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德叔，你来的正好，欧阳队长和吴所长有事
要问你。”
完颜静德迟疑片刻，将帽子嚷，用手指在
上挠了几下，又戴上，接着关上院门，
上门栓，然后朝厨房走来——他的步履缓慢而沉重。
完颜格琴表木然地望着朝厨房走来的父亲完颜静德。她用围巾反复擦拭双手，其实，她的双手既没有水，也没有脏东西。
完颜静德已经从
儿的眼睛和脸上读出了一点内容。
“二妞，你收拾一下，回家去吧9我自己会做，孝子正在吃
，千万不要饿着我那宝贝外孙。”完颜静德想让完颜格琴赶快离开。
“完颜静德，你坐下来，我们有话问你，完颜格琴，我们再耽搁你一点时间，不会耽误你给孩子喂，谈完了，我们用汽车送你回家，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欧阳平一边说，一边招呼完颜静德坐下。
厨房里面有一张大桌子，大桌子里面放着三条长板凳。白知秋将板凳一一挪出，放好。完颜静德硬着皮在板凳上坐下，在坐下之前，他将板凳朝旁边挪了挪，他不想坐的那么急促——他不想和同志们靠的那么近。
完颜格琴则站在完颜静德的身后不知所措。
“完颜格琴，你也坐下来，坐下来，我们才好说话呀！”欧阳平道。
完颜格琴望了望父亲完颜静德，然后坐在完颜静德的旁边。她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系在腰上的围裙。
欧阳平和郭老对视片刻，两个
同时意识到，完颜格勒寿案在完颜格琴的身上露出了一点
绽，欧阳平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既然已经发现了一个线，那就顺着这根线好好理一理呗。
空气中弥漫着咸
味和咸被烧焦发出的焦糊味，铁锅里面还在冒热气，但厨房里面的热气已经散去大半。
屋子里面的光线比较暗，白知秋拽亮了电灯，在灯光的映照下，父俩神凝重。
“完颜静德，你能告诉我们，完颜格勒是什么时候离开家——出国留学的吗？”
“什么时候出国留学？你们容我想一想。”
在完颜静德‘想一想’的时候，完颜格琴仍然在揉捏手中的围巾。他好像对欧阳平的问题不感兴趣，从客观上讲，欧阳平的问题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因为完颜格勒并不曾离开过完颜村。
完颜静德摘下帽子，用右手的手指在脑袋上挠了几下，再将帽子戴上。欧阳平注意到，完颜静德有一个习惯
的动作，只要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他都会把帽子摘下来，然后挠几下脑袋。
六双眼睛全部聚焦在完颜静德的脸上。
我们都知道，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完颜静德不知道欧阳平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完颜静德并不知道儿完颜格勒是在哪一天寿的。
“完颜格琴，你也可以帮你爹好好想一想，你姐姐完颜格勒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你也应该知道啊！”白知秋道。
“我——”完颜格琴望了望父亲，“我想不起来了。”完颜格琴不敢随便
说话。
“我想起来，格勒是八月十五号离开家，我亲自送她上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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