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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异色录】咏葳(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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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去旁边凉快去...」

小葛冷笑一声,不再理希哲,转过身去,忽然一记漂亮的后踹蝎尾脚,正中

希哲的肚子,希哲应声倒地,哗啦一声,把晚餐吐了一地。

小葛眼中现在只有咏葳,他冲上柜檯前一把强抱住咏葳,另一手抓着咏葳的

裤裙用力一扯,刷地一声,裤裙撕裂,咏葳两条洁白的大腿毫无防备地露了出来

,疯狗眼睛最尖,已经大笑了出来:「!小葛我就跟你说这娃是个骚货!都

穿黑色蕾丝耶,根本就在等你强姦她啊!」

小葛的手微微发颤着,可是他发现咏葳一点害怕的表也没有,微微发颤的

反而是他小葛自己,咏葳的体温很低,通体冰凉,让小葛抱起来很舒服,可是咏

葳看他的眼神,有一些让小葛害怕。

「停手,你会后悔。」

咏葳冷冷地说。

小葛贴着咏葳的身体,闻到她身上的处香,已经有些兴奋,他平常都只是

花钱找发洩,浓脂重的,几时接触过如咏葳这么清新的学生?小葛强吻

了上去,咏葳撇开,让小葛的嘴,只狂压强吻着她的髮际颈部。

噗叽,一个奇怪的声。

小葛的背上感到一阵刺痛:「靠!」

他甩开咏葳,回一看,原来是希哲又爬了起来,手里还拿了一把,血淋淋

的美工刀。

「靠靠靠靠靠!」

小葛大骂,希哲却发狂似地挥着手上的美工刀,大喊:「你们这些!都给

我滚开咏葳旁边!」

小葛手心冒汗,虽然希哲只是一个瘦弱的斯文学生,可是他手上挥舞着一把

SKS特殊钢加宽的美工刀,若是冒然进攻,那可是很危险的。

阿肥与青仔略有迟疑,都转过去问疯狗老大:「怎么样?我们上不上?」

疯狗老大若无其事,问小葛道:「需要帮手吗?」

小葛握紧了双拳,叫他强姦,他的确还不太顺手,可是叫他打野架,那

他这几年早已练得滚瓜烂熟,这次在疯狗老大的测试会上,又当着两个天魁联的

打手前辈的面,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面子。

小葛点点道:「没问题,让我来。」

没想到就在此时,希哲趁小葛正在与疯狗老大对话,对他注意力放低的瞬间

,希哲蓄尽全力,发了疯一样地扑了上来,拿起美工刀就往小葛的脸上狂戳,小

葛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忽然左眼面前一片血红,他惊慌了起来,大叫着:「等

、等等!我眼睛瞎了!」

小葛这话一出,场面顿时陷进了混,阿肥与青仔互看一眼,不等疯狗老大

指示,双双抢上,要帮小葛拿下希哲。

希哲的脸上、身上沾满着小葛的血,还有他自己刚刚的呕吐物,又滑又黏,

阿肥一个没抓稳,被希哲鑽到裤档下,拿起美工刀就往大腿根部勐戳,正巧戳中

了阿肥的主动脉,那血像泉一样地了出来,满地都是,希哲摇摇晃晃地站了

起来,中还在喘气,但双眼透过满脸的血污盯着青仔,像是一隻咬紧猎物的勐

兽。

此时小葛已经赶快坐到一旁,拿起手机相机认真检视自己脸上的伤,原来

他只是右眼眼角被划了好大一刀,但刀锋尾扫进眼球,虽然仍然看得到,但满眼

眶鲜血涌出,吓得小葛另一隻眼睛眼泪直流,哭叫道:「疯、疯狗老大、我的眼

睛、我的眼睛怎么办?」

青仔虽然也是帮会里身经百战的打手,可是他向来信命,今天他出门前经过

龙山寺,正巧被一个算命摊老喊住,说他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他与希哲对峙着

,看着希哲浑身浴血的样子,脑海中浮现那个算命老的断语,越想越是双腿发

软。

而阿肥倒在地上,拼命压着右腿止血,他曾经看过在大械斗的场面,被砍中

腿上主动脉的流氓的下场,只要当场没做好止血,差不多半小时就昏迷过去了,

等送到医院的时候,浑身发白,不要说调集血浆,就算是调集神明宫里的众神,

都救不回来的。

阿肥的手压着大腿,可是他的眼神望着疯狗老大,他不敢自己开求疯狗老

大赶快带他走,可是他不断流失的血色,已经无形地背叛他,让他的眼神流露出

求救求生的哀怨。

最烦躁的是疯狗老大,他看在一旁哭喊像个小孩儿的小葛,再看看倒在地上

拼命压着大腿止血的阿肥,最后是明明跟一个文弱书生放对,却一步也不敢踏上

前的青仔,疯狗老大咬了咬牙,最后喝一声:「!青仔你拉小葛,一起把阿

肥拖上去,我们叫车去怀生医院救阿肥!」

青仔不得听到疯狗这句指令,他转身拉着阿肥就往外走,还不忘落下两句

威胁:「!你这四眼仔,我接下来天天去学校堵你!今天算你狗运,你接下来

就知道...」

碰!子弹声音震动了整个地窖酒吧,疯狗从怀裡掏出一把土製手枪,对准希

哲开了下去,声音之大,震得当场的每个耳膜都嗡嗡作响。

「青仔,告诉你多少次,要直接展现你可以伤害对方的实力,才叫做威胁。」

疯狗澹澹地说:「还有小葛,你他妈再不帮青仔一起把阿肥拖上去,我连你

也毙了。」

小葛看着倒在地上,腹部一滩鲜血冒着泡的希哲,整个脑子都吓傻了,听到

疯狗老大的话,连忙冲到阿肥旁边,帮着手,把阿肥拖离开地窖酒吧。

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地窖酒吧里,又只剩下希哲与咏葳了。

***咏葳抱着希哲,表还是始终如一的那样,澹澹的。

希哲挣扎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倒是咏葳先开了:「希哲,你的枪伤我

刚刚看过了,虽然子弹穿过你的腹腔,没有卡在里,但是以你的体质而言,即

使我现在叫救护车,你恐怕也很难活下去。」

「我现在要对你施行急救,虽然这牵扯到我的一个大秘密,但我想来想去,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过我们先约法三章,你不可以说出去我的秘密,好吗?」

希哲此时只能努力维持着不要晕死过去而已,根本听不懂咏葳在说些什么,

他点点,「我、我当然...」

「好了,别说话。」

咏葳冰冷的语气打断了希哲,说完,她将俯下去,嘴唇对准希哲的伤

认真吸吮了起来。

希哲只感受到肚子上一片冰凉,一开始那种彻骨撕心的剧痛没有了,取而代

之的是一阵一阵经挛的疼痛,再来痛处越来越减弱,希哲在晕眩中没办法知道到

底过了多久,但他约略觉得,最多三四十分钟后,他的肚子上,已经没有新鲜的

流出来,虽然裡还是隐隐作痛,但希哲已经可以坐起身来,就牆壁靠着。

希哲摸了摸肚子,反覆地掀开衣服看,虽然肚子上留下一个十分丑恶的伤疤

,但是他的伤癒合了,千真万确,而且只是在一个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希哲

忽然想起刚刚咏葳俯在他的肚子上一地吸着鲜血,那咕噜噜地从咏

葳的喉灌了下去,他没有看错,『咏葳她...她真的把我的血喝了下去..

.』希哲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妳...妳是吸血鬼吗?」

希哲盯着咏葳那一双明亮而娇弱的大眼睛问。

在今天晚上之前,希哲一直觉得咏葳苍白的皮肤很有一种让男想要保护她

的冲动,但他眼睁睁地看着咏葳吸玩他的血后,希哲只觉得,咏葳的那层白皮肤

,透着许多森而恐怖的讯息。

「我...我会变成吸血鬼吗?」

希哲呆呆的发问第二句,儘管咏葳还没有回答他的个问题。

咏葳叹了气,说:「让我从说给你听,好吗?」***其实,这个真实

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吸血鬼,有的,只是一种类似于狂犬病的传染病,学名叫做《

后天消化道嗜血症候群》,症状是畏光、对纯银过敏,还有不定期地会发作对

类血的飢饿渴望,那种对血渴望就像是食慾、或者是慾一样,只是更强

烈上百倍,若不去满足它,最严重的状态下,病患会突然休克昏厥,甚至是死亡。

感染这种嗜血症的病患,会依照病的严重,畏光惧银的程度也会有所区

别,刚开始感染的几年,病患还是可以与正常一样生活在阳光下的,只是身

体会有略微的不适感;大约到了第七年以后,病加重,病患会完全无法生活在

阳光底下,虽然不至于死亡,但会浑身痠软无力,高烧晕眩,照一次太阳,也许

休息个一两个月身体都无法恢复正常,所以一般度的嗜血症病患,乾脆就昼伏

夜出,彻底翻转成一个夜猫子的作息。

不过这种病症,也会带来一些身体上的转变,像是眼睛会变得很锐利,甚至

在夜晚都能看得清楚一两百米外的东西,肌束的收缩速度,会比正常快上一

到两倍,所以运动上的发力会比未染病的还要强一些,最特殊的是,嗜血病

患的水,是一种强力的伤修复剂,一般的外伤,只要我们自己的水舔一舔

,就能够快速复原癒合,刚刚我帮你舔舐了刀伤,你能够那么快速的恢复,就是

这个道理。

传染的途径?就像滋病一样,最大的途径,是来自于时的体传染,

而不是一般所认知的咬噬的传染方式,所以,刚刚我虽然吸了你的血,但你不

会感染这种病症的,就算我偷偷咬了你一两也是,放心。

我个的状况比较特别一些,是垂直传染,因为我的爸爸妈妈,都是这种嗜

血症的病患,所以我打从一出生,就注定了我嗜血症病患的身份。

我次发病,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我月经都还没来呢!***希

哲听完咏葳的独白,瞠目结舌地呆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不知道该叫眼前这个

暗恋的孩什么?是吸血鬼?还是她中说的嗜血什么症的病患?「希哲,我说

完了,你要怎么看我是你的事。」

咏葳说。

「不,咏葳...我只是...我只是还有好多不明白的事...」

希哲拉着咏葳的手,这时候他才发现,咏葳的体温怎么如此冰凉。

咏葳摇摇:「其实,今天是我待在台湾的最后一天,明天凌晨,我会搭上

飞机去东欧帮忙我爸爸妈妈的生意,若不是这样,就算我看到你快死了,我也不

会救你的,因为我们这种嗜血病的病患,有史以来一直受到正常的许多歧视,

我只能先保护我自己的秘密...」

「你是说...吸血鬼的传说?」

「太多了,这个社会根本不管是不是有病,只要是少数与弱势,就会被歧视

,不是吗?」

咏葳苦涩的一笑。

希哲忽然想起:「等等,咏葳妳说...妳之后就要去东欧?再也不回来台

湾了?」

「嗯,我要去帮我爸妈的生意,他们两个实在忙不过来。」

「什、什么生意啊?妳难道...妳难道不能等考上大学以后再...」

「吸血鬼少数适合经营的独门生意,」

咏葳难得露出慧黠地一笑,希哲的心跳一下狂奔了起来,只听她继续说道:

「至于考大学...我知道我是不可能了,我了解自己的病严重,再过几个

礼拜,我根本连白天也不太能出门,怎么去考试?怎么去上课?」

希哲低下:「所以...所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对吗?」

「喂!你不是说,今天有话要跟我说?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说不说?」

咏葳轻轻地,坐得靠近了希哲一些。

希哲吸了一气,终于把他憋在心裡三年的话,说了出来:「卓咏葳!我

是卢希哲,我很喜欢妳,当我朋友好不好?」

咏葳闭着眼睛:「可、可以再说一次给我听吗?」

她轻轻地说。

希哲站了起来,用尽他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喊着:「卓咏葳———」

「我是卢希哲———」

「我好喜欢妳———」

「做我的朋友好不好———」

声音盪在地窖酒吧的空间内,不断不断地产生音绕樑,然后逐渐微弱,

像是那种四面都是镜子的百花镜室,像会不断的投影再反,可是终究会越映

越小,终至不可辨识。

希哲喊完之后,像是放进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他坐回地上,靠着咏葳的肩膀

,此时希哲的心,根本不在乎咏葳要不要做他的友了,他只希望,他可以永

远永远,像这样子靠在咏葳身边,那就好了。

不知沉默过了多久,咏葳才终于开说道:「好,我当你的友。」

咏葳说。

希哲再怎么样做梦,也从来没有料想过这一天。

「其实...我也一直有注意到你...我虽然有病...但我也是..

.」

咏葳说着,但她努力控制着绪:「你一直偷偷地喜欢我,三年了,你一直

坐在那个角落,陪我下班,我都知道...」

咏葳哭了,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但是,我妈妈跟我爸爸从小就告诫我,

千万不可以喜欢上任何,因为...因为...因为我是一个有病的孩子..

....你要知道...我们这种病...是会因为传染的...所以..

.所以我从来都不敢有任何表示...」

咏葳抽抽噎噎地断续说完,而希哲贴心的抽了几张餐巾纸,帮她拭去泪珠。

「可是...可是我今天突然发现...我也...我真的也喜欢上你了.

..」

咏葳抬起,望着希哲:「我明天就要去华沙了,我...你想跟我做吗?」

希哲被咏葳的这一问给问倒了,做?他不知道在夜里多少次幻想着咏葳的

身体,他当然想!可是另一方面,咏葳的病......不管那叫什么病,咏葳

的体质很明显跟正常不一样,而且她已经说了,这种病跟滋病一样,是靠

传染的,他...他卢希哲,愿意为了一个,而放弃了一辈子的健康身体

吗?希哲的反应完全在咏葳的预料之中,虽然她可能心底曾经期待过,她的那个

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咏葳叹了气,站起身来,说:「没关係的,我

知道,身体健康比较重要。来吧!帮我整理完地窖酒吧,我要回家准备行李去机

场了。」

希哲这时候才发现,咏葳那一双洁白的双腿,一直露着,而她的上衣衬衫

,也早被小葛扯去一半,露出她纤细的肩膀与锁骨......希哲忽然一

涌上了,他一把将咏葳拉倒,按在地上,他说:「咏葳,我想要妳,一次也好。」

咏葳望着希哲的眼睛,她看不出眼前的这个男,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真

正下了决心去面对那后果?但咏葳告诉自己不要再思考了,在去华沙以前,在告

别台湾这个小岛以前,她想要为自己活一次,把爸妈的谆谆告诫,都用力地抛在

脑后。

就像是熟透的果实自然会掉落一般,青年男,两个心中都互有好感,碰

在一起,不用学也自动知道该怎么做。

咏葳快速地帮希哲脱下衣裤,希哲也帮咏葳踢下的内裤扔到一边,而希哲一

直解不开的胸罩,最后是咏葳自己笑着解开的,「笨蛋,扣子在前面啦!」

咏葳的胸部,白得像脱脂牛,不大不小,恰巧一手掌握着,房上的静

脉清晰可见,有一种病态的美,希哲轻轻地握着它们,像是在对一种至高的神圣

致意。

「喂,笨蛋,你要......你要进来了吗?」

咏葳的声音很细很小,但地窖酒吧在没的时候,四面俱石,音特别之响

,所以希哲听得清清楚楚。

希哲的阳具早已勃起坚挺,他用力一顶,咏葳马上叫痛:「等!等等啦!笨

蛋,不是那里...」

希哲又羞又窘,他真想找一个地裡鑽下去,「对、对不起,我是次,

我不知道...」

咏葳好气又好笑,她挺起胸部:「那......你专心亲它们.....

我帮你......」

咏葳的手向下探索,一下子便摸到了希哲那又烫又硬的阳根,她得手一阵冰

凉,激得希哲的阳具抖了抖,差点了出来,希哲讚叹到:「好舒服啊....

..」

咏葳轻轻一笑,拉着他的阳具,在户前上下划动,先熟门房,咏葳在希哲

的耳边,用她这辈子最小的音量说:「待会我会让你更舒服......」

说完,咏葳的胯部缓缓一送,下门咬住了希哲的

希哲只觉得一阵滑润柔腻,他这辈子从没体验过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他顺着慾望一送,整根都没在咏葳的蜜中。

「啊......啊......痛.......」

咏葳的眼角迸出泪珠,她虽然看过一些文献,上指称裂的时

候,会感受到些许的不是与疼痛,但她亲身经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简直像

是要从下体将她的噼开成两半,她忍不住叫了出来:「希哲......我是

次.......真的好痛......」

希哲的感受却是天差地远,咏葳的道里蜜分泌很足够,所以让他抽送起

来特别的滑熘滋润,爽不可及,希哲从来没有体会过,原来一个男茎放

道里,会有这种的快感,他一面哄着咏葳,一面慢慢地驰骋起来。

「放、放轻鬆,咏葳......忍一下.......待会妳就会舒服了

......」

希哲的脸虽然刚刚被打得像猪一样,但下体的快感,完全盖过了这些生理

上的疼痛。

咏葳咬着牙,抱着希哲,「我忍......希哲.......你快一点

.......」

希哲又抽送了两下,他正想告诉咏葳,他会稍微快一点结束、不会让她忍太

久的时候,希哲的阳具已经一阵哆嗦,已经在咏葳的道里了;希哲努力地

把握老二最后的馀威,可惜,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回不去了。

希哲的阳具迅速地在咏葳的身体裡萎缩,连之前毫无经验的咏葳也察觉了

,「嗯......希哲你......结束了吗......?」

希哲脸色一红,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我自己在家里弄的时候都

很久的啊!』他心想,但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表,回应道:「我.....

.我好了......因为我怕妳痛......」

咏葳轻轻地搂着他,说:「谢谢你,我果然没看错。」

然后在希哲的脸颊上亲了一吻。

那天晚上,希哲与咏葳聊了很多,大部分是关于他们高中三年的回忆,两个

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到未来。

第二天希哲送咏葳去机场的时候,咏葳留下一张纸条,上面是一连串希哲看

不懂的波兰文写成的地址,咏葳说:「这是我在华沙的地址,如果......

.如果你在四十九天内,开始对血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渴望的话;欢迎你来找

我,我会介绍我的爸妈给你认识,他们一定很喜欢你...」

咏葳捧着希哲的脸,垫起脚尖,给了他最后一个吻。

「我会等你...等你一百天,如果你在这一百天之中没有来找我的话,那

就表示你还是正常,没有被感染...届时,我会搬离这个地址,我们就有缘

再见吧。」

希哲的眼眶打转泪水,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咏葳。

***四十九天,然后是一百天,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子,很快就过

去了。

希哲完全忘记了有可能被感染怪病的可能,他专心地准备指考,然后如他所

预期地考完,然后就是一连串地朋友聚会、唱歌、吃饭,一百天就这么过去了,

希哲顺利地拿到了好成绩,这时候他才忽然发觉,他身上一点异状也没有。

希哲没有被感染,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感染的心理准备,但他知道自己没有

被感染的时候,他还是鬆了气。

要去志愿卡的那一天,希哲的妈妈站在门提醒他:「儿子啊!妈妈一向

对你很有信心,只是......只是这次填大学系所志愿,你好像很反常,都

没有跟爸爸妈妈讨论?」

希哲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抱了抱妈妈,说:「妈妈,谢谢妳,我最近有

一些烦心事所以忘了跟你们讲;不过妳别担心,我已经决定好大学要唸的方向了。」

「喔?是什么?不会是法律吧?」

希哲的妈妈一直担心,虽然希哲是念三类组的,但他一直对法律很有兴趣,

所以妈妈一直很怕希哲捨医科不唸,改去唸法律。

希哲摇摇说:「我不想唸法律了,与其唸法律当跳板然后去从政,影响大

众;我宁愿愿望小一点;」

希哲的妈妈喜出望外:「希哲你终于想通,要去唸医科当医生啦?」

「不,妈妈,」

希哲的眼神里透出光采:「我要去念药学,我的志愿卡里填了全台湾所有的

药学系,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研究药学,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药剂研发专家,因为

...因为我要去攻剋类史上,一个绝难的罕见病症。」

希哲转身,拉开家里的大门,门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

「有一天,我一定要让那些患者,重.见.天.。」

——————咏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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