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换我是乌克兰
我也这么想。”
科诺诺夫举起手制止了手下七嘴八舌的议论：“是去是留还是征求大家意见吧，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冒出来呢。”
战俘们很快围拢了起来，战俘营里没啥秘密可以保留，他们也对刚才那一幕感到十分奇怪，一听科诺诺夫说了这条出路，刚才还叽叽喳喳喧闹个不停的战俘营忽然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总算科诺诺夫平时威望足够高，还没有要上来和他拼命，大家都在默默地思考，好半天才有开
：“长官，这是不是意味我们脱身的机会到了？”
“你想怎么样？”
“我们可以先假装答应德国，等真到了
手时我们就放下武器投降红军——那不就可以回部队了？如果逮住机会我们可以调转枪打德国，说不定还能立下功劳。”
“你想这样？”科诺诺夫摇摇
，“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很多疑惑不解。
“先别说能不能瞒过德国。就冲这条270号命令，你们就不可能回去，现在连俘虏都不可原谅，更别说加
俄罗斯解放军反过去又投降的——除非你想下半辈子一直呆在内务部的监狱里……”
几个士兵失声痛哭起来：“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我们也不想当俘虏啊，我们也不想的啊！”
一个老兵说到激动处，“呼啦”一下子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前面肚子上两个触目惊心的伤：“您看，一个伤是前年打芬兰留下的，这个新一点的是去年留下的……我的伤都在前面的，我不是逃兵啊！我是负伤了才被敌俘虏的，我没有对不起党，更没有对不起斯大林同志啊……”
看着他嚎啕大哭的样子，所有都难受起来。
“那……”很多迟疑着，有
嘴道，“算了，还是拒绝德国吧，总不能调转枪去打红军弟兄，上面的混蛋不是，可下面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大兵啊，我下不了手。”
“长官，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对，科诺诺夫是个好长官，主意也多，我们听他的，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科诺诺夫没多说什么，只用低沉的气补充道：“德国让我们给他们卖命，答应战后给我们分土地……”
“德国有多的土地分给我们？”
“当然不是，用的是俄罗斯的土地。”
“俄罗斯哪有多余土地？”
“你傻啊……”
“你是说？那些集体农场的土地？”
科诺诺夫只开了，下面已经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开了。
“你们猜的基本都是对的。”科诺诺夫叹了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战俘营里那些非俄罗斯族的兄弟去哪里了？”
“去哪里了？”经过科诺诺夫的提醒，众才回味过来，是啊，战俘营以前很多其他族的，现在只剩下俄罗斯了。
“他们回国当兵分田去了……”
“回国？分田？”
“德国支持他们搞，还答应他们解散集体农场，土地按家庭或分配，愿意参军打斯大林的先分配——这不是宣传，这是事实。”科诺诺夫叹了气，“先是立陶宛、拉脱维亚、
沙尼亚，接下来是白俄罗斯、乌克兰、哥萨克……最后是
到我们了。唯一有区别的是，他们的地盘已经由德国占领了，所以分田什么的立竿见影，我们的地盘还在斯大林和红军手里呢。”
“他们能
，我们为什么不能？长官，我们也可以搞革命……嗯……革命，革斯大林和布尔什维克的命。”
“长官，我们也建个党吧，就叫俄罗斯革命党怎么样？您有文化，又是军官，可以做党中央主席，我们就是您手下的兵，将来也不要您给我们封官，给我们每一块土地就行……”
“是啊，是啊……”众鼓噪起来，
绪十分高涨。
“党主席有了，是弗拉索夫中将，今天来的是他的手下。”
“啊！”大家目瞪呆，有终于想起这个名字来了，“那……那是原来的集团军司令员。”
“了！中将都了，我们有啥舍不得的？不就是一条命么，斯大林要我们的命，我们也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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