你不接受那些文的挑战,质疑声就更大了。”

“哈。”

白夜飞哑然失笑,想说自己只是认清了音乐创作没搞,想做点更现实的事,没想到会被这么说。不过……也好,自己本来就打算走黑红路线,有质疑,反而更可以提升名气,方便念的搜集。

“就连我那些师兄弟,也有些这么想……要是我能拿到一首你的新曲,就能反驳他们了。只要一曲,就能让那些质疑不攻自,从此谁也不能质疑你的才华,也不会说你是在沽名钓誉了。”

徐乐乐说完,面上一红,圆润的面庞好似熟透的苹果,她双手合十,低致歉:“是我太冒失了,白小先生你不用在意我刚刚的话,也不用理会那些闲,我相信,你的才华不是那些能理解,我……我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说着,少直起身,挥了挥手,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模样笨拙,像极了那些在偶像面前说不出话的小丝,不见半点江湖儿的飒爽,却可极了。

白夜飞点微笑,目光和煦,让不自觉放松,笑着道:“音乐最重要的是知音,其余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浮云……你喜欢听,我就唱,贵乎知心,其他的……倒也不用那么看重。”

“啊?”徐乐乐低呼一声,又惊又喜,“白小先生你已经有了新曲子?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成绩的,那些质疑你的,根本

什么都不懂,只要……”

白夜飞打断她的话,手指在嘴边轻摆,“只是一曲自娱自乐的小调,我唱你听,是因为你喜欢我的歌,跟外没关系,你要答应别唱给别听啊。”

“啊!”

徐乐乐先是惊呼一声,本能想要再劝,随即猛点,答应下来,又惊又喜,幸福来的太突然,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可是……好……好的。我、我一定不跟别说。”

这是……只唱给自己听的表演,还是从未有听过的新曲子,意义非凡,外不知有多少想要听这一曲!不知多少达官显贵,豪强富商用尽手段,想听白小先生为之独奏一曲,却未能成功!他竟然为了自己例……

这个机会,价值何止千金,自己居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得到,这真是……

虽然不能告诉别,不能替白小先生扬名,但徐乐乐此刻却没有任何遗憾,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机遇,落在自己身上,她完全沉浸在激动中。

越想越兴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却仍有一窒息感,紧张得几乎要晕过去,直到肩膀被轻拍,看到旁边又帮自己续茶的云幽魅,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唯一听到这曲的

略微平复,从极度的兴奋与紧张中摆脱,徐乐乐微感到一丝失望,但随即想到云幽魅是白小先生的妹妹,并非外,肯定早就听过哥哥的弹唱,质完全不同,自己仍然是全天下他单独弹唱的第一位宾客,幸福感又一次升起。

白夜飞笑了笑,似乎在让她放松,徐乐乐连忙收拾心,端正坐好。

“这首歌……”白夜飞取过琴,放在肩,略微沉吟,笑着道:“这首歌叫做本娃娃。”

徐乐乐露出茫然之色,不好意思问道:“什么是本娃娃?”

白夜飞笑而不语,十指放在琴上,略微点,做完最后的准备,拨动琴弦,和声轻唱,悠扬之声登时在斗室内流转。

这首本娃娃,描述了一个鲁蛇男的故事。

工作艰辛,身处底层,有一,忽然邂逅了本美少,漂亮眼睛大大,瓜子脸尖下,青春靓丽,无敌可,惊为天

疯狂追求的同时,男开始想像以后的美好生活,既可以夫凭妻贵,跟随移民,还有帮着洗衣、煲汤、按摩、递茶,在本过上好子。

却没想,现实很骨感,只是一顿约会餐,本娃娃一顿吃掉了他大半身家,只得了一句非常感谢。

眼泪往肚里吞,跟着少回家的男,遇到对方家长跳出来,说他儿还不满十六岁,勃然大怒,用剑道十段的修为疯狂追砍男

最终,男不着蚀把米,只能在街上掏着空袋,无奈看天。

这是一首许冠杰的老歌,早就湮没在时代里,白夜飞当时听到的时候,已没有多少知道这首歌,年轻更不晓得曾有过这么一位歌神,但白夜飞却很是喜欢。

这首歌和古早的民谣曲风相似,不炫不酷,却有种后来歌谣罕见的清新与纯粹,加上旋律轻松优美,歌词俏皮诙谐,是那种平常不会轻易记起,却难以忘怀的一首歌。

本娃娃不是歌,原本不适合用在这里,但白夜飞却不知怎地想了起来,脆当作一个有趣的民间故事,唱出来分享。

一曲唱罢,十指还在弹奏最后的尾声,白夜飞的感已经从中抽离出来,微不可查地摇,暗忖自己越来越戏,现在弹琴都能投其中,倒真有那么几分音乐家的感觉了,虽然一切都是假的……

不过,这才是骗子本色,演什么像什么,能让信服。

这首歌,原版夹杂着粤语、英语和语,白夜飞唱的时候为了易于理解,改了部分歌词,本以为徐乐乐未必能接受这种曲风,但一抬,却发现她整个听得出了神,直到歌尽琴止,犹未回神,还痴痴看来,不住摇晃脑。

白夜飞伸手推了两下,徐乐乐如梦初醒,猛地鼓掌,由衷赞叹道:“太了,真好听!”

“哈哈,你喜欢就好。”白夜飞莞尔一笑,随应着,心中却想说:你搞不好根本就没听清我唱了什么,只是听我在唱,就觉得好听,说到底,你只是丝,不是知音啊……

想了想,白夜飞又叮咛一次:“这首歌是我随手做的,纯粹自娱自乐,只存在你我之间,可别传出去了啊。”

“嗯,我绝对提都不提,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徐乐乐连忙点,仍然沉浸在听了白小先生个演唱的兴奋里,虽然不能跟炫耀,替他澄清,但与他一起保有秘密,却又是不一般的荣耀,足见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道:“对了,本娃娃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你还没说呢。”

白夜飞边收琴,边解释道:“本是个遥远的国度,那里擅长制作娃娃,匠心制作的娃娃非常致美丽,当中的上品堪比艺术。”

“这样吗?要是有机会亲眼看到就好了。”徐乐乐攸然神往,而要是能和白小先生一起去到那片遥远的土地,一睹异乡的风土,就简直……

正想着,眼角余光瞥眼侍立在一旁的云幽魅,虽然沉默不言,但那致无匹的容颜,却让无法忽略,她极致的美丽,惊艳动魄,更令自惭形秽,忽地心中一动。

……所以,这首歌里的本娃娃,其实是从她身上得到的灵感吧?

原本心中浮想联翩,现在意识到云幽魅就在一旁,这根本不是什么二世界,徐乐乐骤然面上飞霞,羞涩难当,不敢再待,可若就这么离去,又心有不甘,好像缺了些什么,回去肯定遗憾。

复杂的绪之下,徐乐乐忽然生出一个念,大胆得简直不是自己,但却不管不顾地做了。

站起身,少似是要离开,趁白夜飞抬一笑准备送客,她猛地低下,俯身在他侧脸上轻吻一下,然后猛地转身,使出生平最快的身法,一下跑走,宛如受惊的小兽,撞开大门,一路狂奔,也不回,只有声音遥遥传来,绕梁回,久久不绝于耳……

“感谢白小先生,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白夜飞哑然失笑,看着徐乐乐的背影消失在院外,笑得非常温柔,却似有一分不以为然,低声道:“嘿,现在的小姑娘……”

……你亲我,就是最美好的一天,要是换了是我亲你,你还不得爽到翻?

第三一九章.高山流水问知音

云幽魅守在一边,对徐乐乐的行为恍若不见,依然平静,好像客只是正常离开,默默将用过的茶具收起,放回托盘,又取过抹布,擦拭一番,才抬看向白夜飞。

“我要吃哪个的,自己会动作!”白夜飞抢先开,笑着道:“不用你帮忙,也不用你去敲晕了拖回来。”

云幽魅的话被抢,微微一笑,原本平淡如古井的倩脸上,呈现出不一样的色彩,又低下,静静擦桌。

白夜飞默默欣赏这景色,云幽魅擦了一会,忽然冒出一句:“哥哥的歌,不好笑。”

“啊?”

白夜飞一怔,莫名其妙,随道:“什么笑话都是有想笑,有无感的,一个故事也不可能感动所有,觉得不好笑就……不好笑吧。”

云幽魅柳眉微皱,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侧想了想,轻轻道:“但刚刚那首歌,哥哥听起来很寂寞,有一种……末路的感觉。”

白夜飞不由一怔,随即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不止,似乎被触到了内心,越笑越癫狂,不能自制,白夜飞抬手遮挡住眼睛,回想起当初,自己听见本娃娃这首歌的时间。

当时,自己正在一个机场的咖啡厅里,手里攥着咖啡,不顾温度,大喝着,全然不知的是什么东西,同时不住看着对面的大屏幕,等待着登机。

那次,筹备很久的行动,因为一个小小的疏漏失败,即将到手的巨款一下落空,连自己身份也被,只能急忙跑来机场跑路,慢一步都有命之忧。

等飞机的时候,自己表面行若无事,实则超级焦虑,仿佛随时都会有警察从门出现,亮证件要求跟着走,又或者……更糟糕的况,一支黑黝黝的枪,无声无息抵着后脑击发。

就在神紧绷的当,咖啡厅里放起了这首歌,自己渐渐听得神进去,格外有感,只觉自己的个经历,与歌中主角何其相似?

听的,是男主偷不着蚀把米的糗样,最后莞尔一笑,好像听了个笑话;可自己听的,却是那种立足无根,有若浮萍,在时代流中无力抗衡,只能把生希望放在一场偶然的艳遇上,试图靠着来改变生的……荒唐。

失败之后,大家同样是摸着空空的袋,无语看苍天,不知该抱怨什么,更不知错的是初心不良的自己,还是这个世界?

相比歌中一无所有的主角,自己身上穿着最贵的西装,飞机坐的是等舱,手机里通话的台词亿来亿去,连开来机场的跑车都是玛莎拉蒂,顶级富贵的外壳下,都改变不了此刻袋空空,必须要跑路的现实。

那一瞬,自己感觉生何其荒诞,恍惚间不知什么是虚妄,什么又是真实……

都已经快要忘却的回忆,一下涌心海,白夜飞癫狂的笑声渐渐停止,最后耸耸肩,平复过来,将遮掩的手掌挪开,回看向少

云幽魅静静站在身后,没有过多靠近,也没有多问一句,只无声候着,一切恰如其分。

白夜飞握住云幽魅的柔荑,看着她绝美的侧颜,发自内心笑了起来,“刚刚跑出去的那个是丝,但没想到……我身边居然有知音。”

云幽魅嘴角微扬,浅浅一笑,煞是可,轻声道:“丝好吃吗?哥哥喜欢什么味的?”

白夜飞失笑,摇道:“今天教你一个道理,不管什么东西,不要钱的都好吃……只要你不怕磕了牙。”

云幽魅没有说话,纤手反握住白夜飞的掌,脸上泛起喜悦红晕,神采动,沉浸在这样的气氛里。

时间匆匆过,白夜飞与陆云樵对坐,桌上摆满丰富菜肴,鸭鱼,样样不缺,尤其当中一道烩菜,香浓郁,令食指大动。

“这条牛尾不错,搭档你多吃点。”

白夜飞指了指桌上大如面盆,装得满满当当的菜盆:“这道十牛烩,据说烹饪的时候用足百种药材,滋补身子,最适合做病患的康复餐,还是老板主动赞助,一毛钱也不用收,你不吃光就是费了。”

“你有点良心就别随便拉赞助了,民脂民膏啊……”陆云樵苦笑道:“我都好得差不多了,算什么病患?本来早就好了,非让我躺着修养,这几天白吃喝,真是愧对老百姓的辛劳成果。”

之前与狼王一战,陆云樵虽然受了重伤,但他体质超群,云幽魅又处理得当,当天就恢复了意识,后复原速度也快,早就不碍事了。

只是,况突变,白夜飞突然成了国士,有官兵保护,只要待在庐江,就不用担心狼王的报复,一行脆就在旅店住下,等狼王落网,再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回忆起与狼王那一战。陆云樵惊吓之余,也感到唏嘘。与超越自己两元的高手生死相搏,和平常单纯的拼命苦练,完全不是一回事。

山间特训期间,天天被教练打成猪,而教练肯定要比狼王更强,但那终究不是真正的战斗,哪怕当时感觉几近真实,现在回来看,本质完全不同。

陆云樵感叹道:“这一战让我受益匪浅,狼王不愧是七元圆满,敢孤身在中土横行的强,他对元素的掌控,已经到了从心所欲的地步,相比之下,我们实在差太远了。”

“是啊。”白夜飞对这点也非常认同。

回想当之战,狼王控风随心,全无实体,本该无形无相的大气,在他驾驭下,如铁鞭、如钻、如坚壁,万变万用,简直比粘土还可塑,还不光只是形状变化,连质都截然不同,自己之前从来没想过,风也能那么锋锐和坚固的!

狼王明明空着手,却好像带齐了十八般兵刃,这一切,光看着就像魔术一样炫酷,无奈……朝自己打来的时候,那就是极为可怖的噩梦了。

想到这里,白夜飞问道:“七元圆满都这么厉害的吗?”

“不是。”陆云樵摇,“通常,武者四元时能勉强影响自然元素,五元时可以结合外放,六元方能正式凝形,化为招数,纵然七元,也不过能使两到三种形态,还没法流畅切换,只能按照一定的范式使用,就像是我们使用地元之招,能勉强使出就不错了,绝无可能自由发挥。”

“这样啊……”白夜飞喃喃道:“看来狼王是特别的了。

“狼王完全不一样。”陆云樵道:“他对风元素驾驭从心,如臂使指,这简直是地元物的水平了,离晋升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迈过去,堪称是元里最出类拔萃的天才物。”

白夜飞沉吟道:“这么厉害,他为啥要跑来中土?就不怕在中土大意着了道,什么远大前途都竹篮打水一场空?”

陆云樵点道:“听说,他在北地的时候,就是万众瞩目的新星,备受期待,早早就被极乐神宫看中,拜活佛门下,是后直指天元的超卓物。至于他南来……应该是效仿天煞旧事,要证明他师兄做得到的事,自己一样可以,和师兄别别苗吧。”

当今天洲,明面上只有三位天元,中土是白大先生,北地两位一是圣者,一是活佛。

狼王是极乐活佛座下,天元强者的亲传弟子,即是比这边任何大派菁英都要厉害的顶尖物,毕竟,就白夜飞所知,太乙真宗的新一代,也都只是拜在教御门下,没谁是被白大先生亲自收徒的……

白夜飞压下思绪,笑道:“你能和这样的物打得有往有来,还在他肚子上开了那么大的,够有面子了。”

“是啊。”陆云樵振奋点,“我得益良多,这几天闲着没事,反思自己的打法,感觉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下次……或许就不会像这次输得那么惨。”

陆云樵双眼放光,尽是期待,仿佛已等不及再和狼王手一下,十足的武痴战斗狂,白夜飞看得直咋舌,摇道:“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这次险些没命,再来一次,我们必死无疑啊。”

说是这么说,但这一战不光给了陆云樵激励效果,自己表面上没有感受,实际上也有了压力,虽然绝不想再与狼王战上一回,却也不能不防。

提升实力缓不济急,就只能优化战术。

以来,自己不断在脑中构想,反复模拟那一战,尝试再次面对时能有更好的应变,同时翻查百役谱,想寻找更多能召唤的异物,希望能起到奇兵之效;还在浮萍居那边采购,买了药物和道具,积极备战……

狼王这个对太猛,这段时间,自己为了安全,寸步不离旅店,接受官府的保护,就连补充物资,购买装备,都是请浮萍居的上门来,看似摆足富豪与名的派,其实就是怕死到了极点。

生死为大,面子算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自己现在的设,不过是个文弱的音乐家,遇到歹徒首先躲起来,这一点毛病也没有。

不过,从这几天听到的消息来判断,应该……没什么机会与狼王再见了!

第三二十章.有客南来

在旅店中休憩的同时,外对狼王的追捕行动也到了高峰。

朝廷颁下通缉令,本就打算围杀狼王的江湖各派抛开遮掩,光明正大,甚至大摇大摆地进庐江。

一个又一个门派的马赶来,一个接一个的成名高手抵达,呼朋引伴,个个慷慨激昂。生怕落于后。

这群先是在庐江最大的酒楼,摆足两天酒宴,给陆续抵达的马接风洗尘,然后一齐歃血为盟,誓言共诛狼王,更痛饮美酒,庆祝这么多英雄好汉齐聚一趟,诛灭小小狼王,不在话下,彰显江湖义气,同气连枝,这才是正理。

连场大宴,不知饮光多少白酒,险些将庐江府各酒家的库存清空,最后还是大江盟的从上游调来整整一船,才让诸位英雄好汉尽兴。

流水席上,大鱼大管饱,不光城里的厨师汇聚一堂,就连闻讯而来的零食小贩都排满两条街,狼王还没见到影,先有效刺激了本地经济,外不明白的百姓,只以为这是在开英雄大会,哪想得到是在商议杀狼?

话虽如此,终究还是多好办事,在群体力量联合之下,包围网完全展开,狼王没多久就露出了痕迹。

先是五凤刀的巡逻队,在城外遇上了狼王,全队被杀光,三十六名快刀手无一幸免,除了残肢碎尸,半个活都没有。

再来,神拳门的弟子在城南郊外遭遇被杀,之后三枪宫自负七元,不惧狼王的大祭酒,亲自带队追杀,却遭到伏击虐杀,被整个撕烂,后来的援军只找到一堆烂……

连续伤亡,证明了狼王纵然负伤,仍然凶悍,甚至比未受伤之前还要危险,绝不是任拿捏的烂柿子。

然而,连串遭遇战消耗,狼王彻底露行踪,落包围网中,随着网渐渐缩小,狼王已脱身不得,短短三天里,连续被追捕者堵着,大小十几战,其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

一开始,狼王轻易突那些巡察队的阻拦,将其杀灭,但伴随着久战,追捕者的武力提升,狼王渐渐下血战中,终于,遇上了大江盟的年轻刀王江万里,被一刀开风壁,斩在腰上,受创之后逃开。

逃亡中的狼王,先后遭遇云隐阁的落英剑阵,天回剑宗的千钧峰势,伤势一再加重,特别是骆守忠亲出的一剑“龙哭千山”,狼王真正遭到重创。

最后,狼王撞上太乙真宗的项三、宋五,以一敌二,全无还手之力,险些当场丧命,若不是他以言语挤兑,独挑宋清廉,半途靠着诡变手段使诈逃脱,一条命就真待在那里了。

消息传开,中土群雄振奋,在城外刮地三尺找寻,虽然一时间没有发现,但相信被找到只是早晚的事

这位前不久还肆虐中土的凶,在连番重伤之后,已是货真价实的软柿子,哪怕暂未落网,也绝对没有再作恶的本钱了。

这家伙,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啊……白夜飞有种感觉,狼王不会这么容易被捕杀,但思来想去,面对这么猛的搜捕,无论他对天经奥秘有多执着,手上还藏着什么底牌,也无可能一反杀半边天,只能先隐藏遁逃,不会傻傻硬拼。

换句话说,狼王之祸,应该暂到此为止……就算将来还会复起,也是将来的事了。

白夜飞稍微松了气,而那本迟到多时,该是密侦司密探标配的密码册子,也终于送到了手边……

帝国北境,丘峦起伏,绵延不绝,仿佛无穷无尽,其上木丰茂,树冠与绿荫连成一片,极目所见,皆是绿色,宛如漫无边际的浩沧海,其上惊涛骇,波澜壮阔。

山与树的绿海之上,坚固的城壁耸立,正是帝国北方边关。

苍山如海,雄关似铁。

绵延的城壁,随着山势起伏,直翠海之中,将群山一分为二,好似游弋海中的巨龙,而在山海之中,一座雄关拔地而起,巍峨而雄伟,宛如天堑般牢固,又好似巨龙之首,凝视着群山,古称老龙

单凭高墙坚关,自然拦不住武道强,但这雄关与绵延的城墙,皆是远古时代留下的超复合术式建筑,一旦全力张开结界,镇压千里,别说轻功纵跃,哪怕是凌空渡虚,强闯也要化为齑

天龙太祖举兵关前,这道防壁有效地将兽蛮挡在北方。历经千载万年,哪怕是改朝换代的现在,它也仍发挥著作用,是阻挡兽族南侵的最后防线。

从关北望,层峦叠嶂,绿海茫茫,群峰之间有一道峡谷,雾岚终年不散,古称迷濛峡谷。大雾浓时,往往连着多,根本看不到山形,只有茫茫一片白。这时的峡谷,纵是兽蛮也不敢出动大军,最多派出小部队骚扰,唯有当年天龙太祖借此掩藏,一举率军杀出,关而

受此教训,不止关上始终戒备,不得松懈,在关外北地,另有马驻扎,监控北地,会提前传回消息,以防突袭。

,城上士兵寥寥,随意巡城,不甚严谨,看着城外的雾岚与群山,就当欣赏风景,不时还聚在一起接耳,说些闲话。

“嘿,还是阿米卖的酒好喝,上次那家什么的,简直是马尿。”

“阿米不但酒好喝,书还更好看……咦,什么声音?”

“是外?”

忽然,士兵们好像听见了什么,纷纷往雾里张望,一个个变得紧张,牢牢盯向白雾彼侧,更有取出怀中的烟花符,准备激发。

只是,看了半天,一无所见,诸又渐渐放松下来。

“没东西啊,老张你一惊一乍什么!”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拿烟花符的军官将符放回怀中,制止手下争吵,“应该是什么野兽吧?大家都敏感了点,也不是问题。小心无大错。”

“是啊,是啊。”

起打圆场,“北方的那位大帅没有消息传过来,这边应该安全。如果兽族真有大动作要南侵,那边肯定会知道,也定有消息早一步到的。”

“对对对!”

放松了紧张,继续闲聊起来。

“回我带你……你你们……”

“怎……怎么……”

浓雾中,一莫名压力透出,仿佛有什么巨大猛兽藏伏,随时都会扑出来。城兵丁先是结,然后字不成句,渐渐,说话声彻底停了,士兵们静默下来,一个个盯着墙外浓雾,明明什么都看不出,却冷汗涔涔,如临大敌,

……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要出来了!

蓦地,一道巨影从雾岚中飞冲出来,仿佛飞天之龙!

待其彻底摆脱浓雾,显露真形,那赫然是一辆车驾,全长超过十米,高逾三米,俨然就是一间小房舍,通尖顶飞檐,檐角悬挂着各种法器,莹莹发光。

车驾整体似是黄铜铸成,四面雕细刻,布满无数图案,表面上浮着一层淡淡血光,看不清楚,却森邪异,无有牵引,独自浮空,从雾中飞出后,就这么飞撞向城壁,声势浩,却无声无息。

城上众看着这庞然大物冲来,双目圆瞪,面露惊惶,却在莫名威压之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两边距离缩短。

眼看车驾就要碰上城壁,与半开状态的结界碰个正着,车上血光陡然生出道道涟漪,整辆车都波动起来,忽地形影扭曲,消失不见,仿佛阳光下梦幻泡影。

“刚……刚才那是什么?”

“去……去哪里了?”

士兵们惊魂甫定,若刚刚那东西真是实物,与城墙撞上,纵然有结界抵挡,近距离的冲击之下,车驾也要散架,却在最后一刻,忽然消失,所有像是生了一场集体幻觉,一切全不真实。

忽然又有尖声叫喊,其他看去。

“那边,你们看!”

“怎么,怎么过去的?”

“什么,什么东西啊!你们看到什么了。”

在城壁的另一边,数百米外,刚刚消失的那道巨影重现,一闪而逝,有看见,有看去已经不见,更不知道是幻是真?

“究竟……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老龙挡了兽蛮千年万载,可谓是世上最古老的战场之一,不知发生过多少大战,掩埋了多少尸骨,怨气,常有各种灵异事件,没事就闹鬼。

略微冷静下来,诸只以为又遇到了一场类似事件,虽然之前好像从没有这一款的,但也不用担心什么。

“散了,散了,都好好巡逻。老李,你带着兄弟去那边……”

一名领队的军官摆摆手,让大家打起神,好好值勤,话说到一半,李姓老军官陡然色变,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惊,大喊道:“那、那不是鬼,也不是车,是轿子,是轿子!我……我曾经看到过。”

士兵们一脸莫名,之前出声的军官陡然想起来一事,剩下也都很快想起来,北地确实有那么一座像房子的大神轿!

当年这座神轿南下,一路碾着中土武者的血北归,成为了一个时代的噩梦,成为了中土赫赫有名的四凶,现在……那个魔神要再次中土了?

不久之后,一个消息十万火急地南传,告知江湖各派,乃至朝廷百官,震动中土……

……天煞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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