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拖开木制靠背椅,走一步,又发愣般地停下来,站了好一会:
“我走得开吗?”她思忖着,慢慢地自语。
微偏,定住:“今天来兑油,买米的
不多嘛。”她依然在自语。
想一想,突然一提
神,迅速回
向着我:
“俊儿走!”说完伸手拉我,我倏地站起来,随着母亲快步往门外走。
“亮亮,你把桌子收拾一下,碗筷等我回来洗。”走到门外,母亲才略停一下,匆忙扭
对跟到大门
站着的弟弟吩咐了一句。我看到弟弟眨
着眼,样子是想跟着来,脑袋瓜子里好像在想什么,但克制着。
母亲并没有顾及小弟,拉着我快速地向前,往
排队兑油、换米的窗
外空无一
,几只在我们前面觅食的麻雀,在早春的
光下飞起,整个场地一片懒洋洋的田园气息。
“殷会计,俊儿的学校有事,我带他去去就来!”母亲嘎然停在两个并排着的,倒“U”形的,左边“卖米签”,右边卖“油牌子”的
窗前,向里面扯着嗓门喊着说。
