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不出,叶春樱打算在这里盖一个怎样的新家,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
两个半亿资金砸下去弄出的基地,总不会比几百万的小别墅差。
看了一会儿,他转身走进这个装潢风格和本部完全一致的清吧。
里面不出所料非常冷清,毕竟岛泽莲转职助手之后,缺了看板娘的清吧在黑
街这种地方吸引不到什么客
。
没什么客
的时候,沈幽果然又在舞台上坐着高脚凳,抱着一把吉他在唱歌。
看来最近叶之眼承担下来大量委托,加上天火跟冥王冲突减缓了雪廊的压力,
她的
子悠闲了不少。
仅有的两个客
都坐在舞台旁的位置静静欣赏音乐,韩玉梁
脆也走了过去。
她唱歌的时候嗓音比平常沙哑一些,歌曲的色调并不像她
穿戴的紫,而是
更接近忧郁的蓝。
只要抱着吉他,她就像是进
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她不是雪廊的“幽灵”,
而是个纯粹的歌手,可以闲适地、慵懒地、不徐不疾地享受吟唱。
几分钟后,一曲唱毕,沈幽放下吉他,对另外两个客
微笑致意,跟着走到
韩玉梁这边坐下,“怎么没上去直接找岛泽?”
“虽然她是委托
,但了解
报,我该找的显然是你和春樱。春樱说这次你
们雪廊直接
手了,她没怎么管,光顾着设计新家了,我就来找你问问,到底是
什么
况。”
沈幽接过
招待送来的一杯ravenspurplepride,放在自
己面前,思考了一会儿,说:“
况其实并不复杂。岛泽大介欠下高额赌债无力
偿还,连累了前妻被当作关系
抓走。他前妻的样貌不错,年龄也才三十多岁,
所以目前
还存活的几率非常大。两个委托
的主要诉求就是救出岛泽黛,岛泽
莲额外希望你能为她爸爸报仇,这一个要求的酬劳,你和她可以单独商量。”
“从哪儿下手你也没有
绪么?”
沈幽喝了一
那淡紫色的
尾酒,“耗子已经混进了岛泽大介上一次出现的
赌场,但没有找到线索。岛泽大介在那家赌场的债务都比较小额,而且,那家对
待欠债
的手段比较温和,我猜,他死前很可能还有另一家赌博欠债的地方。而
这次借钱的对象,手段狠辣了许多。”
“是哪家还没查出来?”
“暂时还没有,不过黑街的线
们都在帮忙了。岛泽大介的相貌比较好辨认,
也许近期就会有线索。”
韩玉梁喝了一
面前免费的冰水,思忖道:“岛泽黛是在新市区失踪的,那
边有没有什么
绪?”
“那边新市区警署已经立案了,金义以和岛泽大介死亡案相关为名义,申请
了信息共享,那边一旦查到什么,这边能第一时间知道。”沈幽说完,又轻轻摇
了摇
,“不过新扈这边类似的
失踪案件很难得到警方重视,我让媚筠帮忙
打了个招呼,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她最近忙着梳理你传回来的新线索,顾不上
盯着催办。”
“没想到这么棘手……”
她自嘲一样地笑了笑,“专业领域的问题。追查失踪案件,是警方的专长。
咱们是清道夫,还是更擅长杀
的工作。现在麻烦的是,这种因为高利贷而产生
的绑架案,在新扈及周边算是稀松平常,可能下这种黑手的
比比皆是,如果不
锁定一个小范围内的嫌疑
,简直是大海捞针。”
能感觉得出来,要不是岛泽莲算雪廊的自己
,这种失踪案往往要等到对方
调查妥当有具体报复目标的时候才会出手。
他们更愿意为无力的受害者当复仇使者,而不是侦探。
难怪岛泽莲在求他快点回来,明面上职业是侦探的,好像还真的只有他而已。
可惜,韩玉梁也不是什么
用脑的
。他也更愿意有明确目标然后直接上去
掉,做武斗派多幸福。
好歹也是承认过
朋友身份的姑娘,不论如何,尽力而为吧。
他站起来,指指上面,“莲在么?”
为了方便,酒吧上面和工作
员住的公寓开了一道门,免得
夜打烊还要她
们走外面回去。
沈幽点点
,跟着在他离开之前,开
说:“阿梁,听说这次在北美那边,
你给天火找了不小的麻烦。”
“还好吧,主要靠沙罗帮忙,苦活儿都是冥王
的,我就是……随便做了点
事
。”
她眼里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笑意,“谢谢。”
“没必要。”他摆了摆手,“等为了你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好好道谢
的。”
沈幽翘起淡紫色的唇角,微微歪
,耳环一晃,从发丝间亮出了那个骷髅
的吊坠,“媚筠那种道谢方式?”
“不好么?各取所需。”
“我不喜欢那种方式。”她摇了摇
。
“哦?那你喜欢什么方式?”
“等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沈幽转身走向舞台,弯腰拿起吉他,开
始了下一场唱表演。
分部这边看来还没有招揽到专门的驻唱歌手。
韩玉梁走了两步,在吧台前一靠,对着正在擦杯子的调酒师问:“沈幽唱的
这是什么歌?怎么听起来惨兮兮的。”
“是张挺老的专辑,叫《轻歌》,不知道歌手是谁,流行的那一阵引发过都
市传说,说听到的
会遇到不幸。”那调酒师笑眯眯地说,“有点儿黑色星期五
的味道。”
“那她还唱?”
“我们这儿的
,都不信邪。”那调酒师把杯子放下,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
说,“而且,那专辑封面上有句话,叫‘献给因
而心碎的
’,正适合我们
听。”
你们一帮杀手清道夫,需要这么
漫文艺么?
韩玉梁笑着端起调酒师递过来的
红色
尾酒,仰
一饮而尽,冲沈幽摆摆
手,听着那弥漫着哀婉气息的歌声,上楼去了。
溜达到公寓那一侧,他才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岛泽莲的房间。
拿出手机正想问,一扇门打开,陆雪芊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软薄的运动装,
背着健身垫一样的长筒包。想必里面就是她的那把宝剑“冰魄”。
一眼望见韩玉梁在走廊站着,她眉梢微动,斜迈一步,把跟着她出来的陆南
阳挡在身后,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
“到此办事?”
“我找莲。”
陆雪芊似乎隐隐松了
气,但看着仿佛还有一点点失望,她拉住陆南阳的手,
快步从韩玉梁身边走过,道:“她就在隔壁。”
隔壁不是小铃儿的住处么?韩玉梁过去敲了敲门,心道岛泽莲之前应该是一
直在给任清玉做助手才对。
不过想想也是,任清玉暂时还没搬离事务所,岛泽莲跟易霖铃同住,好歹也
算有个照应。
“谁啊?”里面传来易霖铃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
“哟,小贼回来了。”伴着喜出望外的声音,门立刻打开了,“莲,你盼的
救星到了。”
韩玉梁一眼看过去,皱眉道:“小铃儿,你这是什么装束?看莲心
不好,
彩衣娱亲么?”
易霖铃一身大红lolita洋装,把自己打扮得像个
致的东方娃娃。最
关键的是,这款式跟十六夜血酒初见面的那一身颇有点相似,让他心里不由自主
打了个突,差点没忍住往后退一步。
“月底有漫展,我们试衣服呢。这次我不用请外面的
帮忙卖本子,现成的
看板娘,那还不好好打扮打扮。”
现成的看板娘?他迈步走进去,刚绕到卧室门
,就马上抬手捂住了嘴。
任清玉也被弄了一身蓝白色的lolita装,她样貌看着成熟,身段也高
挑
感许多,裹在里面实在显得不伦不类。
她就是换上黑丝短裙低胸装卖
感,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
任清玉顿时憋红了脸,“我、我就说这样不行吧!我……还不如穿
仆装呢。”
“梁酱……”岛泽莲带着泪花扑了过来,一
钻进了他的怀里。
幸好,这个没有穿洋装,而是很标准的和服,非常衬她黑长直瓷娃娃一样的
相貌。
“好吧好吧好吧,那你
仆装,莲穿这一身,我自己穿lolita,这总
行了吧?”易霖铃咕哝着走到旁边,打开了那新崭崭的大衣柜。
好家伙,这
该不是把委托赚的钱全砸到小裙子上了吧?
韩玉梁差点被带跑了思路,赶紧抱住岛泽莲,柔声安抚几句,拉着她先离开
卧室,坐到客厅,“来,莲,不哭了。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替你出气。”
她窝在他胸
抽泣了几声,才抬起
,红红的眼睛里全是泪花,“梁酱,我
只希望妈妈能没事。”
任清玉在后面不忿道:“岛泽,你用不用这么伤心啊?当初你困难到去给
当盘子装菜还债的时候,也没见你妈妈来帮你。这种没良心的母亲,依我看不救
也罢!”
“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啊,她想过带我走,可……我如果跟着她,她就找不到
自己的幸福了。”
啊……这台词,一
东瀛剧的味道。
韩玉梁皱了皱眉,道:“我们会尽力帮你救出她的。”
不过以这个时间点来看,恐怕你的妈妈身上所有的
都已经被玩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