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他是老向，是向玉贵！”田皓桐朝躺在手术台上的向玉贵指了一下。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他是谁！”唐旭宸把枪
对准张德纲的脑袋。“张大夫，我给你五秒钟。”
张德纲有不知所措，医生的职业道德，让他不能放弃正在救治的向玉贵。
田皓桐咬紧牙，朝张德纲微微了
。虽然他无法认同唐旭宸的做法，但是唐旭宸没有错。向玉贵只是国土安全局的外勤
员，不是不可牺牲的，而展鹏图绝对不能死在手术室里。
“快动手！”
“好，好，我现在就给他做手术。”
张德纲没再罗嗦，叫上协助他的护士，把展鹏图抬上了旁边的手术台，然后让护士取来了手术器械。
“老唐！”
唐旭宸收起手枪，走到向玉贵的手术台旁。“张大夫，我该怎么做？”
虽然只有一名医生，但是手术室里有三张手术台。
“我已经处理了伤，先缝合主要血管。”张德纲伸手擦了下额。虽然手套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田皓桐，愣在那
嘛，过来帮忙。”
唐旭宸不是想害死向玉贵，换在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不会这么做。
哪怕罪大恶极、无可饶恕，
代出其他病毒扩散装置的下落之前，展鹏图绝对不能死！
在一个与一个国家的十多亿之间，唐旭宸必然选择后者。如果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唐旭宸本，他也会这么做。
唐旭宸没有迟疑，根本没有时间让他迟疑。
几分钟后，张德纲放下了手术刀。
“怎么样？”
“我已经尽力了。”
“什么！？”唐旭宸立即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张德纲。
“颅内大出血，我只能设法降低颅内压力。这里没有做颅内手术的设备，我也不是神经外科医生，所以……”
“所以什么？”
“只有送他去大医院，才能做手术。”
“那就立即送他去。”
“恐怕来不及了。”
唐旭宸的眉跳了几下，不相信的看着张德纲。
“他严重失血，颅内肯定有出血。就算现在把他送走，恐怕也……”
“他还活着？”
张德纲了，没有多说什么。
“能把他唤醒吗？”
“唤醒？”
“能，还是不能？”
张德纲咬了咬牙，然后了。“可以，不过只会加速死亡。”
“多久？”
“什么？”
“唤醒后，他能活多久？”
“最多几分钟。”
“立即动手。”
“我……我不能这么做，这等于谋杀，我……”
“张德纲，别***叽叽歪歪，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责任由我承担。马上把他唤醒，让他恢复神志！”
田皓桐暗自叹了气，朝张德纲了。
张德纲也暗自叹了气，让护士取来了一支针药。
唐旭宸转过身来，对田皓桐说道：“张淑英到了吗？”
“刚到。”
“去把她带过来，简单说明
况。”
田皓桐没多罗嗦，离开了手术室。这个时候，只有张淑英能让展鹏图招供，可是田皓桐不知道唐旭宸会做什么事。以唐旭宸开始的表现，他会用张淑英来威胁展鹏图，甚至会在展鹏图面前伤害张淑英。
唐旭宸怎么会变成这种？
田皓桐想不明白，只是知道，唐旭宸没有做错。
在这个时候，仍然没有放弃，还想出了这样的办法，并且采取行动的，恐怕也只有唐旭宸了。
换成其他，哪怕是欧阳凤鸣，也未必能像唐旭宸那样冷静。
难道，这才是唐旭宸的本色？
田皓桐来到楼时，张淑英已经由两名特勤员的搀扶着走下直升机。离开酒店后，她就被送往元首府。
去急救中心的路上，田皓桐大致说明了况。
张淑英一声不吭，表现得很平静。
昨天晚上，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恐怖份子，在发生这么多的事之后，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虽然儿子还活着，但是成了危害国家、伤害平民的罪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