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总是不如婚前的琴棋书画诗酒花来的轻松写意,为了排解自己生活里的不如意,身体里流淌着
漫主义骨血的 妈妈很快打算复出工作。
而关于剧团的舞蹈演员工作,则是我有 记忆以来或者说因为这件事才有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第一份 记忆。
剧场后台练功房四周都是全身镜,能够让每一个舞蹈演员从各个方向看清楚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与一般
的想象 不同,其实练功房是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混杂着汗臭,脚臭也许还有其他臭味弥漫在空间里的每一个地。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迟到的 妈妈一进舞房就吸引了所有同事的注意力,我还能清晰的记得有些年长些阿姨的脸上写满了对 妈妈嫁了个前途无量的军官的羡慕,另一些十几岁姑且称大姐姐脸上则充斥着对婚姻生活和生儿育
的好奇。
回想到这里 记忆开始逐渐有了色彩, 妈妈脱掉外套的和牛仔裤展露出傲
的身材,纯白的练功服与欺霜赛雪的肌肤相衬让
分辨不清哪些是皮肤,哪些是衣服。整个
在灯光下散发着莹莹的白光。再往下是修长笔直却强健有力的美腿,因为接下来要练功的原因 妈妈没有穿丝袜,肌
的纹理并不像男
那样明显隐藏在皮肤下面。再往下“哇”的一声,我被 妈妈的一双饱经摧残的脚吓哭了,常
对舞蹈演员的形体总是充满 幻想,我 记忆中的那双脚却堪比下地耕作的老农的脚,到处都是老茧和血痂。我的哭声也打扰到了舞蹈的排练。
舞蹈导演当时是个中年
被 妈妈称为许老师,我的哭声打扰到舞蹈编排无法继续,无奈宣布暂时休息一下,顺便拉着 妈妈到了一旁考校 妈妈的基本功和形体。在剧团每一个想抱我阿姨姐姐的怀里都享受片刻的温存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始终放在 妈妈身上。
有个年长胆大些的阿姨甚至还调笑着说了句“这么多
子都不能吸引你的眼光啊,你还真的是个专一的小家伙呢”引得哄堂大笑。过了片刻我看到 妈妈低着
红着眼眶回来将我抱到钢琴椅上,强颜欢笑的说了句“乖乖的哦”进
舞蹈队列。
演出完成到我回到家的 记忆已经完全没有了,只记得我在台下看 妈妈跳舞的时候是笑着流泪的,旁边的舞蹈导演许
问我“你为什么笑呢,孩子”
“我 妈妈跳的好看。”我仰起自己的小脸蛋骄傲的说。
“那你为什么流泪呢”许
问我
“我看到 妈妈的脚了, 妈妈的脚真的好难看,好心疼”说完再也绷不住笑,在台下嚎啕大哭,许
摸摸我的
,后来演出结束拉着 妈妈聊了很久很久,离别的时候摸着我的
“晓红,我真的好羡慕你,自身条件这么好不说,儿子也这么优秀。”
没过几个月 妈妈就从剧团退役开了家美容院,问她为什么从剧团退役总是摇摇
,有一次爸爸在旁边
了一句“还能怎么地,身材走样了呗。”说完坏笑的在 妈妈耳边说了句话我隐约只听见“今晚”几个词羞得 妈妈锤了爸爸一下,把我抱得远远的。
年岁稍长我跟着 妈妈学舞蹈后才知道,原来舞者的胸和
是不能太大的,太大缺乏美感,现在我看 妈妈结婚以前的剧照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倘若不认识我 妈妈绝不敢相信是 一个
,婚前如出水芙蓉般清纯,可
,而现在则如牡丹般富贵大气、雍容华贵。
回到家在玄关处和 妈妈一起脱鞋的我想起一路所想,仍不禁问“妈,你当年为什么会从剧团退役呢?”在我心中也许只有我已经能称得上是成年,而爸爸不在的
况下 妈妈才会跟我说实话。
自从退役后 妈妈的一双玉足逐渐从伤痕累累的红褐色变成与身体其他部位相类似能够在灯光下散发出莹莹白光的肤色,只有将一双玉足捧在手心细细观察才能发现过去的伤痕。
妈妈看着我盯着她的一双玉足知道我想起了以前去剧团的事叹了
气说“你这孩子,这么想知道 妈妈的一切吗”
我坚定的点了点
,伸手将 妈妈的坡跟鞋放在了鞋柜里。
“一方面你出生了,我的身材对一个舞者来说确实走样了,从怀孕到坐完月子一年多的时间没练功,再想要练回去实在太难了,江山代有才
出, 妈妈也不想回去再从群舞爬起爬到独舞了。另一方面你外公和你爸爸也不希望 妈妈再出去抛
露面了。” 妈妈说着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无奈几分玩味甚至几分嘲讽的笑容。
“那, 妈妈,以后我来陪你跳舞吧。”我笑嘻嘻的看着 妈妈。也许 妈妈的意中
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他踏着七色祥云来娶她。可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盖世英雄不需要一个能陪他仗剑天涯的
侠,而是仅仅需要一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啊?” 妈妈一愣。
“ 妈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美容院新店里,可是装修了几百平方的舞蹈练功房。”我狭促的挑了挑眉毛。
妈妈笑着搓了搓我的脸“是胡姨告诉你的吧,谢谢你这么关心 妈妈,真是我的好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