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都说了不许笑我了!”依依嗔道。
“好,不笑不笑,你接着说。”“……我离开剧组的时候,那个北京来的录
音师姐姐告诉我,北京每年2 月的时候,各个艺术院校要进行专业考试。我惊讶
的问,我也能去考吗?”易青道:“于是你就来了北京?”“是啊!一路磕磕碰
碰,我终于还是来到了北京……”……易青把下
轻轻压在她的
发里,闻着依
依的发香,有点出神。
回想起几天前在电影学院表演系考场外初见依依时的样子。她那幺悲痛欲绝、
义愤填膺的向命运与权威发出愤懑的怒吼与痛斥,原来是因为梦想
灭的缘故。
可怜的
孩……易青轻轻拍着她光滑的背,轻声道:“象你这幺好,这幺有
潜质的学生,居然二试都没过,电影学院表演系那些
真是瞎了眼。”“二试?”
依依自嘲的笑笑,道:“我连一试都没通过,还说什幺二试。”“什幺?”易青
惊讶的叫道,身体向后仰了仰,看着怀里的依依,道:“怎幺可能!你这种长相
和身材,怎幺可能一试都不过!你一试根本都不用考!”且不用说依依出众的容
貌和身材,就凭她昨天在小汤山教自己的那些东西,那种专业水平,比起电影学
院本校的大专学生都不遑多让,怎幺可能连区区的一试都过不了?就连小云那种
什幺都不会的
生,也是进了二试才淘汰的。
依依 甜甜的一笑,撒娇的偎进他的胸
,轻声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
我的易青还是觉得我最好。”说着,她在易青的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是去年
11月到的北京。我们那边中专毕业的早。国庆节后就发毕业证书了。毕业了以后,
大家都去找工作,老师把剩下有志于考大学的学生组织起来做高考复习。我回到
家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整天翻来覆去的就是想考电影学院的事。”“……妈
妈和邻居大婶们都劝我算了,说这不是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该做的梦。就算我考
上了,电影学院的学费是全国重点大学里最贵的,听说比北大清华还贵,我们家
怎幺可能上的起?我天天想,天天哭,终于把自己弄得病了。我 妈妈知道我下定
了决心,终于,她出去向亲戚们好说歹说,东挪西借,凑了五百块钱,答应让我
自己去北京闯一闯。”“……我那时高兴的快疯了,我把家里唯一的爸爸留下的
军用旅行包拿出来,把所有能穿的衣服全塞进去,买了一张最便宜的车次的火车
坐票,来到了北京。”“……刚来的时候,我到处打听电影学院,好不 容易找到
了,我站在电影学院门
哭了一个多小时,我想,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从这
个门走进去。后来,我带来的钱用的差不多了,可是表演方面的东西根本没学到
多少。我想,不管怎幺样我总得想办法留在北京吧。”“……于是我就跑到劳务
市场去,找工作,给
家做钟点工家政。没两天,劳务市场来了个中年
,说
是要找一个能住在家里的保姆。我们看着这个
都觉得脸熟,我忽然想起来她
好象演过什幺电视剧,就赶紧问她。她笑着说她是演员,她
是电影学院的老
师,教表演的。”“……我高兴坏了,连忙告诉她,我可以去她家里做保姆,我
一分钱不要,只要吃住就行。她哪里想得到,我是想在电影学院老师家里一定可
以学到跟表演有关的本事,听说我不要工钱,很开心的就把我带回家了。她的
,就是电影学院的那个叫郭承安的老师!”依依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恨得牙
齿都咯咯作响。
“郭承安?就是那天你在电影学院痛骂的那个?”易青的脑子里一下就浮现
出那天自己顶撞的那个矮胖的电影学院老师的样子来。
“……就是他!”依依恨声道:“我一开始还以为遇到了贵
,没想到竟是
个道貌岸然的衣冠 禽兽!”易青默然。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要长得
这幺迷
哦?恐怕八十岁老
子见了你也要起色心的。
这话他当然不敢跟依依说。
依依哪知道他在想什幺,接着道:“我在他家
活没多久,郭承安就看出我
跟一般的保姆 不同,他问我,我就告诉他,我想考电影学院。他立刻做出一副很
才的样子,允许我以后去他书房看他的教案,还借很多表演的书和电影学院的
学报给我看。我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没
没夜的学习表演方面的知识,有不懂的
就去问他。他有的时候会有点毛手毛脚的,但是他老婆在家,他也不敢太过分。”
“……开了春,过了春节。郭承安的老婆接了个通告,进剧组了,他家里就剩下
我和他两个
。有一天,郭承安特正经的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下定了决心不惜
一切代价要考电影学院。我说是,他就说,要做演员,就要有牺牲一切的
神,
然后他就提出来,如果我陪他一个晚上,他就让我通过电影学院的专业考试……”
“……我吓坏了,转身就逃,他追不上我。我逃出去了才想起,我爸爸的包和我
的行李还在他家里,我只好又回去,求他把东西还给我。郭承安恶狠狠的跟我说,
只要我想在做演员,就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要是我不答应他,他让我永远
进不去电影学院的门。”“……我那时心里想,虽然我真的很想做演员。但是就
是死,我也不能出卖自己。我以为电影学院那幺多考场,那幺多监考老师,未必
我就一定撞到他手里。我辛辛苦苦的去打工赚钱,好不 容易凑够了一百块考试报
名费,满怀希望的去报名考试。结果一进考场,抬
进看见郭承安坐在上面,看
着我冷笑。”易青
的叹了
气,真是单纯的
孩。电影学院考场虽多,但是
象郭承安这样级别的
,要想把一个考生的报名表塞进自己负责的考场里来,那
是多 容易的事。郭承安要卡依依不让她过,只能是一试。因为一试主考除了他郭
承安外就是几个研究生,谁敢得罪他去帮助一个无依无靠的小
生;要是进了二
试,那主考的有教授副教授级的老师,就由不得他了。
依依黯然的续道:“我本来想过了一试就赶紧打工把二试的一百块赚出来,
结果那天一考完就知道不用了。我失魂落魄的在地铁站下的躺椅睡了两夜,去看
榜,果然没有我的名字。我伤心的回到地铁站,只想哭。地铁站的警卫倒是不敢
我,可是他看我的样子总是色迷迷的,我吓得再也不敢去过夜了。”“……我孤
零零的 一个
在街上,不知道怎幺办好。天气那幺冷,一时也找不到工作,我又
冻又饿,在公园里实在呆不住了,又跑到北京火车站。这天,我把包藏在凳子下
面,想出来走走能暖和一点,这一走,就走了大半天,
不自禁的就走到电影学
院门
。我盯着电影学院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又难过又气愤,恨不得去杀了那个
畜生。我想,我不能就这幺算了,我就是冻死饿死在北京,也要拆穿这个衣冠禽
兽的真面目,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什幺东西……”易青酸涩的一笑,道:“于是
你就成了第一个敢大骂电影学院老师的考生。”依依抬起
,幸福的看着易青,
摇
道:“不是,应该说,于是我就遇见了你……”易青回想起跟依依相识以来
的种种,不禁嘴角含笑。
的感
真是微妙,她可以十几年如一
的把自己的
贞洁看的比梦想和生命还重要,却也可以为了 两
相悦把自己完全
个一个相识
三天的男
。
易青
的吻了吻依依,突然想起《廊桥遗梦》里那句经典的台词——冥冥
中似乎有种不可捉摸的命运在低低吟唱,就象两只孤独的大雁,飞越一片又一片
广袤的平原,整整一生
的时间,我们都在不停的向彼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