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童有些吃惊。素琴的
子柔顺，很难和
吵起来，更何况是客户。这让他
有些生气：「怎么了？他刁难你了？是不是仗势欺？」。
素琴似乎没想到尔童会这么问一般，表
略显奇怪地看了尔童一眼，然后不
自然地摇
，接着点：「那个……也算不上刁难吧。就是为了……嗯，一个数
据，有争议……」。
「犯不着和他生气啊，姐」。尔童心疼地揽住素琴的肩：「这些东西又不该
你负责。客户有什么要求，你汇报给厂里就完事了么。自己和他怄气
什么」。
「啊？……嗯。我知道了」。素琴直勾勾地看着屋角，片刻之后才回过神：
「没事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那就好。姐，快去洗澡吧」。尔童很是心疼，却无可奈何。毕竟生活在这
世上的，谁都不可能完全避免受气。更何况他们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农民工。
素琴看了他一眼，总算转换了心，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今天怎么自己先
洗了」。
尔童嘿嘿笑着：「我又不知道你几点回来……天气这么热，我就没等」。
「有古怪」。素琴好像完全忘了生气的事，恢复了往
的娇俏：「刚回来
我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那是什么」。
尔童心道不妙。刚才只顾着藏起那套趣内衣，但快递的包装却随手丢在垃
圾桶里忘了收拾。现在素琴已经低拿起来看着，再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你给我买衣服了？」。素琴看完快递包装袋，惊讶地看向尔童。尔童只好虚
与委蛇：「哈哈，是、是啊……」。
「你又会买什么
衣服了」。素琴横了他一眼：「买不合适又
费钱。我
洗完了出来看看」。说完就钻进了卫生间。
其实尔童看到素琴在外面受了气以后，本来是不打算今天拿出来的。但现在
不拿出来也不行了。他愁眉苦脸地等着素琴洗完澡，回到床边之后，胆战心惊地
拿出那套趣装，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垂着，等着挨骂。
但素琴一直没有出声。尔童偷偷抬看了一眼，却见她正盯着床上那套趣
装，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紧紧咬着嘴唇，正在梳的动作也凝固了。
「姐……」。尔童忍不住，小声叫道。素琴这才浑身一震，看了他一眼，满脸
通红，转眼看着窗
，一副不自在的模样：「你……想姐穿这个？」。
尔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看到网上那些模特穿着都、都很好看，很
感的……就想着姐穿起来肯定比她们强……姐，你身材那么好——你别骂我
……我们就买这一次，行不……你看网上那些自拍图的，一大半都穿着这种
内衣呢……城里喜欢这么玩，我们也试试，行么……」。
素琴确实害臊得无地自容。但她却没有像往那样生气，无论是真是假，或
者半真半假。她今天的反应绝对出乎尔童的预料：突然伸手抓起那套趣装：
「姐不骂你。——姐穿给你看」。说完就慌慌张张地再次跑进了卫生间。
尔童呆立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来。素琴的这种反应虽然令他惊喜，但也感
到担忧。他还是觉得素琴一边骂他，一边半推半就地被他强迫着答应才更自然。
姐这是怎么了？他盯着卫生间的门，有些难以理解。就算和客户怄气，也不
该是这种反应才对啊。
但当素琴再次出现在尔童面前时，他马上就忘记了怎么思考。
素琴非常局促，非常羞涩，但仍然勇敢地向尔童展示出了自己最感最诱惑
的那一面，而没有像第一次穿着丝袜高跟鞋时那样遮遮掩掩。她知道尔童喜欢什
么，甚至主动化了妆，比平时上班时更
的眼影让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
迷离。
果然比网店的模特穿起来更好看。尔童死死地盯着素琴身上的趣内衣，上
身只是一副没有罩杯的胸罩——也就是
托，黑色的蕾丝带围绕着那对丰满而圆
润的房，将本就坚挺的山峰提托得更是傲然挺立。两颗
色珍珠般的似乎
也被托得微微上翘，在微微的颤抖中
漾着难以述说的春意。
在这一片极致的黑色，白色和红色之下，托下缘垂下的是烟雾一般的轻
纱。纤细的腰肢和白
的小腹在这烟雾中若隐若现，一样若隐若现的还有那一片
淡黑的毛儿，甚至看得到那最迷的方寸之地的
廓。轻纱的蕾丝花边之下突然
炫出一截白皙滑腻的大腿，光彩夺目，接着这段白皙又被另一段黑色掩盖。
毕竟是为了
的乐趣而设计的透明黑色丝袜，诱惑力与以前那正装的
色
丝袜绝对不能同而语。修长的双腿在黑丝下更显白柔滑，两排可的指也
格外圆润。特别是十片
美的指甲，隔着一层黑丝，简直就像是雕琢完美的
工艺品。
虽然她这次没有穿高跟鞋，但也足够让尔童停止呼吸。
「姐……」。尔童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向素琴走了一步。但素琴今天更为主
动地走向尔童，垂着，细声道：「还是……先试试那个？」。
「……啊？嗯。——嗯，要是你不觉得难受……」。尔童结结
地回答着，
根本就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素琴只是轻笑一声，便坐在床沿上，脱掉了尔童的衣服，然后垂下，依然
笨拙地含住了挺立的大
儿。尔童低低地呻吟一声，忍不住便伸出双手，开始把
玩那对轻轻晃动的大
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今天的尔童，总感觉这对熟
悉的宝贝比往更大，更软，更有弹，像是吸着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指不知不
觉地越陷越。
但他仍然对素琴的反应非常敏感，更没忘了体贴。当素琴又一次试图吞一
些的时候，他马上感觉到了素琴的不适，赶紧停止了动作：「姐，还是算了」。
素琴抬起眼睛，目光中带着一种有些刻意的媚态：「童童……姐真没用，这
么简单的东西都学不会」。
她的反应再一次出乎尔童的意料之外。姐……终于愿意主动学着这些了？他
不由得又愣了愣，然后赶紧扶起素琴，笑道：「这有什么啊，学不学都无所谓的
……慢慢来也行」。说完就重重地亲在她被水沾湿而润泽诱的唇上。
素琴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没有和他真挚的目光对视，而是轻声道：「那我
们先学学那个，用脚的……你要不要试试……」。
是真的。姐真的肯主动学这些花样了。尔童当然是高兴得浑身发痒：「啊？
真的可以吗？不怕丢……？」。
素琴没有回答，搂住尔童的脖子倒在床上。纠缠一番之后，她翻身坐起，看
着尔童的大儿抬起双腿：「要是不舒服就说啊」。
「肯定舒服的」。尔童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继续揉搓着大儿，一边挪了挪
身子，向素琴凑近了一些。
于是素琴便小心地用那双裹着黑丝的，秀美致的小脚丫儿夹住了尔童的大
儿，然后缓慢而生涩地撸动起来。
她的动作说不上技巧可言，但带给尔童的视觉刺激和心理刺激却是空前的。
特别是在大儿顶端吐出些粘滑的水，沾在黑色的丝袜上之后，本就光滑的黑
丝变得亮晶晶的，在昏暗的出租屋中闪耀着
靡的光泽。
尔童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大儿。素琴的两只小脚正脚背绷得紧紧地夹着它，
带来一种温暖而丝滑的快感。他有些粗
地开始捻着素琴的儿，但素琴似乎
过于专注脚上的动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稍一撩拨就挺立起来。
但尔童自己已经忍不住了。他突然翻身坐起，按倒素琴。素琴似乎吓了一跳，
然后才反应过来又要开始熟悉的戏码。他们迅速融为一体，酣畅淋漓地宣泄了自
己的激。当尔童平静下来，浑身大汗地搂着素琴，亲着她的脸，素琴却像是终
于鼓起了勇气一般，轻声道：「童童，要不，我们别在这厂里做了」。
尔童不由得愣住了。这可不是适合说这些事的时候，至少，以前素琴从不会
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正事。
姐果然还是心理怄着气。尔童赶紧用力抱紧她：「姐，你那事受气的话，就
别做了。我这个技术员没事，不受气的。我还是继续做」。
素琴沉默片刻，终于勉强笑道：「没事。我就是随说说而已。继续做…
…我们继续做」。
这反应在尔童的预料之内。姐可不是那么娇气的孩子，不会受点气就退缩。
她只是心里不舒服，想念叨几句。
所以尔童更加温柔地抱着她，希望她能因为自己的意而忘记这些不快。
接下来，小两又开始了半个月的离别。尔童上班的时候，素琴还没回来。
尔童回来的时候，素琴又离开了他们的小窝。这实在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感觉。明
明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又看不见彼此。明明能闻到对方的气息，却又听不见声音。
明明隔得很近，却又像天各一方。
这种状态什么时候会结束？尔童根本不知道答案。除非他当上主管，或者素
琴回到生产线上，才有可能吧。他当然不会让素琴离开舒适的办公室，回那
些繁重劳累的工作。但要当上主管，似乎又太过遥远，遥远得太不真实。
但无论多久，只要两一条心，就一定可以等到这一天。尔童是这么想的。
他确信素琴也这么想。但现实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不，根本不是玩笑。
他熬过了这半个月的夜班，休假的那天早上兴高采烈地跑回出租屋里，推开
门看到的，却是让他完全不敢相信的一幕。
素琴正独自垂坐在床边，像是一尊雕塑。脚边是她自己那只小小的行李箱。
尔童马上以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冲上去：「姐，怎么
了？你收拾行李什么？」。
素琴躲避着他询问的目光，几度张嘴，没有血色的双唇间终于颤抖着，挤出
一句难以分辨的话来：「童童，我们分手吧」。
尔童马上失去了平衡，一
坐在了地上。
这两个字对尔童来说，太过于震撼。他晕转向，耳朵里嗡嗡一片，眼前的
一切也模糊不清。他坐在地上，哈哈地从胸挤出粗重的气息，半晌之后才挤出
了一个音节：「哈？」。
「童童，我们分手」。素琴始终不肯让尔童看见她的正脸，但声音非常急促，
像是生怕稍有犹豫就没有再说的机会，带着一种刻意的，像是在提醒自己要坚决
的斩钉截铁：「我不想和你过了」。
「姐，我……我听不懂……」。尔童打着冷战，齿不清地说道。他确实听不
懂素琴的话，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是没有「分手」这个词的。在他的概念里，分
手这种事也是和自己发生不了联系的。在他的意识里，是不会遇到分手这种况
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理解这件事，更谈不上应对。
「我说，我想和别过」。素琴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纤细的手指像是随时
会被自己的力道折断。
「张……张春阳……？」。尔童的声带艰难地颤动，他哀求般地追逐着素琴的
目光。
素琴突然用力站起身来，用力回答道：「嗯」。
「为……」。
素琴慌
地打断了他的话，像是要说服尔童，更像要说服她自己一样，生硬
而做作：「张春阳说，要带我去看长岛的雪，带我去听潘帕斯的风吟鸟唱……你
知道的，就算皮主管，就算赵总……也不敢想这些。我们一辈子，都不敢想这些」。
尔童的世界轰然碎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记不起两后来说了些什么。当尔童的魂魄终于回到身
体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素琴已经不在了。他茫然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
哆嗦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