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身上的煞气,预示她即将面临凶险,而现在的陈易也能大体推算出凶险来自何处。
坎为中男,为凶盗,坎水克离火,凶盗克警察,会有中年男子对她不利。
初吉终
,也就是说,初期顺利,最终会生变故。
从她的职业来看,能造成危险的就是犯罪分子,按卦意来讲,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报复,而且犯罪分子是一名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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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雁离开之后,心里面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重要东西。
“不就是个小男孩吗”,她自嘲一笑,“老娘什么时候变成一个
闺怨
了!”
“呸呸,什么
闺怨
,即使老娘变成怨
,他也不是那个该死的负心汉!”
洛雁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上,脑子里想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不明白就不想,这是她从小学会的道理。
自打懂事,父亲就是她的偶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也都知道她有一位警察父亲,那个时候,警察在孩子的心中就是英雄,
都羡慕她。
尽管父亲在家的时间很少,陪伴她的时间也很少,但却是她心里面的骄傲。
直到有一天,父亲这个高大的形象轰然崩塌,她再也不是小朋友们羡慕的对象。
她父亲收了黑社会势力的钱,成了坏
!坏
的孩子,自然就是坏孩子!
她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准备,瞬间变成了所有
唾弃的“坏孩子”。
父亲被叔叔们抓走,没过几天叔叔们又来了,带来一个噩耗,父亲在看守所畏罪自杀。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昏厥,之后的
子她仿佛丢了灵魂一般,除了对着那张合家福发呆,其他事
什么也不做。
两年后,母亲积郁成疾,因病去世。
从此,她只能跟着外婆生活。
外婆是个慈祥的
,很疼她,一直告诉她,不高兴的事
不要想,不明白的事
不要想,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
于是,她就变成了一个快乐的姑娘,疯疯癫癫,没心没肺。
她十八岁考上警校,也是那年,外婆永远离开了她。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一次流泪。
之后,她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她不再与

,不再与
产生亲密关系。她在潜意识中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祥的
,跟谁有关系,谁倒霉。
警校毕业后,洛雁如愿做了警察,从事了父亲曾经的工作,可以过上她小时候认为的英雄般的生活。
和她最密切的
成了犯罪分子,她所有的不祥也都带给了犯罪分子。
直到那天和陈易一起去孤儿院,见到陈易竟然把十万块钱一分不少的
给李浩然,让他给孤儿院的孩子治病。那一瞬间,她封闭的内心打开了一丝裂缝,她觉得陈易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这也是她帮助陈易的一个原因。
可当看到陈易拿出金条的那一瞬,她再次把内心封闭了起来。
因为父亲的错误,毁了她整个家庭,整个童年,甚至一生,她从那时起,就立志做一名不“犯错”的警察。
自己不“犯错”,也容不得别
“犯错”。
而陈易做的事
,别
看来可能无伤大雅,但在她眼中却不可饶恕,她不想再看到一个
因为“犯错”,而毁了自己,毁了身边的
。
她理解陈易的生存方式,知道他不可能完全顺从自己的标准,她只能远远离开,也让自己的不祥远远离开。
至于,为什么把陈易看的这么重,她也说不上来,可能是童年的她,也希望像孤儿院的孩子一样,有这么一个“哥哥”吧!
不知为何,她满脑子里又是那个狡诈的死神棍。
她忽然停了下来,对着泉城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露出一个充满童真的灿烂笑容。
不高兴的事不要想!
迈开长腿,洛雁再次变回那个没心没肺的
孩,向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停车场内光线幽暗,大中午阳光明媚的时节也与黄昏晨曦无异,可能是与商业街的繁荣明媚对比太过巨大,行
几无没有。
洛雁穿过大半停车场,来到她的专属座驾旁,一亮普桑改制的警车。
她没有看见,一个男
正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眼光如饿狼一般死死盯在她身上。
她刚打开车门,想要上车时,忽然自车窗玻璃中看见一道亮光闪过,即使在昏暗的地下室,也尤为刺眼。
刀光,有
在后面挥刀行凶。
洛雁大惊,浑身肌
猛的绷紧,肾上腺激素狂飙,侧身让过这一刀,不待歹徒再次出手,便身体一晃,一个轻盈的翻滚,与其拉开了两三米左右的距离。
“呵呵,身手不错,我兄弟折在你手里不丢
。”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穿黑色运动服,
发散
,似乎有几天没有搭理了。
他的左颊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让他
沉的面容更显狰狞。
男子手持三十公分左右的西瓜刀,随意站在那里,并没有乘胜追击。
并不是说他错失良机,而是他对自己有信心。因为他看洛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