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的意见,并期望得到项目的批准。
我不知道柳言行到底是什么官,又有多大的实权,但我却感叹京官大三级的
意味确实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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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行站在门咳嗽一声,别说,真管用!
糟糟的会议室立马没声了。
「各位乡亲,我是带着中央的命令来的,三朗乡的投资项目我们也会听取各
方意见,并尽量择优而用。但现在太了,
这么多,会议室就这么小,你一句
我一句不像是开会,倒像老婆子小妈子到菜市场买菜的时候讨价还价。」
柳言行刚说完大家都笑了。
柳言行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和乡里的领导班子先开个小会,主要是传达
一下中央对于三朗乡整改的期望与建议。各位乡亲可以趁着这功夫推举几位德高
望重的代表出来,十五分钟之后代表们进会议室,你们放心,我代表中央一定会
认真听取诸位的宝贵意见的。」
群中有
扯着嗓子问道:「领导您看我们这帮子出几个
好?」
柳言行道:「少了恐怕说不具体,
多了又太
,这样好了,七
代表好
不好?」
我探一看,会议室里一共十二张桌椅,七个代表加四个乡领导和柳言行本
正好坐满,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把几十
都搞定了。
走进会议室,柳言行忽然把脸一沉,其中一个乡领导应该是官位最大的,小
心翼翼问道:「刘司长真对不住,原本乡里只是想找那几个大投资商过来的,没
想到消息走漏了,一下来了这么多。」
此时我才知道柳言行是司级部,不是说公职
员不能参与经商么?对了,
都说银柳是国家控的,这么说柳言行没提到的那两
一定是国家的
喽?这里
边可够复杂的。
柳言行一摆手道:「乡里的改造是造福于民的大事,越多参与越好,群众
的意见是未来成功的基础,这件事没问题。」
那位领导皱着眉道:「那您……」
柳言行打断他道:「我本想明天再过来,但我在吃晚饭的时候听说南镇村有
冤啊!」
乡领导赶忙摆手道:「不能不能,怎么可能啊!这一定是有见南镇村是改
造中心,瞧着眼红了,这是诽谤,是恶意中伤!」
柳言行鄙夷地看了一眼他,道:「我还没说有什么冤呢,你就这么着急澄
清?此地无银三百两……」
紧接着又道:「是不是诽谤总要先查清楚再说,你现在派把南镇村的方晓
依带来。」
乡领导明显神色慌了一下道:「方晓依?她不在南镇村。」
柳言行的脸色又是一沉道:「那她在哪?」
乡领导道:「她,她在外地打工。」
柳言行毫无预兆地拍了一下桌子,声响吓了我一跳。
「杜福全!现如今你还要包庇恶与党、与法律、与全国
民对抗么!」
原来那位乡领导叫杜福全,此时只见他眉都拧成一朵花了,哭腔道:「没
有没有,司长您救我啊……」
柳言行厉声道:「说,怎么回事!」
杜福全差点就给柳言行跪下了,哆嗦着掏出烟勐吸了一大,呛得直咳嗽,
慢慢讲出了方阿姨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一个多月前,方阿姨的李大柱打架了,这在农村很少见,但也不是什么
大事,一般况下私下调解,或者村政府出面调解也就过去了,可这次挨打的
是衡江市公安局副局的亲侄子,姓李叫李刚,这一下可炸了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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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个李刚自恃身份,对方晓依的寡妹妹方雯依百般骚扰,可方雯依看
不上他,最后这小子恼羞成怒,找了个机会强了方雯依,方雯依事后报了警,
但警方碍于李家的身份便劝方雯依私了算了。
可是方雯依是个倔强的,说什么也不同意私了,警方也没办法,既不抓
捕也不拒绝,总之就是拖着,并且把这事通知了李刚。
李刚也是作,不但不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在整个南镇村放谣言,说寡
方氏耐不住寂寞勾引了李刚,并在事后敲诈李刚一百万,不给钱就要告李刚强
。
这事一夜之间就传开了,全村的都信了,但方晓依的丈夫李大柱是死活不
信的,他找到方雯依时,方雯依正要跳河自尽,被李大柱给救了,醒了后扑在李
大柱怀里一直在喊冤,断断续续说出了事始末。
为什么全村的都信方雯依是个水
杨花的
呢?因为方雯依确实偷男
,这个男就是李大柱,方晓依一年也回不了家两次,大部分时候都在京城。
方雯依两年前成了寡,与亡夫也没个儿
,
们都议论她是个寡
星,克
夫!所以也没再嫁,加上家里又没有老
,李大柱与方雯依孤男寡
难免出点
状况。
其实在农村这种事很正常,不像古代要浸猪笼。
现代大部分都去大城市打工,家里男
老婆难免偷腥,大家都是睁只眼闭
只眼,见怪不怪了。
李大柱一听方雯依转述,顿时火冒三丈,对方雯依说这事他可以搞定,叫她
不要再轻生,安顿好方雯依,李大柱给在京城的老婆打了个电话叫她回来照顾妹
妹。
方晓依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李大柱就挂了电话,方晓依本能上感觉出大事
了,连忙向我辞别回了老家,等她到了家后李大柱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缘
由是谋杀未遂。
李大柱是真想杀了李刚,在晚上的时候拿着榔钻进了李刚家里,趁着李刚
睡觉的时候对他的部实施了重击。
奇怪的是,李刚居然没事,而且亲手抓住了李大柱并报了警。
这事一下炸了锅了,市局来直接带走了李大柱,据说当天就判了李大柱二
十年监禁,并叛赔偿李家各种费用共八十万。
方晓依哪有那么多钱?李家见方晓依拿不出钱,便要李大柱家的宅基地和十
五亩地。
方晓依的意思是,十五亩地可以陪给他们,但老宅子不行,李大柱家数代在
南镇村扎根,这宅子不能断送在她一个李家媳手里。
这件事谈崩了,李刚家又提了另一个要求,要方晓依的儿李心慈嫁给李刚
就免去一切赔偿,并承诺婚礼后李大柱可无罪释放。
我一听骂出了声:「畜生就应该拉出去毙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沉有力,杜福全哆嗦着没敢继续讲,柳言行示意他继续
,他才敢继续说。
方晓依有些动心了,她看着自己的儿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一来二去扯了快一个月,期间李大柱被转送衡江监狱,方晓依姐妹这下
着急了。
直到两天前,李心慈找到了母亲说只要能救爸爸出来,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方晓依找到了李刚,告诉她同意结亲的事,但李刚在此时提出了新要求。
李刚还有个弟弟叫李铁,是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常年在广东经营发廊生意
,据说生意很不错,赚了不少钱。
李刚提出的新要求是除了李心慈嫁给李刚,还要方晓依姐妹俩跟随李铁去广
东帮忙打理生意,名义上是助理,实际怎么回事方晓依混过大城市肯定是知道的。
这次方晓依没同意,彻底与李刚撕了脸皮,同时想着到京城上访告状。
可还没等动身,就出事了,时间是今天凌晨,李心慈失踪了。
方晓依急得快疯了,赶忙报了警,警方倒是发动找了,可上哪找去?方晓
依明知道与李刚有关系,但警察以仅是猜测不能作为证据,同时没有上级命令为
由拒绝搜查李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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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李刚又找到了方晓依,并且拿着一块殷红的白布,说生米煮成熟
饭了,如果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她们姐妹俩将一无所有。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拳已经攥得不能再紧了,我伸手把杜福全的脑袋按在
会议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道:「他妈的,心慈妹妹在哪?」
柳言行道:「小寒不要冲动,我可以你保证,所有知法犯法的一个都跑不
掉。」
说完双眼冷冷地看着杜福全。
杜福全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嘶哑着嗓子道:「这事是李副局长授意的,我不
敢得罪他,而且我也在李刚那做了不少的功课,李刚虽然混蛋,但经过我的劝解
,他没把李心慈怎么样,那个沾血的布条只是用来吓唬方家姐妹的。我,我没有
功劳也有苦劳。」
我手上用劲,在他大腿麻筋处用力隔了一下,瞬间如电击的麻痛感让杜福全
连叫都没叫出来,我说道:「知不报即是知法犯法,纵恶行凶等同亲为,事到
临你才说出实
,要不是刘司长亲自过问,这事恐怕一辈子没
知道了吧?你
这种死不足惜!」
说完我抬手就想切他的迎
,也就是西医所说的颈动脉窦,这是
体死
之一,一般碰不到这个
位,如果恰好碰到,力气又过大的话,
可能就翘辫
子了。
我的心中愤怒至极,手上动作很快,但有一个比我更快,伸脚踹飞了杜福
全,正是带我们来的司机师傅,别看他高马大的,可动作麻利至极,出手没有
一丝多余的动作。
司机道:「不好意思,你出手太快,我也来不及阻止,只能踢飞他……」
柳言行已经站了起来,道:「别冲动,你这孩子平时挺沉稳的,现在怎么这
样?把你那子杀气收起来。」
杀气?还收起来?什么玩意,哪来的东东?这时我才看到另外几位乡领导看
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妖怪一般。
见我看向他们,这三马上撇清与杜福全的关系,还
声声说着要举报杜
福全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等等。
柳言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其实在我们出发之前就派去查方晓依的事了
,调查队是衡江现役军,这会儿李心慈应该已经被解救出来了。」
我忽然心神一松,喜上眉梢道:「真的?心慈还好么?」
柳言行道:「具体我还不知道,你可以和尚武去看看。」
尚武是那个身手了得的司机,此时我才知道他是退役的特种兵,服役期间在
藏南一带与运毒贩毒的犯罪团伙纠缠了九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我与尚武开车到村东李刚家,车刚开过衡河桥,萧引慧就醒了,揉着眼睛问
我们到哪了,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况,尚武打断我们道:「
安全救出来了,李
刚被抓,但李铁跑掉了,我们还伤了两位兄弟。」
我问道:「这怎么可能?李铁这么厉害?」
尚武道:「具体我们到了地方再说。」
车飞速开过衡河桥,在路向北转了个弯到了李刚家大门
。
呵!真他妈气派,除了政府办公大楼就属他们家最牛!他们家的院墙起码
五米多高,墙上安装着碎玻璃和铁丝网,四角还安装着摄像设备,李大柱是怎
么潜进李刚家的?我见到了心慈,她被一名练穿着军装的
抱出了大门,我看
到她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她浑身上下没穿衣服,只有一条毯子裹着,露出的胳膊和腿上都是一条条的
鞭痕,有的地方还有未结疤的血痕。
心慈见到我哭着喊道:「哥哥!」
我快走两步一把接过她抱在怀里,颤着音道:「没事了,哥哥来了,妹妹受
苦了……」
心慈两眼流着泪,但脸上却挂着笑容道:「我没事,哥哥不要担心。这位大
姐姐是谁,她好漂亮。」
萧引慧站在我身边摸着心慈的道:「这帮畜生!为什么这样对你……」
心慈道:「那个坏想让我嫁给他,我不同意,他们就用鞭子抽我,我很疼
,但我咬牙没出声……」
我看着可怜的心慈,心里无比怜惜,忽然想起方阿姨,赶忙打电话代一番。
没多大功夫方阿姨就过来了,看到心慈痛哭出声。
随后我从一个代号石的军
中得知李铁的逃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