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略一思索，就猜到了她想知道的事
是什么。
那么，即使他没有闲来无事观察其他男
的
，也知道此时的答案应该是什么。
“当然没有。我这副东西，好多
孩子都吃不消呢。弄疼了你么？”
果然，刘佳佳的眼里涌出一大片泪花，一边擦一边摇
，“不疼，不疼。”
“还说不疼，瞧你忽然哭的。”
“真不疼，我……我是高兴的。”她哭哭啼啼地亲他，搂他，贴着他的胸膛
扭，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宣泄体内迸发的愉悦。
那并非
体的快感，而是发自内心，从灵魂
处冒出的狂喜。
他故意动了两下，挑着她湿润的内壁，调笑道：“你这么喜欢大的啊？”
“不是，不是……”她有点语无伦次，喜极而泣，泣不成声，“我就是……特别高兴。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虽然没了腿……可至少，至少身体，不是我以为的那么脏了……我好高兴，哥，我真的好高兴……太好了，是你……是你……太好了……”
这种时候再强调自己并不太在乎过往显然很煞风景，韩玉梁双手撑在她两侧，就那么欣赏着她充满感染力的欢喜之泪，一下一下挺动，一下一下占有着这个水做的小姑娘。
这种舒缓而温柔的
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体验，但其中蕴含的美好感，远比猎奇的刺激醇厚绵长。
他俯身抱紧刘佳佳，听着她欣悦的哽咽，一次又一次，送她去往的天堂。
甘美的蜜汁和浓稠的
，
换灌溉着彼此的小花。
薄薄的窗帘外，暖融融的阳光，铺开洒下。
两次淋漓尽致的
后，他俩并肩躺在床上，一起享受着还在持续的余韵。
韩玉梁看看时间，距离傍晚的繁忙还有起码一个钟。他正打算翻身亲吻刘佳佳一会儿，酝酿第三次的时候，外面的小客厅，响起了她手机的铃声。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
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听到那沧桑的歌声，刘佳佳撑起身体，赶忙往床边挪去。
他皱眉拉住她，抢先下床，“我给你拿。”
“谢谢。”她接过手机，被他搂住，顺势靠在他怀里，滑动接听，“喂，慕晗佳饮，请问是哪位？”
“我是上午给你发过采访邀请的记者，荆小安。咱们约了今晚，我来得早了一点，没想到你关门了。今天还营业吗？是不是有急事，不方便见面啊？需要改时间吗？”
韩玉梁眯起眼睛，暗自盘算。他才确认接了记者的委托，她就约了刘佳佳的采访，专门跑过来，什么意思？
怀里的姑娘不知道那么多暗流涌动，很高兴地说：“不需要不需要，我在的。我……在楼上有点事，你稍等一下，我收拾收拾就下去。”
“好的，我多等一会儿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收拾，不要急。”
挂掉手机，刘佳佳满面红光抓住韩玉梁的手，“哥，是个挺有名的记者，网名叫荆珂，做自由采访的。她说想跟踪调查江鑫那边司法系统的严重舞弊案，会试试看能不能做一期l-club的专题，我、我可以跟她说你的功劳吗？可以吗？”
看她高兴的样子，虽然不太忍心拂她美意，可韩玉梁对出名并没太大兴趣，“佳佳，我是做侦探的，你也不想我的特征和事迹出现在网红视频里，以后再也当不了卧底吧？”
“啊，对、对哦……”她沮丧地低下，“可是，我好想让知道你有多了不起。”
“你知道就够了。”他亲了她鬓边一下，“来，收拾一下，我陪你下去。”
“哥，我跟她约定用化名，也不放你的照片，行吗？”刘佳佳一边穿戴，一边小声跟他商量，“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做了多好的事。哪怕他们不知道你是你也行。”
“可以。只要不
露我的真实身份，你怎么说都行。”
顾不上补妆，她脆洗掉唇膏，换回在下面看店的轻便衣装，和韩玉梁一起下去。
他颇有兴趣，算起来，这还是他跟荆小安第一次在现实中见面。也不知道之前被挡驾的事儿，有没有让这位记者小小记仇一把。
卷帘门升起，先进门的，却是穿着无袖短旗袍，一身曲线勾勒得异常感的汪梅韵。
她一眼看见韩玉梁，当即满脸惊喜，“你在这儿？我还说一会儿顺道去事务所找你呢。嗯……你在这儿什么？”
她身后，一个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依旧步履迅速的俏丽走了进来，不徐不疾的嗓音透着一
淡淡的讥诮，“以你做侦探的观察力，不该问这句吧？韩先生可是刘佳佳的救命恩，还长得很帅。”
他把视线从汪梅韵不太开心的表上转开，看向荆小安。
屋里三个，论容貌她稳居垫底，淡妆都上得不不愿，身材管理倒是不错，苗条而不失力量感，不是方便男搓扁揉圆的白幼瘦豆芽菜。
她的真比照片漂亮一些，但不如出镜视频的时候那么好看。并不是滤镜之类的科技在起作用，而是她在录制中会用妆容和表来减少五官气质中的攻击，看起来更加柔和，更讨喜欢。
韩玉梁是个很实际的男。
从欲出发，摘了假腿的刘佳佳都比荆小安有诱惑力。更别说，记者身边还跟着一个被许婷赐名二狐狸的感侦探。
他一下子就放心了不少。如果傅戎打的主意是找个美记者来攻
他的弱点制造罪证，那么，这个选只有硬件合格。
而且，荆小安的眼神中，还有不加掩饰的对好色男的厌恶。
对这种，他往往只愿意从体上征服，一直强
到她也变得好色为止。
偏偏那是对这个最不能做的事。
所以他懒洋洋坐在刘佳佳身边，对两个即将开始的委托之一，先一步失去了积极。
他脑子里盘算的，已经是怎么把汪家二姐哄上床，给将来大小狐狸双飞做铺垫了。
“这种色迷迷的男凝视，你好像还挺享受。”荆小安从肩上取下挎包，对着汪梅韵小声说了一句。
汪梅韵挑挑眉，妩媚一笑，“我只享受他一个的色迷迷。我不得他今后只这么看我。”
“那明显不可能。”荆小安坐在刘佳佳对面，露出准的职业化微笑，嘴里继续对汪梅韵说，“咱们一起走访的这些天，几乎所有男的眼睛都黏在你身上，有看我，也大都是扫一眼就算了。”
她拿出录音笔和迷你摄像机，带着笑意的眸子在韩玉梁脸上一晃而过，“而这位韩先生，至少盯着我看了两分钟。那，韩先生，我的身材还好吧？”
韩玉梁微微一笑，搂住了刘佳佳的腰，“你不是来采访佳佳的么，第一个问题，反而抛给我了？”
“明天就要搭档了，提前熟悉一下，不好吗？”
他笑道：“你那么积极主动指名要我当保镖，我还以为你就是奔着我好色的名来的呢。”
荆小安拿起录音笔晃了晃，“韩先生，你这句话可是很明确的骚扰。你该庆幸我还没开始录音。”
“录了也没什么关系。这种程度就算骚扰，你都受不了的话，还是早点取消委托，只让小梅当保镖吧。”韩玉梁满不在乎道，“我就是这样的色中饿鬼，无法无天惯了。你雇佣我当贴身保镖，可要做好贞
变成报酬，被我拿走的心理准备。”
荆小安靠在椅背上，颇为玩味地望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真是个有趣的。”
“有趣？”
“这地方到处都是你的关系网。我和傅戎姐的私，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你就不担心，我是来勾引你犯错，拿你把柄的吗？”
韩玉梁不以为意，还无视了汪梅韵一直丢过来的眼色，笑道：“我好色起来，从不想那么多。”
“听着可真像个强犯。还是说，你本来就是？”
砰！
一只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刘佳佳怒视着荆小安，指向门外，手都在哆嗦。
“我不接受你的采访了，这里也不欢迎你。滚出去。马上，从这儿，滚出去！”
第五十三集
第521章美味饮料特调
“呃，对不起，你说……什么？”荆小安很惊讶地看向刘佳佳。
刘佳佳则很脆地重复了一遍，就像影视剧中的经典场景一样，一字一顿，“我说，滚、出、去！”
荆小安眨了眨眼，几乎是一瞬间，就换上了温柔亲切的笑容，很诚恳地说：“这次是真的对不起，很抱歉，我刚才可能有些失态了。因为最近这倒霉工作的缘故，我总是会接触一些不怀好意的男。这十来天一直在加班，心理糟糟的很烦。韩先生那样打量我，我的火不小心没控制住，
阳怪气了几句。对不起，我郑重其事地道歉，非常对不起。”
刘佳佳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小小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可大概是格所致，不好意思继续说重话，闷闷不乐开
，“我本来挺高兴的，现在，我也很烦。”
“是我的错，我该早点进
正题的。对不起，是我不好。”荆小安拇指搓弄着手里的录音笔，看起来有些苦恼，“那，咱们现在开始吧，好吗？”
刘佳佳摇了摇，“今天还是算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那时候的事。你对他有偏见，我不相信你。”
汪梅韵打量着她的神，斜瞥了韩玉梁一眼，咕哝：“你可真行。”
他的脚在桌下蹭了蹭她的腿，笑道：“不敢当。”
她唇角抽搐了几下，绷紧嘴，不说话了。
荆小安盯着刘佳佳看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气，捏住双眼之间揉了揉，小声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改掉绪化这个毛病……太耽误事儿了。”
韩玉梁一边脱掉拖鞋用脚掌抚弄汪梅韵旗袍下摆中伸出的滑
腿，一边在桌上故意把色迷迷的视线投向记者胸的曲线部分，笑道：“要我说，你既然如此讨厌我这种色胆包天的类型，我们事务所除了我都是将，你随便找谁给你当保镖，再加上小梅这个美丽又有背景的资侦探，你不管想在黑街做什么，我觉得问题都不大。”
汪梅韵在新扈市可能还算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但她侦探社开张当天就有大量华京脉的朋友赶来剪彩捧场，非常明确的“暗示”给这边的地蛇，踏雪侦探社他们惹不起。
侦探这一行如果走正常经营路线，其实和古代的镖局有几分相像，脉的重要还在实力之上。
作为自由记者黑街调查，综合考量汪梅韵显然是更好的保镖。
而且，即便从遇到大麻烦出事儿的暗角度出发来考虑，跟汪梅韵一起失手被抓，被强也是她先倒霉。
汪梅韵斜勾了他一眼，调整了一下坐姿，架起一腿挡住了间，颇为幽怨地说：“我的实力不行，黑道大哥知道权衡利弊，不会做什么。但下面的小喽啰发起狠来才不管那么多，韩侦探，家专门为了你过来开侦探社，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混混绑走，做这样那样的事儿，保不准……还要先后杀，也不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为我掉几滴泪。唉……”
他仍看着荆小安，“如果是那种格外危险的地方，我不会带你去。万一遇到发狠的混混，唰唰唰掏出十几把枪，那我也保不住你，只能被绑在一边，看你被一群
了。有损我委托达成率。”
荆小安抬起眼，她的眉线修剪得笔直斜挑，导致这个角度的表看起来像是在生气，“韩玉梁，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也不是那种哗众取宠追求热度的网红。我要做的事，一定会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和非常详尽的调查。我知道新扈市南城区为什么被称为黑街，这是我一定要雇佣保镖的原因。我也知道你的一些事迹，这是我非常希望能由你来担任保镖的原因。我当然认同汪梅韵作为侦探的实力，不然我不会付出那么缺乏价比的报酬……”
汪梅韵蹙眉
嘴说：“叶之眼的收费标准太低了，那明显只是个幌子。”
荆小安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没有说只用一个保镖呀。我这次要做的事不止一件，黑街的调查是开，另一边l-club的追踪挖才进中段，你不是也说，韩玉梁是最好的选吗？”
汪梅韵点点，不说话了。
“韩先生。我可以坦率的说，我非常厌恶注重我外貌大过内在的男。对放纵色欲无法保持对礼貌的色狼，更是恨不得统统绳之于法。”荆小安把拿出来还没用上的器材收回包里，“但咱们只是合作而已，约定的报酬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们事务所，你们需要保障的是我个的安全，和采访工作的顺利。我不需要认同或者接受你，同样，我也不需要你因为我的排斥而改变什么。你只要不对我进行越界的行为，我觉得咱们还是可以有一段愉快的合作经历。我在工作方面的碑一直都很不错。”
显得理智冷静许多的记者，比先前的观感好了不少，看着也更漂亮了些。
不过，韩玉梁真正反感的，是很可能站在她背后的傅戎。
这就算是个绝世大美，他出手之前也要考虑后果。
毕竟，如今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四海为家的
贼。
他有了安稳而舒适的容身之所，有了感亲密相处融洽的一群伴侣。
他有了很多不舍得丢掉的，自然，也就有了许多顾虑。
这就是他打算在合作开始时先把关系闹僵的原因。
他不需要一段愉快的合作经历。两互放冷眼不理不睬，才是他觉得最安全的工作方式。
只可惜，荆小安的绪调整能力还挺强。初见面的冷嘲热讽，都显得像是一种试探。
像现在，她收拾东西时候明明看到了韩玉梁正用脚在桌下对汪梅韵“骚扰”，却能视若无睹，平静地继续表态。
“咱们的合作从明天才正式开始。我本来打算今晚顺道拜访叶之眼，第三次尝试和你见面。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虽说搅黄了我约好的采访，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谁说这不能成为你我彼此了解的开端呢？至少，我已经意识到了关于你的传言，有多少真实。”她拎起包，转向仍是一脸怒容、只不过显得迷茫了许多的刘佳佳，认认真真鞠了个躬，“再次说声对不起，我不该让工作内容之外的东西影响你我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这次是我的失职，我之后还会联系你，希望到时候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听你讲讲，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好让大家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些怎样可恶的混蛋，做过何等残忍下流的罪行。”
刘佳佳扶着桌子站起，之前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有点腿软。韩玉梁马上从后面扶住了她，尽量不着痕迹地帮她保持了站姿的稳定。
荆小安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但没说什么，拍拍汪梅韵的肩，“走吧，今晚还有目标要采访呢。”
汪梅韵不是太想走的样子。她看看表，扫了一眼韩玉梁和刘佳佳亲昵的肢体动作，“大记者，离我下班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按约定，那个时间之后，我只在你的住处还有当保镖的工作义务。我的加班费可不便宜。”
“放心，我会准备好额外的费用，和尾款一起结算。我当初没有认真看协议的错，我自己负责到底。走吧，这儿今天明显不打算继续营业了，你真要留下？”
她这才不不愿地起身，对刘佳佳露出一个意味长的微笑，“下次有机会，我单独来尝尝这儿的饮料。”
刘佳佳的笑容显得诚恳得多，“你是哥的朋友，我任何时候都欢迎。想喝什么都可以，不要钱。”
喝
茶的桌子并不大，汪梅韵很确定这孩看到了韩玉梁对自己的腿做的事。但她察觉不到一点不悦。
韩玉梁送到门的时候，她忍不住落后两步，扭小声问：“她之前没开张，是在跟你幽会吧？”
他点点，“对，还没尽兴你们就来了。我澡都还没洗呢。”
“她看见你在下面动我大腿了。”
他又点点，“佳佳眼神挺好的，我也没多偷偷摸摸。”
汪梅韵停下脚步，在茶店门前双手抱肘，压低声音不让那边已经在开车门的荆小安听到，“你的是不是也有超能力，吸收了可以抵消的占有欲？你当着一个刚跟你做完的姑娘摸我的大腿，她一点不生气还打算请我喝免费饮料。荆小安就讽刺了你两句，她都要拿刀杀了。你学会洗脑术了吗？”
韩玉梁笑眯眯道：“你在华京勾引我的时候，不也知道我跟你姐姐在床上玩得很开心么。跟我一起去办事的伴，哪个也没瞒着你吧？我对你洗脑了？”
“我……”她看起来有点烦躁，致的眉峰快要拥抱到一起，“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多。事务所的合伙，酒吧的经理和打工母，我找捏捏筋，去诊所开个药，从按摩正骨到医生护士，全都是你的……。”
他摇摇手指，“这种所属关系，可不能加。没有谁是‘我的’，我也不是‘谁的’。相处高兴就在一起，合则来不合则去。我当着佳佳摸一摸你的大腿，气一气那个记者，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有一晚我当着清玉和你姐上床，她还玩得很开心呢。看来，你道行还是浅啊。”
“不是道行的问题。”她退开两步，似乎在很认真地衡量着什么，“是我错估了形势，该不该止损的问题。”
他摊开手，笑道：“及时止损也不失为明智之举。至少你政治联姻嫁个能帮到你们家的好老公，新婚之夜还是清清白白的小处。”
她略显嗔怒，“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这是作为你幌子男友的善意提醒。”他张开五指，遥遥对着她丰硕绵软的
房虚空一抓，内息飘扬而去，让她那团媚稍稍一扁，“再玩下去，被大灰狼吃抹净，骨都不剩，后悔可来不及。”
“我从来没打算跟你玩。”汪梅韵脸颊微红，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物，“从决定来这儿开侦探社，我就已经非常认真。我认真，所以才会烦躁，不安。你觉得我不成熟，对，陷恋状态的，本来就不成熟。”
他笑了笑，“没什么，我还挺喜欢你这闹别扭的样子。总算脱了狐狸皮，多了不少味儿。”
“汪侦探，可以出发了吗？你们明天就该合作了，有话到时候再说可以吗？我约的下一个采访对象回话了，她辅导机构的工作今天不忙，晚饭可以跟咱们一起吃。”
汪梅韵小声说：“她要去找的是颜苗，也是跟你一起经历过地下埋的。应该也和你关系匪浅吧？”
“关于这个你们该去采访她。”他避而不答，“这种事，我不习惯代方下定义。”
汪梅韵嘴角的美痣颤了几下，随着抿紧的唇瓣而抬高。
她点点，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韩玉梁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变化。
在华京她
子过得太顺，环境太好，很容易积累出年轻不该有的盲目自信。
严格来说，在新扈开侦探社才是汪梅韵真正意义上脱离父亲羽翼庇佑的第一步。她在一些个感的驱使下冲动迈了出来，结果，哪边都走得不太顺。
他挺愿意趁着这次委托合作的机会，把汪家二狐狸做成贴身小皮袄。
问题是这企图心太重，总惦记着给他结结实实扣上男友的帽子，保不准，还盘算着将来让他变成汪家的婿。
这种念，还是趁早给她打消了的好。
别说现在法律层面还没有允许复数婚姻，就是忽然准了，她的顺位都还在亲姐姐后面，不知排到哪儿去。
看着她旗袍勾勒出的妖娆曲线被关上的车门挡住，韩玉梁摆摆手，转身打开门，拿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问，“要摘回来么？”
刘佳佳红着脸用手压住间站起来，“哥，我没洗。你……弄进来的太多了，我先关门，上楼好好冲冲。”
看来今天她是不打算赚钱了。她绕到吧台后拿出遥控，放下卷帘门。跟着，呻吟一声缓缓坐了下去。
韩玉梁快步跟，柔声道：“怎么了，累了么？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她摇摇，小声说：“哥，你就了两次，不够呢吧？”
他一怔，跟着笑道：“欲望无止境，我有超能力，快活起来没个够，你就别心这个了。”
“我想让你……多爽几次。”她双手抓着凳子往前挪了一下，指尖扣住了他的裤腰。
“你不是说要上去洗洗么，黏乎乎湿漉漉的不难受？”
她拉下两层松紧带，握住里面还散发着浓烈味道的
，轻声呢喃：“我总觉得上去洗澡，今天的好梦就结束了。哥，这儿有凳子，坐着不累，我给你……亲一亲，好吗？”
“在这儿？”
“嗯。渴了，我能现场做饮料。”她笑了两声，扬起红红的脸，从茎的根部，缓缓舔舐上来。
“我不会的地方，你可得教我。”她品尝完两体混合涸后的奇妙味道，轻轻舔着膨胀起来的
，在他舒畅的哼声中，用湿热的腔包裹住了阳物的前半。
韩玉梁享受了一会儿那青涩且略显笨拙的唇抚弄，指点几句后，低问：“是想做成前戏，还是直到出来？”
她嘬了一下，张大嘴，没让离开腔的范围，含含糊糊地说：“我想吃……到最后。”
“好，那你可以收得更紧一些。”他靠着吧台放松下来，拿过一点儿调味用的蜜，挖出一小勺，悬在已经满是唾的阳物上方。
她乖巧地吐出来，用接住垂下的粘稠丝线，跟着，舔吮吃进嘴里，满香甜。
细小的唾声，在吧台后持续了大约二十多分钟。
明显此前只有理论知识的刘佳佳在听到韩玉梁提醒说要出来的时候，一下子紧张到不知所措，嘴里被粗大的填得满满的，只觉得这样接住的话吞咽一定会非常困难，赶忙往后退，退了一下想到没有裹住整个会不会不够舒服，又赶忙加劲儿吸。
结果这和叼着吸管喝饮料一样的动作，完全忽略了会有个通过炮膛后的加速度。
于是她就呛着了。
呛得满脸通红咳嗽，她还不愿意撒开嘴，顿时形象上就变得有些狼狈。
她赶紧抬起手，挡住韩玉梁的视线，仍维持着包裹吸吮的动作，直到把最后一滴都嘬出来咽下去，才刷刷抽出一堆纸巾，转身低擦。
完成了加蜜加糖浆中间还喝了几茶的超甜，刘佳佳还是不想上楼收拾。
她站起来挪了挪腿，拉住韩玉梁的衣摆，小声说：“哥，你要不要，趁着我下面还湿乎乎的，再……来一次啊？”
午后的温馨欲缠，他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这姑娘的底。
单纯考虑方面的素质，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涩孩，对快感和高
有追求，但远不到贪婪的地步。论欲望，如果以好色萝莉易霖铃为100来参照，她顶多也就20分上下。
所以韩玉梁很确定，她的体在之前的亲昵中已经得到了充分满足，以她的经验和年纪，之后几个月不惦记做的事都不奇怪。
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都还没能摆脱比他来的时代还要古老的想法影响。
她们很容易不自觉将这件事，当作资源来利用，来易，或视为付出、奉献、表达感恩的重要方式。
以往韩玉梁做为贼，更重视让变得“想要”。他喜欢把各种娇艳如花的姑娘攻克到春水长流，对他渴望到不断收缩、抽搐，再顺畅侵占有的滋味。
不过来了之后，那种“我就是单纯的特别希望你能舒服”的感体验得多，他也渐渐享受到了其中的好。
虽说像这店里饮品中的甜味一样，容易在累积之后生腻，但同样的，他能享受的种类够多，其中的差异就能回出丰沛的新鲜感。
他拉起刘佳佳，不让她再低自己半个身子，然后，抱住她，轻柔地抚，挑逗。
他最擅长的就是让变得“想要”，那么，把她担心机会难得所以不想结束的“感恩”，使点劲儿变成“想要”就好。
内裤的底部果然已经湿透，顺着大腿拉下去，韩玉梁留下的黏稠体，还和红肿的膣拉扯出了靡的丝。
一想到她刚才就是夹着这么多东西在对那个记者大发雷霆，他力充沛的下体，就迅速进了备战状态。
“哥，我、我没关系的，还那么湿，你可以……放进来了。”
他笑着把她转过去，身体前倾扶着吧台，从后方扒开白皙的
，指尖轻轻搔弄颤抖的核，“前戏还是要做足。这样吧，你随便用手边的东西做杯喝的，要好喝点的，你做好，我就放进去。”
“嗯。”她赶忙伸出手，摸索着找到各种配料。
她行动毕竟不如常那么灵活，设备的摆放都在尽可能不让她频繁移动的位置。拥挤，但也方便。
等她娇喘着做好一杯珍珠茶，腴的牝上沾染的斑，都差不多被冲洗净。
不必她再催促，韩玉梁嗅着空气中的甜香，站在她身后轻轻一顶，送进了那期待着他的湿润通道，直抵尽。
“哥，你可以快些，我没关系的。我知道你……特别能要，我想让你……多要几次……”
他想，多半是在地下的时候他应付那些解忧郎的次数导致了一些不太需要解释的误会。他欲望强不假，但也没到不够多少次就憋得慌的地步。
不过看刘佳佳为此着急还挺有趣的，他拿起那杯茶，笑眯眯缓缓前后摆腰，道：“那这样，你去一次，我就喝一，我喝完，就飞快做到出来。”
“可那样，不是又成了……一直是我在……舒服……吗？”她转过，双腿动作不太方便，但灵活的腰肢已经先一步扭动起来。
“看你舒服我就舒服。你得了解这一点，光是我，快活那一下子，很有趣么？”他空闲的手掌兜过去抚弄她的胸部，笑道。
她并没打算装高走捷径，轻轻嗯了一声，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听着那渐渐高亢起来的呻吟，感受着周围迅速缩紧的美妙吸吮，韩玉梁拿起茶，心满意足地喝了一。
果然，还是在家的子美好啊……
第522章变故之夜
“你可真行。”汽车驶出事务所打开的自动门，许婷扶着方向盘，耐心听他说完了出门后发生的事，很没气质地翻了一下眼，“虽说我本来就知道你安慰孩子最后肯定要用上你那个多功能超级大，可家那身体状况，你竟然做了五次？”
韩玉梁懒洋洋靠着椅背，腿架在前面，“算上
，六次。”
她把车速提上去，说：“难怪乐不思蜀，都忘了咱们晚上就得去接班沙罗。等见了面，你可别让我跟沙罗解释迟到的原因。”
“最后玩喝茶的游戏，一不小心沉迷了。要不是颜苗给佳佳打电话，我都没注意快到时间了。”
“好玩吗？”她兴致勃勃地问，“好玩的话让我借鉴一下呗，回我弄点喝的，咱们老……唔……老老侣的，也增加点新鲜感。”
“太温和了，就适合跟那种我不敢放开弄的。咱俩要玩，肯定玩更激烈的啊。”
她呵呵一笑，“别，我还就喜欢温和点，像一般侣点儿的玩法呢。做个要是十八般武艺番上阵，那我不比跑委托都累。叶姐不在家，我可禁不住你那么折腾。”
看她没有顺势撩骚的意思，今晚应该是打算放他休息，不像以前那样醋劲儿上来往下走。就是不知道消退的到底是欲还是醋意。
没听他答茬，许婷话锋一转，跟着车一起拐正路，“叶姐那边说，连鹰最近到南欧邦那边出差，没办法和咱们联系。”
“她这便宜舅舅怎么越来越难找了……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跑那么远？”
“没说具体去哪儿。叶姐猜，可能和四月一号世联总议长改选的事儿有关。”
韩玉梁回想了一下，道：“那种每年选一个出来的会议主持，有s·d·g什么事儿？”
“今年就任的是韩心络啊。连鹰这会儿去南欧邦，很可能是当保镖被带走了。”
“韩心络……”
许婷笑了笑，“咱想找连鹰打听的不就是她吗，他俩要是一起出差，说明关系不错，能问出不少东西呢。”
“重点不是韩心络和李莞桐，是那个克瑞斯汀·玛琪萨。”他低看着手机上十六夜血酒的echat号，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发送信息给她。
玄天诀的直觉告诉他，目前接触到的s·d·g高层物中，真正可以毫无顾忌信赖的，暂时只有连鹰一个。
克瑞斯汀认识韩心络，肯定和s·d·g关系密切。
不过她对信息的掌控优势已经那么大，韩玉梁又觉得，即使十六夜血酒把他卖了，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他正在心里继续着已经好几天的挣扎犹豫，车拐一个小路，放缓了速度，耳边传来了许婷的提醒：“要到了。”
跟着，她忽然很奇怪地说：“什么况，怎么沙罗他们都在路边站着？”
韩玉梁张望一眼，皱眉道：“那个看着挺敦实的小保姆……是沙罗？”
“嗯，不然怎么当住家保镖啊。她这化妆术真是让我羡慕，舒子辰都比不了。”她迅速开过去，停稳，先不下车，放下窗的同时，还激活了车体改装的自动应急系统。
她不懂这些东西具体该怎么用，反正叶春樱教她有况就打开，调试已经做好了，那她就无条件相信，“金署长，怎么一家子都站在路边，不进去啊？”
他家是个临街的小独栋，属于东瀛风格那种一户建。
这让韩玉梁稍微有点吃惊，金义光是拿他们事务所提供的秘密献金，算下来在地价惨淡的南城区盖个别墅也绰绰有余了。他一个黑街帮派都要拉拢的警署署长，竟然住这种占地不到百平上下不过两层的平民房？
难道是用来装廉洁的演技专用居所？
金义脸色铁青走过来，“你们事务所的保镖说，里面可能有危险，我和贤雅不敢进去。她说没看着我们父，不能离开去解决问题，在这儿已经傻等了二十多分钟了。”
韩玉梁开门下车，笑道：“抱歉抱歉，我有点事儿耽搁了。”
他走到沙罗身边，喊了她这次帮忙用的假名，“崔正敏，里面怎么了？”
她的手放在围裙里，轻声说：“我去接金义父下班，回来发现我放的标记动过了。房屋四个角的监控都被坏，我还嗅到了燃气的味道。”
他神顿时凝重了几分，“这么狠？”
沙罗点点，“你来了，就看好他们。我去找一个没设置机关的窗户，把里面的问题解决一下。”
“辛苦了。”
她发出了一声很轻的笑，“既然答应了帮忙，总要接给你一个净净的场面。稍等。”
说完，她飞快跳不算太高的院墙，走向了房间侧面。
那边的窗户不符合她的需求，也不知道被动了什么手脚，很快，她就绕去了屋后。
得了空闲，韩玉梁习惯地先打量了一下守在爸爸身边的金贤雅。
跟他记忆中的死者照片对比一番，姐妹俩长得并不太像。已经去世的妹妹是那种和许婷相似的运动型，眉眼明艳，对目光的吸力颇强。
而金贤雅的相貌更多受父亲影响，眼睛细长，五官温婉，妆容致服帖没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像个很传统的曹族漂亮姑娘——非流水线工产物的那种。
只不过对刚从恋学院回来的韩玉梁来说，这种举止神态间流露出的本能温顺让他反地感到厌倦。
这样的，出嫁后大概就会照着从古到今朽烂不堪依然不舍得淘汰掉的规矩，变成一个带生儿育功能兼负责泄欲的家政服务型智能机器。
她一看到韩玉梁在打量自己，马上就羞怯地低下了，退到父亲后面挡住了小半身影，那模样神态简直对不起身上的职业装，应该换成他们脖子之下不见腰的民族传统服饰才更合衬。
这下，他对第二个委托的积极，也降到了谷底。
最近工作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大概就只剩下跟汪梅韵斗法了。
唉，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见好就收，退休跟着当前这些红颜知己，去过逍遥快活的子了。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那个十里八乡翻遍才能逮住一个俏媳
的年代，一条街上好看的，就比曾经一个郡城的都多。
他就是有贪天之量，也不可能全都吃下肚去。
韩玉梁瞄着许婷畅想了一会儿未来，沙罗那边已经手脚利落地清理完毕，打开正门从屋里走出，步伐不紧不慢，嘴里却提醒说：“往远处躲一躲，找个掩体。”
许婷知道这杀手绝不是开玩笑，当即打开车门，“都上来！”
所有钻上车，只有沙罗只在附近找了堵墙，蹲下躲在后面。
车子开出几十米后，她松开手，把指尖一直压着的一个什么东西丢到了旁边。
轰！
无数火舌将玻璃窗击碎穿出，整栋建筑像是打了个冷战，剧烈一颤。
炸弹的威力控制得恰到好处，飞溅的玻璃碎片甚至没有飞出院墙，火焰集中在玄关和窗边，转眼就把屋子封死。
金义隔着车窗盯着自己的家，抬手擦了擦冷汗，“许助理，你们事务所从哪里找来的这种专家？能让她继续保护我一段时间吗？我可以加钱。”
“抱歉，她有别的紧急工作。而且你们不是指名要老韩吗？她就是我们请来临时代工的，外聘，这个不是她本行。”许婷随回答，放下车窗，探身出去，观望着那边的形，“她最擅长的是杀，你要打算雇她的话，我可以帮你要个优惠。”
金贤雅默默盯着燃烧起来的屋子，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有什么绪，就像被毁掉的不是她的家，只是个早就腻烦的玩具。
捕捉到了这奇妙的反应，韩玉梁望着后视镜，总算对她提起了几分兴趣。
金义拿起手机，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街道另一端传来消防车刺耳的警笛，沙罗背对着火光，依然以堪称缓慢的步速移动，看她身上随时处于可释放能量状态的收缩肌，明显在警戒着后续的袭击。
许婷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开车跑路的状态，提醒打算开门的金义，“别下车，危险警报还没解除呢。”
这时，金贤雅才说出了韩玉梁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
声音很小，像是只打算让金义一个听到，“爸，需要我下去看看况吗？”
金义摆了摆手，“警署的很快就到。等都来了再说。”
紧绷的面皮微微颤抖，在黑街有着自己特殊地位的警署署长，显然已经处于怒火发的边缘。
但他没有绪。
这就是手上东西太多的缺点，真有来灭，他都猜不出是哪家。
要是一脑无差别报复，和自杀也没什么分别。
沙罗缓缓走近车窗边，低声说：“是职业的，手法很巧，可能是我认识的家伙。刚才我要是疏忽一点，现在已经半边身子变成炭了。”
许婷吃了一惊，“这么强的吗？”
“这么短的时间能设置成这样，中招后还没什么线索，大都会当成燃气事故。”沙罗停顿了一下，略一思索，说，“我想，可能是代号迈克尔范的职业杀手。”
“外邦？”
沙罗摇摇，“纯正东亚邦出身，算算出道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个中年男了。他是大前辈，代号听说是因为喜欢一个挺有名的导演，信奉那句艺术就是炸，代号的意思就是迈克尔的fan。算是杀手圈比较常见的享乐型，你们要小心些了。”
许婷感到有些疼，“打个商量，你晚几天走，老韩给你灌内力帮你突，你帮我们解决这个迈克尔范，怎么样？我们实在是不太擅长处理职业杀手。”
沙罗犹豫了一下，轻轻摇摇，“冥王那边要有大动作，我作为‘死神’不能推辞。后面还有的是想取代我。那个身份的便利暂时还不能遗弃。”
她看了一眼后排盯着这边的金贤雅，嗓音压得更低，“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迈克尔范只是出道早，实力也就在二流往上一点点的位置。我离开后会用以前的渠道给你发来他的详细资料，你们应该对付得了。不过里面的照片仅供参考，职业杀手不会总用一张脸，不擅长化妆术的，也会定期整容。那么，我实在没多少时间，这次就先告辞了。”
许婷急忙追问了一句：“冥王那边的大动作是什么啊？”
沙罗沉默片刻，指了指地面，“应该和这里有关。冥王的首领是个气量很狭小的古板男，他在黑街吃过大亏，一定会找机会来复仇。”
韩玉梁好奇道：“现在是好机会么？这儿都快被白道围剿了。他们就不怕被特安局盯上？”
“他们不怕。”沙罗平静地回答，“至少现在的动静，还吓不到他们。冥王、天火那种体量的组织，想让他们真正忌惮，需要s·d·g那个等级。如果冥王观望到这边的黑道被地区级特安局轻松瓦解，只会认为这是他们卷土重来的好机会。”
她退开两步，摆了摆手，权作告别，最后留下一句：“对了，‘黑天使’的最新批次已经到了d型·改，天火应付起来都有点吃力。你们最好提前做些准备。再会。”
看着沙罗的背影，韩玉梁皱眉道：“新扈这鬼地方……怎么这么多眼馋呢。”
“不知道。我也不懂那么多。可能放在古代，这叫什么兵家必争之地吧。”许婷转过，“金署长，你还有别的住处吗？咱们该商量一下后续作了。”
“先等等。”金义一摆手，沉地盯着后方的街道。
他叫的部下还没到，繁忙的消防员外围，只有一看就在磨洋工的基层警员在维护秩序。
不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是我。小赵，你们怎么还没到？”他克制着怒气，保持语调的平稳，但马上就被对面的答案功，“什么！老子的家被炸了！被职业杀手炸了！我是警署署长，我的家被炸了！清剿地下赌场的任务还能比这个重要吗！把电话给老周！”
停顿了几秒，他的话中掺杂的喘息都带上了颤音，“带队出去了？关机？我……”
他猛地抬起手，但没有甩落。
凌空哆嗦了几秒后，那险些跟世界告别的手机，又回到了他的耳朵边。
“没事了，祝你们行动顺利。”
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金义瘫软在椅子上，连自己的家，都懒得再看一眼。手机紧接着又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屏幕，放回耳边，这次没说什么内容，只是打了几句官腔，嗯嗯应付了片刻，就拍拍车窗，说：“小许，给我开车门，我要下去跟来这边的兔崽子说明一下况。”
许婷在车里左右张望了一下，“金署长，你确定要下车吗？对方的袭击说不定还没结束呢。现在直接跟我们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他们有本事就在这儿当街打死我！我好歹还是警署署长呢！”金义猛地拍了一下车门，喘息变得粗重，像掉进坑里爬不出来的熊。
许婷扭看向韩玉梁，使了个眼色。
他点点，开门先从另一侧下车，平心静气调匀内息，将直觉提升到极致，跟金义并肩往那边走去。
她也缓缓倒车，保持着护在那两一侧的状态。
当警署署长的家都被弄成炸现场的时候，任何谨慎小心的处理都不会多余。
韩玉梁一边走，一边恼火自己的运气。刚准备接手，对方就开始行动。早个两天多好，给沙罗这个专业士去解决，他快快乐乐休假完，就大局已定了。
几个警察一溜小跑迎了过来，他扫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
但前方的丁字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开了出来。
许婷眼睛一眯，毫不犹豫在仪表台上一划，将屏幕弹出的红框按照作须知挪到那辆黑车上圈住。
黑车后排的车窗缓缓放下，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从里面伸了出来。
这时，屏幕上的红圈一闪，发出了滴的一声。
车的大灯忽然发出足以晃瞎的定向高光，光芒中，响起一串沉闷的消音后击声。
韩玉梁第一时间就把金义一脚踢倒，拽了一个警察扔在他身上当盾。事务所的改装车自动使出放闪、速的二连击，给对方的车门打出一串火花那一刻，他已经猫腰冲了过去。
没想到被晃了眼睛的只有后排的枪手，司机戴了墨镜，还没有直视那边，见到计划败露，马上猛踩油门，加速向火场那边冲去。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顿时吓得成一团，激吃瓜的当场就有几个被撞飞碎成了瓜。
警笛长鸣，原本维持秩序的警车迅速发动，向着逃离的凶手追去。
韩玉梁没兴趣耗费功力追那种亡命之徒，马上退回自家车旁边，拉起那个瑟瑟发抖的警察丢开，对着下面缩成一团双手抱的金义道：“好了，没事儿了，赶紧起来，把你要跟部下说的代好，上车跟我们走。”
金义撑地站起，拍拍身上的土，低声念叨：“你那一脚可真够使劲儿的。”
“没子弹打中的时候疼。”
他点点，沉着脸把刚才几个迎过来的警察再次召集，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了几遍，盯着距离他最远那个毛小子，招了招手，“小李，跟我上车，送我去新住处。其他，把现场给我保护好。通知特安局，让傅督察尽快给我打个电话。这是一场非常恶的谋杀，目标是我，这个警署署长。如果这样的案件都没办法侦，南城区警署，还是就地解散吧！”
以这个为开场，金义噼里啪啦进行了几分钟毫无价值的训话，与其说是给部下鼓劲督促，不如说是在宣泄他的绪。
训斥完这一通，他最后看了一眼已经控制住火势的房子，像是在割舍心一样，狠狠转身甩，走向事务所的那辆新车。
叶春樱似乎对座驾内部的空间有颇为执着的追求，这辆最新库的改装越野车，是三排可坐七的设计。
金义打开门，对儿摆了摆，“贤雅，你去后面坐。我跟小李有话要说。”
金贤雅点点，让出位子。
确认没什么需要处理的事留下，许婷马上驱车向事务所赶去。
她对叶春樱有充分的信心，只要到家，什么职业杀手也别想轻易攻进来。
刚才，这辆车就已经很有力地证明了自己。
金义也看在眼里，开出不远，就问：“小许，你们事务所这辆车是在哪里订购的？要多少钱？”
“这个你得问叶姐，我就是家里做饭洗衣收拾的，小保姆，啥也不懂。”许婷笑呵呵应付过去，不可能对他露跟s·d·g、方舟计划等地方的关系。
那位小所长的风之严黑街闻名，他要是真不识趣去问叶春樱，无非就是多碰一个软钉子。
金义叹了气，没有追问，而是摸摸索索，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打开保险，拉上枪栓，抬起手，顶住了身边小李的。
“署长！您、您您……您这是什么？小……小心走火啊！”
金义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的压在大腿之间，折叠成难以喘息的形状，枪管指着他的后脑，冷冷地问：“处理这种现场需要我亲自给指示吗？是怕雇来的备用杀手找不到吧？要是三个月前我的家被炸了，会只来这么点？我知道你们这群王八蛋都是混子的墙
，你拿了多少钱来替他们卖命我也不管，你只要告诉我，是谁？”
许婷看了一眼后视镜，放慢车速，拐到比较偏僻的小道中。
“署长，您、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砰！
金义拿出小李的配枪，对他开火了。
为了避免子弹穿过身体打坏了事务所的车，金义贴着膝盖后侧对准小腿的位置搂下了扳机。
警用防身手枪径并不大，但足够弹在小李的腿中坏出一条路，卡进他的骨，打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现在的年轻练习时候一点也不用功，时常会有走火打中自己的况。有时候，还会伤到两条腿，一辈子都不能再走路了。小李，你和朋友还没结婚呢吧？”金义揪住他的发，把枪管对准了另一边的膝盖，“想好买什么牌子的椅了吗？”
“署长，别，署长……别，别，我……我真没拿钱，我一分钱都没拿。不过……不过我们出发前，朴课长说……说这次大家都有行动，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去，让我们……到了之后联络署长，询问……该怎么处理。”
“朴泰俊？”
“嗯，是……是他。”
“他不负责你们课。”
“可今天出发前真是他来下令的……署长，我、我向檀君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啊。”
“小李，咱们都是半岛遗民，在新时代……很辛苦才得到了稳定的生活。”金义的吻变得沧桑了几分，“咱们曹族最值得自豪的，不就是团结对外的志气吗。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署长，我知道……错了。我帮您指证朴课长，朴课长肯定被收买了。咱们去找他，去找他就能查出是谁想对您下手。”
他看着小李脸上的冷汗，唇角绷紧，缓缓摇了摇。
汽车缓缓驶出僻静的小道。
许婷左右看了看，扭问：“金署长，这下不能先回事务所了，指个路吧，你准备去哪儿处理尸体啊？”
第5章金义的底牌
和早早因沉岛而迁居内陆的东瀛和族不同，曹族主体一直在半岛死守到了大劫难后期，来得晚，所属基地还大都已经覆灭，分散到各地之后，在这个世界中的存在感，降到了历史上的最低点。
但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相比在大劫难中直接消失的许多民族，他们至少还有以千万计的，保留了许多和东亚邦本就同源的文化。
在黑街的曹族，基本和他们整体在世界上的况类似。
比上没有成规模的大帮派，拿不到关键的话语权，金义已经算是其中的位高权重者。
但他们确实比较容易因民族的认同感而团结在一起，成为不少组织的中坚力量，过的比下层小喽啰要舒坦很多。
这部分曹族同胞，就是金义的底牌。
只不过风光无限的金署长如今有了惊弓之鸟的感觉，打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电话，才最终决定要去的地点。
处理收拾一切所用的时间，反而不到一个小时。
车上的隐秘记录仪许婷在有外上车的时候都会打开，金义开枪打那个警察脑袋的画面就是最强的证据，根本不必担心被反咬一。资料远程传回事务所服务器后，她就放心把车给那群帮派分子去收拾清洗，下来跟着韩玉梁去旁边透气。
这帮处理尸体的方式简单粗，浇上汽油烧个差不多，塞进铁桶灌上水泥，明早就已经在牙东湾海底了。
金义用小李的手机给她朋友发了一些随手编造的话，说自己受了朴课长指示刺杀金署长，不小心失败跑路，朴课长的正在追杀他。之后，那手机就烧给主的在天之灵，陪着一起下地狱了。
韩玉梁一路观察下来，对金贤雅的兴趣比先前更加浓厚。
这极其沉默，对父亲的命令如同机器一样执行，问都不问一句，连帮忙擦洗车窗上的脑浆都像是在丈夫家里擦玻璃。
但她的眼神，总是会在以为不被察觉的时候，偷偷浮现出难掩的厌倦。
而且，按照她展现出来的外形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面对杀现场冷静淡定的类型。
可她给尸体搜身的一系列动作非常老练，看起来和在厨房给鸭拔毛没多大区别。
这，难道从小就在做类似的事，以至于见怪不怪了么？
再次一起坐到车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韩玉梁侧着身子，看向一脸疲倦的金义，问道：“代好了？”
“嗯。我不是躺在柿子树下等柿子落的。不管黑道还是白道，对我下死手，就别怪我反击。”金义眯起眼睛，沉的脸上杀气四溢，“贤雅，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跟我去警署那边上班了。”
金贤雅低下，“是，爸爸。”
许婷露出一副憋得慌的样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为什么啊？你要安排她跑路？”
“她是我现在唯一的把柄。我让她直接委托你们，就是要你们好好保护她。警署现在不一定安全了。朴泰俊都能被收买，我不放心让贤雅再在那边出现。”金义闭上眼，斜靠着车窗，“等我处理好警署的事，也暂休一段时间。韩玉梁，我把儿给你，你能保护好她吗？”
韩玉梁笑道：“不包括贞的话，你大可放心。”
金贤雅脸色稍微变了变，但还是没有开。最奇妙的是，韩玉梁能感觉出这并不是沉默寡言的格，而是一直在忍耐。
甚至，已经忍耐成习惯。
要不是这对父的互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动作的蛛丝马迹，他都快忍不住很小之心地揣测，金家失去主并始终没有再娶的漫长时光中，这位大儿该不会跟父亲发生过什么不能说的事吧。
这就是他用很失礼的轻佻吻直接挑明的原因——他想看看金义的反应。
但结果让他稍微有点失望。
金义看了许婷一眼，带着奇妙的笑意说：“我儿的选择我不涉。要问我的态度的话，能成为叶之眼的一份子，哪怕是外围员，对她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归宿了。”
金贤雅依旧一声不吭，仿佛这段谈话中涉及的对象是另外的，完全和她无关似的。
许婷当然也留意到了她奇怪的状态，右手轻轻拍了一下韩玉梁的大腿。
他心领神会，不再继续，转而道：“金署长之后有什么安排？你要和儿分开的话，我们的保镖工作会有点难做啊。”
“不难。委托中……可以把我去掉了。之后我的安危不需要你们负责，你们帮我照顾好贤雅，事过去，她没事，我会把尾款打到你们的秘密账户里。省你们一笔税金。”金义瞄了一眼韩玉梁，“当然，我说的没事，是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和男做过，没关系。”
“你这个做爸爸的还挺大度。”
“咱们都有不少把柄在彼此手上，论关系，比真正的岳父和婿要牢靠得多。我为什么不能大度？”金义看向儿，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而且，我说的是我儿的选择我不涉。她如果非自愿，那就是仇大恨了。我自己可能没本事杀你，但我会倾家
产找能杀你的来这个活儿。”
金贤雅抬起，看向车窗外，仍然没有说话。
但韩玉梁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她的神，像是陷了对什么的怀念之中……
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许婷顺便给斜对角的旧公寓几户亮着灯的房间做了个标记，回有时间验证一下是不是特安局的便衣。
叶春樱不在，本以为没能给他们留灯等待，没想到车开进大门，就看到客居那边的房门前并肩站着两个。
一个是每周四天借用这边健身房锻炼的薛蝉衣，另一个则是莫名跟她很谈得来的临时住户洛拉。
虽说洛拉声称已经联系过她的亲戚朋友，但一周了也没见来接，韩玉梁有些怀疑到底是她跟亲朋好友关系欠佳，还是压根就没通知打算赖在这儿多住一阵。
她的确有这个动机，从救她上船之后，她对韩玉梁的恨意就变得复杂而难解，被羞辱的余怒始终未消，但更多事证明了他的确不是个纯粹的混账强犯。
也许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能决定她回到家乡之后的做法。
“回来这么晚，有突发状况吗？”薛蝉衣看了一眼跟在许婷后面的金贤雅，小声问，“新委托？”
“老委托，新况。”许婷锁好车，打开自动应急系统，“挺麻烦的。”
洛拉捏紧拳，带着微妙的期待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韩玉梁瞥她一眼，心想，这多半就是她不走的另一个原因——她不想欠这边，急于尽快还清。
结果许婷做的饭菜异常可，洛拉每天在这儿吃吃喝喝再进健身房，越欠越多，一背了小额贷的味道。
许婷从把金义送到指定地点后，就一直在试图跟金贤雅攀谈，增进一下了解。
但和此前作为委托谈判的时候类似，这特别能憋，有说话的欲望，也能跟高僧戒色一样平平稳稳地忍住。
她寻思一下，不如把她不喜欢应付的扔到一起，就对洛拉笑了笑，摸出手机打开翻译器，“这位是事务所新委托的保护目标，金贤雅小姐。她的家被炸了，这段时间会在事务所借住。洛拉你如果想要帮忙，就给她当一阵贴身保镖吧。不过不需要你动手，我会给你一个警报器，如果有况就按。她出门的话不需要你跟着，会有其他负责，怎么样？”
作为叶之眼的财务负责，有机会压榨打白工的帮手，何乐不为。
而且，不需要保护金义之后，这个委托的难度直线下降，让洛拉做点事儿还清，趁早送上飞机走，也是许婷很乐意见到的事儿。
韩玉梁这次回来，从沙罗身上验证了此前的猜测。
这个时代的的确和他来的世界体质有很大不同，因此对内功的适应普遍很低。
但非常低，不意味着没有。他此前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过于相信自己对根骨的判断，没有进行广泛测试。
袁淑娴对“天火”特殊部队的调教给了他灵感。
他的确没有本事去搜集一大堆从中寻找能匹配内功的材料，但，他肚子里有几百种内功，完全可以反过来让去找能匹配的心法。
根骨再差，只要内功合衬不至于死死卡住瓶颈，那天长久练下去，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果，总能得到几分。
在健身房初次旁观薛蝉衣香汗淋漓蹬动感单车模样的时候，他就谈起了这个设想。
不出所料，对此一直都很感兴趣的医生欣然接受了这个实验计划，成为沙罗之后的第二，从他这里复制走了七种门级内功的心法和详细注释的电子档案。为了让她便于理解，韩玉梁甚至请易霖铃拿画板把秘籍的附图修改成了更符合当代解剖学的风格。
薛蝉衣今晚等在这儿，除了想见他，也有报告一下好消息的念。
内功的事儿不宜广传，要说这个话题之前，她特意把韩玉梁叫到了一边，免得被洛拉和金贤雅听到。
身体的亲密关系大都能培养出一定程度心灵的默契，看她克制又雀跃的眼神，韩玉梁走到旁边，就已经露出了微笑，道：“恭喜，看来你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心法了。”
薛蝉衣的成功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许婷根骨资质都是上上之选，沙罗又是体魄异于常的职业杀手，这两能走通的路子，并不具备多大说服力。
而薛蝉衣，是个此前忙于工作疏于锻炼的医生，年龄也早就过了习武的最佳阶段。如果连她都能从中选出一套适合的心法，感受到明显的进境，那就说明，因材施教在这个世界可行。
不过可行之后具体拿来嘛，韩玉梁还没思考过。
薛蝉衣面带微笑，小幅度地点了点，“这两天我试的那种，感觉和之前的几种都不一样。在十二指肠下，两肾之间那个位置，全凭我自己的呼吸调整，和对应的冥想，就能积蓄起一不好形容的热力。和你灌进来让我觉得到处发涨的真气类似。这是不是说明，我和这套功法的相比较好？”
为了方便快速检测适应，韩玉梁在开始之前给沙罗和她都硬灌了一真气进去，撑开经脉，相当于在rpg游戏里强行修改了mp值上限，更容易感觉到按百分比提升的数值变化。
既然她有了真气缓慢提升的感觉，说明这种心法，她的修炼速度最快，也许，就不会早早遇到瓶颈。
“好，不错。是哪一套心法，你暂时就专心练这个，我定期帮你疏通经脉，只要能靠你自己的修炼顺畅突几次境界，之后就没什么能拦得住你练成了。”
薛蝉衣笑吟吟地看着他，“叫赤纱姹。我看名字不如塑玉功那么直白，放到后面试，没想到，这门反倒和我最合。”
他愣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挠了挠。
他一摸根骨就能判断出她大致能练什么等级的内功，为了提升成功率，给她选的又都是修炼效率倍增的纯心法，因为可选范围有限，不得不找到什么塞什么。
结果，还真让她抽中了最奇怪的那个。
“你确定……赤纱姹是你练起来最顺的那个？”
薛蝉衣想了想，很严谨地说：“我还有两门没测试，但目前尝试过的五种里，这个是最顺利，优势最大的。我昨天凌晨才开始练，今天傍晚过来上跑步机尝试了一下，那一点点热力已经能帮我稍稍缓解小腿酸胀了。”
啧，看来相不仅仅是好这么简单，这种效率，不让她练这个都是殄天物。
韩玉梁只好吁了气，轻声道：“那这门心法的后续，我得对你认真说明一下。”
薛蝉衣立刻摆出非常认真的脸色，像是要进手术室一样，站得笔直，“你说。”
“这门内功在我们那边的碑不算好，让正道的来说，算是一门邪法。”
她微微一笑，“这个无关紧要，正邪不在心法，在使用的。”
韩玉梁冲她比了个拇指，道：“有理。另外呢，这门心法后期也会影响体内阳均衡，因此，可能会极大幅度的降低你生育的概率。”
薛蝉衣笑出了声，“作为一个三十岁后才有经验的，我其实没有什么生育欲望。我勉强能接受一个小孩的仅有可能，就是不小心怀上你的后代，你要孩子这么难，我多半舍不得处理掉，只能忍耐着对职业生涯和个生活的极大影响来尝试生下抚养。这功夫如果还有绝育的效果，对我来说是好事。”
他笑道：“那这门功夫就没什么别的坏处了，剩下的，都是好处。”
“具体点的呢？”她很期待地看着他。
“赤纱姹练到五重之后可以并行修习进阶心法红罗娇，这两门内功能帮助保持青春，算是能驻颜的心法。用你比较习惯的描述方式，就是能改善内分泌，增加肌肤紧致弹，加快新陈代谢，让你的身体状况回到巅峰。”
她抬手摸了摸脸，“看来真挺适合我的，练这功夫，让我连抹硅油的时间都用上了。我还担心老得太快，不久就要失去我唯一的伴侣呢。”
韩玉梁停顿了一下，缓缓道：“另外两条最重要的好处呢，大概是这门内功当初创下的目的。等你练到一定层次之后，真气能大幅提升使用媚功的效果，并且，可以采阳补。”
薛蝉衣起先跟着微微点，听到最后一怔，抬眼看着他，小声说：“关于这两点，能用我比较习惯的描述方式介绍一下吗？谢谢。”
他转动眼珠，搜肠刮肚寻找词汇，道：“前者，能让真气辅助刺激你的盆腔肌群，让她在你主动控制收缩、扭动、摩擦来加快男的时候，更有效率。而后者，嗯……唔……可以让你的真气形成漩涡或者虹吸之类的效应，在男的时候将对方产生有益效果的气通过的部位传递过来，增强你的体质，提高你的修为。好吧，我知道后者的解释还是不符合你学过的各种知识和道理，但就是这么回事儿，内功你都开始练了，要学会接受这个全新的学问体系。”
薛蝉衣皱起眉，颇为担忧地说：“它会让我在和你做的时候，对你造成掠夺质的损失吗？”
“蝉衣，这是个主动效果，你去运用，才会有。而且就算你用……这么说吧，假设你跟这门内功相极佳，几个月就小有成就可以采阳补，那时候你的真气如果设定为10，那我的数字大概是9后面跟一串懒得数的0。我很乐意让你采走点儿，说实话，那都不如我给你灌功损失得多，还远比那舒服。”
她的眉心这才舒展开来，跟着面带微红笑着问：“我呢，如果学好媚功和这个心法，会比之前更舒服吗？”
“当然会。这就跟房中术一样，纯为对方爽，谁还愿意学啊。其实你之前提过的那个凯格尔运动，增强下紧缩力，不就是最简单的媚功么。男进来更舒服，方也会增加器官充血量，更加敏感愉悦。差不多一样的道理。”
薛蝉衣点点，“好的，过后我会好好请教一下春樱和婷婷。”
韩玉梁笑了两声，跟着忽然下体一紧——怎么一个不留神，又撺掇学这个了？
万一到时候薛蝉衣率先步狼虎之年，欲狂增的同时手上握着媚功和红罗娇，一边骑着他扭一边采补阳由内而外嘬，就跟对用了大号全范围覆盖的“吮春芽”一样，他能顶得住？
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阻止，劝她换路子。
他，还挺想体验体验的……
韩玉梁这边流的功夫，许婷已经把客房那边的分配安排妥当。住处足够，但为了安全考虑，她让洛拉跟金贤雅住了一间，正好金贤雅的外语还算有一定水准，俩做个伴，不用通过翻译机起码能简单聊个天。
就是不知道这俩闷葫芦住一起，三天能不能憋出二百字对话来。
这要搁按字数收费的小说里，她俩当主角能让作者亏到当裤子去。
安排妥当，韩玉梁跟许婷总算得了清闲，洗个鸳鸯浴，在按摩池子里看了十来分钟不怎么需要脑子的喜剧。一起哈哈笑完出来，她吹好发，指指角落盆栽挡着的暗门，“走，下去看看。”
“还有工作？”韩玉梁都做好哄睡她自行练功，加把劲早点将房中术全部修回来的准备，没想到竟然要去下面的加密办公室。
“嗯。我去看一眼，金义到底躲哪儿了。”
“你给他放了追踪器？”
许婷一挑眉梢，笑呵呵用紧绷绷弹力十足的
蛋顶了他一下，“他可是在咱们车上杀了的，要是让他跑没影儿，回光靠记录影像，保不准还得办咱们个见死不救。再说，这手上有咱们太多秘密，他说有安全地方我就信啦？”
如果说新居地上的部分堪称鸟枪换炮，那地下的部分，就只能用水果刀换集束炸弹来形容。
要不是靠关系加装了蹭地热系统能量的小型发电机组，这儿光是电费就会露秘密，或者被误会悄悄开了个矿场挖虚拟币。
至于供他们闲暇时候下来享受隐秘快乐的特殊房间，也增加到了堪比趣酒店的程度。
有些布置让韩玉梁看了，都怀疑叶春樱那小小的s癖好再次得到了升华，未来说不定会跟小铃儿组成大小s……
许婷的心思不在这些复杂的电子系统作上，下去打开一块屏幕后，就第一时间接通了叶春樱，等她跟韩玉梁寒暄完，就按照命令设置好远程控制，给自家所长来激活定位。
“说起来，你把发器悄悄弄到哪儿了？我没见你跟金义有什么接触啊。”
她狡黠一笑，“说什么傻话呢，这么重要的，我怎么可能今晚才准备发器的事儿。沙罗给他当保镖的时候，那玩意就已经装进他手机里了。他驾照封套和信用卡包里里还放了俩备用的，保证万无一失。”
说话间，叶春樱已经激活了追踪系统。
因为借助的是方舟计划使用的高度定位卫星，基本上可以确到目标在屋子里睡哪张床。
而金义此刻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他被查出来的任何住处之一。
叶春樱忍着倦意，一边打呵欠一边快速对那个地点进行调查，最后得到的结果，倒是并不让她们太过意外。
那是朴泰俊课长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