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那么残酷。波赛思，丰产
神
她的每一个子民。愿你能多感受到她的仁慈，并记在心里。”
波赛思想了想，笑着说：“那么，把愚蠢的仆
抽肿，让她们以后记住本职工作要放在发骚之前，算是合理的处罚吗？”
“好很多。但按我个
的意见，别安排到我这儿就好。客和客是不同的，也许别的客很喜欢这种仆，她们还用得上。”
“不愧是花钱买
隶施放成自由民还赠送田地的教派领袖，我会好好学习这博大的。”波赛思没什么诚意地回应完，告辞离开。
一关上房门，她的脚步就快到双肩都因为巨
的晃动而产生拉扯感。
她径直回到自己的地下秘室，打开盒子，取出早就备下的高纯度魔能原
，将吊坠里储存的那一滴泉仙子放了进去。
水面
漾了一下，浮现出小沐的透明五官，“哇，这次要盘问我多久啊？这么高浓度的魔能药水你都舍得用……”
“一小盆原而已，不值一提。以薛雷的炼药能力，他那儿比这值钱的好东西恐怕你都数不过来吧。”
小沐的脸上下晃动了几次，“对，他真的太神秘太富有了。空间储存的能力顶级法师也要消耗巨大才能偶尔使用一下，家随手一塞，东西就进了另一个次元，毫不费力就能拿出来，别说咒语了，卷轴都不用撕一张。”
“这个我倒是知道。他作为代行者，被赐予的能力相当多，也相当强悍。”
“对。像药水，就更夸张了，瞬、间、恢、复。我的泉眼儿祖
啊，高阶白魔法丢到魔力见底的麦伦，家一瓶药下去就能瞬间恢复到再开八星仪式召唤。大地之母嘉娅啊，嘉娅！一个新进化不到两年的麦伦能把嘉娅召唤出来，吃着药硬扛住消耗。啊……我都想信仰那个神了，说不定能让我魔法放起来跟
水一样简单呢。”
波赛思笑了起来，“想信就信啊，我都准备培养一下信仰了。小沐，神明只要提供灵魂上的支柱，指引迷茫者的方向，甚至是……给受苦受难的贫民一个自我欺骗的理由，就能换取无数信仰，那，薇尔思这样还能给予明确好处的，咱们为什么不一起信？就是……这位丰产神对其他神的敌意有点大，一个月光教就给咱们带来如此大的麻烦，真要被围攻，咱们也会被卷进去吧。”
小沐用波纹比划了一个大笑的表
，“足够厉害，就根本不用怕呀。我说出来你都不一定敢信，薛雷这次回去一趟，就这么短短几天，他凭他那神奇的
，击败了整整五个神！海上三个光神，浮空城两个暗神。暗神联合作战还算是打了一会儿，那三个光神就是
流被
啊，被他得嗷嗷叫啊，哪儿还有神的样子，骚得跟
一样啦！”
波赛思吃了一惊，“你亲眼见到了？”
“没全见到……但他们说话不怎么避着我的啊，而且那俩暗神的事儿我还帮忙了呢。我的老山泉呐，我帮他
，出去的会变成好多小星星，小星星刷刷刷杀过去，暗神就跟猴子见了山猫一样跑，跑不掉被小星星钻进
里，就啊的一下子没能力战斗了。”
“里？”
“嗯，里里……哎呀，就是生殖器啦，的
啊，生孩子的
。”
“我知道。我不用你给我解释这个！”波赛思恼火地拍了水面一下，“我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会让神失去战斗能力。你知道传说中神的实力有多强悍吗？”
“不需要传说啊，我这次看的是现场哎。腐朽神哈姆丝塔德，还没什么信仰在手里呢，就轻轻松松笑呵呵压制得蕾莉亚都毫无办法。皎月剑圣啊，传说中实力已经接近守护者及格线的强大怪物啊，压根打不死家好吧。最后浮空城的守护者都来了，一个好凶的大恶魔……叫诺弗莱德，听起来她好像也跟薛雷过了。哇，亏我还感叹他敢直接炎魔呢，原来大恶魔他都能硬起来！真男啊！”
波赛思皱起眉，“所以，魔钟亲自动手了？”
“嗯，薛雷虽然厉害，但不小心中了那俩暗神的伏击，战况很吃紧。你也知道薛雷自身没什么战斗力的嘛。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没放出那个好厉害的灵魂，估计是有什么限制吧。守护者就来了。不过她来了也杀不掉那些暗神，还让墓场神亚克埃尼米差点动真格的，看得我提心吊胆，身体都快蒸发了。”
“差点？亚克埃尼米保留实力了？”
“一开始好像是，后来不想保留，但没机会了。薛雷手里有特别厉害的控制术，远远一指，啪，亚克埃尼米就在地上摔了个墩儿。哈哈哈哈哈……后来她还跳浮空城想跑，觉得自己是神嘛，又摔不死。”
波赛思全神贯注，“那她逃成了吗？”
“当然逃不成啊。她一逃，哈姆丝塔德就败了。诺弗莱德抓着那倒霉神，跟用我同胞给男手
一样，啪唧啪唧在那儿套，一会儿就给她
得灰飞烟灭了。完了薛雷招招手，就把亚克埃尼米变回来，当另一个泉仙子一样用，一
气给她用没了。好厉害的！真的好厉害的！”
波赛思面色凝重，喃喃地说：“他都没动用体内的怪物，就轻松解决了两个复苏的暗神吗……小沐，你把离开后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我，什么也不要遗漏。”
“啊……好麻烦呀。”那张浮在水面上的脸皱
了一下，但还是不不愿地事无巨细讲了一遍。
波赛思听完，法师袍后背那一块都要能拧出水来。
她伸手捞出之前那一滴泉仙子，把如今已经解散魔力变成残骸的体擦在毛巾上，兜好法师袍的帽子，快步跑出去，迅速钻
一辆马车，赶往母亲的住处。
太阳下山之前，波赛思坐在了碧萨拉的对面，拉好窗帘，锁上房门，撑开了隔音结界。
碧萨拉低着
，皱眉苦思冥想，不停地写着什么，压根没看自己的儿。
波赛思也不管她，拉过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就开始说。
几十秒后，碧萨拉放下笔，抬起了。
几分钟后，碧萨拉拨开桌上的纸张，紧紧盯着儿的眼睛。
十几分钟后，碧萨拉按住桌子站了起来，眼中的光芒快要比天花板上的晶石灯更闪耀。
她就那么一直维持站姿到听完，最后，才缓缓坐下，长长出了一气，“波赛思，你肯为你所说的话负责吗？”
波赛思自信十足，“我可以为这些话负全部责任。小沐认为薛雷已经知道她的任务，有时候会稍微避开她一下。所以，我可以判断，薛雷的能力，还没有完全被咱们了解。母亲，你想想吧，蕾莉亚是多么骄傲的一个剑圣，洛萨是多么伟大的一个英雄，那个痴无比的光灵，真的会仅仅因为复活这一个好处，就对他死心塌地成这样？复活可是会被冥府诅咒的行为。皎月剑圣的故事没有比咱们更了解，她喜欢类，还喜欢强者。她肯这么快就移别恋投薛雷的怀抱，只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弱小，实际上却比洛萨还要强大。”
“我承认薛雷的强大。”碧萨拉缓缓开，“他是专一项做到极致的类型。他应该是把一切都投到代行者这个身份上了。他没有魔力和斗气，舍弃了在这个世界正常作战的根基，换来的，也许就是这种连神都不需要畏惧的恐怖之处。”
“所以，母亲，咱们必须做出决断了。明天一早舞会就得开始，那之后，很可能会有更多贵族发现薛雷的价值。那是个在好看的姑娘面前很心软的男，连我这样得罪过他的心机骗子都不舍得打狠些。波丝娜想要杀死一个这么强大的，到现在还能活着，身上也没缺什么处膜之外的部件，说明他比百分之九十九的贵族都要仁慈。他甚至不愿意让我处罚一些惹他不高兴的仆。母亲，他不是装出来的，那些隶的事……并不是他在收买信徒，我保证那些下贱的蠢货就算不肯追随薇尔思，在鱼之冠也能过上同样的生活。您……懂我的意思了吗？”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们姐妹，大不了再加上我这个还不算太老的母亲，都不算难看，就算接受公主殿下的提议，也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吗？”
波赛思摇了摇，“不，咱们失去的，一定会被其他家族抓住机会拿到手里。能安稳发展到现在的，哪家没有模样周正又能生的专业种猪，想挑几个好看的儿出来实在是太容易了。治疗紫月症就是最好的机会，一旦消息传播到他们耳朵里，你觉得他们不会弄几个漂亮儿去特地染上紫月症来求治疗吗？”
“怎么可能。我都已经让你最漂亮的堂妹抱着月亮神的雕像睡两天了。她温柔体贴，美丽而纯洁，是咱们家最合适得紫月症的。”碧萨拉十指
握，习惯
地轻轻抠着虎——这是她感到焦虑时候的不自觉小动作，“如果目的真的要修正，给她的任务，恐怕就要变。”
“母亲，相信我，取消任务。只让堂妹去真正纯洁地接近他，吸引到他。然后作为一个他的依附他，追随他。如果她忘不掉那些贵族家里学来的小心机，咱们最好找个优秀的咒术师给她洗洗脑子。我连眼都被薛雷狠狠搞过了，相信我，妈妈，我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类型。”
“我也知道。但，那样咱们无法控制教会。你难道指望咱们的每一次需求，都通过在枕边吹风来实现吗？”
波赛思点点，“那样最管用。只要薛雷有一点点喜欢上堂妹，咱们的很多要求，对他来说都非常容易满足。男很乐意在喜欢的孩面前炫耀一下本领，更别说那个孩还可以每晚都给他暖被窝。”
碧萨拉陷了漫长的思考之中。她缓缓滑动的拇指，渐渐抠掉了一层油皮。
波赛思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着。
“你的选择，赢了就全赢，输了……就全输。”碧萨拉沉默了很久，才端起杯子喝了水，缓缓说了一句。
波赛思很脆地回答，“因为咱们这次的赌桌，没有两边下注的位子。根据泉仙子的观察，对薛雷来说重要最高的伴中，蕾莉亚绝对可以排在前两位，剩下那个她分不出是曾经做过的拉雅，还是现在这只走到哪儿跟到哪儿的麦伦。”
“我知道你的意思。他特地带蕾莉亚来洛库尔兰，肯定不是为了旅游，我想最初也没打算传教。”碧萨拉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所以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担心祖先的罪孽害死我。灵曾经也是长生种，她们记仇的时间单位可是十年起跳的。”
“这就是我提出新建议的原因。”波赛思很自信地笑着说，“实际接触后，我发现蕾莉亚也很心软。即使仇恨还在，涉及事件的好几家，咱们要是最早做出正确选择，她很大概率不会选择要咱们的命。希拉玛卡塔还需要来管理，谁能比咱们更合适？”
碧萨拉似乎准备妥协，轻声问：“菲尔汀那边你打算怎么劝说？她可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佩剑握在别手里。”
波赛思缓缓说道：“母亲，我接近男已经不会再起红疹了。薛雷很会打，疼得恰到好处，最多三掌我就要湿透。而且，下一任元帅的中间名是不是亚希拉米特，真的很重要吗？”
碧萨拉又沉默了很久。
外面的天空，渐渐被妖异的紫月支配。
“波赛思，你父亲的私生里，有个叫布莉妲的，你还记得吗？”
波赛思点点，“东塔下的白蔷薇，我当然记得。我以为您刚才说的堂妹就是她。”
“不，不是她。我之前认为她有缺点，但现在我认为她那其实是优点。今天晚上开始，布莉妲就是你的亲妹妹。她母亲死得早，你是个好姐姐，多照顾她一点。你今晚就过去，帮她记起来，自己是希拉米特家的小姐，不是养花的园丁。如果你能快点把她弄成贵族小姐的样子，明天的舞会，不就可以多一个参与者了吗。”
“但是，母亲，布莉妲恐怕很难染上紫月症，那孩子无欲无求，像个小傻子。”
碧萨拉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关系，既然我觉得你的建议很有意义，也决定动用布莉妲，那就不需要什么紫月症了。男都是狼，布莉妲本身就是一只很好很好的小羊羔，送到狼嘴边，不就已经很足够了吗？”
“嗯……那东塔下的屋子……”
“屋子？什么屋子？”碧萨拉挑了挑眉，“布莉妲是你的亲妹妹，我太忙而顾不上好好照料的可怜儿，希拉米特家的儿有的是地方住。东塔下是养花的地方，那里我记得只有一片花田。”
波赛思有些为难地说：“您觉得布莉妲会答应吗？她妈妈……不，生下她的那个，可是埋葬在那儿。”
“你在说什么呀。”碧萨拉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那个可怜的，不是已经经过我的允许，今晚就要葬希拉米特家的墓地吗？布莉妲一定会十分高兴的，对不对？”
“那么，菲尔汀公主？”
碧萨拉带着冰冷的目光摇了摇，“我承认，你说得对，和将要得到的东西相比，下一任元帅的中间名是不是亚希拉米特，一点儿都不重要。”
“如果她要求我去做一些不符合咱们新计划的事呢？”波赛思很认真地问。
“那不是好事吗？”碧萨拉笑了笑，“你刚才最发愁的，咱们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是薛雷没办法相信咱们……好吧，我懂了。”波赛思也笑了起来，“那您觉得，咱们还需不需要在这方向上新选一个目标？”
“暂时不要。”碧萨拉站起来，撕掉之前在写的纸，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里，让里面的火晶石焚烧成灰，“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就该是某个聪明的公主来求着咱们了。”
第229章 舞会之前
“别……慢点儿……亲的，你……你还没够吗？我……感觉肚子都胀起来了。”
薛雷听着身下光灵郎柔媚婉转的告饶呻吟，压着她汗津津的后背喘息了一会儿，抚摸着滑
的房，继续摆动身体，让粗大的
在湿漉漉的
中钻出吱吱的轻响。
“呜……啊！”蕾莉亚的身体已经因为连续太多次的高
而变得极度敏感，结实的长腿有一条耷拉在床边，在绝顶的冲击下，依然没有力气夹紧。
“哈啊……哈……唔！亲的……拜托……去找蒂尔宁吧，我……快坏掉了……”
一片吹洒在胯下的床单上，已经湿透的棉布散发出浓烈的香，赤
的体因而从到脚抽搐着。
“不会。我知道你还能享受更多。”薛雷吻着她的脖子，轻轻舔上敏感的耳尖，“你有心事，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只好用我的办法让你忘掉烦恼。”
“呜……”蕾莉亚发出撒娇小孩一样的哼声，“你这办法……让我忘掉的……可就不止是烦恼了呀……”
“只要快乐，忘掉就忘掉吧。”他抬起身，垂手收纳泉仙子帮忙运出来的圣，揉揉根部，准备继续下一。
反正现在有事没事多存点备用圣没坏处，他能力又完全跟得上，不怕榨，一直到蕾莉亚昏睡过去他都没问题。
“亲的……我……真没有因为舞会的事生气，我以我对你的发誓，真的没有。”
薛雷犹豫了一下，缓缓抽出还很坚硬的男根，用柔软净的布擦了擦，侧躺到她身边，“蕾莉亚，我不是认为你在因舞会的安排生气。我是在恼火，你为什么有心事不肯跟我说。”
把蕾莉亚的恩赐“转移”当然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他意识到和神作战的时候光靠实力的强悍没有意义，“锚”才是最好用的装备。她的属六围都已经刷高过，基础技能修炼得非常扎实，正处于恩赐效果急速递减的区间。
他抱住赤的灵，翻过她，和她面对面，很认真地问：“蕾莉亚，我希望的亲密关系并不是那种完全意义上的坦诚，都有隐私和秘密。但……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你这次的心事和我有关。是我的况让你不开心了吗？”
“不是。我如果要为了那个不开心，也不会到今天才开始……”蕾莉亚似乎终于打定主意开，拨了一下耳朵，免得被压到折叠，想了想，说，“我是一直在想，守护者拿到的力量加持到底有多强。”
“啊？为什么突然惦记这个事儿了？”
她的眼神看起来愧疚而悔恨，“亲的，对墓场神英小队突袭是我的主意。”
“对，但咱们赢了啊？而且我连底牌都没动用，只是过程稍微不顺了一点儿而已。你不会在因为这个自责吧？”薛雷皱起眉，吮住她发凉的小唇瓣就狠狠吻了几下。
“我不是自责。我是在想，为什么我没办法彻底压制腐朽神，而魔钟就做得到。被神恩赐提升了实力之后，我认为我应该已经具备和守护者相提并论的资格了。”
薛雷迟疑了一下，从神识那边拿出一点时间确认了答案，才说：“因为守护者能拿到的力量加持的确非常非常强。而且，那些力量和神们同源。虽然在守护者手上很难发挥出神们拿到后的效果，但欺负欺负还没什么信仰的倒霉蛋，完全不成问题。你……是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强大？”
“不是。”蕾莉亚摇摇，“我是想能在保护你的时候，有和他们一样的压制力。你今后最大的对手显然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神，我不想……还像这次一样没用。”
“怎么会没用！蕾莉亚，这次你是绝对的核心，要是没有你，咱们根本坚持不到诺弗莱德出现。我敢说，诺弗莱德如果丢掉守护者权限，没了世界意志的加成，她绝对打不过你。你已经很强了，咱们真正需要吸取的教训，是下次不能再这么自负。我也决定了，以后能‘猎神’把目标拖来掉，决不再冒险钻神域去打客场。”
蕾莉亚的神看起来释然了几分。
他继续说：“这次的行动我准备了很多后备方案，古莎那边还在测试抵抗魅魔王的效果，不敢直接回来，但临时召唤她帮个忙没有问题。我还有穆琳没动用……”
〖对啊对啊，憋死我了。我也想去抓着那个丰肥
的傻给主你当飞机杯玩啊！〗
“……就算都用上最后战况还是不利，我也有随时随地带着大家安全逃走的信心。这一仗，根本不必有任何追究责任的想法。”
蕾莉亚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我不是纯粹为了自责。我是在想，如果……我挑战胜利，成为守护者，是不是就能更好的帮到你了。”
“那样你就不能陪在我身边了。你真的愿意吗？”
没想到，她的表颇为决绝，“如果只是以
常的相伴为代价，就能换来一个足以压制神的加持，我当然愿意。我不在乎那些守护者的规矩，我会时刻和你保持联系，在你任何需要我的时候赶过去帮你。至于其他时候……守护者可以在自己的领地内自由行动，我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对手挑战，你经常回来看看我，不就好了？比如……格莱娜，鱼之冠正好在她的守护范围内，我取代她，你的教派大本营就绝对安全了啊！还有还有……”
感觉到她绪的激动，薛雷理智地闭上嘴，一直等她喋喋不休的说了半天，把之前憋在心里的打算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讲了个彻彻底底。
“嗯……我讲完了。”她起身喝了水，就那么坐着低下，柔万千地望着他，“你可以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那就是我尊重你的自由意志，尊重你给自己做决定的权利。但你要问我愿意不愿意，答案是不。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蕾莉亚，付出的确是一种表达意的方式，但绝对不是唯一一种。无视对方心的付出，反而会显得很自以为是。所有为了对方好的想法，首先就该确定一下对方是不是真觉得这个好。否则，还有什么意义？”
〖雷哥，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啊……〗
薛雷断掉和苏琳的心音频道，继续说：“你去当守护者我不会觉得开心，绝对不会。如果说有一天势所迫，咱们为了生存之类的关键问题不得不分开，你能想象到那有多痛苦吗？那在事发展到那个地步之前，咱们为什么要主动去体会那种难过？”
蕾莉亚思索了一会儿，钻进他的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好的，我不会再那么想了。”
确认她不是因为舞会的事忧郁之后，薛雷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了地。
他倒不是说对那十八个贵族孩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期待，类的美就算到了极致，不外乎环肥燕瘦那么几种类型，他现在在基础颜值合格的前提下，更看重内在多一些。
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需要将教会的影响力扩大到整个洛库尔兰。如果仅在希拉玛卡塔发展，以碧萨拉的格和能力，教会带来的神祝福必然会成为他们整家大贵族牟取利益的工具。
文拉尔简单跟他聊过，多点开花，无论如何都好过专攻一处。
但目前愿意相信他们的贵族还不多，所以这舞会上，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尽可能展现神的力量，吸引到更多注意力。
至于治疗时候给子宫注点什么的，让贵族小姐们胸围长一号还能榨出母来啊，都是顺便嘛顺便。
“亲的，你……又硬了？”蕾莉亚抚摸着腰间顶过来的，显得十分惊讶。
“让它硬着吧，你累了，咱们休息。”薛雷笑着扭开腰，用脚尖勾起被子，跟心的灵一起挪到没湿的另外半张大床上，“晚安。”
“我还有些神，要不……嘴……”
“不用了。”他过去吻上她打算用在别处的小嘴，和她一起闭上了眼。
蕾莉亚安然梦，薛雷则去灵魂世界安抚没出战导致积蓄了大量力亟待发泄的穆琳。
最后的结果，是匆匆给了苏琳一发之后，就被拖去享受召唤来古莎的双飞，榨汁榨到蛋蛋都在抽搐。
连跟古莎讨论之前灵魂恩赐效果的时候，他的小都没到休息。
“不屈的抵抗”激活后，古莎已经测试过大部分针对叶莉丝命令的行为。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完全遵循魅魔王的命令，不向噩梦
渊前进也问题不大。但神刻印的影响似乎是多方面的，当她因为生理需求急切想要飞回薛雷身边的时候，就会被折磨得相当难受。
单纯从移动方向上测试出来的效果，以前她只能向噩梦渊的方向挪动，而现在，则是除了靠近薛雷的方向，其他往哪儿飞都行。
所以古莎之前才说，如果遇到紧急况，她可以用灵魂结晶传送赶来帮忙，但要是打算长期留下，就要忍耐持续不断的痛苦折磨。
薛雷猜测，“不屈的抵抗”解决掉神上的问题，“魅魔饥饿耐”再解决掉生理上的缺陷，到那时候叶莉丝应该就拿古莎毫无办法了。
“可神刻印去不掉。一想到我和主亲亲的时候灵魂里叶莉丝也在跟着白赚体验，我就很不高兴。”古莎躺在穆琳身上，高高举起腿，扭开尾来了个三纵排串烧，一边看薛雷气喘吁吁上下耕耘，一边抱怨，“将来能打过她，我一定去噩梦渊狠狠揍她一顿。”
“她说不定盼的就是这个。”薛雷咕哝了一句，对叶莉丝的担忧，又加了几分。
他目前接触过的四个守护者，塔兰、格莱娜、诺弗莱德和叶莉丝，好像就没有谁在享受自己的位置和力量。言谈流中，仿佛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们共同的一个特质——孤独。
薛雷厌恶孤独。他即使在穿越前，一个照样能享受各种娱乐、生活可以十分充实的那个时代，仍会感到孤独。
他记得在那个阶段，他最常幻想的景里，甚至都已经不怎么跟苏琳做。他们就是在家里各各的，一个看电脑，一个玩手机，一个做饭，一个洗碗，看到好玩的东西喊一句，凑到一起并着脑袋哈哈哈哈笑，睡觉前会并肩聊一会儿，说点儿可能重复过很多遍但说起来就是不会腻的小事。
薛雷相信，孤独是很可怕的。不管享受孤独，还是畏惧孤独，那条路的尽，总是看不到光。
这也是他不愿意蕾莉亚去挑战守护者的原因。
他不想让心的姑娘被孤独折磨。
如果她独占欲很强总是因嫉妒而痛苦，也许薛雷还会考虑一下，两害相权取其轻。
但她甚至没奢求过占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所以，就算将来出现了绞尽脑汁都解决不了的强大神，薛雷宁愿先跑路，到别的地方积蓄力量，也绝不会让蕾莉亚去为此而成为守护者。
1410年12月9号，风礼。
一大清早，一列手捧各种衣物的仆，就恭恭敬敬站在了薛雷的卧室外。
她们是波赛思重新安排的选，容貌和风的参考价值被压在了业务能力之下。而且，她们都很“凑巧”地听说，之前发骚太多活儿没好的几个小丫受了一些惩罚。
领队的不再是之前的仆长，而是波赛思从本宅专门叫来的管家。
那位微笑的弧度仿佛用尺子量过的练士，在敲开薛雷的房门后，马上就开始了针对舞会的各种安排。
一顿足够丰盛的早餐，一套增光添彩的饰品，十几身可供选择的礼服，一种只要几分钟就能学会的简单舞步，和作为重要来宾，关键时刻需要稍微注意一下的小小礼节。
这些事被她安排得有条不紊，伺候得妥妥当当，试衣服都没耽误吃东西，让薛雷有种自己重返婴儿时代的错觉。
这一批仆果然专业了很多，亲手测量裤子裆部所需尺寸当场修改的时候，都没顺手摸摸近在咫尺的小兄弟。
等衣服试到差不多，薛雷皱起眉，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怎么都是男式的？你们没给蕾莉亚准备？”
“抱歉，先生。这场舞会您的舞伴最好不要选蕾莉亚小姐。”管家一边低检查仆新修改的肩宽，一边平静地回答，“适合的舞伴，应该是那种能够激起其他小姐好胜心，并能证明您魅力的类型。蕾莉亚小姐太美，太优秀，她能很好的实现后一个目标，但对前者只会起到反效果。像她这样美丽无比的灵，只要到场挽着您的手臂，这场舞会您就不需要考虑别的舞伴了。即使最漂亮的小姐也不敢上来邀请您的，她们只会自惭形秽。”
蕾莉亚不好意思地低下，“没……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那我带蒂尔宁？”
在一旁舔沙拉盆子的小鹿一下支棱起了耳朵。
管家拿起改好的礼服，让仆过来帮薛雷试穿，“蒂尔宁小姐的美貌并不逊色于蕾莉亚小姐，先生，您参加这次舞会的目的并不是让羡慕你的运气吧？这场舞会还有很多男宾参加，蒂尔宁小姐看起来温柔而乖顺，很容易变成大家的梦中。您被其他小姐邀请跳舞的时候，我担心蒂尔宁小姐的身边会围满邀约的男士。而这，想必不会让她开心。”
蒂尔宁哆嗦了一下，“不，我不去。我四条腿怎么跳舞啊……”
“那不是问题，小姐，我懂一些半生物可用的舞步，非常简单，等先生去参加舞会，我就来教您，好吗？今后您有兴趣的时候，就可以跟先生一起翩翩起舞，享受
漫美好，且无打扰的夜晚了。”
蒂尔宁高高兴兴地点点，“好，那就先谢谢你了。”
薛雷挠了挠，一个仆马上拿着梳子凑过来，踮起脚尖帮他仔细打理，还抹上了香的油。
“那我进场时候的舞伴是谁？波赛思吗？”
“我可没那么好命，还有空参加这种持续一整天的舞会。”波赛思出现在门，拿着一个小瓶子，媚笑着走过来，“喏，我专程给你带的营养饮料，保证你今天就是顾不上吃东西，也不会感到饥饿和疲倦。”
“什么东西？”他拧开盖子，闻了闻。
她凑到他耳边，在暧昧无比的距离小声说：“很多营养品，和我一大早起来专门为你挤出来的母。我本来还想让你直接吸着喝新鲜的呢，可惜……好忙哦，只好下次了。”
坦白说，他上次喝到的母谈不上美味，有一淡淡的腥气，感远不如鱼、魅魔和麦伦的。
但这次瓶子里的确混了很多东西，他现在神赐技能是炼药，知道里面母绝对是最不值一提的部分，味道也相当不错。
他仰喝，旁边一个仆立刻递上盘子，让他放下空瓶。
“所以我不需要舞伴？我记得这种舞会上落单显得很尴尬吧？是要我到场之后临时邀请一位？”
波赛思摇摇，伸手帮他整理着衣领，“这是一场目的明确的舞会。薛雷，你需要带一个合适的舞伴，她足够漂亮，但没有气势，身份可靠，但没有威胁，她的存在需要让意识到你有非常强大的魅力，还让她们有机会下手抢一抢。”
“可我不是去治疗紫月症的吗？”薛雷皱起眉，有种在被算计什么的感觉。
“是，但我昨晚也说了，柔弱的贵族小姐不怎么担心紫月症。她们晚上大多数时候本来就不自由。所以治疗，本身也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你应该把它看成一个很积极的谊舞会，当你被看中，她们就会选择你更喜欢的那种治疗方式，而不是吃点粘糊糊的东西就走。”波赛思笑着再次凑到他耳边，“你应该知道喜欢在家里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传播信息的速度，多征服几个小骚货，对你的教派有很大好处。这种机会，要是没有紫月症，光靠我们家的邀请都很难办到。”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为我准备了一个舞伴，对吗？下面，是不是该介绍我们认识了？”
波赛思赞许地点点，“我真喜欢你这种强壮高大又有脑的男，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就是为了给你准备这个最合适的舞伴。她已经等在外面的马车里了，她睡眠不足，我建议她在那儿稍微打个盹。你收拾好后，就跟我一起见她吧。她是你在之后几天舞会里的场舞伴。她会为你提醒需要注意的问题，尽量陪同你做好每一件事。但你觉得不需要她，那么第一次换舞伴后就可以忘掉她的存在，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她说完，拉起他的手在指尖轻轻一吻，“那，我在门等你，稍微快一些，不要让辛苦化妆那么久的淑等待太久哟。”
忙碌的仆们纷纷加快了速度，波赛思才出去没两分钟，薛雷的衣着就已经彻底穿戴完毕。
他走去对着镜子看了看，不得不承认，对男的来说，靠衣装马靠鞍，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说法一样成立。
被专业团队从到脚服务一番之后，他不光气质焕然一新，容貌身材的优点也被彻底放大，贵气中透着三分雄壮的侵略，扔到古典派言小说里，就是那种见面第一夜把主强
个几遍也能照样发展故事的男主角。
连蕾莉亚和蒂尔宁，都看得目不转睛。
他考虑一下，把琳琳放了出来，让那群仆吓了一跳，“我出发了。你们无聊的话，就找个向导，去城里玩吧。”
琳琳挺惊喜地问：“不用带着我帮忙吗？”
“几个没什么经验的类小姑娘，用不着你帮。”他摆摆手，往外走去。
波赛思满意地上下审视一番，挽住他的胳膊往马车那边走去，“我说，你真的是第一个让我冒出结婚念的男，甚至，不赘都可以。”
“我也说真的，我没有那个念。”薛雷站在马车前，扯扯衣摆，“现在，该介绍我的舞伴了吧？”
波赛思拉开门，微笑着伸出手，“这是我的妹妹，布莉妲·希拉米特，她很害羞，你可要温柔点。”
马车内，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扬起令心疼的可脸庞，带着一丝颤音，打开了小巧红的唇瓣，“你好，先生，我是布莉妲，能和您一起参加舞会，是我的荣幸。”
第0章 走酒池林
舞会的地点在希拉米特本家大宅旁，马车不是助动款式，路上的时间，大概就是留给薛雷和布莉妲彼此增加了解的。
波赛思没有上马车。她还有别的事要忙，用那丰满的子顶了薛雷胳膊一下，就飞个媚眼走了。
布莉妲的确很羞涩，还很拘谨紧张，看起来更像是客，而非负责招待的一方。
这段像是初次相亲男碰面之后无话可说的尴尬时间里，薛雷正好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他毕竟还是有点男的虚荣心，这么大的一个谊舞会，哪怕是挂件质的场舞伴，他也希望能拿得出手。
波赛思那样妖艳感的明牌骚货，算是他接受的底线。
以底线为及格分六十，蕾莉亚为满分一百的话，布莉妲给他的第一印象，起码在九十分往上。
她是那种很致很柔软的美丽姑娘，明明个比波丝娜还高些，身材也很匀称，就是让忍不住心生怜，想要捧到掌心里好好护着。那小小的脸儿也就掌大，不说话的时候，细细
的嘴唇能被他横着拇指挡住。眼睛细细长长，很有这个世界难得见到的东方韵味。
而且她很“笨拙”。
他不信这么年轻的孩可以有如此天衣无缝的演技，所以，他猜，布莉妲之前应该没怎么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去生活过。
别的不说，她那双一看就不够细腻滑的手，绝非贵族小姐应该有的样子。
“咳咳，”薛雷清清嗓子，打
了沉默，“布莉妲，我这样直呼名字，不会太失礼吧？”
布莉妲胀红了脸，做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好半天，才像个靠死记硬背参加考试的学生一样，小声说：“不会。我不记得有这样的规矩。而且，我一直都是被叫名字……唔……还有绰号，你真的叫我希拉米特小姐，我肯定不习惯。”
“为什么不习惯？代表家族出席外面的场合时，一般都会称呼姓氏的吧？”
布莉妲低下，细长的手指在裙子繁复的花边上方互抠，“我没资格代表家族出席任何场合。能来给您当舞伴，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了。”
“为什么？”
“我……不是希拉米特夫的儿。我爸爸是小姐的父亲，但我妈妈……只是个负责照顾花圃的仆。”
薛雷一怔，“所以你虽然是私生，但跟希拉米特家没有实际血缘关系？”
“嗯。母亲大说需要给您找一个合适的舞伴，选中了我。”她的脸上浮现出很克制的欣喜笑容，“为此，家里愿意把我认养成儿，也……同意让我妈妈和父亲大葬在一起了。所以，能给您当舞伴，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高兴，我会尽我全力，绝不给您丢脸。”
他有些诧异地问：“这些话……你可以说吗？波赛思没有要求你对我保密？”
布莉妲抬看着他，有些胆怯地说：“大小……姐姐大说我要……对您诚实。我也……不太会撒谎，需要我保守什么秘密，您问的话，我会很为难。”
“她们就是让你来给我当舞伴？”
布莉妲的脸颊微微发红，“还说让我好好的了解您，将来……将来有合适的机会，说说她们的好话。”
这算什么……阳谋吗？薛雷托住下，暗暗寻思。要说这是明牌美计的话，他们还真是选对了。他承认，他就吃楚楚可怜小白花这一套。
但美计总要有个目的吧？布莉妲这种一看就很“淳朴”的少，根本玩不来什么红颜祸水的戏码才对。只是为了增加亲密关系，以后多一层床友身份好办事的话，波赛思、波丝娜都已经被他“三花俱顶”，要是碧萨拉肯拉下面子来勾引他一下，就是“一门九尽失，母三开花”的寻欢景，犯得着再扔个小可怜来当宠物吗？
泉仙子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爬到耳朵边小声嘀咕：“不是嫡出的孩子，大家族都不怎么心疼的啊。有时候犒劳一下立功的家臣还会打赏一、两个呢。更别说这还是赘男跟仆的私生，就是个会走路的丑闻嘛。也就是长得好看觉得将来能用，不然早赶出家门了。”
“所以？”
“所以就是个小礼物呀，小礼物。舞会上你要认识那么多贵族家的儿呢，碧萨拉的两个儿你又都搞过了，男都喜欢新鲜感的呀，总要想想办法嘛。”
“礼物啊……”
布莉妲疑惑地问：“先生，您是在跟我说话吗？对不起，我……我昨晚都没怎么休息，一直在学习需要注意的事，真的没给您准备见面礼。呃……那个……您喜欢花吗？”
“还好。”薛雷拍拍脖子，让凉飕飕的泉仙子流回衣服里面休息，“你很喜欢花？”
“嗯！”她总算找到了感兴趣的话题，“我非常非常喜欢花，整个东塔花田都是我在打理，我尤其喜欢……”
她的声调迅速降低，垂下视线，“对不起，我太兴奋了，稍微……有点失礼。”
“没关系，这样挺好。你看，我也不是什么贵族，就是个在世界各地传教的。在到达舞会之前，咱们完全没必要那么拘谨，想怎么聊就怎么聊吧。”为了做个表率，薛雷还把卷着花边的领子解开，扯松，活动了一下脖子。
布莉妲的眼里，闪亮的雀跃渐渐浮出水面。
不久，马车里就传出了欢快悦耳的笑声。
上午八点左右，马车驶卫兵把守的大门，停在装潢气派的豪宅门前。
这里整个一楼都是个巨大的宴会厅，二层和三层则是招待外客的起居室。往希拉米特家的住处去，则还要穿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关卡。
马车一停下，布莉妲就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先生，咱们到了，快让我帮你整理一下。”
“好。”薛雷笑着仰起，让她有点凉的小手飞快帮他整理好做工复杂的领子，掖好外套的边。
跟着，他低下，让她用巧的小牛角梳子，一点点给他打理好发型。
整理完毕，她才飞快翻下车厢里的镜子，把自己也收拾到最合适的状态。
一切完成，她抬起手，呼吸三次，在车夫那一侧的厢壁上，很有节奏地敲了五下。
车门开了。
仆放下鲜艳的地毯，垫着天鹅绒的台凳摆在车边，阳光已经很暖，垂满珠串的伞撑起保护肌肤的结界，等着护送乘客进大厅。
薛雷非常不适应这种场面。
但他只能硬着皮走下去，站在门边，扶着布莉妲下来，两手挽着手，互相借取勇气来舒缓紧张感，在仆的引导下迈开步子。
宴会厅的确很大，楼梯前的舞池只占不到三分之一，乐师早已经就位，不过这会儿还没开始跳舞，只有两把小竖琴在彼此应和，弹奏着令心松弛的悦耳音乐。
取餐酒的长桌上，随便一样东西大概就能买下至少十个拉雅，让薛雷再一次确信，世上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客来了不少，比薛雷想象的多。
但其中的男宾，还不如乐师里的多。
放眼望去，几乎所有宾客，都是年轻美。
处处衣香鬓影，个个烟视媚行。
以薛雷此刻欲方向上的高度敏感，踏进这座大厅，简直就像是走了酒池林。
鼻孔里充满了各种香气都压不住的雌味道，幸好他今天选了一条很有束缚感的内裤，不然，下面的亢奋恐怕这就要
露出来。
碧萨拉站在三级台阶上，礼服合体而简朴，没有多余的点缀，首饰耳环的样式也并不很引注目。但她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音乐就停下，所有的视线，都跟着转了过去。
她端着酒杯走下台阶，走向薛雷，面带微笑。
魔石灯变得更亮，壁画上的男发出柔和的荧光，开始彼此做着邀请跳舞的动作。
几只妖扑扇着透明的翅膀飞到靠近门的地方，挥舞着小小的手臂，洒下一片片细碎的、星屑般的光尘。
碧萨拉带着所有的视线走到薛雷面前，略一欠身，说：“欢迎来到为你举办的舞会，薛雷教宗。”
“嗯……谢谢。”薛雷扯起嘴角，努力微笑，向周围各种各样的目光点示意。
碧萨拉转过身，“请允许我来为诸位完整地介绍，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士，究竟有多了不起。他是伟大的丰产神赋予全权的代行者，行走在世间的神意志。他为苦难之地带去希望，为凶险之地带去和平，为贫瘠之地带去丰收。现在，他带着薇尔思神的庇佑，来到了洛库尔兰，这是所有库尔兰的福音，神的慈，必将流淌在母亲河中，滋润所有库尔兰的土地。让我们为此，献上卑微的掌声吧。”
宾客们微笑着鼓掌，乐师们开始工作，圣洁的曲调，缓缓流过众的耳朵。
薛雷的脸皮顿时升温了好几度，“不、不敢当。”
碧萨拉笑着说：“瞧，他还如此谦逊。你们可曾在能与神沟通之身上见过这样的美德？”
掌声和笑声，都更大了。
声音持续一阵，碧萨拉略一示意，周围只剩下了舒缓的乐曲，“就像我先前说过的那样，这次舞会，不是为了什么了不起的目的。一个是尽量解决大家都在发愁的紫月症，另一个，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这位低调的教宗。所以，固定的节目只有一会儿的首舞，和中午的餐后舞。其余时间，大家随意享受美好的休闲时光就好。二楼、三楼、后面的花园，全天为大家开放，希望诸位能玩得开心。”
听这一阵掌声过去，碧萨拉举起酒杯，“诸位，愿美酒一样的生活，常伴大家左右。”
薛雷接过仆送来的酒，和布莉妲一起端起，在音乐中一饮而尽。
“布莉妲。”碧萨拉放下杯子，笑着走过来，伸出保养细的白手掌，“介意我这个母亲，借用一下你的舞伴，开始咱们的首舞吗？”
有比较熟悉希拉米特家况的，发出了惊讶的低呼。
布莉妲吓得连忙缩手，摇，“不、不介意。”
碧萨拉这才把手转向薛雷，“那，这位英俊的先生，我有这个荣幸，请你陪我一起开场，享受这美好的一天吗？”
“这是我的荣幸。”薛雷平顺了一下呼吸，伸出手，拉住了她的。
所有乐师都开始演奏，曲子变得欢快而愉悦。
布莉妲退到旁边，但不能离开舞池的范围，只能在那里抓着裙子，忐忑地等待。
碧萨拉引导着薛雷，优雅地旋转，在舞池的中央踩着乐曲的节拍，展现她足以令心动的风采。
本来就几乎没有什么男宾，很快，那些就寻找着合适的舞伴，两两相对，翩翩步舞池。
薛雷不喜欢跳舞，什么舞都不喜欢。
但他承认，在碧萨拉的引导下，近距离分享着彼此的味道，在渐渐趋于一致的奇妙亲昵感中舞动，是件很享受的事。
很快，乐曲一变，舞步也有了变化。
碧萨拉贴得更近，柔若无骨的丰美身躯，几乎能直接磨蹭出欲的火花。尤其是那充满遗传优势的高耸酥胸，总会在不经意间压上他的胸膛，传一片醉的弹。
“希望解决紫月症的事，能顺利进行。”她轻声说，“那么，好好展现你的美丽，吸引她们吧。”
下一个旋转，碧萨拉笑着跟另一换位置，换做男士动作，搂住一个苗条的郎。
而伴着香风换到碧萨拉位置上，微笑行礼，旋转进他的怀抱，继续起舞的，是个肤色略，眉目立体，容貌颇有几分狂野的少
。
“你好，薛雷。”她配合着舞步斜腰一靠，飞来一个水汪汪的媚眼，“我是碧萨莉儿，你刚才舞伴的妹妹。”
“你好。”一下子没了引导，薛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神应付舞步，唯恐出丑。
“你不太会跳舞，是吗？”
“是。我真的不太会。”
“不要紧，没必要那么紧张。舞蹈，就是配合音乐传达肢体魅力的过程，只要你觉得能达到目的，怎样的动作、脚步，其实都没什么关系。”说着，碧萨莉儿忽然放开手，后撤两步，加快舞动的速度，肢体以加倍的频率配合节拍，礼服裙摆旋转翻飞，所有看似凌
的动作，都完好展现出她火辣身材的野之美。
她妖娆一笑，手臂蛇一样蜿蜒抬起，指尖一勾，“来，跟着我，试试看。”
舞者们默契地让开一片位置，两个手持小竖琴的乐师踩着拍子走过来，在他俩的周围绕圈，弹奏出的旋律比先前更加欢快。
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薛雷笑着上前一步，对着碧萨莉儿摆动的肢体，尝试着模仿，跟随。
他把演唱这个技能点到了圣阶，但舞蹈还是纯粹的生瓜蛋子。
早晨的临时恶补，也就是让他不那么容易踩到舞伴的脚而已。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颜值优势。
充满阳刚力量感的身材，很有男味儿的脸庞，配合今天专业士来帮忙打理的装束，薛雷就是在地上打滚，也比一般男正经跳舞好看。
更何况，他被神赐福的新身体，一切非战斗技能天赋都是顶级。每两、三个动作，他都会有明显的进步。
就算还是初学者的水平，总算不再是胡打滚的等级。
“你真是个小天才。”乐曲进下一阶段，碧萨莉儿咯咯笑着回到他的面前，牵着他的手舞向旁边，让位给其他。
“我紧张得手都出汗了。”
“是吗？”她手指轻轻挠了几下，“还好呀。啊，我看到你的场舞伴了，不跟她跳一曲，很不礼貌的哦。走，还给她。”
一段间奏之后，薛雷的身边，变成了布莉妲。
两个新菜鸟跳不出什么特别彩的舞步，很默契地乖乖在边角处踩拍子，就那么拉手搭腰款款摇摆。
不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舞步上，薛雷总算能分出心思，打量周围，顺便小声问：“布莉妲，你知道紫月症治疗的事吗？”
“嗯。姐姐大说起过。也让我记下了。但是……她还说，为了让您有点惊喜感，最好先不要帮您指认。您可以把所有参加舞会的宾，都看作潜在的目标。您能吸引到，得到她们允许，那对她们做什么都行。有没有紫月症……其实不是很重要。”
“所有？”
“嗯。”
“那就是说，也包括你咯？”
布莉妲的动作了一拍，差点踩到他的脚，赶忙往后撤了一下，颇为狼狈地调整了好几步，“请别取笑我了，这种……唔……我没有资格的。”
“布莉妲，你应该不会天真到，认为这种事好看不算资格吧？”
“但，这里好看的贵族小姐太多了。我是来激起她们胜负心的，而且，您对我的身体有兴趣的话……不必费舞会这里的宝贵时间。我可以在更合适的地方，更秘密地为您服务。虽然……我还不太懂，但姐姐大知道的话，会教我的。”
她明显紧张了，话多了不少，语速还快。
所以薛雷不打算继续逗她，笑呵呵地说：“先不说这个了，咱们往中间去，既然是让她们先做选择，就叫她们多看看我。”
“嗯。”布莉妲很尽责地继续担当挂件，摇晃着宽大的裙摆，与薛雷一步步舞动到中心地带。
乐曲变得悠扬婉转，节奏也跟着舒缓下来，薛雷模仿着周围其他宾客的动作，搂紧布莉妲，身体贴在一起，小幅度地踏着步子。
这自然就是首舞的终段，不久，尾声奏罢，乐师鞠躬，仆纷纷场，带来鲜美的饮品和松软燥的毛巾。
宾客们退出舞池，乐师转而开始弹奏轻柔的伴音，陪着大家走进会客厅，各自落座闲谈。
壁画上的男则纷纷起舞，保证这宽敞的大厅中始终持续着动感的色彩。
会客厅的主当然还是碧萨拉。
她端着一杯果酒，微笑着游走在一张张沙发之间，时不时停步聊上两句，那一副副致美丽的面孔，她全都能准确地叫上名字，还有大致的了解。
薛雷承认，他就算将来把教会发展到覆盖全世界，他也做不来这种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工作。
文拉尔好像也不太行，信仰这东西有时候过度狂热真的未必是好事。这次讨伐海盗顺利成功，一下子就让她借机打好了教会军事组织的基础，什么天平骑士团、神恩骑士团、神骑士团、圣灵军团、星辰军团……武装采购的预算甚至已经拨了出去。
薛雷很讨厌战争。但他知道，真正的和平，往往需要绝对的实力来保证。
所以洛库尔兰这个国家，其实还挺重要的。
他托着面颊，有些纠结地想，也不知道将来如果把希拉米特家收麾下，驱使她们辛苦工作整天加班做牛做马，算不算是为蕾莉亚报仇。
两个年轻的少端着果汁观望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走近，似乎是想坐下来，跟薛雷认识一下。
布莉妲很高兴地轻轻扯了扯他的袖管，作为提醒。
但就在这时，大厅门传来了一串清脆的笑声，把大家的视线，一起吸引过去。
一个异常高挑，四肢紧实修长的少，穿着颇为大胆的高开衩礼服，单手叉腰，斜挂着金色长发，看向会客厅的碧萨拉，“敬的阿姨，为什么如此有趣的舞会，都没有通知我一声呢？是怕我太高，找不到舞伴吗？”
薛雷目测，这踩着高跟短腰靴子的况下，竟然比米奥拉还高一点。不过没那么壮，身材看起来很不错。脸蛋虽然挺秀美，但眼神和气势都非常凌厉，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相处的类型。
他轻声问：“布莉妲，那是谁啊？”
布莉妲把嘴藏在沙发靠垫的后面，小声回答：“那是七公主，法萨尔·亚蒂罗森·库尔雷斯殿下。她和法瑟元帅关系超好……这种舞会，她一般不屑参加的呀。”
他正要跟着纳闷起来，就发现说完话的法萨尔，并没有看碧萨拉。
她那双充满掠食者意味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这边。
呃……你也紫月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