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兰和香春挑了三次水，
就到当中了。香春叫李翠兰带着宋甘宁先回
去做饭，她再挑一次水。李翠兰叫香春别挑了，香春不肯。平时挑一次水都像走
阎王殿一样，今个儿
神好，走起路来轻松。
李翠兰叫宋甘宁留下陪香春，她先回去做饭。
宋甘宁看着香春挑着水桶在羊肠小道上欢快地跳着下去，不由大声喊着：香
——春——香——春——香春回望望宋甘宁，心里涌起阵阵幸福。这个阳光一
般的男
一下子打开了她的另一个世界。生活除了辛苦和愁闷，还有莫名的期待。
「他姊丈，今早刚来的呀！」
竹林里走下个姑娘来，很新奇地看着宋甘宁。美坪的
叫外来的男都
叫姊丈。
「我……我不是姊丈。」
宋甘宁一时没回过身来，很费力地辩解着。
姑娘不由扑哧一声笑，被汗湿- 透的两个
抖了抖。她后面跟着一条大黄牛。
大黄牛也可能觉着宋甘宁陌生，哞的一声大叫，震得竹叶沙沙响。
「别吓着姊丈。」
姑娘摸了摸牛。
「我还没成家呢，叫我姊丈多难为
。」
宋甘宁说。
姑娘又扑哧一声笑。她也觉得这个叫法不妥当，可大家都习惯了这样叫，又
觉得没什么不对。她把牛拴在毛竹上，挨着宋甘宁坐下来，掏出一捧红红的毛楂
给宋甘宁吃。毛楂带有姑娘的汗味和身香。
宋甘宁觉得手里的毛楂跟姑娘一样，红得
透，甜得醉，咬了一
还想咬
一，吃了一个还想吃一个。
「好吃吗？」
姑娘笑着问，又摸出一些全给了宋甘宁。
「好吃。」
宋甘宁笑眯眯地看着她。
姑娘十八九岁，比宋甘宁略小。也许是美坪这个地方山好水好，姑娘出落
得清爽迷，全身上下无不显露着成熟的气息。虽然衣裳有些
旧，却遮盖不住
天生丽质。
「你要是还想吃，我下午带你上山摘去，在这里等你。」
姑娘说着，把宋甘宁瞄来瞄去。
宋甘宁爽快地答应了。来美坪一趟，不见识见识这里的姑娘岂不是天大的
费。姑娘看看村子里的炊烟，说得回去做饭了。她刚站起来，裤子撕拉一声响，
被一根翘起的竹根勾拉开一大片。
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倒不是宋甘宁看见了她雪白的
蛋，她是心疼自己
的裤子啊，怕回家挨娘的骂。
「回去补补就好了。」
宋甘宁安慰她。
「娘会骂我的。我不回去好了。」
姑娘又坐下来，用手捂住那片撕开的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